[美娱]清醒沉沦 第50章 时机

1995年1月中下旬

《爱在黎明破晓前》的首映安排在圣丹斯电影节的第五天的下午，地点是犹他州帕克城的埃及剧院。

圣丹斯电影节首届在1978年举办，七年后被罗伯特·雷德福（主演过《走出非洲》，还执导过布拉德·皮特的《大河恋》）接手并重组，以支持独立电影的制作。

因其主要聚焦美国经典电影回顾和独立电影制作人的作品，而备受小成本电影的青睐。自1991年后电影节影响力显著提升，也成为全球最重要的独立电影盛会之一。

而它的非商业性质，也注定它的红毯不会像奥斯卡那样过于奢华的布置，大家的着装也更偏向休闲、文艺风格，怎么舒服怎么来，极少会出现夸张的高定礼服。

希尔薇身穿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外罩一件驼色风衣，在有得选的情况下，她才不会为了风度不要温度。

就在她专注和其他人交谈时，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她转头迎上瑞凡含笑的双眼。

“嗨！你怎么才来。”希尔薇下意识靠近他，“路上有什么情况吗？我还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瑞凡顺手将她搂进怀里，解释道 ：“出租车司机一不小心开过头，所以迟了一会，别担心。”他刚下飞机没多久，没想到司机又不熟悉这边的路况，这才姗姗来迟，好在最终还是赶上了。

旁边的人在见到瑞凡来的时候就已经识趣地让出交谈空间。

“申请准备得如何？还能适应吗？”瑞凡和她说过他这几个月以来在疯狂上补习班，有的时候他们的通话甚至都是掐着时间点打的。他还说算是彻底理解为什么当初打电话的时候希尔薇几乎是争分夺秒。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宣传期，就连那次宣传都是瑞凡好不容易才挤出时间参加的。直到现在，他们才又碰上面。

城堡石娱乐认为这部电影的受众群体是大学生，所以他们宣传期间跑遍了包括纽约大学、南加州大学在内的十几所大学，也得以提前看到南加大的校园风光（对希尔薇来说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去找弗雷娅的时候就参观过）。

“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顺利的话今年就能入学，幸亏南加大的电影艺术学院对成绩要求不高，不然我还真有有些应付不过来。”瑞凡吐吐舌头，露出饱受折磨的表情，开始大吐苦水。

“还有利伯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她以为的学霸哥哥其实就是一个半路出家的艺术生，而且还没正式入学，根本无法教她那些枯燥和深奥的理论知识。”

希尔薇忍俊不禁，已经能够完全想象到瑞凡被利伯蒂追问时，他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地转移话题的画面。

看着瑞凡神采飞扬地讲述着补习期间的种种趣事，那双蓝绿交错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像是倒映着极光的海面，璀璨夺目，令她仿佛坠入一片星辉斑斓的云端之中。

难以置信，当初那个有阅读障碍的小男孩，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他一定付出了远超常人的努力。曾经的经历让他脆弱过，却也让他变得更加坚强。

她想，她确实是有些沉迷其中了，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说：“Can I kiss......”

话音未落，他的吻便已落下，封住她未尽的言语。

直到希尔薇余光捕捉到不远处有摄像机镜头在闪烁，捏了捏他的耳垂，他们才勉强分开。

她轻咬着下唇，狡黠地眨了眨眼，“那边有摄像机在拍我们，毕竟我们现在还没‘分手’，你会介意吗？”

瑞凡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痕迹，同样深邃的绿眸染上几分**的色彩，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配合你做任何事，从来如此。”

还没等他们再开口，理查德就带着爱德华走了过来。

方才理查德正带着爱德华与其他独立电影人交谈，顺便引荐爱德华与对方认识。见人都到齐，电影也将开场，这才走了过来。

爱德华一直想过去找希尔薇，但她身边围满了人。加上当时理查德还在他旁边讲话，他也不好贸然离场，也不能辜负理查德的一番好意。

等到理查德说完，他刚要迈步，瑞凡又突然出现，只得硬生生收回已经抬起的脚。此刻近距离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怎么也压不下心头翻涌的苦涩。

希尔薇看到他们，重新站好，给瑞凡介绍：“爱德华，你可以叫他艾迪，现在是理查德异父异母的亲弟弟。”

当然，这是个玩笑，以理查德和爱德华的关系，爱德华出现在这里也并不奇怪。但她没忘记，距离木屋那件事才过去不久，而演员的本能让她一瞬间就扬起完美无瑕的笑容。

瑞凡朝爱德华点头致意，一如既往地友善：“你好，艾迪。”

“你好。”爱德华不自觉地绷紧肩膀，目光悄悄滑向希尔薇，却发现她神色如常，止不住失落，掩饰般地向瑞凡挤出一个微笑。

几乎是瞬间，理查德就对爱德华的异样有所察觉，立刻转移话题：“到时间了，我们进去吧。”这三个人凑在一起，让他这个知道些内幕的人胆战心惊，生怕爱德华不顾场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毕竟，爱德华还是他带来的。

他们这才走入影厅。

希尔薇和瑞凡坐在一起，而理查德则是把一步三回头的爱德华带去了另一边。

电影开始没多久，希尔薇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告诉瑞凡，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身体微微向他那边倾斜。

瑞凡会意地偏过头，听她凑在耳边小声嘀咕：“萨曼莎说我们分手的消息五月份才能公布，希望你不会觉得不方便。”

“怎么会，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事情，我都不会有任何不方便，放心好了。”瑞凡捏捏她的手。

“那你记得提前避避风头，一开始媒体肯定会很疯狂的。”她这段期间一直都会待在学校，那些狗仔很难混进去，纽黑文治安混乱，但耶鲁的安保措施向来比其他学校高出几个级别。这样一来，狗仔自然只能追着瑞凡跑。

“如果这期间你想要和喜欢的人约会记得跟我说，我会配合你在媒体面前打掩护的，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向她解释，不要担心。”希尔薇压低声音，几乎贴在他耳边说话，生怕露出一点声响，影响周围人的观影体验。

瑞凡没有说话。

“瑞凡？”希尔薇以为他没听见，正想重复一遍，却听到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确认他回应后，才重新将注意力投向银幕。

电影放映到一半时，希尔薇起身猫着腰离开座位去洗手间，她刚才在外面太过口渴就多喝了几杯水。

就在她从洗手间出来，准备返回影厅时，突然被一只手拽进安全通道。惊吓之下，希尔薇反手就是一记肘击，只听那人闷哼一声，捂着肩膀弯下了腰。

“艾迪？”安全通道里光线并不明亮，她好不容易才看清来人，又惊又怒。惊的是这个安全通道可能随时都会被人发现的风险，怒的是她上次明明跟他说得一清二楚，可眼下这情形摆明了他根本没听进去。

希尔薇强压怒意，“你这是想干什么？有什么话非要在这说吗？”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找机会把我准备的生日礼物送给你，因为我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其他机会了，我不是故意的。”爱德华急忙解释，他还不想在希尔薇面前留下轻佻且不知轻重的形象。

希尔薇脸色这才缓和几分，看到他吃痛的表情，伸手揉了揉他的肩膀，“抱歉，刚才下手重了点，还疼吗？”

“你想给我什么？”

闻言，爱德华也顾不上肩膀的疼痛，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丝绒布袋，又从布袋里拿出一串银光——一条镶嵌椭圆形蓝宝石主石的白金手链，周围密镶着小钻石，链身纤细，整体优雅而精致。

“我可以帮你戴上吗？”

希尔薇没有拒绝，而是朝他伸出自己的左手。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腕。

昏暗的光线下，他俯下身为她戴上手链。冷白的面容与低垂的姿态，恍惚间让她觉得自己正接受一位中世纪吸血鬼的邀舞。

等他戴好后，希尔薇抬手轻轻转动手腕，钻石折射的光斑如雪花般在暗处跃动。她随即放下衣袖遮挡，说：“谢谢你的礼物，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情急之下，爱德华扯住她的衣袖，不甘地追问：“我以后…”——还能再来见你吗？

“艾迪！”像是为了警告他，又像是在提醒自己，打断他的话语后，希尔薇平静地看向他，“你忘了吗？我给过你答案的。”

说罢，她毫不费力地挣脱他的拉扯，转身再次匆匆离去。

*

5月，希尔薇和瑞凡的公关团队分别向外界宣告两人已和平分手的事实。

巧的是，他们被爆出恋情是在两年前的5月，宣布分手也是在5月，满打满算刚好两年。

消息一经发布，各大媒体便疯狂地想要挖掘更深层次的分手原因：比如是否有一方出轨？是否存在第三者插足？又或是谁的精神状态出现问题？

他们不相信好莱坞存在真正的和平分手，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出所料，两人的家再一次被人群包围。但谁都没想到，两个正主他们一个都没有堵到。

有的小报见实在找不到人，干脆直接胡乱揣测：其实希尔薇已经意外怀孕，而瑞凡正在医院陪她，而他们的父母不支持这对可怜的小情侣，强迫他们分开。

为了照顾情绪敏感的孕妇，瑞凡决定一直待在疗养院直到希尔薇生产结束，与他们的父母抗争。

五花八门的推测把希尔薇唬得一愣一愣，深觉好莱坞应该把这些人挖去做编剧才对，分分钟都能写出几本剧情跌宕起伏的爆款剧本。

此时她不在洛杉矶，她当然是在耶鲁的校园里面。

如她所料，狗仔根本进不来，毕竟耶鲁大学校园内设有常驻警察部门，并与当地执法机构保持联动机制，量他们也不敢强行闯入，万一被警察当成什么不法分子一枪击毙那找谁评理去，他们还犯不着为此搭上性命。

只是在上课的路上，沿途也会有不少校友投来打量的目光，希尔薇对此早已习惯，熟练地视若无睹。好在大家都懂得分寸，尽管掩不住八卦的眼神，倒也没人真的敢上前拦路追问。

倒是她的迈阿密室友奥罗拉还为此意难平了好久，“oh，真令人难过，我还以为你们会一直在一起。”说着说着还吧嗒吧嗒掉眼泪。

希尔薇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不至于吧，你不是那种会相信爱情永恒的人啊。”

“你不懂！这段爱情里面我付出的感情不比你们少！”

希尔薇无语凝噎，“好吧，我不理解，作为一个两年里面结束了八次恋爱的人，你为什么要对我的一段恋爱投入这么多。”

“你还是不懂！自己谈跟看别人谈是不一样的！”奥罗拉哀嚎得更大声了。

“all right，all right.”希尔薇举白旗以示投降，“你赢了，姐妹。”

虽然不太理解，但她仍记得当初看薇诺娜和德普这对热门情侣互动时的激动心情，现在多少能体会到一点奥罗拉的感受。

杰西卡拿着一包开口的薯片走过来，“你知道现在人们都怎么形容你和瑞凡的爱情吗？”

“怎么形容？”希尔薇还真不知道。

“罗密欧和朱丽叶，亲爱的，”杰西卡往奥罗拉嘴里塞了几块薯片，堵住她的号啕大哭，“别放在心上，奥罗拉她只是才结束一段失败的恋爱，所以这次哭得比较伤心。”

“所以数据应该更新到两年九次了对吗？”希尔薇毫无同情，甚至还有点想笑出声。

“bingo，恭喜你答对啦！”杰西卡像发奖品似的往希尔薇手里塞了几片薯片，还不忘腾出手一逗了逗她怀里的Kitty。

上学的时候希尔薇会把Kitty一起带到宿舍，可能是从小就跟着希尔薇到处去玩，Kitty十分大胆，一点都不怕人。

有人伸手摸它的时候，它还会主动蹭上去，但是Kitty不给人随便抱它，只有在希尔薇怀里的时候才会乖乖地不乱动。

别人一抱它，它就会上蹿下跳。

所以杰西卡也只敢偶尔在希尔薇的怀里狠狠地对Kitty上下其手，有希尔薇在，面对杰西卡的邪恶小手，Kitty也只会弱弱地叫唤几声。

*

对于希尔薇分手这件事，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莱昂纳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正在纽约的一家酒吧里和托比、卢卡斯喝酒玩牌。

“真的？！”莱昂纳多一把推开躺在他怀里的娜奥米·坎贝尔，“快！卢卡斯！给我看看报纸！”

被推开的娜奥米脸色不虞，看到莱昂纳多根本都没看她一眼，脸色更是黑得如锅底。

“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女孩而已，她有我性感吗？”娜奥米不死心，把手贴上莱昂纳多的胸膛来回地抚摸着，试图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娜奥米不知道莱昂纳多跟报纸上的这个女孩什么关系，也不在意，她好不容易才勾搭上他，这才没多久呢，不能让他再被其他人吸走注意力。

莱昂纳多现在没功夫跟她**，他不耐烦地扒拉开她的手，走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给希尔薇打电话。

再次被甩开的娜奥米脸上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卢卡斯看到她气得手都在抖，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免得真的把人气出什么好歹来。

“希尔薇是他最在乎的朋友，好朋友分手了，他想第一时间安慰安慰她。”

看到有人给台阶下，娜奥米脸色这才好看一点，“那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卢卡斯暗自叹了口气——还能因为什么？还没跟她熟到这种程度呗，怎么可能指望他跟一个约会对象吐露过多私事。莱昂纳多把圈子划得泾渭分明，真正被他视作自己人的，没一个不认得希尔薇。而娜奥米，连这个圈子的门槛都还没摸到。

“呃…也许是怕你误会吧，你懂的，想找他的女孩总是很多。”卢卡斯使出浑身解数来哄人。他太了解娜奥米火爆的性子，生怕她气头上真会一巴掌甩过来，把他们挠成个大花脸。

见娜奥米似乎相信了这番说辞，卢卡斯也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坐在他身边的托比拍了拍他的背，悄悄地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边，莱昂纳多好不容易拨通希尔薇的电话。

“sisi，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了？”

“噢，最近怕有什么人通过非法途径搞到我的电话对我进行轰炸，我现在一般不太接电话，要不是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我也不会接的。”

“你和瑞凡分手了？你现在还好吗？我去纽黑文找你怎样？”莱昂纳多按耐住心中的窃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

“我很好啊，吃得好睡得香，身体倍棒。你不用拍戏吗？为什么总想过来找我？你过来是想上娱乐头条吗？你没看新闻？”希尔薇觉得他多少有点不正常，这个风口还想来找她，她躲都来不及，难不成又给自己找罪受吗？

“你最近都不跟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分手了。”莱昂纳多有点委屈。

不过向来都是他主动打电话，而她总是为学业忙碌，等想起来联系他时，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就你那个电话，十次里面八次都在占线！”希尔薇理直气壮地反驳：“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给你打电话，反正打也打不通，我又没什么事要找你，干嘛要给你打电话。说不定你直接看新闻都比我打电话告诉你都知道得要快。看！你这不是都知道了吗？”

莱昂纳多哑口无言，讪讪地说：“这上面都不显示来电的电话号码，如果我看到是你的电话号码我肯定会接的。”

“fine，你还有什么事吗？我们好莱坞的‘花花公子’？”希尔薇调侃道。

希尔薇在耶鲁躲清闲的这段时间里，没少看到莱昂纳多的各种花边新闻，一会儿携某个女伴出入各种酒吧，一会又和哪个模特打得火热。

莱昂纳多也从不在她面前提起他跟谁交往了，往往希尔薇还没认清人呢，他身边的女孩又换了一个。

搞得希尔薇都不知道莱昂纳多到底有没有和她们交往过，不过他不说，她也懒得管。

“这都是那些小报给我起的外号，怎么你也这样笑我...”莱昂纳多还不想那么快挂电话，他说起自己的近况：“我又接了一部电影，你猜猜都有谁？...你一定也知道，梅丽尔·斯特里普和罗伯特·德尼罗，没错，我又要与罗伯特合作了，我真的爱死他了！八月我会去佛罗里达州，七月我们可以见面吗…”

足足一个小时后，莱昂纳多才哼着小曲回到原来的卡座上。看到仍坐在沙发上的娜奥米，他先是一怔，仿佛才意识到她的存在，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异样，又迅速收敛神色，转而扬起爽朗的笑容朝他们走去。

看到莱昂纳多终于打完电话，托比问他：“怎么样？她还好吗？”

“她没事，现在在耶鲁避风头呢，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莱昂纳多一坐下就点了根烟，淡淡的薄荷味霎时充斥这片区域。

“那就好，她在耶鲁里面，狗仔还没那么容易混进去。”托比听到希尔薇没有被影响到，也就安心地拿起酒杯和卢卡斯碰了碰。

看到他们的反应，娜奥米才真的开始好奇，“她是谁？你们都认识？”

莱昂纳多没有接话，卢卡斯只好再次硬着头皮说：“呃…他们从小就认识，比较熟悉。”

娜奥米察觉到些许端倪。她还没迟钝到被他们隐隐排斥在外却仍浑然不觉的地步，于是识趣地换上笑容，主动问他：“下周你还来看我走秀吗？”

莱昂纳多吐出一口烟，白色烟气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淡然道：“有时间我会去的。”

娜奥米听到他的回答，笑容有些勉强。她深吸一口气说：“那你要来提前跟我说，我好给你准备前排的位置。”

莱昂纳多敷衍地应了几声。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娜奥米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疯了，找个借口就急匆匆地离开。

直到看不见娜奥米的身影，托比这才没有顾忌，“你怎么想的？终于打算要去追她了？”

“说实话，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莱昂纳多有点无从下手，迷茫地看着桌上的酒杯，“我们太熟悉了，她好像从来没怀疑过我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

他无端感到害怕，甚至不确定迈出这一步会迎来怎样的结局。但无论如何，他决不允许与她形同陌路的情形发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我其实也有想过，我和她一直这样的关系是不是也挺好的，可我又不甘心止于这样的关系。”他贪心地想要更多。

“但是很明显，要是你不主动挑破的话，你们可能真的就这样了。”托比看着莱昂纳多满脸纠结和犹豫，也不好再打趣他，他什么时候见过莱昂纳多这个骄傲自大狂也会有如此踌躇和不安的一面。

“我知道......”莱昂纳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却不小心将戴在头发上的黑色发箍扯落。等他看清手上的东西时不由一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起那圈发箍。

卢卡斯转头和托比交换一个视线，当着他的面就开始疯狂蛐蛐。

“你猜他什么时候才敢去表白？”

“呃…我不敢肯定，也许明年？我甚至有点不敢想那会不会是一个灾难现场，希望他不要干出什么蠢事连累我，我可不想连带着被希尔薇拎出来骂一顿。”一想到那个场景，托比的脸都变得皱巴起来。

“嘿，我听得见！”

嗯？够不够？说话！看着我的眼睛（红眼），够不够看？嗯？（试图用一米八的腿壁咚）。

不好意思搞了下抽象，最近卡文卡到心态爆炸，一度想摆烂（沧桑点烟）可能是我对自己要求太高也可能是我能力不足，感觉自己陷入了瓶颈期，越写越觉得自己渺小。

其实我分不清瑞凡到底是蓝眼睛还是绿眼睛，有时看着像蓝的有时看着像绿的，但是都好看！

下章神秘嘉宾登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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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