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文扛着爱丽斯,在震耳欲聋的、混合着欢呼、口哨和起哄的声浪中,昂首挺胸地绕场一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肩膀上那沉甸甸又无比柔软的重量,像是一份失而复得的珍宝。爱丽斯兴奋地抓着他的头发,咯咯的笑声就在他耳边。
“小德!小德最棒!”她的呼喊,与二十多年前那个坐在破旧板车上的小女孩毫无二致。
德莱文脸上的笑容更加张扬,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甚至故意空出一只手,在那弹性惊人、弧度诱人的臀瓣上用力拍了拍,清脆的声音和暧昧的姿态立刻引爆了观众更疯狂的尖叫和口哨。
他太享受这种感觉了——失而复得的狂喜,与万众瞩目的荣耀,在此刻完美地交织在一起,仿佛他的人生巅峰就在此刻。
终于,在几乎要掀翻竞技场顶棚的声浪中,他退入了昏暗的选手通道。喧嚣被迅速隔绝在身后,通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他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几乎是半搂半抱地将她带进了那间专属的、布置得相当奢华甚至有些浮夸的休息室。厚重的门在身后“咔哒”一声落锁,将最后一点外界的声音也彻底隔绝。
休息室里弥漫着汗水和某种廉价香水的混合气味。客厅的地上杂乱地堆放着表演用的斧头道具、替换的华丽服饰、喝了一半的酒瓶和几个空酒杯。这个地方,他不止一次带过不同的女人回来,进行一些短暂而肤浅的交流。
他将爱丽斯小心翼翼地放在卧室里那张为了舒适而特意定制的宽大软床上。直到此刻,在相对私密的空间里,他才有机会真正细细打量她。
“爱丽斯…真的是你吗?”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伸出手,指尖近乎虔诚地触碰她的脸颊,那触感温热而真实,让他眼眶发热。
“是我呀,小德!”爱丽斯的手臂立刻像柔软的藤蔓一样缠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用脸颊蹭着他的胡茬,语气带着纯粹的依赖,“我好想你呀!”
“我…我也想你…”德莱文几乎是本能地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地、紧紧地箍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以此来确认这并非幻觉。爱丽斯乖巧地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就像小时候那样依赖着他。
然而,重逢的激情稍稍平复后,德莱文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过这个房间——凌乱的酒瓶、角落里某条不属于他的、带着香气的丝巾…这个地方,和他带回过的那些女人…这一切,让他感到龌龊和自惭形秽。
他的爱丽斯,应该是纯洁的、不容玷污的珍宝,他不应该把她带到这个肮脏地方。
他的珍宝值得最好的!他现在要做的,是实现小时候的诺言,给她最好的东西,最纯粹的享受!他要带她去最豪华的餐厅,给她买最漂亮的裙子,带着她招摇过市,向整个不朽堡垒炫耀!
“走,爱丽斯,我带你出去逛逛。”他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推开了她,想要站起身,带她离开这个配不上她的地方。
但爱丽斯却不依了。对她而言,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小德了,此刻重逢的喜悦和依赖感正达到顶峰。当德莱文推开她,虽然力道很轻,但她习惯性地又像块牛皮糖一样巴了过去。
“我还要骑大马!”她欢叫着,猛地从背后扑到德莱文背上。
德莱文只觉得后背被两团极其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物体紧密贴合,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这胸…不得了…而他的身体反应远比大脑诚实,坐在床边的身子已经下意识地配合着弯下了腰。
爱丽斯利索地从床上站起来,熟门熟路地就往他脖子上跨坐下去。下一刻,那双丰腴、滑腻如凝脂的大腿,就夹住了他的脖颈两侧,温热的软肉严密地贴合着他的脸颊、耳根,甚至鼻尖都能嗅到一丝她身上特有的气息。
这一下更是要了命了!德莱文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向下冲去,立刻不受控制地“噌”一下站了起来——不是他本人站起来了!
他开始慌了神,口干舌燥。两只大手下意识地抓住骑在他脖梗上的腿,想将它们推开一点,缓解那要命的触感。然而,手掌一放上去,那肌肤细腻滑嫩的触感,那充满生命力的弹性和温度,让他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结果不仅没松开,指尖还不受控制地、带着老色批的本能,顺势摩挲了两下。
……我真他妈是个出生!他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他试图保持理智,用哄小孩的语气,声音因为被大腿夹着脸而有些含糊不清:“爱丽斯,宝贝儿,你先下来好不好?~”
“我不要!”爱丽斯挂在他胸前的小腿任性又娇憨地轻轻踢了他结实的小腹一下。
“……”德莱文倒吸一口凉气,那轻微的触感简直如同火上浇油。他强忍着躁动,继续哄:“你先下来,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买好多好多漂亮裙子…”
“小德,你这个东西好扎呀!不舒服!”爱丽斯用脚趾好奇地踢了踢他皮甲胸前的铆钉链子。
“喔好!我马上摘了!”德莱文的注意力立刻被带偏,手忙脚乱地开始动手拆卸身上一切带尖角、可能硌到她的装饰物。
摘着摘着,他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他妈怎么开始脱起来了?!这方向不对啊!!
“爱丽斯你听我说…”他试图再次把跑偏的对话拉回正轨。
“还有这个…”爱丽斯的小脚丫又踢了踢他胳膊上另一个带尖刺的臂环。
“喔好…”德莱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应着,手下意识又去解那个臂环。
一番折腾下来,他身上那些闪亮、尖锐的装饰物几乎被卸了个干净,连那条特地定制、带有狰狞骷髅头扣饰的奢华裤腰带都被他扔到了一边。然而,他依旧没能把爱丽斯从脖子上哄下来。此刻的他,几乎算是半裸了——上半身就只剩下肩膀还挂着的那件毛皮肩甲。
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德莱文内心一片混乱的哀嚎。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副滑稽的样子,脖子上还骑着个咯咯直笑的“罪魁祸首”。
算了!他破罐子破摔地想。骑就骑吧!他德莱文大爷的宝贝,骑着他怎么了!大不了一会出门,立刻、马上给她买一个全大陆最威风、最舒适的坐骑!
于是他再次深吸一口气,用尽毕生哄女人的温柔语气开口:“爱丽斯,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我们去集市,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这次,爱丽斯终于没有打断他,她开心地应道:“好呀!驾!”
德莱文如蒙大赦,赶紧从床头柜里摸出鼓鼓囊囊的钱包塞进裤兜里,两手重新扶住她光滑的大腿,像扛着一件稀世珍宝般,朝着连接卧室与客厅的大门走去。边走边试图跟脖子上的“小祖宗”商量:“一会我给你买个新的坐骑好不好?你喜欢高大的马,还是威风的陆行鸟?”
脖子上的爱丽斯一听,不乐意了!不抱抱了现在还不让骑了?!她立刻嘟起嘴,双手猛地向上伸出,死死扣住了门框上方的横梁,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吊在了门框上,死活不肯出去了。
“我不!我就要骑小德!!我就要!!”她开始耍赖,声音里带上了委屈的哭腔。
德莱文一看她这熟悉的耍赖模样,儿时那些被她“折磨”又甘之如饴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竟被逗笑了。他见爱丽斯扒着门框不放,于是故意坏笑着蹲低身子,想让她自己没力气了掉下来。
“喔哟哟,要掉下来喽!放不放?快放手!”他故意晃了晃身子。
“呀!!!不要!!”爱丽斯惊叫一声,下意识地猛地夹紧双腿,想要借力支撑住自己。
“噗——!”德莱文整张脸几乎瞬间被挤压变形。一股混合着少女体香和淡淡甜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他窒息——无论是物理上还是心理上。
“爱…爱丽斯…宝贝儿…松…松一点儿…别夹这么紧…噗…”他的声音闷在嘴里,含糊不清,挣扎着试图呼吸。
就在这混乱又暧昧到极点的时刻——
“嘭!”
休息室客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骑着斯嘎尔、一脸不耐烦的克烈,以及奉德莱厄斯之命前来的战争石匠塔玛拉,出现在了大门口!
克烈是担心那个傻乎乎的人类女人出事,一路找了过来,正好在门口遇到了同样来找德莱文的战争石匠塔玛拉。两人一推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德莱文像条被鱼钩勾住了上颚的翘嘴鱼——他的嘴也确实翘着——死死扒着门框不放的爱丽斯就是那个鱼钩。而德莱文半跪在地上,衣衫不整,脸色涨红(不知是缺氧还是兴奋),正扑腾着挣扎,那场面,像极了某些地下俱乐部里流行的成人游戏。
克烈扫过德莱文那明显处于亢奋状态的部位,又看了看他此刻“享受”的表情,秃脑袋晃了晃,干脆利落地一拉斯嘎尔的缰绳:
“走吧斯嘎尔!看来没啥事儿!白瞎老子担心了!这混蛋玩得正嗨呢!”
而塔玛拉...塔玛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个字。但她临走前,投向德莱文□□的那个鄙夷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德莱文那快要缺氧的脑子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徒劳地伸出一只手,想要解释这是个误会,他不是那样的人,但那扇门已经“嘭”地一声再次关上。
= =我尽力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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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