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心为界 第251章 温存

窗外的鸟鸣声由朦胧到清晰让小天狼星意识到自己正逐渐醒来，但他坚持紧闭眼睛，回味那个从没有过的好梦，就连梦中的音乐似乎都没停止，还若隐若现地回响在耳边。可当从一片宁静中分辨出传进耳朵的声音里还有在咫尺的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时他猛地睁开眼，透过照进房间的看得出快到中午的强烈光线，低头看到了倚靠在自己肩膀上还在熟睡的蒂雪。

在一阵让人头脑空白的目眩神迷中，带着后知后觉缓慢回笼的记忆，小天狼星把眼睛闭上再睁开反复几次，这个曾在暗恋和约会中饱受挫折的格兰芬多才带着难以置信和心满意足确认，这么美好顺利的事情的的确确真实地发生了。他拧着自己的大腿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否则恐怕他难以抑制傻笑和重重击打胸膛的心跳声会立即把蒂雪惊醒。

小天狼星没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头脑，他第一时间回想自己有没有在不受大脑控制时做出什么傻事，继而放心地长舒一口气。尽管一开始由于两个人都没经验，只凭借着一腔冲动和热情不得要领地急切地折腾了半天，但在尝试中无师自通逐渐摸到诀窍，后面算得上差强人意了。

这不是第一次他在她身边醒来，可恨的是之前在热心的朋友们的帮助下，他们没来得及体验情侣晨起后的温存，体会到的只有惊吓。可今天大不相同了！小天狼星从不否认朋友对自己的重要性，可在某些特定时候，短暂地失去一些捣乱的朋友就像彼得失去他的坩埚，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要照他本意当然是继续躺下去延续这份难得的恬静缱绻的时光，可过多消耗带来的饥肠辘辘和因此油然而生的责任感促使他起床去做好所有的善后工作。就像蒂雪说的，他得做好一个成熟的大人该做的一切。

为了不吵醒蒂雪，小天狼星克制住吻她的冲动，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挪到床边，光着脚不发出一点动静地从客房出来，站在楼梯口用飞来咒召唤来不知所踪的拖鞋，神清气爽地去收拾昨天没心思管的主卧床上和客厅里的一片狼藉，吱吱呀呀响了一晚上的功不可没的留声机终于被主人想起，结束了它过劳工作的一天。

或许是人逢喜事福至心灵，就连在以往频频受挫的厨房里小天狼星都如鱼得水。蒂雪是被煎蛋和面包的香味叫醒的，她顶着刺眼的阳光把眼睛撑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床边正在摆弄早饭的小天狼星。

“早安，小天狼星。”混沌的大脑没对男朋友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表示出疑惑，蒂雪礼貌地带着没消退的疲惫和困倦打了个招呼，紧接着被自己如同重感冒般的沙哑嗓音提醒头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荒唐又激烈的事情。同时她也想起昨天自己更加主动的事实，这时候再扭捏逃避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短暂慌乱后她故作镇定地看向小天狼星，假装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可惜迅速蔓延她整个脸颊的红晕清楚地昭示了她的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平静。

“我也很想跟你说早安，蒂雪。”小天狼星声音听起来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但是鉴于我被你剥夺了说话权利，我想先确认一下，我能说话了吗？”

蒂雪被他逗笑：“你现在想起来了？昨天后来你没少说话！”虽说当时她也完全把这一茬抛到了脑后。

这种情形下忍耐不住给迷人的女朋友一个深吻想来是人之常情吧！小天狼星从她嘴唇上收回了起床时单方面寄存的那个吻，既然做了储蓄，他多讨一些利息回来当然也情有可原。在蒂雪因为快要喘不过气气恼得要锤他时，小天狼星才拉开一小段距离，装作无辜地说：“你看，这才是让我闭嘴的好办法，学会了吗，亲爱的？”他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个新鲜的牙印。

终于满意了的小天狼星没忘记床头柜上的早餐，他殷勤地扶起蒂雪挥了挥魔杖让餐盘摆到她的面前，向她自卖自夸他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一次烹饪。确实饿了的蒂雪懒得跟他计较，慢吞吞地嚼着烤得恰到好处的面包和两面焦黄的煎蛋。不得不承认，在做饭这项缺陷都被弥补后，他在各方面都称得上令她满意。吃到一半的蒂雪察觉男朋友的异常安静，她跟随他足以灼伤人的视线揉了揉脸，努力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奇怪后冲小天狼星问道：“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小天狼星诚实地说，“你真漂亮。”他成功让蒂雪的脸更红了。

“油嘴滑舌。”就算不照镜子蒂雪也能想象得出自己现在的头发跟第一次约会时的鸟窝差不了多少，但如果她的笑意不那么明显，那她嗔怪还能有几分真意，蒂雪转了转眼珠，举起水杯遮挡自己翘起的嘴角时使坏地假装不经意地问，“跟你房间里的麻瓜女孩画像比呢？”

小天狼星头一次这么痛恨她良好的记忆力和永久粘贴咒，不过他也有应对之道，他通过实践确认了让她把注意力从一件事上挪开的最好办法是让她更关注另一件事。他抿了几次嘴唇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悄悄挪了挪位置把自己的脸最英俊的角度展现给她，摆出委屈的表情，“你不会真的因为这个生气吧，姐姐。”

“咳咳——”蒂雪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喝水，只被自己不多的口水呛到，“你喊我什么？”蒂雪果然根本不在意什么麻瓜招贴画，她顺手拿过小天狼星的魔杖挥开餐盘，在他张开双臂的迎接中扑进他怀里，咯咯笑着捏着他的脸让他再叫一声来听听。

达到目的的小天狼星坚称是她幻听，逗着她被她追着从楼上跑到楼下也坚决不肯再开口。令人欣慰，他们俩总算没把绝佳的把气氛搞砸的能力用在今天早上……呃，中午。感谢詹姆送的《和女巫约会的三十个技巧》，小天狼星对自己此前对它的偏见和诋毁表示由衷歉意，跟只配拿去烧火的占卜课本不同，它简直是人类智慧的结晶。

前一天过度的体力消耗和宿醉难以避免带来的头痛让他们没能追逐几圈就达成和平协议，闹够了的他们瘫坐在沙发上吃着昨天没顾得上吃的波特夫人的蛋糕，谁也没提出说好的今天去找莉莉和詹姆的约定。

脱离了洗脑的朋克音乐和酒精的掌控，理智告诉他们这不是个好主意，至少，在他们裸露皮肤上的吻痕和指印消退之前，不适合去见之后还要朝夕相处的朋友们。同理，也不适合回家去见家养小精灵。可是显而易见的，这事没想象中简单，让他们控制住不再制造新的痕迹就是首要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