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千零一夜以继日 第25章 二点儿二

西塔这个星期过得悠闲又平淡。

窝在斯内普办公室看看书，帮斯内普批批作业，旁观他抽空研究希波库特草，并顺利捡起了一点魔药学知识。

斯内普客观评价：“别谦虚，你处理药材的手法不错，去考OWLS至少能考个E。”

西塔不满地皱眉：“但我没办法独立做魔药，而且只有O才能上你的提高班！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斯内普：。

倒也不必如此，你又不用上学。

西塔：哑炮也要有梦想，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

西塔还专门挑了星期五——当然是挑卢修斯·马尔福不在的时候——带着雷古勒斯去了纳西莎家。不出她所料，纳西莎的记忆也保留了下来。

他们坐在马尔福庄园华美的院子里，享受经典英式下午茶，一颗金毛小圆葱在自己房间的窗户边偷看，但三个大人没心情理会他。

纳西莎眼圈微红，嗔怪地说：“一开始我还吓了一跳，以为我出现幻觉了，看见手链才想起来。怎么？不想着第一时间跟我解释解释，只想着怎么追西弗勒斯是吧？”

虽然她没资格吐槽西塔有异性没人性，毕竟当年她跟卢修斯一年级就啵嘴，西塔顶着寒风、背着笔记、站在旁边给他们站岗的时候也没抱怨什么。

但趁西塔处于失忆状态还是能表达一下不满的。

西塔丝毫不觉纳西莎的心虚，抱着她的手臂撒娇：“茜茜～对不起嘛～下次一定第一时间来找你～”

雷古勒斯在旁边当乖宝宝，他失踪这么些年纳西莎也是很伤心的，刚刚第一眼见到他还流泪了呢。

西塔勾着茶杯把手，张口就吨吨吨，纳西莎嫌弃地问：“你看看你的美国习惯。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跟西弗勒斯怎么样了？他知道你当年差点跟西里斯或雷尔订婚的事吗？”

雷古勒斯好悬没一口红茶喷西塔脸上。

“什么？？？？？”

也是从纳西莎记忆里得知这件事的西塔虚弱地捂着心口：“没错，小贝壳，我们当年差点就成未婚夫妻了。你爸的主意，毕竟你家俩儿子，哪个娶我都不亏。幸好我爸没答应这件事，但一定别告诉斯内普任何一个字！”

她倒是没想过自己跟西里斯·布莱克订婚怎么办，毕竟当年她就不喜欢那头大猩猩，诺曼要是真给她订婚也绝对会考虑她的想法……不过在知道尖叫棚屋事件后，她现在巴不得西里斯·布莱克烂在阿兹卡班。

发烂！发臭！

雷古勒斯比她更虚弱：“可我当年真的只把你当姐姐看。”

纳西莎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我也想象不出来你跟他们俩订婚的样子，那太奇怪了。”

西塔桀桀怪笑：“茜茜，要是你是男孩子的话，咱俩不就是青梅竹马吗？我跟你结婚奇不奇怪？”

纳西莎坚定地从她怀里抽出自己的手臂：“那你可能会看见我跟西弗勒斯天天决斗，毕竟你一见钟情的速度打败了英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我相信你选择西弗勒斯的坚定程度，就像我选择卢修斯的坚定程度一样。”

西塔不依不饶地缠着她：“不嘛不嘛，告诉我，万一我跟卢修斯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个？”

纳西莎：“亲爱的，你是鱼，你在岸上才会死呢。乖，我把西弗勒斯扔下去陪你。”

西塔：“好耶！那我也把卢修斯捆了扔你床上！”

雷古勒斯觉得女生们真的好可怕。

晚上回家的卢修斯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只疑惑为什么失踪多年的雷古勒斯会出现在他家。

今天要开食死徒party吗？

这个不行，我从良了。

还有，贴着他老婆坐的这女的是谁？你没有自己的老婆吗？？为什么不仅贴贴还要搂搂抱抱的！？你别搂我老婆！！搂自己老婆去！！

但女人一回头，皱眉撇嘴翻白眼一气呵成，这熟悉的面部表情让卢修斯立刻认出这人是谁了。

“艾特斯·拉斯姆？”

西塔假笑：“怎么？不欢迎我来你家吃饭？”

你这金毛老孔雀敢说一个“不”字当心我半夜来剃你头。

被回溯时间、并不记得西塔的卢修斯当然不欢迎她，但绝对不能让纳西莎看出来他的不情愿，于是这位美男子开始飙演技，热情得像喝了复方汤剂的狗一样：“怎么会呢？艾特斯，你可是茜茜最好的朋友。你没来参加我和茜茜的婚礼真是太可惜了，你现在在哪高就呢？”

“别笑得太假，卢修斯。”西塔毫不客气地呛回去，“我改名了，现在叫西塔·莫斯海尔，你再叫错试试，一刀剃光你那花枝招展的头发。”

卢修斯：真想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纳西莎一人赏了个白眼：“行了，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架，德拉科还看着呢。”

雷古勒斯想了想，手动捂住小外甥的耳朵。

德拉科：？

纳西莎心好累，从校园吵到成年，你们不腻吗？

以前西塔还只会阴阳怪气，除了纳西莎和卢修斯，谁都不知道一个赫奇帕奇的嘴会跟淬了毒一样狠厉。现在更是摆明了不待见卢修斯，说不定他们之间的对决会从文斗升级成武斗。

纳西莎决定保护好自己的丈夫，他这脆皮绝对打不过西塔的。

看在老婆和儿子的面子上，卢修斯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忽略了西塔的发言——西塔认为这老孔雀就是怂了——悠然落座。

晚餐的气氛实际上还算不错，主要是德拉科对自己未曾谋面的小舅舅和妈妈以前的好朋友很感兴趣。

雷古勒斯也乐意配合小侄子，和他说自己上学时候的一些趣事，比如他曾经是斯莱特林最好的找球手；室友天天抄他作业；他偶尔会溜进厨房吃宵夜；宾斯教授的课最无聊，大家都用来睡觉。

但他也隐去了很多，比如他的哥哥。

西塔全程端着酒杯，一杯一杯喝卢修斯珍藏的好酒，喝到他心都在滴血。

“为什么不试试你面前的菜肴？我敢保证整个英国再找不出比我家更美味的食物了，更别说法国、德国，或者，美国。”卢修斯亲切假笑。

“哦，戒了。”西塔慵懒地撑着下颌，让家养小精灵给她满上。

卢修斯：？

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呢？吃饭这种事都能戒？

纳西莎却不劝她，只柔声问西塔要不要再来点酒？卢修斯珍藏了一些桃红，不如喝那个？

卢修斯：……茜茜你不爱我了吗？

却不想德拉科被雷古勒斯哄得有些飘了，竟然仰着脑袋问西塔：“西塔女士，我听闻拉斯姆家世代收集黑魔法相关的书籍，你的黑魔法造诣想必很深吧？”

对才九岁的德拉科来说，他稚嫩的小脑袋瓜里没什么白魔法黑魔法的概念，只懵懂觉得黑魔法要厉害点，也只是为了卖弄自己从朋友那里学到的“黑魔法”这个词罢了。

纳西莎和卢修斯齐齐变了脸色。

某哑炮却浑不在意地笑笑：“还算可以吧。”

卢修斯探究地看过来：“德拉科是说黑魔法……希望着没有冒犯到你。”

“不冒犯，没关系。”西塔奇怪地看看这夫妻俩，晃晃高脚杯里鲜红的酒液，仰头一口闷。

卢修斯隐约察觉出了一点问题。

艾特斯·拉斯姆最讨厌别人说她可能精通黑魔法。

因为她确实精通到不能再精通。

诺曼·拉斯姆和玛格丽特·拉斯姆都是德姆斯特朗毕业的，他们都不觉得让孩子提前接触一点黑魔法有什么不好的。

她从小就抱着黑魔法书籍当识字教材看。

但霍格沃茨……他们上学那会儿正值伏地魔崛起，巫师们对黑魔法讳莫如深，并严厉警告家里的孩子别碰黑魔法。

出身黑魔法世家的艾特斯成了蠢狮子们的针对对象。

于是她学会降低存在感，且每天用幻身咒把自己的行踪捂得严严实实的。索性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都住地窖，除了有时候上一样的课，其他时间艾特斯是碰不到格兰芬多们的。

当时是级长的卢修斯在纳西莎的要求下，还利用自己的地位隐隐警告了几个跃跃欲试的斯莱特林，让他们别动歪心思。

于是卢修斯踩着被西塔暴揍一顿的可能性，又问：“那你失踪以后，是去德姆斯特朗……”

纳西莎厉声打断卢修斯的话：“好了卢修斯，别问太多。”

西塔伸手拍拍纳西莎的后背，然后放下酒杯，叹气：“托你那些老朋友们的福，在他们虐.杀诺曼和玛格丽特之后我成了哑炮，你就想听这个吗？卢修斯？不过我认识好些玩黑魔法贼溜的朋友，要给你介绍介绍吗？”

她不出意外地看见卢修斯那张蠢脸上混杂的惊恐和嫌恶，以及纳西莎脸上的心痛和歉意。

这让她心里好过了一点，起码纳西莎是真的在乎她。

幸好雷古勒斯见气氛不对，在西塔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手疾眼快地再次捂住德拉科的耳朵。这小鬼丝毫没有自己说错话了的感觉，眼睛还迷茫地在三个大人身上转来转去。

西塔扯下别在领口的围巾，叠好后放在餐盘上。

“卢修斯，做个聪明人，别让纳西莎和德拉科受伤。”

她语气冰冷地说：“我现在可以毫无芥蒂地坐在这里，是因为纳西莎，她的手臂是干净的，你的呢？”

卢修斯好像被她的眼神和话语钉在了椅背上，深海般沉重压抑的杀意打湿了他的鬓角和衬衫，几乎夺走了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当年伏地魔都没给他这么大压力。

西塔盯着他，缓缓站起来：“雷古勒斯，你慢慢玩……”

这时，一只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尖声禀告：“主人，斯内普先生在庄园门口，问莫斯海尔小姐是否有回去的意向。”

卢修斯周身的压力瞬间消失，他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冷若冰霜的女人立刻笑靥如花。

“哎呀，”西塔抓抓头发，让它们看起来更柔顺一点，又弯腰和纳西莎贴贴脸颊，“他怎么来啦？我又不是不会自己回去。茜茜，我走咯，有事让雷古勒斯联系我～”

在她即将离开餐厅时，卢修斯突然叫住西塔。

“西弗勒斯他以前也是……你不在意吗？”

西塔脚步一转，半侧过身，风衣下摆划出好看的弧度：“他的身份？不在意啊。”

“为什么？”

“因为你拖家带口，我最好的朋友被你拖累着上了船；他孤家寡人，独行在一条艰苦卓绝的路上。而且他和你不一样，你想明哲保身，他想结束这一切。”

她喜欢就事论事，不会跟疯子一样见到食死徒就杀。

诺曼和玛格丽特的死不能怪在当年还没毕业的卢修斯和斯内普身上。

当然，该动手的时候，别怀疑她的刀。

西塔弹弹指甲：“欸，警告你别在冲太前面，我的刀可不认人，别被我削掉头发。”

说完她就大步奔向那片等待着她的、漆黑的夜。

“斯内普先生！”

斯内普看她这么快出来还有点惊讶：“我以为你会留下来过夜。”

西塔闪身钻出小精灵刚打开一条缝的铸铁庄园门，仰起脸：“我才不要，我会一拳揍上卢修斯那张蠢脸的。你吃饭了吗？”

“没有。”

其实吃了一点，但西塔留下的预制菜没有新鲜做好的好吃，而且他在空荡荡的地窖里没什么食欲。

再一看时间，有点晚，于是他就来马尔福庄园捉鱼来了。

西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么晚就别吃太多，我回去给你煮个海鲜汤，好消化也好喝。”

斯内普轻声应下，朝她弯起手臂。

西塔立刻缠上去。

眼前水色一闪，他们直接回到斯内普的办公室。

“明天晚上六点，去克劳奇家。记住，要听我的。”斯内普再次嘱咐。

“好哦～”西塔驾轻就熟地穿墙，“我马上就好，你等我一下。”

西塔：（放狠话）鄙人好巧不巧有一点速杀关底boss的经验，你小子最好好自为之，别被我顺手杀咯

斯教：（幻影移形来马尔福庄园接鱼回霍格沃茨）（但被鱼直接带回地窖）

西塔虽然还没恢复记忆，但一遇到卢修斯就会触发被动，这何尝不是一种双向奔赴（？）

小天狼星给卢修斯当头一拳的时候我真的暂停下来笑了十分钟（后面就开始嗷嗷大哭TA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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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点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