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arry＆Harper 第2章 入学

哈利跟哈珀在八月八号找到了走丢的小猫。他们给主人打了电话，要来了小猫的毛，然后哈珀那比狗还灵的鼻子直接闻着味就找到了猫——两个人对猫主人是这么说的。

实际情况是兄妹俩买教材的时候多拿了几本他们感兴趣的书，在《你绝对能用到的三百个超实用咒语》这本书里意外发现了这么一个找东西的咒语。他们本来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哈珀如奥利凡德所说，非常擅长变形术，现在已经能把发绳变成小狗，或者把小蜘蛛变成书本。发现魔法不能变食物时她还沮丧了一段时间。

此外，她非常喜欢看《神奇动物在哪里》跟《千种神奇草药及蔁类》，因为里面的插图很精美。她每天都拿着这两本书翻看，然后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哈利则对实用咒语非常感兴趣，他现在已经学会清理一新，恢复如初，速速愈合等等等等让生活变得更便利的咒语，可惜德思礼一家现在把他们俩当空气，没人会叫他们去干活。

当然，也没人会叫他们去吃饭，两个人就趁着夜深的时候去厨房自给自足，或者用猫主人给的两百英镑买点零食吃。其余时间他们就用来去户外玩或者练习魔法。

九月一日去报道的时候，弗农姨父开着车送兄妹俩去车站。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猪长出翅膀会飞——稀奇，真稀奇。

哈利跟哈珀一路上的嘴就没停过。从达力的猪尾巴真的能切掉吗到霍格沃茨究竟是什么样子，进行了充分且没有证据的推测。

后来真到了下车的时候，哈利觉得脸上的肌肉都有点僵硬，所以轮到德思礼一家笑他们俩了。

“九又四分之三？根本没这车站！”

“万一只是你们看不到呢？”哈珀一句话让场面冷了下来。哈利拉起她的手，对姨妈说：“抱歉，我们得走了。祝达力手术顺利。”

两个孩子拉着推车往远处跑，几声咒骂消失在身后，他们直到跑得足够远才停下来哈哈大笑。

笑够了，俩人沿着车站走了一遍，压根没发现什么九又四分之三车站。警卫员也说没有这车站，他们开始觉得有点慌了。仔仔细细观察了半天，只看到大概率是同校的学生们推着车呲溜一下消失，却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消失的，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他们选了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大人，走过去问：“抱歉，夫人，我们第一次来……”

“哦，别担心，推着车对着那面墙冲过去就行。”红头发的女人热情地拽出来一个小男孩介绍道：“我的小儿子也是今年的新生。可以叫他罗恩。你们要是紧张，就让他跟在你们后面。”

兄妹俩道了谢，推着车并肩小跑着冲了过去。

墙后面是另一个天地。随处可见来送孩子的家长。几个学生在车厢里跑来跑去，发出不小的声响。哈利跟哈珀找了半天，总算在靠近车尾的地方发现了空位。

搬行李的时候稍微遇到了一点困难，好在一对路过的双胞胎帮了他们一把。

“谢谢。”两个人同时说。

“哇——”路过的红发双胞胎其中一个突然指着哈利的额头。

“这么说你就是——”另一个也注意到了。

“没错，他就是哈利·波特。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家喻户晓的哈利·波特。而我就是他在伏地魔手里救下的第一个人。可以叫我哈珀。”哈珀像朗读课文一样说。哈利用唇语问她是不是嗓子出了什么问题。

“天呐，你敢直呼神秘人！”红发双胞胎的关注点完全歪了。哈珀没明白为什么。

“弗雷德。”其中一个伸出手。

“乔治。”另一个也伸出了手。

“没那么有名，但也曾救过我们可怜的小弟弟的命。”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四个人互相握了握手，都没忍住笑了。

“可以来中间的车厢找我们，李乔丹说他弄来了一只特别大的狼蛛。”

“欢迎来看它跳舞。”

弗雷德和乔治快速揉了揉兄妹俩的脑袋，满意离去。

哈利跟哈珀在座位上歇了会儿，商量着什么时候去看狼蛛。又进来一个红头发小孩，正是之前见过的罗恩。他们很快打成一片，罗恩对兄妹俩的决定表现出了十分的不理解与百分之百的害怕。

“我跟蜘蛛只能同时存在一个。”他坚定地说。

“好吧。我去上个厕所。”哈珀冲哈利使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用唇语说：祝你玩得开心。哈珀说：你也是。

弗雷德和乔治说的时候可没指明是哪个车厢，哈珀在她认为的中间车厢外面转悠了一会儿，就差把耳朵贴到人家门上听里面有没有狼蛛的动静了。最后沮丧地认为她今天是不能看见了，默默往回走。一不小心跟人撞了个满怀。

“哎，看点路。”对方是个比哈珀高好多的女生，轻轻松松就站稳了，甚至还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

“谢谢你。”哈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问了一句：“听说中间的车厢里有狼蛛可以看。你知道在哪里吗？——小姐。”她不确定地补了个称呼。希望自己显得比较有礼貌。

“狼蛛？”女生愉快地笑了笑。“是谁告诉你的？”

“弗雷德跟乔治。”哈珀飞快地说。

“好吧，我一点也不奇怪。”女生说。“我带你去吧。叫我安吉丽娜就好。你叫什么？”

“哈珀。”想了想，哈珀还是加了句谢谢。她发现这句话在今天出场太多次数了。

“你是新生吧？”安吉丽娜揉了揉她的头发。“有想好去哪个学院吗？”

“还没有。”哈珀仰着头看她。“你在哪个学院？”

“格兰芬多。欢迎你来。”安吉丽娜笑了笑。

哈珀跟着她来到一个车厢前，一开门就如愿以偿看见了狼蛛。

快赶上她小腿那么高的蜘蛛睁着八只眼睛看她，八条长着毛的腿蠢蠢欲动。

哈珀下意识发出一声感叹。安吉丽娜把胳膊横在她身前，举起魔杖念了个咒语让蜘蛛往座位上的人身上飘。谴责地喊：“嘿！李乔丹！你就不能把它弄到桌子上去吗？”

“不好意思，她是个活泼的姑娘。”李乔丹举起双手以示无辜，他好奇地看着哈珀。“你把谁家小孩拐过来了？快还回去。”

“是小孩自己撞上来的。”安吉丽娜轻轻捏了捏哈珀的脸，随即发现小孩的脸腾地变红，没忍住又捏了捏。“要说拐，那也是弗雷德跟乔治拐的。”

“好像听到了我们的名字？”

说谁谁到，两个红头发双胞胎笑嘻嘻跑过来，跟安吉丽娜扯了几句话，问哈珀怎么只有她来了。哈珀说哈利其实有点害怕蜘蛛，不敢来。她默默在心里给他说了声对不起。

“想不到啊，他跟罗恩一样怕蜘蛛。”双胞胎装模作样惋惜道。

“完了，他们现在有鬼点子来对付你哥了。”安吉丽娜狡黠地笑笑，带哈珀坐到靠窗的位置，给她拿来了一堆小零食。

这个车厢一直很热闹，不停地有学生想来看狼蛛，也有的人是安吉丽娜的朋友，来跟她聊聊天，好像都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他们看见哈珀都问了一句这是谁家小孩，安吉丽娜被问多了就说好了这是我抢来的小孩你们报警去吧。

弗雷德说巫师世界没警察。乔治说我们只有傲罗。安吉丽娜说你俩滚一边去吧。

哈珀在这个车厢里度过了十分快乐的一段时间，然后突然感觉到一股怒气在心里乱窜。显然是哈利那边发生了什么。于是她表示自己得回去了，安吉丽娜给她兜里塞了一堆零食，叫她跟哈利分着吃。

哈珀这回没说谢谢，只是用力抱了学姐一下。等她回到车厢，哈利急忙拉她坐下，罗恩给她手里塞了包比比多味豆，然后俩人就开始声情并茂地讲述她走后发生的事情。

在长袍店说过海格坏话的刻薄小孩德拉科·马尔福带着两个小弟莫名其妙找上来要跟哈利做朋友，罗恩听他名字觉得好笑就笑了，他开始言语攻击罗恩和罗恩的家庭，哈利跟罗恩就反击，几个人差点打起来，被路过的一个学生打断了。

其实没怎么听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但不管怎样哈珀决定把德拉科·马尔福跟达力·德思礼并列她第三讨厌的人。

下了车，海格让他们四个人一组坐船，哈利哈珀罗恩自然坐一条船，后来又上来一个女生，头发蓬乱，稚嫩的脸上莫名带着严肃。哈利悄摸给哈珀介绍：这是赫敏·格兰杰。

哈珀出于礼貌，跟她交换了姓名，赫敏一听她的名字就说在哪本书上看见过，哈珀这才知道魔法史上写了她跟哈利的名字。

“你没有提前预习一下吗？”赫敏问。

“预习了，但我没看魔法史。”哈珀说。她觉得历史什么的听起来就无聊。“你把所有书都看了？真厉害。”

“那不算什么。暑假时间很长。”赫敏尽量谦虚地说。

随着船离城堡越来越近，四个人都开始紧张了。

罗恩说什么分院仪式是跟龙决斗，赫敏开始自言自语念叨一堆咒语，哈利跟哈珀庄重地握着彼此的手表示死也得死一起。

然后他们忐忑地走到礼堂，发现分院仪式压根没那么凶险。

只要听麦格教授念个名字。

“汉娜·艾博。”

走过去，坐下，戴上帽子。

“赫奇帕奇！”

就这么简单。

哈珀看着周围人一个个走上去，分院帽往往用不了几秒就能做出决定，她对哈利说，按名字叫的话咱俩谁先上去啊？哈利念了一遍哈利，H-a-r-r-y，又念了遍哈珀，H-a-r-p-e-r，他说咱俩显然应该按照出生顺序来，我先去。

哈珀说爸妈怎么想的给咱俩名字起这么相似。哈利说可能是爸妈喜欢HP这俩字母。而且哈利哈珀读起来多顺口啊。

他们两个一直说着小话，等待的时间被无限缩短，哈珀感觉刚叫完汉娜就叫到哈利了。

她紧张地盯着被帽子盖住半张脸的哈利，心想不管他被分到哪儿她都跟着一起去，但最好是格兰芬多。

分院帽似乎特别爱吊人胃口，在哈利脑袋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才喊了一声“格兰芬多”。哈珀在心里偷偷埋怨它。

格兰芬多长桌上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就轮到哈珀走上去，戴上帽子，半张脸都被盖住。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格兰芬多……她在心里默念。

哈，双胞胎。哈珀听到脑子里响起一个小小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响亮的“格兰芬多”。红色长桌上再次爆发一阵欢呼。

哈珀摘了帽子，跑到哈利身边坐下。他们高兴地拥抱彼此。韦斯莱双子大喊太好了两个波特都是我们的，安吉丽娜冲朋友说她早猜到了，一时间大家都喜气洋洋。

赫敏跟罗恩也毫无意外地是格兰芬多，可惜他们四个没能挨在一起坐。等最后一个学生也分完院，校长邓布利多叽里呱啦说了什么，然后就开饭了。

哈珀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吃的同时出现在一张桌子上。她跟哈利不停地给对方盘子里叠食物，旁边的珀西略微有些吃惊，以为他们没吃早饭。

“没错，再晚一秒开饭我俩就饿死了。”哈利说。

“霍格沃茨的厨房在哪儿啊？”哈珀很好奇是谁做的这么多饭，又是怎么让它们一瞬间出现在桌子上的。

“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附近。”珀西说。

“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去看看。”哈利把一块糖浆馅饼递给哈珀，低声说。

哈珀点点头。随后一心扑在吃上。哈利则偶尔抬头打量教师席的老师们，在跟一位阴沉的黑发男人对上目光后，他突然感到额头上的疤痕变得刺痛不已。

哈珀几乎同时捂住额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可能跟那个老师有关系。哈利用眼神示意哈珀去看那个黑发男人。

哈珀一边嚼着食物一边仔细地观察着那个老师。对方显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但并不想搭理她，始终偏着头只露出侧脸。然而哈珀实在看得太专注，打定主意要看到他的正脸，最后他似乎准备把脑袋转过来，但是旁边的珀西打断了哈珀：“你干嘛一直盯着斯内普？”

“斯内普？”

“他是魔药课教授。”珀西解释道。

“他看起来不太开心。”

“没事，他一直都那样。”

哈珀收回了目光。她没太把这件事放心上。哈利也是。他们两个过了一晚上就把这事忘了，完全沉迷于神奇的城堡与精彩的课程。

变形课对哈珀来说跟幼儿园数学一样。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大其词，但她的确对变形得心应手。仿佛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第一节变形课，麦格教授让他们把火柴变成针，刚说完要求，哈珀就已经变成功了。

“做的不错，格兰芬多加两分。”麦格教授满意地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前面的赫敏转过来小声问。

“在心里尽可能详细地想象一根针的样子。”哈珀说。她注意到罗恩也转了过来，就补充了一句：“比如它的尺寸、粗细，还有针孔的大小。”

赫敏若有所思地道谢，身子又转了回去。

哈珀于是开始骚扰哈利。“你觉得麦格教授在这里教了多少年书？”

“三十年？”哈利猜测。

“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教过爸爸妈妈？”哈珀问。

“完全有可能。”哈利觉得心怦怦跳。“说不定……说不定她还留着他们的照片。或者笔记。”

“下课找她问问。”

“行。”

哈利对罗恩说了这件事，红头发的男孩当即表示跟他们一起。由于他跟赫敏是同桌，小女巫也听见了这件事，但她专注于变针，没听全，只听见三个人下课要找麦格教授，以为他们要问学习上的问题，出于好奇，转过身问哈珀她能不能一起去。

于是，下课后，麦格教授被四个小矮瓜堵在了讲桌旁边。她平静地看着他们。“有什么事吗？”

最矮的那个开口了。

“教授，你教过我们的父母吗？”

女巫微微挑起眉毛。“是的。莉莉和詹姆是我看着毕业的。”

“那，你有他们的照片吗？”哈利有些紧张。哈珀握住了他的手，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海格说我们长得很像他们，但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究竟长什么样子。”

“我是有几张他们的照片。”麦格教授缓缓说。她的眼睛里闪动着某种情绪。“还有几本詹姆的笔记，都可以给你们。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找出来……这样吧，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结束后，你们两个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谢谢。”兄妹俩感激地说。

“哦，这没什么。”麦格教授堪称温和地说。有那么一瞬间，她放在身侧的手似乎要抬起来，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但她最后只是提醒四个小矮瓜没别的事的话就让她离开。

不管怎样，能得到父母的照片这件事让哈利跟哈珀很开心。他们跟赫敏和罗恩两两并排在走廊里边走边说话。四个人都对之后的黑魔法防御课很期待。

直到真的坐在教室里。

奇洛教授是哈珀见过讲课讲得最糟糕的老师。她听了半节课，努力想从他磕磕巴巴的讲述里提取一点有用信息记笔记，但最后只是在本子上画了一个戴头巾的小人。

哈利看见了，拿起笔在她的头巾小人旁边补上了一个张开嘴露出獠牙的吸血鬼。然后交给罗恩，他给头巾小人手里补上了一堆大蒜。顺手把本子递给了赫敏。

赫敏先是对他们不认真听讲的行为表示谴责，然后她盯着这幅画看了几秒，给两个小人中间画上几颗飞在空中的大蒜，又在周围加上树木，于是《奇洛大战吸血鬼》这幅画就诞生了。

四个人把本子传看了一遍，都没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等上完课，哈珀跟哈利意识到他们根本不知道教师办公室在哪儿，于是就拦住了奇洛。赫敏跟罗恩则先回了休息室。

“有——有什么事吗？”奇洛教授问。

“教授，你知道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在哪儿吗？她叫我们这节课下课去找她。”

“知——知道。我可以——可以带你们去。”

“谢谢。”

于是兄妹俩跟在奇洛教授身后走出教室。他们俩光明正大说着小话。

奇洛教授身上有怪味。哈珀说。

说不定他用大蒜洗澡。哈利说。他伸出手把哈珀拉住，兄妹俩离奇洛更远了点。

不只是蒜味。哈珀若有所思。她还闻到了什么东西腐烂的恶臭味跟血腥味。这些味道被蒜味掩盖住，没那么明显，但哈珀的鼻子恰巧非常灵敏。

奇洛教授的后脑勺可能受伤了。她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哈利。

他为什么不去治疗？哈利问。

不知道。可能治不好了？哈珀说。

那他的后脑勺现在岂不是……

两个人都下意识看过去，在心里想象出一个坑坑洼洼的流着血的后脑勺。恶寒让他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嘶。哈利捂住了额头上的伤疤。他突然想起开学那天晚上，斯内普旁边就是奇洛。

他连忙把这件事告诉哈珀。

也就是说，奇洛其实才是让你伤疤疼的人？可是，除了受伤的后脑勺外他没什么特别的啊。哈珀按着额头说。

说不定他后脑勺上寄生了一个魔鬼。哈利也想不出来原因，干脆开了个玩笑。

那我们得去买几个十字架，黏他后脑勺上。哈珀也说。

“到了。”奇洛教授停下来。有那么一瞬间，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变得不再温和。但兄妹俩都没注意到。他们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走进去。

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和她本人一样井井有条。虽然空间不是很大，但摆放了许多东西，首先吸引两个孩子目光的就是那个几乎占据整面墙的超级大书架，里面摆满了书跟资料，在它前面是一张有些简朴的椅子，麦格教授就坐在上面，她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好几摞羊皮纸，大概是不同年级学生的作业，她正在批改其中一部分。看到兄妹俩进来，她抬起头，用手指了指一摞羊皮纸，那羊皮纸上面还压着几本书。

“拿走吧。”

“谢谢。”哈利走上前抱起了那堆笔记。哈珀从他怀里分走一半，两个人离开办公室，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他们坐在壁炉边，把那些笔记翻开，惊讶地发现里面不止有詹姆的，还有莉莉的。

莉莉的字非常漂亮，写g的习惯跟哈利一样，她的笔记条理清晰，整齐干净，偶尔用别的颜色在旁边补充说明。而詹姆的字则跟兄妹俩的头发一样乱飞。他写自己的名字用的是漂亮的花体，这证明他有把字写好看的能力，显然是觉得作业不需要这么认真对待，甚至还会在羊皮纸的边角画小人。在几本似乎是买来的课外书上，他的字更是潦草至极，已经到了认不出写的是什么的程度。但是哈珀注意到，那些书上不止有他一人的字迹。

詹姆是跟朋友们一起看的这些书。

哈利跟哈珀仔细分辨着那些内容，最终推测詹姆应该有三个玩得非常好的朋友，他们之间会用代号互称。

分别是尖头叉子、大脚板、月亮脸和虫尾巴。

两个孩子结合内容对着这四个名字猜测半天，一致认为“尖头叉子”指的是詹姆，其他三个则是他的朋友。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起这种代号就不知道了。

“尖头叉子”能代表什么呢？吃饭用的刀叉吗？为什么要用这个代表詹姆？他很喜欢叉子？——这显然不是答案。两个孩子猜了半天也猜不出来。

“大脚板”应该是有双很大的脚，“月亮脸”听起来脸上有疤痕，至于“虫尾巴”，兄妹俩一致认为这个人大概长得又矮又胖。他们也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这么觉得。

“我要买字帖。”哈珀郑重宣布道。在看到妈妈的字后她被打击到了。她跟哈利完美继承了詹姆应付作业时狗爬一样的字。区别只在于哈珀的狗爬得比较文静，哈利的狗爬得比较狂放。

他们看完这些笔记，各自拿了一半回宿舍。哈珀抱着东西不太好开门，只好用脚尖踢了踢门框，很快，她的舍友赶过来给她开了门。

“呀，怎么抱着这么多东西？”拉文德从哈珀手里又分出一半，跟她一起抱到宿舍里的桌子上。

哈珀笑笑没说话，拉文德善解人意地没有再问，只是伸出手在哈珀蓬乱的头发上搓了搓，说起另一个话题。“你饿吗？”

“现在可以去吃饭吗？”哈珀已经接受了大家都喜欢摸她脑袋这个事实。谁叫她比哈利还矮呢。

“什么时候去都行。”拉文德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只要你知道厨房在哪儿。”帕瓦蒂接着说。她下了床。

赫敏没在宿舍，大概是去图书馆了吧。哈珀想着，跟帕瓦蒂跟拉文德去了厨房。

她在这里看见了一群尖耳朵秃脑袋的小家伙们，拉文德说它们是家养小精灵，负责做所有人的饭，打扫四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

哈珀心想这不就是她跟哈利在德思礼家的生活吗。她当即对它们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关切地问：“你们每天几顿饭啊？”

“提莫可以三天不吃饭。”一个家养小精灵骄傲地说。

“那不是饿晕了吗？”哈珀大为震撼。

“提莫不会饿晕。”

“嗯……那你吃什么？”

“这是秘密。提莫不能说。”

哈珀眯起了眼睛。

等着吧，她肯定能发现这个秘密。下午的草药课上，哈珀对哈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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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