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世代】光辉岁月 第3章 我们和你是一处的

上百只猫头鹰涌进礼堂，落在我手里的是一封信和一个米白色的礼盒，丝带上系着小卡片，卡片上的花体是妈妈的字迹。我把信收好后打开了礼盒，是妈妈烤的巧克力曲奇。

雷古勒斯很快就读完了他收到的信，我想母亲们对孩子的嘱咐并没有什么两样，他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笑。我轻轻把盒子推到他面前。

“尝一下呗，不会让你失望的。”

或许是我的眼里装了太多期待，他拿起一块后只咬下一口就惊喜地给了我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和在我看来无比真挚的微笑。

“很好吃，我心情都更好了。”

“我妈妈会做很多甜品，我猜过几天我会收到很多糖果。”

盒子里的曲奇饼有很多，我让雷古勒斯多吃了几块后看了一眼卡片上的字：亲爱的，詹姆斯可没有收到这样一盒曲奇饼，你可以给你那个幼稚的哥哥吃几块，如果你愿意的话。”

准备观察詹姆斯的动向抬头望格兰芬多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艾瑞思·特拉弗斯就坐在我对面，而她似乎对我有什么不满，而我猜她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没收到家里寄来的包裹而生出怨念。

或许她只是有起床气吧，我想。

“我得去一趟格兰芬多那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去找我们的哥哥？”

雷古勒斯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去找他们吗？”他似乎又做了几秒钟的思想斗争后不安地看了一眼纳西莎·布莱克，“好，我们走吧。”

我并没有注意到艾瑞思·特拉弗斯回头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也不知道那里面藏了多少复杂的东西。

我踩着胜者为王般的步伐停在格兰芬多桌前，詹姆斯他们坐在最前面。看到我的出现他明明是很兴奋的，可他很快就装模作样地掩饰了，反倒是西里斯，嘴角根本压不下去。雷古勒斯适合我并肩走过来的，西里斯看到他的时候和他来之前的反应一样。

“雷尔？”

“我陪索兰德拉过来的。”

“我猜某位骄傲的骑士先生并没有收到他的妈妈寄来的巧克力曲奇，所以他的妹妹特地走过来给他分曲奇，他应该不会扫他妹妹的兴吧——”

梅林，我这可不是先低头！

西里斯兴奋地撞了撞詹姆斯的肩膀，詹姆斯有些别扭地瓜分走了四分之一然后一视同仁地分给了他周围的同学，好吧也不算一视同仁，我可清楚西里斯有多馋妈妈的手艺，这也是詹姆斯提到过的。

坐在左边的卢平才是温文尔雅的绅士模样。

“骑士先生希望他的妹妹可以乖乖来礼堂吃午饭，而不是靠别人给她打包回休息室。晚饭也一样，在这里可没有她的哥哥大半夜陪她去厨房偷吃。”

“不是，詹姆斯我真的着急了！”

“我倒是不介意——”

布莱克这两兄弟同时开口了。寂静，好一会儿的寂静。“这一点也不像你啊雷尔，你不是最怕麻烦了吗？”

“兄弟你说什么？我妹妹可不是麻烦——”

寂静，又是一阵寂静。

接着是卢平的浅笑，西里斯的窃喜和詹姆斯的无地自容，还有雷古勒斯的心下了然和我的，不知所措。是的，不知所措。

我忽地就想起了昨天傍晚休息室里雷古勒斯说过的话。

詹姆斯碰壁般腼腆地整理着他的短卷发，不自在地低头用叉子糟蹋着宽盘里的奶油蘑菇汤，还是我记忆里那个吃饭时会无聊把可丽饼切成很小一块才肯吃下去的男孩。

要强又别扭的幼稚鬼。

“兄妹哪有隔夜仇啊～”

西里斯伸手揉了揉詹姆斯本就杂乱的头发，并且一点也不温柔，好似故意要弄得更乱一样。可我清楚地看到了雷古勒斯神色里流露出来又慌张褪去的失落。

海水涌上又急速坠落，然后退潮。

他的悲伤是渺小而不起的初冬细雪，落到手心就融化成水，也很快在呼啸的风里蒸发，又或者在晃动里从指缝溜走。

刚刚西里斯说了什么？兄妹哪有隔夜仇。雷古勒斯的难过我绝不可能看错，即使我和他还不是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但我远远观望他时他就那样不苟言笑，好像从没有过强烈的情绪。

他们的关系好像并没有寻常兄弟那般要好，甚至不如……西里斯和詹姆斯。几秒钟的时间里我想了太多，可我又太理解那样的感受，我那一整个孤独的一九七一年啊，雷古勒斯也经历过一个相同的一九七一吗。

我想张嘴说些什么，有什么东西生生哽在喉咙里。

“没什么事我和雷古勒斯就先回去了。”

“你们少闯点祸吧，尤其是你詹姆斯，我是会写信给爸爸妈妈告状的的！”

我重新走近雷古勒斯，准备把手里的盒子给他是又被叫住，又是西里斯。我转身看到他被詹姆斯和卢平推搡着起身。

“嘿，走过来点小卷毛，我有悄悄话要和你说。”

一九七零年的记忆还是滚烫，我没有拒绝他，像我没有拒绝西蒙说要带我去摄政街看天使灯和我一起许愿。

我把盒子递给雷古勒斯，靠近他耳边轻声说：“现在它们归你了，比这两个幼稚鬼的都多。”在他微愣的注视下我走向西里斯并且被他拉到了墙边。

“周五晚上夜游来吗，十二点我们在三楼长走廊等你。”

“不是，你觉得你和我说这话合适吗？我可是个斯莱特林，我怎么可能冒着扣学院分的风险和你们去夜游！”

“哎呀小祖宗你小声点！”

“你忘了你哥手里的隐形衣了？”

“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爸爸给他了——”

“周五晚上啊，我不举报你们助力我们学院得学院杯已经是好事了，我还和你们一起？做梦呢吧你！”

“我得准备去上魔咒课了，中午见吧。”

“哦，还有件事。”

“你对你弟弟好点吧。”

“要不是我拉着他过来找你们，你是不是都屈尊过来找他说几句话？你堂姐也在啊。”

“兄弟哪有隔夜仇啊你说是吧。”

最后的几句我确保是只有我和他才能听清的音量，说完我转身走回雷古勒斯身边。“久等了雷古勒斯，我们回去吧。曲奇你可得快些吃完，放久了久不好吃了。”

“当然，可你刚才都没吃多少。”

“害，我在家吃得多了，再吃我就怕牙疼了，你就当是帮我解决它们好了。”

雷古勒斯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嘛，我心想。聊着聊着就走回来斯莱特林的长桌，吃完早餐后他就先向我告别和其他男生先去了教室。我不记得那两个男生的名字和姓氏，只有雷古勒斯真挚或许开怀轻笑的话在耳边盘旋了好久好久。

“我在魔咒教室等你，一会见了，我的同桌？”

“谢谢你的曲奇饼。”

“要一起去魔咒课教室吗，波特？”

艾瑞思·特拉弗斯主动邀请我是我没有想到的，开学第二天我和我这位室友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毕竟住在一个房间里我还是答应和他同行，一路上我们也只是讨论了巫师时尚周刊最新一期的内容和脱凡成衣店的新款。

小女巫们聊天总绕不过这些话题的，这些纯血家族的小姐好像对魁地奇也没那么狂热，想来除了飞行课我也没有机会摸到扫帚。

我可不会找詹姆斯借！不可能！

走进教室我发现了坐在左边第一排的雷古勒斯，他左手边两个位置是和他一起来教室的那两个男孩，左边的位置就是为我留的，特拉弗斯见状想走过去，可她还是注意到了雷古勒斯落在我身上直白的目光，坐在了我的左边。

对面是拉文克劳，他们大多数人都在埋头预习，没人知道他们得进度会超前到哪，我好像已经看到他们未来几年在图书馆埋头苦读的模样了。

拉文克劳，昨天那位学长是拉文克劳。

弗利维教授讲解完之后斯莱特林们陆陆续续都成功了，我自然也不例外。

别人眼里波特家的孩子天赋异禀，即使比詹姆斯逊色，可我在魔咒方面足够自信，我得表现得更出彩些才能让教授印象深刻。“雷古勒斯，我想借用一下你的羽毛。”我这样对他说，他就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样把羽毛交给我。

“我想我应该期待一下？我猜会有精彩的表演。”

“拭目以待吧，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我想这样自信的模样才是我应该有的。

我将两根羽毛放在一起用复制咒复制了很多对，另一边的特拉弗斯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的目光放在拉文克劳们院徽的上。

有了。

“Wingardium Leviosa！”

我喊出了一声响亮的漂浮咒，身前的羽毛随着我挥动魔杖往教室中间空地的上空飞，羽毛排出一只小鹰的形状，我继续挥动魔杖，小鹰扇动翅膀飞过拉文克劳们的头顶又飞到弗利维教授的身边围绕着他飞。

最后我让它停在我和雷古勒斯的桌前，又变成了散开的羽毛。众人惊讶之余我小声地对他说：“怎么样，没有让你失望吧！”他也勾起嘴角，像在告诉我，我也是可以令他骄傲的朋友。

拉文克劳们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兴趣，多是带着善意微笑的，而弗利维教授欣喜地大肆夸赞我：“多么华丽的复制咒和漂浮咒！我想为斯莱特林加上十分！波特小姐，我没有想到你的魔咒会比你的哥哥还要惊艳！”

“那么拉文克劳们，我们也表示一下吧！”

“我来试试！”

对面第一排的女孩站起身自信地挥动魔杖将她周围同学的羽毛汇集到一起，变成一条优雅的蛇向我们靠近。

我与那位拉文克劳小姐交换了象征友谊的眼神。

很奇怪，一天时间我就从独行变成了五人行。我想和雷古勒斯同行，他似乎很乐意，但我和他的两位不太熟，而我总感觉特拉弗斯似乎和他认识。

下午草药课的搭档就很尴尬了，最后是雷古勒斯以他来上学之前轻视了对草药学习需要我指导为由让他们三个“自生自灭”才挽救了这场不痛不痒的尴尬。

特拉弗斯自然是有她其他好姐妹的，可是在斯莱特林，我只有雷古勒斯这一个朋友。

我们搭档好像总是很默契，顺畅无阻地给曼德拉草换完盆得到了斯普劳特教授的赞扬。

关于这天魔咒课的讨论持续了好多天。一直到周六早上有人发现奖杯陈列室里的勇士盔甲被换上了奇奇怪怪的麻瓜衣服还被戴上浮夸的沙滩墨镜。不用猜都是詹姆斯他们的杰作。即使他们是故意的我也不得不说，按照其他人的描述是真的丑到家了。

他们到底什么审美啊。

我和雷古勒斯默契地转头看向彼此，对自己哥哥的伟大作品不知道做什么评价，反正他们不露馅就行了，不然格兰芬多的红宝石可经不起掉啊。

至于我的开学第一周？

周三的黑魔法防御课我并没有找到什么让我表现的机会，下午的魔法史真的不是我硬撑就能听下去的，也难得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在某些认知上达成了一致——魔法史是补觉的最佳时机。

周四的魔药课在雷古勒斯的“带领”下我们做出了完美的疥疮药水，斯拉格霍恩教授格外看好他，我必须承认他是个魔药天才：并不是照本宣科地按照课本上地步骤死板地做完药剂，而是巧妙地调换了顺序减少了很多在他看来多余的操作。

结果是比其他人快了不知道多少分钟，药剂成色和效果称得上绝对的上等。

可会我不止一次赞扬他是魔药天才，他只是谦虚地说：

“这没什么，我只是在家里练习得多，熟能生巧罢了。”

可当天晚上十二点才开始的天文课我才是躺赢。倒不是观察行星运动轨迹和绘制星象图对我来说有什么困难，是我昏昏欲睡了一整节课。雷古勒斯上交了两份课堂作业，一份写了我的名字。

直到下课我才被他轻拍肩膀叫醒。

“梅林！我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睡太香了不忍心叫醒你。”

我明明看到了他在偷笑，不会是我睡相太难看了吧！

我低估了纯血小姐们对仪态的重视，周五飞行课整个斯莱特林一年级女生里只有我放开了往高空飞还绕着草坪快速飞了好几圈。这让斯莱特林的男孩子们有些看呆了，这其中包括雷古勒斯。

霍琦教授发现自己最开始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她给了我一个欣慰的眼神便不再管我去纠正其他学生的动作了，雷古勒斯很快就追上了我并且和我一起飞。

“明年有兴趣加入院队吗，你很有天赋。”

“当然，来上学之前我就有这个打算。”

“你想竞选什么位置，我想当追球手，进球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找球手吧，不过你还真是——”他欲言又止，在我探究的眼神下才继续说话，“你是遇见的第一个对骑扫帚不排斥甚至热爱魁地奇的女孩。”

“拜托！不懂魁地奇是他们的损失！这是一项很酷的运动不是吗？”

“是啊，可她们说魁地奇也蛮，那些女孩们有些过分矜持了，不像你——”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

我猜一定是我眼花了才看到他得逞般的坏笑，“你猜猜看？”然后他就飞去其他地方了。这不是雷古勒斯吧？他到底怎么了？

嘶，就当他是在夸我好了。

至于周六，西里斯以他摸清了整个城堡路线为由拽着我直接闲逛了整个下午，从每一处错综复杂的楼梯到人来人往的教室或无人使用的房间，到打人柳，再到魁地奇球场。

日落时分他不顾形象地躺在了黑湖边的草坪上，双手枕着脑袋，在我身边。太阳燃烧着的光辉如水般落在他身上。我偏头看他时落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在城堡里奔跑后大口喘气也送不走的余热顺着我们的鼻息流淌成河。

他闭眼又睁眼，我不知道他在看哪里，或许是天际线尽头连绵起伏的山，或许是来自太阳那方的自由腾飞的不知名的鸟。

“再过两周是格兰芬多院队竞选，你可一定要来看，我和詹姆斯都要去！当然啦，作为低年级里最有天赋的两位，追球手和找球手的位置非我们莫属！”

“来不来得看我心情。”

“不管，你必须来，不来我每个周末都缠着你。”

“见鬼，我认识你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西蒙。”

“今年圣诞节我们四个去伦敦玩吧，上次还没玩尽兴呢！听说每个季节麻瓜们都要开时装秀，不知道能不能买到票。”

“我看过时尚杂志，时装秀的票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你要是格兰芬多就好了。”

“算了吧，分院帽说我更适合斯莱特林，我也没有反驳它。虽然你和詹姆斯那个中二的自大狂都在格兰芬多，但是斯莱特林也不错——”

“看来你交到了不错的朋友？”

“是啊，你弟弟，目前来说，最好的朋友。”

“雷尔是你最好的朋友？那我呢？”

“你自己猜去吧，我身边的女孩子们好像活得都很累。”

“你别转移话题，我才不管他们呢，你要是在蛇窝被欺负了可别忘了来找我。”

“不至于，真的，我可是詹姆斯·波特的妹妹，霍格沃茨谁不知道你们掠夺者，成天恶作剧连扣学院分都不怕，再说了还有雷古勒斯呢。”

“不提这些了，到时候我要是没看到你，你这一年都别想有个清净的周末！”

“你这是威胁！”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詹姆斯的魁地奇比我还要好，被他夸的人肯定也差不到哪去，就当是放松也不错，说不定还能拉上雷古勒斯一起去给西里斯一个惊喜。

不过他们对我去了斯莱特林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西里斯只说过一次，而我能感受到。而詹姆斯口口声声说斯莱特林都是坏巫师，或许他的内心也煎熬着，毕竟和他一起长大的妹妹去了他最讨厌的学院。

无论在哪里我都可以做到最好，哪怕陪伴我的只有我自己。

“你们可以讨厌斯莱特林，因为你们是格兰芬多。”

“但你们绝对不能因为学院讨厌我和雷古勒斯。”

“因为詹姆斯是我的哥哥，即使我和他还在冷战，你是雷古勒斯的哥哥，而你们两兄弟都是我的朋友，你听懂了吗西里斯。”

又走又跑折腾了一个下午我也是浑身酸痛，我索性和他一样躺在了草坪上，那个猝不及防的瞬间我们撞进了彼此的眼睛里，西里斯那双灰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认真。

“按照你们这些家族的惯例你圣诞节出得来吗？我说圣诞节当天。”

“我妈妈从去年就对我恼羞成怒了，大不了就是骑扫帚出来回去再被关禁闭呗。”

“嘿，给你说个秘密，你可不准告诉雷尔。”

“这个圣诞假期，我要把我的房间刷成格兰芬多式的装潢。”

“你疯了吧，你上赶着给你妈妈找不愉快呢！”

“我妈妈可不是你们妈妈，她就从来不给我们做曲奇饼干和糖果，指不定哪天我被赶出家门还要你们收留我呢。”

“这话可说不得啊西里斯，好歹是你妈妈，不会那么狠的，而且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家。”

“其实，我还是很羡慕你们的氛围，至少我和我的室友不会像你们那样相处，而且我觉得这无关认识了多久，多久估计都这样。”

“所以我才说他们那些少爷小姐每天累不累啊，一个个戴着面具说话，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离不开家族利益，我真受不了这样。”

“不过没关系啊小卷毛，我们和你是一处的。”

“该回去吃晚饭了西里斯，快起来。”

“再待会儿，反正雷尔发现你不在会帮你打包带回休息室的。”

“也不能总麻烦他啊。”

“哟，你这就心疼了。”

“你给我起来！”

我站起身拖着西里斯的胳膊，他不情不愿地起身。

“梅林，一下午都找不到你人，跑这和我妹妹约会呢？”

“詹姆斯，可能你的嘴只是用来吃饭的！”

我恼怒地丢下西里斯一个人走回城堡。

天呐，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才一年级！西里斯也才二年级啊！怎么就扯上约会了？虽然西里斯帅得动我心魄，我也不是看脸的人啊。

简直荒唐，西里斯怎么都不反驳一下。

“我妹妹脸红了吗？”

“不知道，没看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兄弟，我带他游霍格沃茨呢，只是游了一下午累了躺这休息一下而已。”

“嗯，休息而已。”

“你有空在这跟我说说这些，不入多想想怎么改变伊万斯对你的印象吧。”

“可恶的鼻涕精，要是没有他莉莉也不会这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