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离开哥谭的第二天,天气晴朗,提姆依旧没能完成自己的家庭作业。
时间总是过的有些匆忙,可以说很多事情都不凑巧的堆在了一起,布鲁斯刚刚离开的那个晚上,他独自处理了几起意外事件还负责了后续善后工作。
然后是今天白天,不过是天色刚刚大亮,他就从通讯里得知警方接到了一起较为棘手的案子。
虽然本着晚上再出门的想法做事,不过这种杀人案件的凶杀现场最好是越早去调查越好。
谁也不知道中途会不会有哪一个新人警员,在收集证据的时候,不小心破坏了证据链。
出于哥谭的特殊性,这里的警察多数并不是专门从警察学院系统学习过全套知识的警员,而更加倾向于,中途考进来或者是直接提交申请通过面试后短期培训的警务员。
他们的专业知识必然没有专程系统学习,从学校毕业的警察丰富,以至于偶尔会出现这类似的乌龙。
不过事出有因,你认为有人会专门从警察学院毕业,申请来到犯罪之都从事这份工作吗?
去其他州,做一个可以吃吃甜甜圈,喝喝下午茶,清空弹夹,准点下班的闲职不好吗?
所以怎么说呢,哥谭的正常人才输送还是较为匮乏的,不仅是资源紧缺,外部输送都有点困难,很多人在听闻这个城市的名头就积极反对,不愿在这里入职,像是伊森·贝内特和尹·艾伦这种纯是外地人,还敢入职哥谭,并且为正义一头热血的警察,真的不多。
哥谭的警备力量多数时间是不足的,可以说目前的GCPD(哥谭警局)主要组成部分为戈登派系与其余各个不同势力的卧底。
没错,一个官方部门卧底云集,虽然是卧底却也是支撑人数的重要一环,如今的戈登也学会了善用这些苦力。
重要的任务不让他们接触,给点噱头,然后把体力活交给这群卧底多做一点。
这样特殊的环境造就了哥谭特殊的人文理念,以及不同于其他城市的一种运营规模。其实单说没有死刑这点,就已经有点堆积“人才”的意思了。
哥谭的法律体系整体结构同米粒尖的其他城市也大有不同。
正如那句:“生为哥谭人,死是哥谭魂”的句子形容一样,即便是早已离开这片土地,但属于哥谭的人在外地犯罪以后也会被强制遣送回哥谭。
因为哥谭人也不接受其他州、县、镇的法律制裁。
这也是其他城市不喜哥谭的原因之一也说不定。
免除死刑曾一度是这片属于印第安人土地上最盛兴的热门,那个年代的他们,为自己所谓的“仁慈”沾沾自喜。
然而现在,免除死刑及单独自治州法律体系却成为了犯罪最佳的保护伞。
无论是怎样的罪行,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关进大牢,他们对于犯罪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恐惧,又如何抑制他们的犯罪行为?
唉,詹姆斯·戈登能信任人太少了,所以他需要蝙蝠侠乃至罗宾的帮助,多年的配合令詹姆斯·戈登足够信任蝙蝠家族。
尽管他并不知道面具下的人究竟是何种身份,但有时候,他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他只要明白,蝙蝠侠乃至蝙蝠侠的助手们,是为了这座城市而出现的,就可以了。
提姆的小长假第三天在日程满满的案件与任务中度过,完全没有时间去注意自己的小长假作业。
也得亏其他方面的作业要在假期开始前于放学前做完了,不然他想后面补作业的时间将浪费的更多。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缓解到大部分天气寒冷及过度劳累的疲乏感。
唉,小小年纪如此劳累,这就是做超级英雄的烦恼吗?
洗完澡熟练的七拐八拐,进入韦恩庄园位于五楼的书房,在外人看来,【提姆】不过是特别喜欢将一天的时间浪费在韦恩古堡的书房内,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不在自家看书,但两家的仆从显然不会说什么。
通过机关,乘坐书房内置秘密电梯抵达古堡底部的蝙蝠洞外围。走出电梯,独行数步,通过人脸识别机器,正式进入蝙蝠洞。
五楼的书房与一楼的藏书阁都是进入基地的最佳通道,当然布鲁斯与迪克的房间,芭芭拉在韦恩庄园的客房,甚至于地下车库,酒窖等等地方,也被布鲁斯设置了可以通向基地的秘密通道。
只是整体相较而言,只有书房和藏书阁对提姆来说更加便捷,因为每个入口最后抵达蝙蝠洞所在位置都不同。
而书房与藏书阁是唯二两个一出电梯可以直达中央平层(摆放蝙蝠电脑的位置)的通道,为了便捷,不浪费时间,提姆当然更喜欢使用方便的位置进入。
当然,藏书阁据说是当年托马斯·韦恩最喜爱停留的地方,哪里一进门甚至可以看到一张巨大的韦恩全家福,就挂在壁炉正上方的墙壁上。
因此布鲁斯很喜欢待在里面,缅怀曾经,独自思考。
出于礼貌,提姆一般不会自己一个人主动靠近这个地方,藏书阁包含着布鲁斯对父母的回忆,里面的立式挂钟更是打开直通向蝙蝠洞阶梯的秘密通道入口,设置的密码正是韦恩夫妇出事的时间。
若是不经布鲁斯同意就私自进入藏书阁,提姆总感觉是对布鲁斯的冒犯,也就完全绝了进藏书阁的心思。
布鲁斯去了孤独堡垒,阿尔弗雷德留下守护黑暗骑士的地盘,严格的说,若是细想,提姆的处境是有点尴尬的。
他这个罗宾获得了夜翼的认同,在蝙蝠侠这并没有正面回应,倒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少爷,今日份的牛奶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阿尔弗雷德一般不会关心提姆的作业问题,他更多的是在意提姆的身体状况,作息是否会影响到身体发育,任务夜巡期间有没有受伤,因为提姆过分的懂事,除了这些,没什么需要大人操心的。
一听到牛奶这个该死的单词,提姆当即苦着一张脸,委屈的看向阿尔弗雷德,好似在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痛苦。
“这点没得商量少爷,您只是个孩子,然而这周的身体指标检测已经显示您的咖啡因过量了,所以我认为有必要限制您的咖啡摄入。”
提姆的年纪不大,刚刚才加入这份义警工作,考虑到布鲁斯和迪克都没办法时时刻刻待在提姆身边,所以布鲁斯安排提姆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全方面检查身体指标,以免其他意外发生。
比如肌肉拉伤,微量有害元素摄入等等,以防提姆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问题出现。
提姆吸了吸鼻子,说的好像他很喜欢咖啡似的,那玩意喝多一点点都反胃,若不是为了打起精神好好工作,他至于喝咖啡吗?
他当然不敢向老管家吐槽这些,只能恹恹的点点头,把嘴闭上,在心里默默的这么想,过后困了就回书房,吩咐女仆准备一壶咖啡,熬一熬就过去了。
“我知道少爷在想什么,很抱歉我恐怕您的小算盘要落空了,我已经向所有的韦恩仆从吩咐,绝对不可以给您制作或递送含有咖啡因的任何东西。包括园艺师与司机。”
额,6,这操作完全杜绝是吧?而且园艺师和司机也太夸张了,他也不至于去找这两位要咖啡!
提姆完全焉了,一下趴在蝙蝠电脑前的桌面上,小声的哼唧着,发泄自己的小情绪。
“少爷,我知道您喝咖啡都是为了什么,但那东西对您的身体并没有过多的益处,若是需要缓解疲惫最好的办法是补眠,亦或者让我给您准备一些味道较为提神的食物。”
老人家摸了摸提姆的脑袋,眼神里划过一些心疼,面对提姆,他想到了布鲁斯、杰森、迪克、芭芭拉,他们这群孩子,全都为了这份事业,付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甚至是难以想象的努力。
放弃娱乐时间,睡眠时间,许多许多。
只是哥谭这座城市真的值得吗?值得布鲁斯他们放弃所有,值得杰森失去生命吗?
诚然,他们的努力正是为了改变这座城市,然而哥谭真的会发生改变吗?
从军情六处退休以后,进入管家学院,认识托马斯,成为朋友、管家,阿尔弗雷德是整个庄园,排除仆从在哥谭生活最久的人。
他太了解这座城市了,比起来本地人还要了解,因为韦恩所接触的黑暗,比任何时候的哥谭呈现在他人眼中的都更为可怖。
他不确定布鲁斯他们的努力是否会有回报,只是现在似乎没有退路可言,因为阿尔弗雷德更了解这群孩子。
他们不会放弃。一旦开始,就不会再放弃。
提姆深吸一口气,比起令他心理性反胃的咖啡,牛奶更加恶心。这是生理性反胃!根本控制不住!
一口气吸足猛地一下把杯子里的白色液体全部猛猛劲灌入腹中,在舌头尚且没有完全接触到那种粘稠触感之前吨吨吨下去。
恶心,却还好,只要他不去细想就没问题!
老人家见此无奈摇头,提姆那嫌弃的意味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他也就作罢了因为喝的太快所以决定再给提姆添一杯的的恶作剧冲动。
“少爷,您下次可以喝慢点,这么快对身体不好。”
没有其他嘲讽的意思,字面上的就事论事,老人家叹了一口气,神色中尽是一种对于提姆这般幼稚表现的纵容,摇着头先推着餐车准备把刚刚送过来的甜品放下,再将提姆一口气喝完的牛奶空杯带走。
目送阿尔弗雷德离开,提姆放松自己忍耐的情绪,硬生生打了一个反胃的嗝,然后喝了几口水把口腔里的味道冲淡才好受一些。
他并不想让阿尔弗雷德亦或者布鲁斯他们发现这些小事,这会被人认为矫情。特别是布鲁斯。
就在他坐下不过三分钟的时间,犯罪警报响起,充斥在整个洞窟之内,使提姆瞬间抖了个激灵。
他猛然回神,精神抖擞的点开电脑,熟练又快捷的操作,锁定到发出警报链接的最初IP,并尝试定位最近的监控摄像头,先查看具体状况。
这套流程被提姆走的贼六,他几乎不需要什么人指导步骤,在他跟随阿尔弗雷德学习了黑客技术以后,第一次上岗就自己熟练的掌握了紧急事件的每个步骤,根本无需阿尔弗雷德他们操心。
监控摄像头是…黑的?
众所周知,哥谭的每个街道巷口都安装了摄像头,虽然时常存在损坏,有韦恩集团与德雷克工业及哥谭企业三大财阀的鼎力支持,几乎是在这些设备被恶意破坏的十二个小时内,都会重新安装上新的设备。
IP定位显示为哥谭三角岬,距离芭芭拉家还有点近,是一家私人的兴趣班补习机构。
不过或许是因为犯人是有预谋的行动,提前调查过环境状况,或是自己动的手破坏监控,那附近的摄像头在三个小时前就被人恶意破坏,没有信号了。
古怪之处是,居然没人去检修?
无法确定具体状况,等待警方是个好主意,但良心过意不去,谁知道这中途会发生什么?
万一是歹徒身负枪械,持刀或持枪怎么办?
米粒尖并不禁抢,只要得到持枪的许可证都可以合法拥有自己的枪械,所以也使这个城市具有了更大的危险性。
看样子没办法继续“悠哉悠哉”的休息了,虽然只是下午,不过罗宾可以出动了!
穿戴衣服,提姆目前一共有三套可供换洗的罗宾制服,因为时间点赶巧性,和发育期间的缘故,他的夏季制服没有做,之前那次穿的并非自己的。
真正属于他的制服是由阿尔弗雷德与迪克亲手操刀的三套冬季制服,拥有人体自主发热功能,和专属于提姆的护眼型护目多米诺面具。
毕竟,除了提姆,没人跟他一样,有迎风流泪的属性。
穿戴好制服,他现在就像是训练有素的消防员,已经掌握了一套一分钟穿戴整齐的技能,最后再花几分钟检查装备,这些小事虽然繁琐却不可避免,谁也不想任务途中由于这种问题而导致任务失败,或者出其他事故对吧?
除非他一分钟都不可以耽误,不然他还想去补充一下装备呢,上午回了蝙蝠洞,到现在洗了澡出来都没来得及有时间修整一下,飞镖和道具都没时间去补充了。
无奈叹气,提姆想实在不行他只能拜托阿尔弗雷德空投一些给他送装备了,布鲁斯以前就考虑到这类似的情况,最后的结果就是基地里有了专门的装备空投设备。
戴好多米诺面具,提姆骑上机车操纵蝙蝠洞打开洞口的岩石,转动把手后,随着一阵轰隆声,作为大门抵挡洞口的岩石也被升起了。
他倒是想开飞机,可惜罗宾没有许可指令啊!
等等,布鲁斯不在家,另外就是这件事还挺急的…所以?
提姆露出一模狡黠的笑容,开蝙蝠飞机不香吗?至于罗宾权限?没事,这点小事他可以!
破解蝙蝠飞机的操纵系统其实不难,起码对提姆来说如此。他手上的速度就跟自己的思路一样顺畅,也不过半分钟,居然就破解成功了。
或许不是布鲁斯设置的系统不够强大,是他…太熟练了?
不确定,提姆感觉自己就好像早就知道布鲁斯最初设置这套程序的思路一样,而只要完全理解,这种东西就很好搞定。
冬季的哥谭多为雨夹雪的天气,如今的秋季不遑多让,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马上就要淋下倾盆大雨一般。
分明是午后时光,因为那些乌云,整个城市看上去黑漆漆的,周围的环境和行色匆匆的人们,以及天空的色彩,都叫人无端的生出一些压抑沉闷感。
抵达目的地是在飞机行驶在高空后的第七分钟,出于此前没有亲自驾驶过飞机的缘故,提姆前半部分有些磕磕绊绊,好在他融会贯通的很快,现学现会。
这已经称不上天才了,提姆认为与其说他学得快,倒不如说他这个状态更像是多年不用生疏而导致的陌生,因此重新操作了一下,没多久就重新拾起了曾经的知识。
不过怎么可能呢?主世界的他们家有钱,但也不会让他学着开战斗机啊!
飞机停在IP地址显示的位置正上方,是一栋大概三、四层的楼房,不新不旧,房屋历史顶多几年。
补习机构位于这栋楼的二楼,之所以能确定是补习机构出了问题,那是因为这栋楼的一楼大厅没有商铺,二楼以上早就没人了。
似乎是老板破产的原因,二楼以上的楼层都荒废了,也没有重新出租出去。
从飞机下方的便捷出口下落,利用披风滑翔了一段距离,缓冲大部分的压力后提姆在楼顶上滚了半圈,完全消除点重力的影响,稳稳落地。
动作完美但这不重要!提姆快步起身,鞋底的设计很好的减少了下落的压力,不过脚趾仍旧微微发麻,他知道这是他体质较差的缘故。
从屋顶撬开通向下方阶梯的门锁,四楼与三楼理所当然的一片漆黑,废弃许久以至于些许凌乱的脚印,踩在了灰尘较厚重已然成垢的地面。
有点新啊,目测是成年人的。
尽管有些奇怪,不过提姆认为这不是他目前的首要目标,因此暂且忽略掉这些小问题后,直径朝着二楼的目的地跑去。
走下楼梯,步入二层,不知时不时错觉,空气在他踏及这一层的地面开始泛出了强烈的冷意,以至于恒温保暖的制服都没有抵御住这股冰冷的气息,令他背脊发冷的打了个喷嚏。
这里的空气不同于楼上已经废弃了些许时间的地方,空气中的尘土少一些,却更干燥。
哥谭是一座沿海的城市,这里的天气历来潮湿,特别是冬季,给人一种仿佛可以让人得老寒腿的冷。
钻入骨头的凉意不会令人感到如此干燥,燥的仿佛蒸发了所有的水汽,但周围的环境在感官上呈现出来的却是一种矛盾而诡异的冷。
热感应告诉他这里已经没人其他人了,他没有贸然的打开灯,直到在AR系统中扫描出一具尸体,才完全确认。
他来晚了,人已经死了。
说不出具体什么心情,他感觉有些低落,当然自责居多。
多米诺面具下的眼睛快速的眨动,以求缓和自己的那股负面情绪,当然这同时他也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开始全方位检查现场。
凶手已经逃离了现场,只是具距离对方触发犯罪警报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分钟,这意味这起凶案就在这十几分钟内发生?
不,并不能这么推断。
他检查了一下尸体,冰冷的程度与血液凝结的结果在向他直观的反驳自己的推测,这个人的死亡时间若是排除外界因素的干扰,应该在五到六个小时左右。
其实以尸体的僵硬程度,尸体呈现的痕迹可以简单推断。
那么触发警报的人,很可能是发现尸体的人?而非凶手?
为避免浪费时间,他抬手就想点开臂甲去入侵附近的监控,随后后知后觉,想起这附近一条街的监控系统都被破坏的事实。
证据链也不算完全断了,他现在有两种猜测的可能性,监控摄像头很可能就是凶手破坏的也说不定,时间太过凑巧。
小男孩不禁皱起眉头,大脑内头脑风暴,鸭鸭侦探上线的提姆渐渐缓解了那种负罪的压力,开始思考案件的内容,同时继续搜查着周围的情况。
尸体需要等待进一步解剖尸检,他手头没有工具,而且目前为止除了看过书,也没有亲自操刀解剖尸体。
剩下就只能查看现场有无遗留痕迹了。
偌大的补习机构中用白色的分隔板隔出了很多个类似于小教室的空间,里面规规矩矩的放着桌椅板凳。
死者的信息已经搜索出来了,相应的整个补习机构的工作人员及法人代表的身份也单独列了出来,等待他回到蝙蝠洞再进一步分析。
若要说这个机构和提姆了解的有何不同,那就是
这个机构的大门,也就是通向一楼和三楼阶梯口前台的左侧位置外有一个玩乐区,它旁边有一个算是空出来的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满满当当的人偶娃娃!
没来得及细看,屋外由远及近传来了警车的鸣笛,提姆正准备下楼去找戈登,与之相互交换情报。
才不过露出头,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子弹完全是擦着脸颊而过,他下意识嘶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费解的看向窗外。
什么鬼情况?!
“罗宾!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你束手就擒!我们会考虑从轻发落!”
詹姆斯从最后一辆抵达的警车上下来,拿出扩音器对准他所在的大楼如此喊到?
接下来,大概是提姆一直没有表态的原因,他更是看到詹姆斯用手势命令手下全部举枪,对准了自己所在的方向。
提姆更是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罗宾怎么又被通缉了?!
「题外话:真的想暂停这篇了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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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惊“喜”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