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维多利亚蝙蝠饲养指南 第11章 先生，您的慷慨让人敬仰。

回蝙蝠洞的路上，夜风裹挟着哥谭特有的潮湿吹过头发。

“我就知道安稳的日子不会过太久。”连夜赶回来帮忙的迪克伸了个懒腰，将双手搭在脑后，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好几个月没动静，是在攒大招——”

走在离他最近的达米安嗤笑一声不屑于搭理他，腰间的武士刀在月光下依稀可见锋利的冷光。

杰森翻了个白眼："指望阿卡姆的那群疯子消停，不如指望红头罩哪天给他们每人一颗子弹当礼物送他们去见上帝。”

迪克笑着摇头："得了吧大红，我们都知道你不会那么做。"

"谁说的？"杰森眯起眼睛："我保证每颗子弹都会公平分配。"

落在最后的提姆揉了揉太阳穴，身体疲惫但过度活跃的思维却让他的神经突突直跳。自从发现猫头鹰法庭的踪迹，阿卡姆的反常得安静就令他不安——尤其是小丑的蛰伏。截止到今天，蝙蝠侠明明是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去得，那个专门与蝙蝠侠作对的疯子却还是大摇大摆的出现。

吸血鬼、干尸、博物馆、神秘油画...这些碎片在提姆脑中飞速旋转。

几乎是瞬间提姆就联系到了韦恩庄园的某个吸血鬼，小丑总是凭借着喜好行事，而且他也绝对是不会在之前认识亚力西奥的，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他居然打破一直找蝙蝠侠‘玩游戏’的风格，转而去找亚力西奥？

“它是专门针对像你这样的吸血鬼的。”扎塔娜的声音响起，提姆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走到了蝙蝠洞。顾不上详细询问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四个站在原地，感受着里面明显不同的气氛。

亚力西奥的指尖悬停在布鲁斯的伤口上方，手腕被扎塔娜按着，他眼睛微微眯起盯着这个胆大的魔法师，像是在审视。扎塔娜嘴角还是带着笑：“我并没有恶意，先生。”

两人都没有关注进来的四个人。

沉默中，布鲁斯轻咳一声，他推开离自己伤口最近的亚力西奥的手，动作肉眼可见的迟缓的从两人中间坐起身，这次没人再拦着他。

达米安率先动作，他抬起手，握着刀走到医疗床前，面色不太好看：“父亲。”

已经大致了解事情大概得迪克眼含担忧：“布鲁斯，你还好吧？”

布鲁斯简单的拍了拍达米安的肩膀，然后给了自己的养子们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

“没事？”杰森阴阳怪气的反问。

布鲁斯又咳一声，避开他们的视线去询问亚力西奥。

“小丑怎么会得到这种东西？”

“交易。”亚力西奥向后靠在金属台上，终于再次回应布鲁斯的对视：“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不敢亲自来，就借一个丑东西的手来恶心我。”

老鼠，丑东西，恶心？这还是布鲁斯第一次感受到到对方这么明显的负面情绪。

“其他吸血鬼？”他思索起亚力西奥说起的导致对方受伤的吸血鬼，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与提姆的设想一样，小丑这个凭心意做事最喜欢摧毁别人意志的疯子愿意和别人交易的话，那交易的东西是什么？会给哥谭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这对于蝙蝠侠来说绝对是不允许的。

亚力西奥没有回答，不过在场知道情况的人都想起了亚力西奥之前的提醒，还有那具被泰坦发现的尸体，那么哥谭早已出现吸血鬼这个种群已经不在需要查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他们为什么和小丑合作，以及亚力西奥在这其中有什么特殊被他们盯上。

杰森想到那天的谈话，最先想到：“是酒神因子？”因为除了这个也想不到小丑还有什么能和亚力西奥有联系了。

已知酒神因子具有强大的修复和再生能力，貌似能够让人长生不老和起死回生，可副作用不亚于刺客联盟的拉撒路之池，但不管是法庭还是这些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的吸血鬼好像都和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布鲁斯想起亚力西奥是看见画才出现身体失控的便问：“今天是那副画的原因？”

亚力西奥明白他要说什么：“有，但不多。”

那主要原因就是小丑了，更具体的是小丑体内的酒神因子。

亚力西奥今天力量失控以至于力量返祖变回吸血鬼原型，最开始的原因就是假扮成工作人员的小丑，他们并没有猜错，亚力西奥和小丑的联系就是酒神因子，因为他的身体里面也有这种物质，但他体内的东西却不叫这个名字，小丑体内的酒神因子细说的话只是他的低配版。

还有他并没有告诉蝙蝠侠的是，之前和吸血鬼战斗斗，西伯为什么要强硬让他去死，就是因为他才是真正吸血鬼中的异类，一只因为体内不属于吸血鬼的物质而拥有吸血鬼能力的变异吸血鬼，想要狂热的复活该隐的那派吸血鬼发现了这种物质的作用，于是他们一边厌恶惧怕变异的吸血鬼，一边想要研究它，但亚力西奥实在强大，最后他们干脆利用秘法，想让他献祭。只不过最后仍然是没有实现罢了。

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吸血鬼活了下来，并且知道了亚力西奥的特殊，让小丑装作成了工作人员。单纯的酒神因子并不会让他返祖，究其更深层的原因是他们拿到了他的血，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小丑一出现就牵动了亚力西奥体内沉寂的‘酒神因子’，力量失控进行返祖，要不是亚力西奥沉睡的这百年确实养好了伤，很快恢复过来，恐怕在布鲁斯将他放回休息室后就会被带走。

而那幅画上面也有他的血，不过只是单纯的血，那这副画或许是艾伦·韦恩留下的线索，是揭开日记本秘密的关键。

内心从恢复过来就一直有的烦躁又涌了上来，亚力西奥眼前控制不住的浮现出他屠杀那些吸血鬼的场景，负面的情绪让他语气也不太好：“把画都带回来。”

这是命令，这还是这么多天来蝙蝠侠第一次听到对方这样的口吻，尽管他早已知道这只吸血鬼的我行我素，但再次深刻认识到对方已经成为本能的掌控欲。

讨论了半天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的众人还想再问，但看蝙蝠侠都没有出声，便都没有开口。

还是阿尔弗雷德打破了蝙蝠洞的沉默，他将端着茶盘放下，走到自家老爷面前，看着伤口提醒他们注意正事：“那么，各位，我们该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蝙蝠侠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要不是这次情况的意外，他甚至不会让阿福联系扎塔娜。

他刚要从床上下来，去看刚才的检测报告，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向上看去，是亚力西奥。

扎塔娜挑眉看着这一幕：“先生，您的慷慨让人敬仰。”随后她善意的为在一旁还摸不着头脑的几人解释：“我们需要中和诅咒，普通的魔法不起作用，但如果是同源强大吸血鬼的血液，或许能抵消它的侵蚀。”说着扎塔娜手中的魔法棒在空中划出一个银色符文。

亚力西奥从头到尾没有出声，而是直接伸出手腕，指甲在苍白皮肤上轻轻一划，布鲁斯被他按回床上躺着，即便他的身体已经尽可能的放松，但一切超脱于人类的力量总是格外挑战蝙蝠侠的神经。

他微微偏过头，看着暗红色的血液从那截手腕上喷涌而出然后滴落。

血液与黑雾接触的瞬间发出嘶嘶声响，像冷水浇在烧红的铁块上。

下意识闷哼一声，布鲁斯肌肉瞬间绷紧然后很快放松。没几秒，黑雾在一众人的视线中开始退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再看亚力西奥，刚才被他划开的口子早就已经恢复如初。

即使已经和不少超能力者外星人打交道的蝙蝠家成员对于这一幕还是没忍住发出感叹。

亚力西奥收回手腕，指尖在伤口处轻轻一抹，最后一丝痕迹也随之消失。他的动作从容，但布鲁斯敏锐地注意到，那双绿眸中的光芒似乎黯淡了几分。

想到今晚的变故，布鲁斯有心让对方做一个更全面的检查，但想起亚力西奥对他的防备，他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只能看着那道又恢复整洁瘦削的身影转过去。

扎塔娜又检查了一下，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才调侃道：“蝙蝠侠体质特殊，该隐之匣的侵蚀速度对正常人来说，撑不过十分钟。”说完她想起老朋友的心理又补充：“不过你放心，被收集到的血液对持有人来说极其珍贵，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舍得给普通人用的。”

布鲁斯坐起身，感受着伤口处残留的微妙触感。滴在上面的血明明是冰凉的，现在却仿佛能感受到奇异的温度，他下意识摸了摸已经愈合的皮肤，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刺痛。

“分析结果出来了吗？”他刚回蝙蝠洞就检测了伤口的成分，现在是被刚才回来的提姆接手了，他转过椅子：“都在这了。”

“布鲁斯，你应该再休息一会儿。"迪克皱着眉头，不赞同的出声。

"我没事。"布鲁斯站起身，走向蝙蝠电脑。他的动作依然稳健，但所有人都能注意到他的步伐比平时慢了半拍。

提姆和迪克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然后起身让开了座位。

他们都知道布鲁斯在逞强，但没有人能够说服蝙蝠侠。

"画是关键。"布鲁斯调出博物馆的监控画面："我们需要把它带回来仔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