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布蝙、超克超】想水仙吗？ 第5章 魔法与受害者

在继蝙蝠侠中了分裂魔法过后，超人同样遭了同一个人改进后完善过后的同一个魔法，被抓到的魔法师自信的说：虽然我还是没搞清楚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运作又会达成什么样的效果，也不清楚该怎么解除，但我相信我改了很多bug。

至于改了什么bug？不知道。

是的，他是真的不知道，毕竟这是经由蝙蝠侠亲自审讯过的，他要是清楚绝对不可能不吐出来。

反正超人中了魔法以后什么事都没发生，没像蝙蝠侠当时直接额外掉出来一个布鲁斯·韦恩一样掉出来克拉克·肯特，记忆也没有缺损模糊不清的地方，扎塔娜检查过后得出结论：魔法确实有，也在生效，但貌似还在潜伏期，不清楚会达成什么效果，也不清楚要如何解除。

反正当初杀死蝙蝠侠就能强制解除魔法的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

也许这个魔法师修的bug就是这里。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魔法同样是用伤害性换取了持久性，它是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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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克拉克早上醒来一睁开眼就跟飘在空中满脸好奇的卡尔对视上的时候，那种崩溃中又带着终于来了的释然感让他不自觉的苦笑起来。

不说别的，一睁眼就看见有人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你，尤其是这个人还跟你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妥妥的恐怖片开头啊，换谁谁不崩溃。

但卡尔·艾尔没法理解这种崩溃，他皱着眉不高兴的说：“克拉克，你不喜欢我，你不高兴看到我。”

他气哼哼的在半空中转了个圈，然后恶狠狠的对床上的克拉克·肯特放话：“但克拉克，我跟你是一个人，你永远也没办法摆脱我！”

克拉克：“……”

克拉克：“…………”

拉奥啊，这个卡尔他几岁啊？怎么会这么幼稚？

蝙蝠侠魔法解除过后写了一篇总结报告，详细写明了他当时作为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时的记忆和感受。

蝙蝠侠中的魔法需要让作为本体的布鲁斯·韦恩相信自己跟蝙蝠侠是一个人才能正常解除。

作为“记忆体”的蝙蝠侠只有跟“蝙蝠侠”有关的记忆和情感，但记得自己中了魔法也记得自己是布鲁斯·韦恩，而作为“本体”的布鲁斯·韦恩有关蝙蝠侠的部分全都模糊成了一个影子。

从八岁开始出现在他身边，然后逐渐清晰……最后在某一天，布鲁斯清晰看见蝙蝠侠头罩底下跟他一模一样的面容，总之差不多一个非人的蝙蝠怪造谣。

布鲁斯·韦恩的生命跟蝙蝠侠伴生，是就算魔法也无法完全剥离干净的交织，他们本就是混沌交错在一起的同一个人，所以就算布鲁斯的记忆被魔法改成这样，但他还是能大概猜出来真相，只是他选择装睡……以卡bug的方式维持魔法。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蝙蝠侠拿他没办法，甚至大半个正义联盟极力证明都没能让布鲁斯相信……因为人是不能以常规方式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深沉）。

克拉克是事后在报告上才知道布鲁斯不是不信，他只是在装不信，而蝙蝠侠从头到尾都清楚这一点……他就说嘛，蝙蝠侠怎么可能就那样轻易放弃甚至摆烂。

不过现在问题来了，克拉克检查过后确信自己没有失忆，一丝一毫都没有，他只是失去了所有超能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他记得自己中了魔法，也很清楚自己跟卡尔·艾尔也就是飘在空中的那个穿着制服的超人是一个人。

显然卡尔也清楚自己跟他是一个人，所以魔法解除的方式肯定不是让“本体”相信自己跟“记忆体”是一个人了。

而且就以他这个情况，谁是本体还没个定论呢。

如果克拉克是二十几岁，那他肯定会自信的认为是自己，但他现在已经四十几岁了……克拉克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最后轻声叹气，为自己这乱七八糟的人生。

不过飘在空中的卡尔显然误解了这声轻叹，他不满的再次瞪了克拉克一眼，然后气呼呼的飘走了：“我要去找蝙蝠侠了，你快点起床去上班，已经快迟到了，小心工资被扣光饿死，肯特。”

克拉克：“…………”

所以凭什么蝙蝠侠裂开，两个人就心意相通，甚至可以黏黏糊糊的亲来亲去，而他裂开，另一个自己却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

……

啊啊啊啊啊啊，要迟到了，要死了要死了……

没有超级速度穿衣服了QAQ。

没有热视线刮胡子了QAQ。

也没有热视线做饭了QAQ。

……

卡尔卡尔你快回来，我真的需要你QAQ。

克拉克在内心呐喊着，但并没有出声把卡尔喊回来，他不希望卡尔认为他把他当工具用。

虽然克拉克确实觉得卡尔有点像是他的超能力成精了，幼稚又无理取闹的可怕，让人怀疑他的记忆还剩下多少，心智是不是同步退化了。

幸亏布鲁斯曾经来这间小公寓转过，在装监控的同时顺便给他补充了很多正常人日常生活的细节，比如刮胡刀……

虽然克拉克自己从来没用过这玩意，但他看布鲁斯用过，所以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克拉克还是卡着时间点到星球日报了。

尽管他没吃得上早饭（微笑），但在习惯依赖又痛失超能力之后，他能在限定的时间内把自己收拾成人模人样的已经足够令克拉克满足了。

很高兴自己离了超能力不像布鲁斯离开阿尔弗雷德那样变成三级生活残废。

克拉克真的时常忧心布鲁斯未来某天离开阿尔弗雷德该怎么活……但布鲁斯那个混蛋在知道他这个担忧后笑眯眯的表示：说不定他活不到那个时候呢。

……这也太地狱了吧（超超尖叫）！！！

是，克拉克承认，做超英就是很容易会死，经常性受伤，看起来脆脆的，但也很容易复活啊！！非常难杀，干嘛要那么悲观主义。

虽然克拉克在复活之后还得紧急赶有关“超人之死”的稿子的时候……会恨不得自己怎么不直接死透了，不然刚受过超英生涯的重击又得惨经社畜生活的折磨，这不是太悲哀了点吗？

不过再看看布鲁斯那种刚从棺材板里爬出来又得去面对一整个病院加一个监狱的疯子，外加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克拉克突然觉得自己人生好像也不是很悲哀了，惨还是蝙蝠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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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惨的蝙蝠侠现在还在赖床，毕竟他不需要早起上班，不过这是卡尔·艾尔飞过来之前的事了，因为超人的出现意味着蝙蝠侠需要紧急加班（）。

不过卡尔很体贴，他只是喊了两声，见布鲁斯还没起床，就自行开窗飘进去了，然后浮在半空静静等待布鲁斯睡醒。

韦恩庄园的窗户从来不锁的，方便所有蝙蝠系义警窜来窜去，反正如果是敌人锁了也没有用，一枪就崩开了（）。

意识模模糊糊的布鲁斯虽然纳闷克拉克怎么来了，但既然他没有冲上来把他晃醒并说出紧急事件，那就证明这件事并不紧急，可以等睡醒再说，所以布鲁斯就又睡过去了。

魔法事件过后布鲁斯整个人都变得更柔软了一点，也不再像曾经那样紧绷，竖着尖锐的刺，维持着冷硬的外壳试图推开所有人。

他变得更坦荡，更平和，也更习惯于将自己的信任表达出来，曾经一直折磨他的伤口似乎已经结痂变得平整了起来。

他好像终于学会放过自己了。

超人和神奇女侠他们为布鲁斯的改变感到开心，但又忍不住有点担忧——因为这个魔法并不是走正常流程解除的，而是蝙蝠侠出事死了……才强制解除的。

这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其实被分出去的“蝙蝠侠”部分已经死了，而剩下的“布鲁斯”则继承了他的意志……毕竟布鲁斯扮演的蝙蝠侠他们也分不出来区别，而平常状态的布鲁斯又比中魔法之前的平和柔软的太多。

布鲁斯（阴沉）：要我说几遍？我们是一个人，我也不是精分，蝙蝠也没有死！！

你看（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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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克拉克……克拉克·肯特！！！”

“怎么了怎么了，我在呢，主编。”克拉克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左右看了看，最后看向拍着桌子的露易丝·莱恩猛松一口气，“露易丝，干嘛啊你。”

“我才是要问你怎么了。”露易丝抱胸挑眉，调侃的看他，“怎么这么不在状态？好像孩子丢了的老母亲。”

“这么说也没错。”克拉克崩溃捂脸，他小声挤出一句，“因为我超能力丢了，我很担心他。”

“？”露易丝缓缓敲出一个问号，“魔法？”

“对。”

“需要我给你打掩护吗？”

“不，不用，他只是去找蝙蝠侠了，B会处理好的，我给他发过消息了。”

“那就打起精神来，好好当一个记者。”露易丝猛地一拍克拉克的肩膀，克拉克被拍的猝不及防差点跳起来。

啊，他承认，失去黄太阳赋予他的能力，也失去超人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感受很不好，这跟曾经因为一些反派一些氪石造就的超能力消失是很不一样的感受。

因为他很清楚，失去能力的并不是超人，这其间也并没有什么阴谋，就只是……他作为克拉克·肯特，一个普通的记者，一个普通的人，被分离出来了而已。

他不再是超人，也不再是氪星人，他记得一切，但这一切却与他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