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同住地球村 第1章 【好茶组】琥珀眼

多辉煌。亚瑟·柯克兰想。那个在重重台阶上的人狂妄自大，哪怕那一片金碧辉煌也遮掩不不了他□□的凋敝。琥珀色的眼神虚虚的一瞥，流光溢彩的琥珀眸色，给予蝼蚁一般的善意。他受不了，想把他的自尊心扫落在地，让那双眼睛露出一点只对他不一样的东西。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王耀坐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他把王耀拉下神坛，他趴在他身上如蝗虫一般汲取着利润，撕下了彬彬有礼的面具，自诩绅士的大不列颠先生疯狂得像一只没见过骨头的狗。

王耀从天朝上国的美梦中惊醒，尝试着用从未接触过的陌生事物维护自己，开始学会着与贪婪成性的众人周旋，对他最不屑的蛮夷。尝试着一点一滴地剥去糟蹋，最后发现无能为力，他抚摸着冰冷的枪身，拾起他对着自己开枪。新的从旧的身上剥离。绽放出生与死的花朵。他凝视过着自己在皇宫正中跌落的尸体。就算如此，他也曾经险些几次陷入分裂动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亚瑟从他的手中牵过王嘉龙时，他看着王耀淡淡的神情，不禁在心中疑惑：不是真的不在乎吗？他喜欢观察，观察他海峡对岸的旧邻，他现在也看王耀。他以前琥珀色瞳孔的时候神色是淡淡的，有时会有些惶恐。后来带了一抹蓝，也就善于露出得体的笑容了。穿着黑色的旗袍时摇拽着走来，能把年轻的阿尔弗雷德迷的神魂颠倒。

没见世的东西，他想，他见过的才是最好的王耀，金黄的龙袍，倨傲又无可奈何的神情，身体不堪一击，他俯身在王耀身上时亲吻他的蝴蝶骨，是久不见光的苍白。他暗中向阿尔弗雷德啐了一声。阿尔弗雷多把他的贪婪学了个十成十，没学到哪怕是一点高雅的审美。

后来王耀又舍弃了一次皮囊，身边换成了伊利亚。直到阿尔弗雷德去往北京。他们才又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又一次接触。王耀开始飞速的变化。

直到有一天王耀提出：“你该把王嘉龙还给我了。”

他起先是诧异，甚至是有点好笑，他完全不认为在王耀身边香/港会变得更好。但王耀的态度太坚定了。于是他1982年飞往北京谈判，他的打算是把嘉龙由两人共治。

但他失败了。谈判进行得很不顺利，王耀字字尖锐，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最后谈判结束。王耀站起身送他离开，他心中慌乱，完全没有留意脚下的台阶，摔在了地上。他的身后正是大会堂。他狼狈地被人扶起，快步走上了轿车。王耀站在台阶最高的一阶，琥珀色的眼眸淡淡地扫下来，看不出什么情绪。

亚瑟·柯克兰隔着车窗看他。

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服饰，明明是不一样的时间地点，什么都变了，不变的只有那双当时让他想要露出一点不一样东西的，琥珀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