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钟曙最近舞蹈练的顺手了,排练时间也短了,下了班还有空跟郑漓去外面餐厅悠闲地进餐,吃完还可以顺道去商场看看漂亮裙子,再和郑漓提着购物袋子沿着滨江路溜达回家。
然而沈钟曙穿的高跟鞋,走了十来分钟就不行了,抱着郑漓没提东西的胳膊,直喊脚疼。
郑漓一手提着她的衣服,另一手还得牵着她,无奈的道:“怎么说,打车回去?”
沈钟曙:“你就不能背我吗?走回去就十几分钟了,打车起步价10块钱,会不会过日子。”
好,他倒是成了不会过日子的人了。
前半个小时在商场,她喜欢七千一双的厚底拖鞋,因为纠结牛仔和香槟两个色,销售小姐说了句其实两个颜色都挺适合的,主要是人漂亮什么风格都能驾驭,沈钟曙听了高兴,立马拍板两双都拿下了,人销售顿时喜笑颜开。
郑漓:“你想折腾我何必拐弯抹角,还立上勤俭节约的人设了,不如回去把你鞋退了,几百回打车钱也省出来了。”
沈钟曙直接跳到他背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这也叫折腾你?你最近是让我郁闷好一段时日了,还没跟你闹你就该庆幸你娶了个懂事明事理的老婆,还不赶紧谢谢我。”
郑漓猝不及防,人往前哉了一大步,赶紧稳住身体空出来的手去勾住背上人的腿,他训斥她,“突然跳上来,万一我没接住摔了怎么办?”
又对她说的话莫名其妙,“什么叫做让你郁闷好一阵了?我做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沈钟曙趴在他耳边,揪着他的耳朵,语气指责,“你还说!你心里没点数啊,我晚上睡那么晚,早上还要起来去学校打卡,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作息吗?我上课都犯困,自习课学生在下面打盹,我也坐在讲台上打盹!被班主任看到还笑话我,说我年纪小还跟学生一个样!”
郑漓:“我跟你同睡同起,有时候早饭做好了你都还赖在床上,你还好意思说你犯困?”
“你自己适合做牛马的体质,还想拉着我跟你一起?”
郑漓都要气笑了,“我是老板,你是?”
沈钟曙回:“我是天鹅,你是?”
“你是天鹅,你整天追着我跑,嘎嘎嘎的像只乡下来的小土鹅。”
沈钟曙双手都揪着他的耳朵,使劲旋转,“你还来劲儿了是吧,郑漓!”
“疼,轻点轻点,你不是小土鹅,你是高贵的公主。”
“你真是越来越会说了,讨厌你讨厌你!”手去捏他的脸,捏的各种变形。
郑漓认输:“错了错了。”
沈钟曙越来越觉得郑漓按照自己原本的性格发展应该是特别臭屁的男孩,就是那种上学时期会扯女生马尾的臭男生,只是由于家庭环境和家人对他的打击,让他不得不往冷淡的方向发展,压抑自己的本性铸造保护自己的外衣。
跟她结婚后,其实很能窥探到他本初的性情。
他有时候就会控制不住的幼稚,喜欢逗她,让她非常非常想打他。
她此时有空好好打量郑漓,感觉郑漓这段日子没有她的督促,好像晒黑了。
于是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认真对比,发现镜头里他俩现在这肤色差差了快一个度了,以前郑漓白净的时候跟沈钟曙不相上下。
郑漓看着面前的手机,还以为沈钟曙想纪念一下被老公背回家的幸福时刻,已经在费劲的准备表情管理了。
结果沈钟曙直说:“丑了。”
郑漓:“......”有被伤到。
沈钟曙继续说:“男人不保养,花期太短。”
“你就是喜欢我的脸吗?”
沈钟曙大胆承认,“是啊,现在还喜欢你的钱。”
她说:“最近我要去做个光子,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郑漓拒绝,“我不去,哪个男人天天去美容院?”
沈钟曙美目一瞪,郑漓在镜头前看到了,他语气委婉,“我觉得做光子有点痛喔。”
“我都可以忍,你个大男人还嫌痛?”
这郑漓就有话说了:“我也是不理解,你体检抽个血都哇哇大叫要抱抱,怎么做光子十几二十分钟一声不吭,装的吗?故意撒娇让我买包?”
每次抽完血沈钟曙都半挂眼泪,还说自己体质特殊,痛觉敏感,让郑漓给她买包补偿她。
“郑漓!”
“我命令你,把你的嘴收起来!”
“我发现真相你就急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变丑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郑漓不知道她说的真假,又感觉沈钟曙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儿,他谴责她:“沈钟曙,我是看透你了,你这个人太肤浅,说什么最爱哥哥最爱郑漓,说再多遍你也做不到。”
沈钟曙反击,“床上的话你也信?”
郑漓“哟”一声,“你又不怕了是不是?今晚帮你回忆一下?”
沈钟曙还是有点害怕的,不过气势不能输,“你以为你——”
郑漓踩到一块不平的路砖,踉跄一下,在他背上的沈钟曙手机没拿住,“噗”的一声摔到地上。
沈钟曙反应过来,挣扎着从郑漓背上下来,还一巴掌拍到他身上,“你干嘛不看路啊!”
捡起来时手机屏幕已经完全开花一样破碎。
郑漓冤枉:“你举着手机在我眼前乱晃,我还怎么专心看路。”
遛弯的大爷目睹了一切,略带看戏的表情说道:“小情侣感情再好,也不能在马路上打情骂俏啊,这下出事了吧。”
这下家也不回了,直接打车去手机直营店买新手机,回家的打车钱没省出来,赔进去一部手机。
隔天是周末,郑漓还真认真欺负了沈钟曙一把,搞得沈钟曙完事后在床上一缩一缩的好久,郑漓一碰她她就起应激反应,“你别碰我,变态!混蛋!”
郑漓强硬地把她抱过来,“我看看。”
他掰过她的脸,发现眼泪挂满脸颊,这时候郑漓才温柔一点,“怎么还在哭,还没缓过来?”
沈钟曙用力咬在他手腕上,她刚刚真的觉得自己要被做死了,但是她被他死死箍住,怎么也逃不走。
他总是这样,发疯的时候一点不顾她死活。
沈钟曙半响才松口,郑漓的手腕出现极深的牙印,已经开始渗血。
隔天,沈钟曙醒来已经快下午。
郑漓在书房,卧室的门敞开着,听见有动静他就赶紧起身过来。
沈钟曙坐在床上,面色不太好,“还肿着,很痛。”
郑漓分开她的腿,“我看看,等会儿上点药。”
沈钟曙不配合,她这次真的很生气。她身体很好,一般情况下睡一觉就能恢复,这次直到现在还很不适。
“你就是这样郑漓,疯起来一点不顾我的身体。”
她忍耐不适躲避郑漓的触碰,“不用你,我自己弄。”
“你自己怎么弄?乖,我抱你去洗洗,等会儿再上药。”
沈钟曙冷言冷语,“你现在来假惺惺,之前为什么没想到我会受伤,简直虚伪。”
“我道歉,下次不这样弄了好不好。”
沈钟曙再也不信郑漓的话,自己起身想去浴室,刚下床就差点跪倒,郑漓把她抱起来,放到浴室的洗漱台上,在沈钟曙的抗拒下低头轻柔的给她擦药,渐渐的手的动作又不太规矩。
后知后觉的沈钟曙感受到危险,用手去推开他,不知故意还是无意“啪”的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两人都愣了愣,但郑漓好像没在意,趁沈钟曙还在怔愣间,低头吻上了微肿的柔软,温柔舔舐,极度臣服。
半响后,郑漓又起身来吻她,沈钟曙好嫌弃,“不要。”
郑漓笑,“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你自己?”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郑漓顺着她说:“是,这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