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为高中人民教师的沈钟曙的暑假的第N天,她已经很是分不清工作日与休息日了,一觉睡到快中午,出门找朋友秦佳宜吃饭,吃完饭秦佳宜赶回公司上班,她独自在商场转了一圈,买了一套辣妹装,半下午才转去发廊斥巨资染了个粉头。
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一直以来都被不知名的什么东西束缚了。
不过从发廊出来,心里是很满意的,美滋滋的开车回宝明公馆,洗漱完躺在床上发呆,等某人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客厅传来开门开灯的动静,紧接着有人轻轻喊她的名字,“沈钟曙?”
沈钟曙没有回应,那人便一路喊着她的名字上楼。
等郑漓进卧室才看见床上的一团,“你在家,为什么不回应?”
卧室的温度特别低,与室外的环境温度差异巨大,郑漓猛的进到温差大的主卧,冷不襟打了个喷嚏。
沈钟曙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闷闷地回答,“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应,我不在家里还能在哪里,我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也没有人陪我玩。”
昨天晚上沈钟曙让郑漓今天陪她,郑漓因为公司有事,没有答应她的要求。早上郑漓走的时候,沈钟曙短暂清醒了一下,还手脚并用像八抓鱼缠着他不让他起床,郑漓费老大劲才从她的手下解脱出来,沈钟曙直到再次入睡前都不太开心。
郑漓上前掀开她的被子,淡声道:“你多大?别人家小孩暑假都是去补课,给你报个班你也去学门艺术?或者去报个厨艺班?”
沈钟曙讨厌他的态度,讨厌他掀开了她的被子,她又夺回来把自己包裹住,愤愤道:“我为什么要去学做饭?我才不会给大狗子做饭吃。”
郑漓想把衬衣西服下小臂的牙印漏出来,问问她到底谁才是狗子,却眼看见一个新奇的粉色东西从他眼前滑过,而后又被沈钟曙拿被子遮住了,“等会儿......什么玩意儿?”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染了个什么玩意儿?”
沈钟曙本来染完后心里还有点不确定,有点不好意思陡然出现在他面前,这下听他的措辞,一下子生气起来,掀开被子大大方方的露出头来,扬起下巴,“怎么?你可以重复一遍你刚刚说的话吗?”
只见肌肤雪白的人顶着一头粉色坐在深蓝色的床上,滴溜圆的眼睛,扑扇着长睫毛,像是在深海里的美人鱼一般蛊惑。
郑漓有点呆住,他在心里想了一下,这样的沈钟曙像公主,不谙世事的公主,但是在他的床上。
于是他这样说了,“像公主出现在了我的床上,有点猝不及防。”
沈钟曙一秒破功,早上因为郑漓鸽了她自己去上班的小郁闷也都烟消云散。
然而下一秒他又不说人话了,他要沈钟曙认清现实,“今年几号开学啊?不当老师了?不回家面对你爸妈了?”
沈钟曙都烦死他了,她扑过去打床边站着的人,“你怎么这样郑漓,我讨厌死你了!”
学校不能染粉头发,老师要为人师表打扮简朴,沈家父母不喜欢看到自己孩子太过时尚标新立异。
郑漓顺势捞住她,把她往浴室抱,因为他要去洗漱,又舍不得此时此刻让她一个人在床上。
摸着怀里的粉色的头发,像捧了一簇粉色的花,他说:“可是我喜欢死你了。”
沈钟曙心情好起来,语气便有点骄纵,抱怨起来没完没了,“哼,可我还是讨厌你,你总是把我留在家里,白天都没有人能跟我说话,我比留守儿童还可怜,小孩子还有玩伴,我谁也没有,中午去跟秦佳宜吃饭,吃完饭秦佳宜就急急慌慌回去上班,我自己一个人逛街,买衣服没有人可以给我建议,买奶茶没有人喝第二杯半价,那一刻我具象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独!”
郑漓把她放在洗漱台上,自己先去旁边洗手,“把你送回乡下,跟爷爷奶奶收玉米去?”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幽默?”
郑漓洗完手,拿一旁的干净毛巾细致缓慢地把每根手指都擦干净,重新站回钟曙面前,拍拍她的腿,让她分开点,好让自己能够两腿立于中央与她面对面,他突然笑了一下,眼神都暗了一些,“那么,让你快乐一下?”
这是郑漓变身的前兆,沈钟曙咽了咽口水,有点期待又有点畏惧。
他的手冷冰冰的,因为刚才碰了冷水。
沈钟曙忍不住哆嗦一下,畏惧占上风,下意识就想逃走,他当然不允许,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嘴在她耳边,“沈钟曙,我建议你先不要动。”
手指触碰到什么地方,沈钟曙忍不住绻其身子哼唧起来,让他出去,可是他说他都还没有进去,他也就不知道怎么出去。
过了一会儿沈钟曙让他换一下,不要眼下的,他就问,“那么,要什么?”
手上的动作愈发发起狠来。
沈钟曙羞愤的扭过头,死死咬住唇,决心不发出一点声音,也不明白平日里风光霁月的郑漓怎么会是这样一副面孔。
真不是常态的人。
郑漓见逗不动她了,也看见雪白的人开始变粉变红,在她脖颈扬起之前把她抱下洗漱台,要她站好。
沈钟曙恨恨的瞪着他,站不住,只言,“我不会。”
“不能站好?”
郑漓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嫌慢稍微用了点力,扣子蹦掉了两颗,有一颗弹到了沈钟曙脚上,那么一小点点弹跳的力攻击在脚上,差点就让沈钟曙坐下去。
郑漓接住她,单手解开皮带,随后把她抱到淋浴区,迫使她背对着他,身后的动作迅猛,又让她回头吻她。
沈钟曙觉得好快,又下意识回头,可是又够不到他。他比她高好多,即使是现在她也够不到他,她好沮丧。
沈钟曙的眼泪掉下来,“我真的讨厌死你了郑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