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导自演 第35章 霍启洺揍人了

日子没有如愿的一直甜蜜，一早我就被电话叫醒赶去上班。

短剧成本低，章氏影音的仙侠剧已经上线。

又是混战的一天，虽然有心里准备，短剧市场的混战免不了，可真的面对，还是有些气人。看着自己抢占的市场被一点点蚕食，心里还是难受的。

可我自己难受归难受，负面情绪还是不能传递给别人：

“大家不要灰心，这局面，我们早就有过预判。我之前也说过只有提高质量才能取胜，大家也做得很好。在目前的基础上要再上一个台阶，就不仅仅考虑剧本了。我们还得考虑其他更多因素，比如景，千篇一律的影视基地早就让观众看腻了。”

我把PPT翻到龙泉山和石经寺照片那一页：

“龙泉山绝对适合拍仙侠，没准还能来一部‘情定石经寺’之类的传统古偶剧。等都市剧上线，这一波混战结束，不管数据如何，我们一起去龙泉山团建。顺便拍一两部剧看看市场。大家觉得如何？”

PPT上显示的是吴秋韵开的酒店，窗外风景如画，室内舒适且充满禅意。

会议室里“团建”的声音顿时盖过因为数据不理想带来的沮丧。

会议一结束，都市剧就上线了。

我对都市剧是有信心的，剧本是精心选过的，服化道不光是OK，而是超过业内水准，演员虽然不是大腕，但绝对能匹配角色。更何况，我们的国外镜头不是虚的，而是我多年素材的积累，都是实景。后期特效制作有郁茗欢这个高射炮把关，我就不信打不死蚊子。

果然，等都市剧一上线，再一次爆了。

齐川来的时候，我们整个公司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

“苏芩，你这团队带得十分活跃。”

“让你见笑了。今天赚了五个亿，大家有点沉不住气。”我脸上是有点尴尬，但多的是自豪。

“你说章智这眼光，也没谁了。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就算不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光是高中三年的情分，他也不该跟连敏在一起，毕竟她是你闺蜜，怎么说对你也是一种伤害。听说这几天连敏闹得很凶。”

“齐川，你今天是来跟我说八卦的？”

“苏总如今大忙人，我怎么敢浪费你的时间让你听我说八卦。”他把一叠文件给我，我翻开，是他给郁茗欢的PPT，打印出来了。他还真的做了，这么私人的东西，我没多看。我把材料封进资料袋子里，准备一会儿给安缇，让她带回去：

“我会转交给她的。”

“有很多话，我想当面跟她说，苏芩，如果你能帮忙安排，我一辈子记你这个人情。”齐川的眼神是真诚的，如果他真的对郁茗欢好，我也是乐见其成的。

“齐川，你要有心理准备，茗欢她过去这一年日子过得很苦，如果你介意过往，不能全心全意对她，你还是不要打搅她。” 我觉得这话点到这个份儿上，齐川已经明白了。至于其他的，需要郁茗欢自己跟他说，我没有这个权力。

“苏芩，我上次就说过，无论她经历过什么，我都会跟她一起面对。我会守护好她。” 齐川眼神坚定。

“行吧，那你等我消息。”

……

齐川频频来我公司，十分顺利地打翻了霍启洺的醋坛子。

正式退役的霍启洺带着正式退役的Moegen一家，打算在我办公室做窝，我看着一个男人，两只大狗，五只一个多月的狗崽，不觉得萌，就觉得有点头疼。

我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胳膊撑在办公桌上，看着坐在对面的霍启洺，吃醋的男人哎，别扭啊！

他明明知道齐川的目标不是我，还这样，哎！

“算了，早点回家吧。”我投降了。否则，我这办公室Moegen一家的味儿明天都散不完。

车上，我问：“Moegen这是第几窝了？”

“第三窝，老张说，如果训练的好，让我给他们送回去。”

“老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就看上你赋闲在家了。还训练狗崽？你就不想想你的腿？”

“它们才一个多月，要训练也是三个月后，我问过医生，医生说这样也有助于我恢复。而且，我也想子游，子泳和渲渲他们有个玩伴，一起长大的感情深。”

Moegen当初的的陪伴一直是让我窝心的：“行，我没意见。不过，要想渲渲他们几个跟Moegen的崽崽们玩，你得做通秦丽女士的思想工作。”

我很怀疑，子游和子泳俩个揪着Moegen的崽崽们打的时候，Moegen和它老公青木会放过子游和子泳。

而一个月后，Moegen和青木把子游，子泳和渲渲当成了它们自己的崽这事儿，我是怎么也想不通，霍启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

郁茗欢考虑了一个礼拜，我都以为她要拒绝了，结果她给我发了一个消息，同意见齐川。我赶紧安排。

霍启洺知道这事儿之后，坚决要陪同我一起去，还把地点放在了清江酒店。行吧，反正清江底楼的海风厅环境也不错。

霍启洺开车陪我去接了郁茗欢，我们一起去海风厅。霍启洺推门的手缩了回来，朝我和郁茗欢使了个眼色，手比了“二”字。

里面有两个人，这齐川，真不厚道。

我拉着郁茗欢一起听墙根。

“齐总，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三十亿？你知道的，要是没有这笔钱，章家就完了。短剧成本低，回钱很快的。我三个月，不，两个月之内一定还你。齐家那么大个摊子，随便抽一点都不止三十亿。齐总，你得帮帮兄弟。”这是章智的声音，他这人，别的本事没有，缠人的功夫一流。被他盯上，要想甩掉，不容易。

齐川躲了他这么些天，还是被他找到了。

“章总，现在不比我们读书的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那钱真的没法借你。齐家生意做得是比你家稍微大一些，可要一下子抽出三十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我接手齐家的生意并不久，这话，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你总觉得我在推辞，可你自己也是刚接手章氏，最清楚这里面的难处。

“你这还是有你家老爷子保驾护航的，可我呢，我是抢过来的，所以，这中间的难处，我也不想多说。说多了，感觉是比谁惨。”

齐川只要不碰到郁茗欢，智商还是在线的。

“齐总，我们是老熟人了，有些话，别人居心叵测瞒着你，我要说给你听。”

“你说。”

“你这段时间都在找那个叫郁茗欢的，我替你查了一下她。她是被唯塔集团的二小姐卖到东南亚的，被卖到那种地方的女人，还能干净？我给你找了一个好的，只要你点头，现在我就让人给你送过来。”

我握着郁茗欢的手，跟她摇头，想要告诉她，那章智就是个烂人，说的是P话。

“除了她，我谁都不要。章智，你过界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

齐川，算你给力。

“齐总，我就是怕你糊涂，怕你上当。而且你是在我婚礼上见到郁茗欢的，我有责任。苏芩带她来我婚礼上，就是为了勾引你。没想到你还真上当了，就因为那一双眼睛长得像，对吧？高中的时候，谁不知道苏芩一边勾着你，一边搭着我。这样的女人，心里的算计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勾引齐川了？脚踏两条船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我感觉身边气压很低，可这会儿也不是跟霍启洺解释的时候啊，怎么办？

“章智，你说的什么混帐话？我跟苏芩，什么都没有。还有，要不是苏芩，你早就是水鬼一只。要不是苏芩护着你，你以为你能安稳读完高中？你能考上京大？”

“你们每个人都说我考上京大是因为苏芩，怎么，高考是她替我去考的？还有，说到她救我，那可真是笑话。当时河边那么多附近的村民，不少是会游泳的大男人，就算苏芩不救我，我也不会死。

“她苏芩不过是看着我穿得不错，知道我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说到底不过是为了钱。她那样的，如果没有我章家的钱，她能读得起大学？可她倒好，学成归来，就把我章家架在火上烤。”

狼心狗肺，说得就是章智这样的人。

我真是多余救他，高中三年的心血不如喂狗，Moegen都比他知道感恩。不，他不配跟Moegen比。

“是章氏集团自己出了问题，你怎么可以把这事归结到苏芩身上？”

“要不是她搞什么短剧，我们章氏集团会出三十亿的窟窿？连敏有一话说得没错，苏芩就是故意针对章家。她也不想想是谁供她读的大学。我妈当年就是太心慈手软，她就应该把苏芩卖去东南亚，而不是给她钱让她出国去读书。如今她学成归来对付我，把我一家搞得鸡犬不宁，章氏集团集团也快完了。”

我太了解章智了，如果不把过错归结到别人身上，他的日子是过不下去的。

霍启洺听不了下去了，一把推开门：“齐川，这人你打不打？如果你要打，你先动手。我怕我动手了，你就没什么机会了。如果你不打，就到一旁好好看着。”

齐川看到门口脸色铁青的郁茗欢，说：“打！”

章智没想到齐川会真打他，脸上生生挨了两拳，嘴角有血。

齐川自己的手也破了，渗出了血。

看齐川没有再动手的意思，霍启洺一个箭步，抓住章智的衣领，掏了他的手机，塞到齐川手里：“开锁。”

齐川去掰开章智的拇指，章智的手机解锁。

“苏芩，来拿。”霍启洺这是气大发了，完全命令式：“把他手机里，跟你相关的所有的照片都删了。 iClaud上的也别放过。”

霍启洺怎么知道我知道章智iClaud的密码？

我想多了，他这架势，是准备打到章智告诉我们密码吧。

不过我家启洺真是缜密，我跟章智相熟是在高中时候，章智的手机应该换过好几次，照片如果还保留，多半是在iClaud上。

章智能说出今天这番话来，我的照片哪怕是高中时候的，留在他手里的确不合适。谁知道他会不会捏出点什么来网暴我。

霍启洺还在看我，似乎是在问我是不是要密码，我赶紧说：“放心，我们搞定。”我看了一眼郁茗欢，想告诉霍启洺：我有茗欢呢，就算不知道密码，也能解开。但这话不能明说啊，因为我真的知道密码。

“那你们去外面等着。” 他这是明白了？还不想我们看到太血腥的场面？

我拉着郁茗欢往外走，齐川想在一旁看，被我拉了出去，我怕他录视频。

在门外，我删完跟我相关的照片和视频，听到章智的惨叫，我有点担心：“启洺，别打死了。不值得。”

“放心，我有数。”霍启洺出来了。我朝里面看了一眼，章智除了嘴角的伤，脸上没见其他的伤。

我给霍启洺扯了一张湿巾，想让他擦擦手。咦，霍启洺手上什么时候戴上手套了？他接过湿巾，把章智的手机擦了一遍，扔进海风厅，说：“走吧，我们换个地方。”

路过前台的时候，他去吩咐：“海风厅客人跟齐总起了点冲突，受伤了，帮他打个120。事情发生在我们清江，医药费都算我们的。”

齐川：……好个霍启洺，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

“好的。少爷，我马上安排。” 前台经理立刻给120打电话。

后来，章智的伤检报告出来了，章智身上除了齐川的DNA，没有其他人的。

齐川把这事儿背了，借了章氏三十亿。

经过这次的事儿之后，齐川都不来我的办公室了，实在有事儿，他都给我打电话。更可恶的时候，他自己的事儿竟然会让郁茗欢跟我说。

我有些不爽，跟霍启洺抱怨：齐川这人也真是的，郁茗欢到手，我这媒人就扔了。

霍启洺说：“齐川有自知之明，他这样的，不耐揍。”

我：……

……

冬天来临的时候，斯汀和斯兰来了中国。他们姐弟俩在公司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喜欢上了公司的氛围，他们决定在国内上学，偶尔来公司拍戏。我筹备已久的纪录片有了斯汀和斯兰的加入，正式开机。

维美影音自此之后，算是步入正轨了。

过年的时候，我们带着三只小的，跟秦丽女士一起回京去见了霍家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