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的怎么样了?”刘德全在楼下舞池边的沙发上抽着烟。xinghuozuowen
手下答:“刘总, 小白已经上去了,这么半天没出来,应该是成了。”
刘德全冷笑一声,靠在了椅背里, 小眼睛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小白是个聪明的孩子, 知道应该怎么做。”这些年轻的俊男靓女都是他花钱养在场子里的, 就是为了以便不时之需。希望小白争气, 在裴焰一会儿□□的套出话来, 也不枉他在小白身上花的那么一大笔整形费。
然而就在这时,大门处忽的一片骚乱, 人群喧闹了起来, 继而又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慌的看着大门,继而又全部下意识看向刘德全的位置。就连场上打碟的dj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噤若寒蝉,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干什么呢?”刘德全不明所以的拍桌子, “愣什么呢都, 继续啊!”
远处,属下保安队长慌慌张张地冲破人群跑来, 来到他耳边:“刘总, 有……有人来了。”
“谁啊。”刘德全不耐烦地摆手,“有屁快放。”
保安欲哭无泪:“是容总!”
刘德全瞬间就像是被点着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说谁来了!”
容辛不是在和客户谈生意吗!
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 远处的人群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无形的指令一样向着两旁分开,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从中走了过来。红蓝色的炫目灯光打着转投射在来人的脸上,映照出绚烂的光影和轮廓, 那是一张让所有人都惊叹的脸,如果只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绝世倾城。
容辛清冷的眉目冷若冰霜,似乎比平时还要更幽深许多,他就那么径直走到了刘德全面前,甚至没有人上前拦一下——没有人敢。
容辛不单单在金融圈里是出了名的冷面修罗,在社会舆论里也是绝对制高点的存在。当一个人的能力和财务已经到了让所有人望尘莫及的程度,没有人会敢再胆敢挑衅他的权威。
“刘总好兴致。”容辛拎起桌子上空了的酒瓶晃了晃,他的动作非常优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过激,却给人一种他拎的不是酒瓶,而是刀子的错觉,“裴焰在哪。”他淡淡的问。
刘德全冷汗刷就下来了,他和容辛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位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轻易与人打交道,然而只是一眼,就知道网上疯传的那些有关他气场的传言绝对所言非虚。
不过刘德全也是老油条了,立刻春风化雨的一笑:“哎呦,裴总难得放松一下,容总您也别查岗查的太严,男人偶尔潇洒一下,也是情理之中嘛。我们做主人的,当然要成全咯。”
他这话说的隐晦而心机,把裴焰此时在做的事情说成是裴焰自己寻欢作乐,把他的参与摘的一干二净。
他原本想用这话刺痛容辛,却不曾想容辛根本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似的淡淡一笑:“要不说旷古资本这么红火,刘总的心思之大是我们小辈比不了的。在这种时候还能尽地主之谊,我真的是佩服。”
刘德全心里猛地一跳:“你什么意思?”
容辛抬眼,他的睫毛又黑又密,锐利的桃花眼深沉似海,仿佛没有人能看得透其中一二:“我在来的路上听说旷古资本上个月的财务出了点问题,好像是……在税务上,刚才你们公司的财务主管已经被带走调查了,估计再过个两分钟就会跟你通报了。”
他话音未落,刘德全ai忽的响了一声,他低头一看,赫然看见旷古资本的负面新闻已经上了新闻:“旷古资本财务造假,或偷税漏税一亿元”!
刘德全的脸色刷的白了。
“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带我老公回家了,”容辛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喝醉了,自己走不了,麻烦各位给带个路。”
刘德全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税务是一个公司最大的秘密,怎么可能被容辛轻而易举的得到。他不可置信的颤抖起来,手指向容辛:“你是怎么……”
“怎么知道你偷税漏税的?”容辛压低声音,擦身而过时侧身往刘德全耳边倾斜了一下,“可能是老天觉得旷古资本该寿终正寝了吧。”
“你……”刘德全险些气的背过气去。
手下拉他:“刘总!公司那边乱开锅了!我们快走吧!”
刘德全连烟都没来急熄灭就和手下一起冲了出去。容辛面若冷霜,看都没看身后一眼,径直上了二楼。
与此同时,小白搂着裴焰的脖子魅惑地问:“你想要我吗?”
裴焰剧烈喘息着,即便是被药物迷的几乎在崩溃的边缘,听了这话却半秒都没有犹豫,二话不说就要把他推下去:“要个锤子!你他妈给我下去!……”
“不嘛!”小白也是个脸皮厚的,搂着裴焰的脖子不撒手,柔若无骨的身子一个劲儿的故意往他胸口蹭,“裴总,裴哥~你相信我的技术,绝对让你满意……”
忽的,他觉得自己的肩膀上被轻轻敲了两下。
小白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忘关门了。他心中骂娘,正打算回头把身后打扰他好事儿的人骂个狗血淋头,然而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啪”的一声脆响。
他被一个力道十足的耳光一下子抽的摔了出去,跌倒在了地上。
容辛收回手,转了转手腕:“好久没动手,有点不习惯了。”
小白震惊的坐起来摸向自己的脸,只觉得手心里瞬间肿了起来,他足足过了两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跪坐在地上猛地转身嘶吼道:“谁他妈打我……”
他的后半句话堵在了喉咙里,因为他看见了那张和自己□□分类似,却更凌厉淡漠的脸。容辛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那种气质是他一辈子也模仿不来的。
裴焰强忍着难受把嘴唇都咬破了,见到容辛的那一刻眼睛一下子亮了,身体里的弦瞬间松了下去。
他知道,姓刘的那边没问题了。只要容辛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媳妇儿……”他挣扎着想要抱住容辛,却险些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药物让他全身发软,体温恨不得要突破沸点。
容辛敏捷的上前一步接住了他,双臂环过他的腋下把他拽起来,脸色却有点扭曲:“裴焰……你给我减肥!”
裴焰哑然失笑,这一声“减肥”仿佛又让他们回到了大雪纷飞的山顶,在吴峰的追杀下容辛把他从车里拽出来的那一刻。
“我快一米九的身高,一百四五十斤其实挺标准的……”药物的作用让裴焰如同悲烈火灼烧,他忍着不适感反身一把抱住容辛,手心里是熟悉的柔韧的触感,容辛身上是熟悉的淡淡清香,心里瞬间就安定了。
“别贫。”容辛无声的呼出一口气,也轻轻勾了一下嘴角。
还好他来的及时,要不然老公就要失/身了。说来也是天意,在科技论坛上谢之远的公司获得头筹之后,有远见卓识的旷古资本会计部副总终于下定决心倒戈,应聘辛焰资本。他带来的第一个礼物就是旷古资本的财务问题,就像一场及时雨,恰好解决了燃眉之急。
裴焰晕晕乎乎的抱着他,容辛眉头一皱,掀开刘海把自己的额头和他的贴到了一起。
“头好烫,你发烧了?”
裴焰头晕目眩,身子滚烫,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很舒服,他摩梭着容辛的手腕,头低下去,像大狗狗似的蹭了蹭他的颈窝:“没发烧,是春……药。”
药物的作用涌上来,他的喉结上下滑动,没忍住,咬了一下容辛的耳垂,微微用力用牙尖磨了一下。
容辛发出了吃痛的轻微抽气声,身子轻轻战栗了一下。
这个反应几乎瞬间让裴焰的理智被燃烧殆尽,他气喘如牛,被药物刺激的欲/望终于有了绷不住的迹象,攥着容辛胳膊的炙热手心松开,又紧紧地搂住了容辛的细腰。
“喝了春/药,需要泻火……”裴焰抬起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向容辛,眼里暗色翻涌。
容辛的呼吸有些不稳,把裴焰不老实往下移动的手一把攥住:“……忍一忍,回家再说。”
他俩旁若无人的小动作刺激到了地上的小白,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嫉妒和愤恨让小白面目全非,整容过度的脸都有点崩:“他根本就不爱你了!这么多年他早就腻了!”
容辛像是已经忘了有他这么个人,这下才终于又重新看向他。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见过多少像你一样想要从野鸡变成凤凰的人吗。”他的目光中有怜悯,更多的却是嘲讽,扶着裴焰起来。
小白嘶吼:“我不是野鸡!”
“对,你还不如野鸡,充其量就是个麻雀。”容辛淡淡道,“连自己的容貌身份都要放弃的人,还剩下什么呢。”
小白愣住了。
容辛不再和他废话,扶着裴焰向门外走,他看上去清瘦,手上的力气却不小,把裴焰的胳膊绕在后颈上,脚步沉稳淡然。
“决定爱情保质期的从来都不是时间。我们才过了第一个八年,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容辛最后看了小白一眼。
“至少十个。”裴焰喘息着抬头看着他,眼底的欲/望深处,是毫不掩饰的温柔,“我一辈子都不会腻。”
他这话说的肉麻,也只有被下了药才会这么露骨的表现爱意。容辛的眉梢一抬,轻轻笑了一下:“我的AI手表可是能随时调取录音的,你赖不掉了。”
“正合我意。”裴焰哑声亲吻了一下了他的脖颈。
金碧辉煌的会所被抛在身后,小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像是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替二人拉开车门,然后又一溜烟地上了驾驶座。
容辛扶着裴焰落座后拍,把门关上,翘起二郎腿,晃了晃手中的AI手表:“等你哪天再说吃腻了黄焖鸡的时候我就放出来给你听,你不认我就发给谢之远,说你说话不算数,我要改嫁。”
裴焰在后座上笑的扶额:“你这是偷换概念。”
车子在夜色中驶向远方。
容辛正要给他找点水喝,裴焰却忽然抬手按下了后座和前排的隔离板按钮,把二人和前方驾驶座完全隔绝,连声音都透不过去半分。
“想改嫁?想嫁谢之远?”裴焰侧身搂住容辛的后脑勺,拉着他靠近,车里的灯光熄灭了下去,裴焰地声音在药物的作用下比平时更暗哑,却有种让人着迷的磁性。
容辛被他看的心跳快了起来,他无可抵赖的发现裴焰说的很对,自己就是个颜控,裴焰的色相即便过去了八年都没有衰减,反而越发的勾人。
容辛压制住加重的呼吸,修长的手指勾了勾裴焰地下巴,轻笑着故意刺他:“不改嫁谢之远,包养一屋子小狼狗也不是不可以。”
裴焰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缓慢而温柔地穿过容辛乌黑的头发,忽的一把攥住,然后猛地把他按在了后座上。
容辛猝不及防被放倒,惊叫了一声,然后被裴焰狠狠在腰上掐了一下。
裴焰:“你只能有我一只狼。”
容辛:“你是个二......”
“哈”字还没出来,就被裴焰堵住了唇,凶猛的撬开了唇齿,攻城掠地。
容辛绝美的桃花眼仿佛潋滟上了一层水光,那娇艳诱惑的样子和平日里的禁欲清冷的总裁形象大相径庭,颤抖着抓紧了皮质地座椅。车子穿梭在城市中间,灯火通明如同幻影飞速逝过,不知什么时候,容辛地手指已经嵌入了裴焰后背的衬衫里。
谁说爱情会随着时间消散,爱情分明是美酒,时间越久,越历久弥新。
二人缠绵在一起,就像之前无数个夜晚那样,难解难分,仿佛从来都没有变过,又好像他们一辈子都会这样一样。
……
至于第二天,容辛怎么腰酸的下不来床,裴焰同学怎么一边跪着搓衣板一边给小辛辛揉腰,小火苗怎么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蹦哒,那都是后话了。
毕竟,他们还有无数个八年,他们的爱情故事,总也说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