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未捷自己反倒先失了魂,好好吃个饭最终还落得个落荒而逃,秦泱是有万般的委屈都只能往自个儿肚子里吞。
没办法,夫郎太美,色.诱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攻心好了。
嘱咐好柳若白让他自个儿在家锁好门,秦泱就踏上了自己古代求职的道路。
去琼州城的路她并不熟悉,但为了不再漏马脚,她也没去询问柳若白。
本来打算到路上再打听的,却不想在村口遇见两个男子刚好也要到城里去,于是她也免去了问路的麻烦,就这么不近不远地跟着他们。
初夏的天,路边野花遍地,溪流淙淙。秦泱心情颇好地哼着歌,沐浴着阳光打草过地,却把前面两个男人吓个半死。
这村里谁不知道这秦泱是个浪□□,一天不是赌场就是花楼,狠起来连严子夏那种人尽可妻的鳏夫都睡。
平日里见她,她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从她们身边疾驰而过,连个眼神都不屑于赏他们,今日可好,不但跟在他们后面,还哼着奇奇怪怪的调调,时不时唱出声来,还是什么情啊爱啊的。
这会儿时间还早,路上并没有几个人,两人越走心里越怵,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加快了脚步。
秦泱见那两个磨磨唧唧的男人居然还提速了,脚底下也就稍微加快了一些,可谁知她还没走两步,他们就忽然呜哇狼嚎地撒丫子跑了,她越追他们跑的越快,连带在身上的饼跑掉了都顾不得捡。
“喂……喂……”秦泱举着饼放声喊,两人却连头都没回,一溜烟跑没影了。
!!?
秦泱看了看前面,又瞅了瞅后面,挠了挠头,一脸懵逼。
他们到底在跑什么?
还有,这烙得焦黑的大饼又要怎么办?
好在这地方去琼州城就这一条路,秦泱自个儿摸索着,终是顺利的进了城。
经常在琼州城收保护费的那几个女的见她来,纷纷一副见鬼的模样。
这几日,城里盛传她欠了百家赌坊的银子,偷跑被人家追上门去打了个半死,她夫郎没办法将自己祖传的玉佩当了给她还债,想着怎么着她也得躺十天半个月吧,谁知这才第三天,她又穿的人模狗样的满街溜达。
“何止啊!”在墙根地下休息的叫花子听她们谈论,罕见地睁开了她那双尊贵的眼睛。
“老娘方才在这儿睡来着,她将我摇醒,冲着我笑不说还给了我一个大饼。”吓得她以为自己又哪里惹得她不痛快了,这老娘们要毒死她。
“然后呢?”那几人颇有兴趣,完全不相信秦泱还能干这种事儿。
“老娘以为她要谋害我就没吃,把饼丢给吴老二家的狗了!”
“然后呢?狗死了?”
“没有,好好的。”乞丐这话说的颇有些懊悔,本来今天她能填饱肚子的。
那几人静默着,互相看了一眼,那秦泱还能是干好事的主?
莫不是被打坏脑子了?
众人的议论与秦泱来说,除了耳朵有些发热,没有丝毫影响。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她仔细的寻找着适合自己的工作。
厨师,木匠,裁缝这种专业性比较强的工作她铁定是不适合,虽然她在现世是是个古风爱好者,也自己学习过裁剪和印染,但自己做个汉服还行,要达到专业的程度给他人定制,她还差的远呢。
兜兜转转看见有不少招苦力的,可人家都只招块头大的男子。
“难道就没有一个合适我的工作吗?”秦泱耷拉着脑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良人阁的门前。
“哟,是秦娘子啊,进来坐坐!”鸨公热情地招呼她。
“不了,不了!”秦泱摆手,她可是个五好青年,从来不逛这种地方的。
“哎呀,来吧来吧,你这有些日子不来,楼里的郎君们可都想死你了!”鸨公说着一个挥手,就有一群男的围上来,拉着她进了楼。
说实话,秦泱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被这么多男人围着,且热情似火,若是在现代,她可能还不会这么反感,毕竟她曾经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可偏偏她现在满心都是她家若白,这些庸脂俗粉搔首弄姿,着实让她倒胃口。
“许公,我今日来是真的有事要办,就不留了。”她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许芮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有啥事非要急着办,我今日是要让你来掌掌眼,让你看看我良人阁,是不是真的都只是一群俗物。”
说起这个许芮就来气,他十七岁下场,辗转三十年,才在琼州城开了这家良人阁,一举成为妓中魁首。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说他眼光不行,收了一群俗物还想着勾住女人的钱袋子。
这口气他一直憋到现在,这一次,定要好好让这小丫头看看什么叫极品,来自杭城又怎么样,照样也是没见过世面的。
看鸨公坚持,秦泱也知她是一时半刻走不了了,索性就坐下,“我留着也行,你让她们离我远些。”
这些人脂粉气重的有些呛人,若是靠得她太近,怕是身上会染上气味,到时候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鸨公以为她是嫌弃,捏了捏手指,暗道她不知好歹,随即摆了摆手,那些男人会意,不情不愿地离开。
良人阁看着像是重新装修过,整个色调是魅惑的红色,最里面还搭着一个高台,很明显待会是有人要表演节目,而她坐的这个位置,刚好是视线最佳的地方。
鸨公是气定神闲地等着他的杀手锏出现,而秦泱却觉得无聊地很,尤其是这时不时传来的淫词浪语,让她有些接受无能。
“哎许公,你知道这琼州城哪里招人吗?”想着许芮做生意接八方客,说不定消息会灵通一些。
“咋,你秦大娘子莫不是要退出江湖,洗手不干了?”鸨公调侃,但更多的诧异。
“这留恋红尘久了势必是要回归家庭的,许你娼夫从良难道还不许我浪子回头?”秦泱挑眉。
“许,怎么不许!”鸨公笑着,“只是听闻秦娘子在杭城时的事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呃……
秦泱顿觉尴尬。
“她”在杭城干的那些蠢事居然已经传到这里来了?
“哈哈……哈哈哈……年少不知事,尽干了些蠢事,让你见笑了!”
许芮其实早前就见过秦泱几次的,当时他还惋惜挺好一个小娘子偏偏五毒俱全,好好的人生就这样毁了,想不到后来她居然还嘲讽他。
自那次后,她便再也不来了,谁知再次见面,她竟然变化这么大,说话也没那么冲了,反倒是听着舒服。
“你当真不赌了?”
“嗯”秦泱点头,“我想做个好人了!”
此时,台上忽然拉上了帘子,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感觉,秦泱却无暇顾及,反而怔怔地看着鸨公,等他给消息。
见她这个样子,许芮也是信了,笑着道:“要说招人,好一点的,就是天香阁招掌柜,韵雅书院在招夫子,还有……”
鸨公话还没说完,注意力就全部被台上之人吸引了去,秦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那高台之上,一位红衣公子正坐在那里抚琴,神情认真,嘴角噙着笑却又带着一丝哀愁,乌发被一顶玉冠束起,衬得他温润如玉,配上这一身如嫁衣似的红衣,竟然还有一种禁欲般的魅惑。
“凤梧公子!凤梧公子!”
台下的女子已经疯狂了,欢呼着,嚎叫着,大把大把的银票就往台上扔。
男子看着这些人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哗哗扔大钱,嘴角露出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嘲讽。
“怎么样,不错吧!”
鸨公朝秦泱挑眉,一脸得意。说他眼光差,那是她没见识。
“一般。”沈楠收回视线,比起她的若白,还是差远了。
鸨公只当她是嘴硬,也不与她计较,毕竟凤梧的风姿,是他一个男人都想为之倾倒的,更何况是秦泱这样血气方刚的女子。
只可惜啊,这凤梧公子,是卖艺不卖身的。
不过他也不怕,毕竟说这句话的人不在少数,可最终,有几个是没有屈服于现实的。
都一样。
“除了天香阁和韵雅书院,还有哪里招人吗?”秦泱再次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到之前的问题上。
“还有……”鸨公想了想,又道:“还有就是琼州府衙在招书吏,今日是报名结束的最后一天,这是好一点的,至于次的……”
“好好好,谢谢你啦,改日请你喝酒哈!”不等她把话说完,秦泱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她说的这几个工作怎么听都与她专业对口,她要先去试试。
去的时候秦泱还是信心满满的,毕竟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难道还胜任不了这几份工作。
可去了她才知道,打败她的不是工作,而是她自己臭名昭著的名声。
天香阁一听她要应聘掌柜的,急忙就把门外贴着的招聘信息给撕了,一副防着她的样子,好似怕她成了掌柜会偷了银子拿去赌一样。
韵雅书院到底是学府,院长还是比较客气的,又是给她沏茶又是请她上座的,最终却还是婉拒了她,说她不合适。可送她出了门她才知道,人家之所以以礼相待,一是因为自己是个知识分子得守礼法,二则是怕直接拒绝秦泱她会恼羞成怒,发疯伤害书院里的学子。
“把她招来当夫子,怕不是大凉的未来都被葬送了。”这是院长的原话。
最终,秦泱就只在日落之前去琼州府衙报了名,约定明日一早来参加笔试。
当然,她毫无例外地又被吐槽了,说她在明日的笔试中,铁定是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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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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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