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斯对着雷古勒斯的尸体一遍一遍的释放着净化咒。远处,邓布利多似乎是对小天狼星妥协了,小天狼星开始一杯一杯的喝着什么。
直到湖中间传来小天狼星的哀求声和哭泣声。
艾维斯用精神力看到邓布利多开始向小天狼星的口中一杯一杯的灌着石盆里的魔药。
艾维斯垂下眼眸,突然笑了一下:“每当这个时候,都有种要把这一切烧光的冲动。”
梅瑞狄斯低头看着艾维斯。
艾维斯的目光似乎穿过层层黑暗,落到了挣扎的小天狼星和克利切身上。他不可遏制的想起了薇薇安,每当看到家养小精灵时,他的心中总会想起薇薇安,想起当初那个明媚的女孩,最终因为**变成了那个样子。
“想起薇薇安了?”
艾维斯沉默着。
梅瑞狄斯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的想把你关于薇薇安的所有记忆全部封存。”
艾维斯淡然道:“那可不行,我需要这段记忆,如果我忘了,再犯同样的错误怎么办。”
“我只是想不明白,薇薇安为了追求她想要的荣誉,把一同生活了上百年的同伴都出卖了,她想要的荣誉真的那么重要吗?人类和她有什么关系值得她这样?你看她造出来的生物,只听从主人的话,当时克利切是有能力把雷古勒斯救上来的,可是它真的严格遵守了主人的命令,眼睁睁的看着雷古勒斯被阴尸拖下去,宁可悔恨余生也不做出改变。”
梅瑞狄斯只是担忧的看着艾维斯,没有回答。
当他们带着雷古勒斯的尸体、架着小天狼星回到布莱克老宅时,哈利还没有到。
“我们现在需要开一个紧急会议。”邓布利多站在门厅对他们小声说道。
“我们就不参与了。”梅瑞狄斯淡淡的说道:“我和艾维斯把小天狼星带上去。”
梅瑞狄斯和艾维斯将不省人事的小天狼星送到他的房间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梅瑞狄斯洗完澡回到卧室时发现,艾维斯还穿着那身衣服坐在床上直愣愣的发呆。
“别想了,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梅瑞狄斯安慰道。
实际上梅瑞狄斯说的一点没错,只要艾维斯一睡觉,母树就会将他的灵魂带回精灵之森,对艾维斯的负面情绪进行净化。
“睡不着。”艾维斯干巴巴地说:“只要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薇薇安恶心我的那些事。”
梅瑞狄斯叹了口气,坐到了艾维斯的身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艾维斯的头发:“不会又要哭了吧?”
艾维斯撇了撇嘴:“才不会,我又不是刚出生的小精灵。”
梅瑞狄斯笑了笑:“要不要弹琴?”
说着,便将钢琴、吉他、大中小提琴和架子鼓从空间戒指里一一取出,摆放整齐。
艾维斯坐直了身体。
哈利感觉自己骑着扫帚飞过了大半个英国,当他终于到格里莫广场12号时,天已经亮了。
“这儿,”穆迪粗声说着,把一张羊皮纸塞进了哈利被幻身的手里,并举起他发光的魔杖凑过来照亮了纸上的字,“快读一读,牢牢记住。”
哈利低头看着那张羊皮纸,上面细细长长的笔迹似乎在哪儿见过,写的是:
凤凰社指挥部位于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
什么是凤——?”哈利刚要发问。
“别在这儿说,孩子!”穆迪厉声吼道,“等我们进去再说!”
他抽走了哈利手里的那张羊皮纸,用魔杖头把它点燃了。纸片卷曲着燃烧起来,飘落到地上。哈利抬头打量着周围的房屋,他们此时正站在11号的前面。他望望左边,看见的是10号,望望右边,却是13号。
“可是怎么不见——?”
“想想你刚才记住的话。”卢平轻声说。
哈利专心地想着,刚想到格里莫广场12号,就有一扇破破烂烂的门在11号和13号之间凭空冒了出来,接着肮脏的墙壁和阴森森的窗户也出现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座额外的房子突然膨胀起来,把两边的东西都挤开了。哈利看得目瞪口呆。11号的立体声音响还在沉闷地响着,显然住在里面的麻瓜们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走吧,快点儿。”穆迪粗声吼道,捅了一下哈利的后背。
哈利一边走上破烂的石头台阶,一边睁大眼睛望着刚变出来的房门。门上的黑漆都剥落了,布满左一道右一道的划痕。银质门环是一条盘曲的大蛇形状。门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
卢平抽出魔杖,在门上敲了一下。哈利听见许多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以及像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快点儿进去,哈利,”卢平小声说,“但是别往里走得太远,别碰任何东西。”
哈利跨过门槛,走进几乎一片漆黑的门厅。他扭头望望后面,看见其他人正跟着鱼贯而入。卢平和唐克斯抬着他的箱子,拎着海德薇的笼子。穆迪站在外面最上面一级台阶上,把刚才熄灯器从路灯上偷来的一个个光球释放出去。光球一个接一个地跳进了各自的灯泡,转眼间广场又被橘黄色灯光照得通亮了。穆迪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关上前门,这下子门厅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哈利侧耳倾听,疑惑的问道:“我不确定……我是说……我好像听到了音乐声?”
穆迪的蓝眼睛咕噜噜转动着:“啊,没错孩子,那两个福雷斯特大晚上不睡觉在演奏呢。”
“什么?这么说艾维斯也在这?”哈利吃惊的问道。
这时,韦斯莱夫人从门厅另一端的一扇门里走了出来。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他们走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不过哈利注意到,她比他上回见到她时消瘦和苍白了许多。
“哦,哈利,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她低声说,一把将他搂到怀里,差点儿把他的肋骨都搂断了,然后又把他推开一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你看上去瘦了;你需要多吃点东西,但是得等一会才能吃早餐。”
紧接着,她向哈利身后的巫师们小声说道:“会议已经开始了。”
巫师们急匆匆的走进了房子。
“哈利,我带你去罗恩的房间,你先去休息一会。”
说着,韦斯莱夫人带着哈利去往他的房间。
“天亮后罗恩和赫敏会把一切都给你解释清楚的,亲爱的,我真的得赶紧过去了,”韦斯莱夫人心烦意乱地小声说,“到了——”他们来到了楼梯的第二个平台上,“——你在右边的第二个门。会议结束后我来叫你们。”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又下楼去了。
哈利走过昏暗的楼梯平台,转动了一下蛇头形状的卧室门把手,把门打开了。
他只匆匆扫了一眼这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高高的天花板,并排放着的两张单人床,令哈利惊讶的是,罗恩竟然没睡,而赫敏竟然在他们的房间里。
“哈利!罗恩,他来了,哈利来了!我们没有听见你进来!哦,你怎么样?你一切都好吧?你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肯定生气了。我知道我们的信都是没用的废话——但是我们什么也不能告诉你,邓布利多要我们发誓什么都不说的。哦,我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告诉你啊,你也有好多事情要告诉我们——摄魂怪!当我们听说——还有那个到魔法部受审的事儿——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仔细查过了,他们不能开除你,绝对不能,《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里规定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可以使用魔法——”
“让他喘口气吧,赫敏。”罗恩一边说一边微笑着在哈利身后把门关上。在他们分开的这个月里,他似乎又长高了几英寸,这使他比以前显得更瘦长、更笨拙了,不过那个长鼻子、那头红色的头发,还有那一脸的雀斑仍然和以前一模一样。
赫敏放开了哈利,仍然满脸喜色,但没等她再说什么,就听见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呼声,一个白色的东西从黑黑的衣柜顶上飞过来,轻捷地落在哈利肩头。
“海德薇!”
哈利抚摸着这只雪白的猫头鹰的羽毛,它的嘴巴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爱怜地轻轻啄着哈利的耳朵。
“它一直烦躁不安,”罗恩说,“它捎来你最后那两封信时,差点把我们啄个半死——不过它不敢啄艾维斯,只能朝我们撒气——你看看这个。”
他举起右手的食指给哈利看,上面有一个已经快要愈合但显然很深的伤口。
“哎呀,”哈利说,“真是对不起,但我想得到回信,你知道——”
“我们也想给你回信啊,哥们儿,”罗恩说,“艾维斯和赫敏担忧得要命,她不停地说,如果你一直困在那里,得不到一点儿消息,你肯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的。但邓布利多让我们——”
“——发誓不告诉我,”哈利说,“是啊,赫敏已经说过了。”
一阵令人紧张的沉默,哈利机械地抚摸着海德薇,眼睛连看都不看他们俩。
“福雷斯特教授怎么和艾维斯在一起弹琴?”哈利终于开口问道:“他们不是在开会吗,为什么福雷斯特教授不用参会?”
“因为他们不是凤凰社的成员,虽然邓布利多很想让他们加入——”
有没有谁能行行好,告诉我什么是凤凰社——”
“这是一个秘密社团,”赫敏赶紧说道,“由邓布利多负责,是他创建的。都是上次同神秘人作斗争的一些人。”
“里面都有谁?”哈利停住脚步,双手插在口袋里。
“有好些人呢——”
“我们见过其中的二十来个,”罗恩说,“但肯定不止这些。”
哈利向他投去愤怒的目光。
“然后呢?”他问道,目光从一个转向另一个。
“呃,”罗恩说,“然后什么?”
“伏地魔!”哈利气愤地喊道,罗恩和赫敏都吓得缩起了脖子,“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干什么?他在哪儿?我们采取什么办法阻止他?”
“我们已经对你说过了,凤凰社不让我们参加他们的会议,”赫敏不安地说,“所以一些具体细节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我们好歹知道一点儿大概。”看到哈利脸上的表情,她赶紧补充道。
“艾维斯也给我们说过一些,他们今天晚上和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去了一个地方,好像和神秘人的魂器有关系,小天狼星受伤了,艾维斯似乎也大受打击……”
“魂器?”哈利敏锐地问道。
“别看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艾维斯说邓布利多许可后才能告诉我们。”罗恩赶紧解释道。
“为什么艾维斯能参加一些行动,我却不能?!我被困在德思礼家整整一个月!可我经历过的事情比你们都多,邓布利多明明知道这一点——是谁保住了魔法石?是谁除掉了里德尔?是谁从摄魂怪手里救了你们三个人的命?”
“是谁去年不得不穿越火龙和斯芬克司以及其他每一种令人恶心的东西?是谁亲眼看见了那家伙的复活?是谁不得不逃脱他的魔爪?是我!可是,我凭什么知道现在的情况呢?别人凭什么要费心告诉我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被困在女贞路整整四个星期,从垃圾箱里捡报纸看,就为了弄清情况到底怎么——”
“我们想——”
“我想你们一定开心得要命,是不是,舒舒服服地一块儿藏在这里——”
“不,说老实话——”
“哈利,我们真的很抱歉!”赫敏不顾一切地说,眼睛里已经闪着泪花,“你说得非常对,哈利——换了我也会生气的!”
哈利气冲冲地瞪着她,仍然急促地喘着粗气,然后一转身离开了他们俩,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海德薇在衣柜顶上闷闷不乐地尖叫着。一阵长长的沉默,只有哈利脚下的地板发出哀怨的嘎吱声。
“为什么艾维斯能参加一些行动,你们却不被允许参加会议?”他问道。
罗恩赶紧解释道:“那是因为艾维斯和福雷斯特教授……他们是……”
罗恩的表情从茫然变成恐慌:“我为什么说不出来?!”
“有可能是福雷斯特教授下了禁制。”赫敏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出来,哈利,我建议你去问艾维斯,他肯定会告诉你的。”
哈利哼了一声。他又在房间里一圈圈地踱起步来,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就是不看罗恩和赫敏。“那么你们俩最近在做什么呢,既然不让你们参加会议?”他问道,“你们说你们一直很忙啊。”
“是很忙啊,”赫敏急忙说,“我们给这座房子来了个彻底大扫除,这房子已经空了许多年头,里面滋生繁殖了许多东西。我们总算把厨房和大部分卧室打扫干净了,我想明天该去对付客厅——哎呀!”
啪、啪,随着两声刺耳的爆响,罗恩的两个双胞胎哥哥——弗雷德和乔治突然出现在房间中央。小猪吱吱地叫得更慌乱了,嗖地飞过去和海德薇一起歇在衣柜顶上。
“不许这么做!”赫敏惊魂未定地对双胞胎说。他们和罗恩一样长着一头红得耀眼的头发,不过身材比罗恩壮实,个头比罗恩略矮一些。
“你好,哈利,”乔治一边说一边朝哈利开心地笑着,“我们刚才好像听见你悦耳动听的演说了。”
“你用不着那样压抑自己的怒火,哈利,把它都发泄出来吧,”弗雷德也是满脸带笑,“五十英里之外大概还有两个人听不见你的声音呢。”
“这么说,你们俩通过幻影显形的考试啦?”哈利没好气地问。
“成绩优异。”弗雷德说,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像是一根长长的肉色细绳。
“从楼梯上下来也就不过多花三十秒钟。”罗恩说。
“时间就是金加隆。”弗雷德说,“不管怎么说,哈利,你干扰接收了。伸缩耳,”他看到哈利扬起眉毛,又接着解释道,并举起了那根细绳,哈利这才看到它一直通到外面的楼梯平台上,“我们想听听楼下的动静。”
“你们可得小心点儿,”罗恩盯着伸缩耳说,“如果又给妈妈看见了……”
“值得冒险,他们在开一个重要会议。”弗雷德说。
门开了,露出一头红色的长发。
“噢,你好,哈利!”罗恩的妹妹金妮高兴地说,“我好像听见你的声音了。”
她又转向弗雷德和乔治,对他们说:“伸缩耳不管用了,妈妈竟然给厨房门念了个抗扰咒。”
“你怎么知道的?”乔治问,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是唐克斯告诉我怎么验证的,”金妮说,“你只要往门上扔东西,如果东西碰不到门,就说明念了抗扰咒。我一直在楼梯顶上往门上扔粪弹,可它们全都避开门飞到了别处,所以伸缩耳根本不可能从门缝底下钻进去了。”
弗雷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可惜,那我还是听两位福雷斯特先生的演奏吧。”
“说实话,确实挺好听的。”乔治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们放的唱片,结果我们听了一会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劲?”哈利问道。
“没错。”金妮抿了抿嘴:“小格林格拉斯听了后一直在哭,我听了后心里也不好受——”
“谁?”哈利立刻问道:“小格林格拉斯?她也在这?”
“没错,她因为血脉被献给了神秘人,也因为血脉攀上了福雷斯特,现在她和我们是一伙了。”弗雷德摇了摇头。
“不过他们都防着他呢。”乔治说:“除了斯内普。”
“斯内普!”
“是啊,”乔治说着小心地关上房门,坐在一张床上。弗雷德和金妮也跟了过来。“念一份报告。绝密的。”
“蠢蛋。”弗雷德懒洋洋地说。
“他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了。”赫敏责备地说。
罗恩哼了一声:“那也不能说他就不是蠢蛋了。瞧他看着我们时的那种眼神。”
“比尔也不喜欢他。”金妮说,似乎这就一锤定音了。
哈利不知道自己的火气是不是熄灭了,但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的情况,这份渴望压过了他大叫大嚷的冲动。他一屁股坐在其他人对面的那张床上。
“比尔也在这儿?”他问,“他不是在埃及工作吗?”
“他申请了一个坐办公室的工作,这样就能回家,为凤凰社做事了。”弗雷德说,“他说他很想念那些古墓。不过,”他调皮地笑了,“也有所补偿啊。”
“什么意思?”
“还记得那个芙蓉·德拉库尔吗?”乔治说,“她在古灵阁找了一份工作,为了提高英语——”
“比尔一直在给她许多个别辅导。”弗雷德咯咯地笑着说。
“查理也加入了凤凰社,”乔治说,“但他人还在罗马尼亚。邓布利多希望尽量多地吸收国外的巫师,所以查理在不上班的时候就与人广泛接触。”
“珀西不能那么做吗?”哈利问。据他上次所知道的情况,韦斯莱家的第三个儿子在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工作。
听了哈利的话,韦斯莱家的几个兄妹和赫敏交换了一个忧郁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可千万别在妈妈和爸爸面前提到珀西。”罗恩用紧张的口气对哈利说。
“为什么呢?”
“因为每次提到珀西的名字,爸爸就把手里拿的东西砸得粉碎,妈妈就放声大哭。”弗雷德说。
“真是太可怕了。”金妮悲哀地说。
“我想我们总算摆脱他了。”乔治说,脸上露出一副很难看到的怪相。
“出什么事了?”哈利问。
“珀西和爸爸大吵了一架。”弗雷德说,“我从没见过爸爸跟谁吵成那样。平常总是妈妈大吵大嚷。”
“那是学期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罗恩说,“我们正准备来加入凤凰社。珀西回家了,告诉我们他被提拔了。”
“你在开玩笑吧?”哈利说。
“是啊,我们也都感到很意外,”乔治说,“因为珀西在克劳奇的事情上惹了一大堆麻烦,后来又是调查又是什么的。他们说珀西应该意识到克劳奇精神失常,并及时向上级报告。但你是了解珀西的,克劳奇让他独当一面,他正巴不得呢。”
“那他们怎么还会提拔他呢?”
“我们也为这个感到纳闷呢。”罗恩说,看到哈利不再大嚷大叫,他似乎特别愿意让谈话正常地进行下去,“他回家时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比平常还要得意,你就想象一下吧——他告诉爸爸,他们给了他一个福吉部长办公室里的职位。对于一个从霍格沃茨刚毕业一年的人来说,这真是一份求之不得的好差使:部长初级助理啊。我想,他大概指望爸爸会很高兴呢。”
“可是爸爸没有。”弗雷德忧郁地说。
“为什么呢?”哈利问。
“嗯,似乎是因为福吉在部里大发雷霆,禁止任何人跟邓布利多有任何接触。”乔治说。
“这些日子邓布利多在部里名声扫地,知道吗?”弗雷德说,“他们都认为他散布神秘人回来了的消息是故意制造事端。”
“爸爸说福吉明确指出,凡是与邓布利多有任何瓜葛的人都不能再待在部里。”乔治说。
“问题是,福吉怀疑到爸爸头上了。他知道爸爸跟邓布利多关系不错,而且福吉一直觉得爸爸有点儿古怪,居然对麻瓜那么着迷。”
“可那跟珀西有什么关系呢?”哈利迷惑不解地问。
“我正要说到这一点上呢。爸爸琢磨,福吉把珀西安排在自己的办公室,是想利用他监视我们家——监视邓布利多。”
哈利轻轻吹出一声口哨。
“我猜珀西肯定很爱听这话。”
罗恩发出空洞的笑声。
“他简直气疯了。他说——唉,他说了一大堆可怕的话。他说自从他进了部里,就一直不得不拼命挣扎,摆脱爸爸的坏名声;他还说爸爸没有一点抱负,害得我们一直过得——你知道的——我指的是一直没有多少钱——”
罗恩放低声音说,“后来更糟糕了。他说爸爸与邓布利多为伍真是蠢到了家,还说邓布利多眼看着就要有大麻烦了,爸爸会跟着他一块儿倒霉的,还说他——珀西——知道自己应该为谁效忠,他要忠于魔法部。他还说,如果妈妈和爸爸硬要背叛魔法部,他就要让每一个人知道他已经不再属于我们这个家了。当天晚上他就收拾行李走了。他眼下就住在伦敦这儿呢。”
“会开完了,现在你们可以下楼来吃早饭了。哈利,大伙儿都盼着见到你呢。对了,谁在厨房门外丢了那么多粪弹?”
“克鲁克山。”金妮毫不脸红地说,“它最喜欢玩粪弹了。”
“噢,”韦斯莱夫人说,“我还以为是克利切呢,他总是做出这种古怪的事情。好了,在门厅里别忘了压低声音说话。金妮,你怎么两只手这么脏,干什么去了?快去洗干净再吃晚饭。”
金妮朝其他人做了个鬼脸,跟着妈妈走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哈利和罗恩、赫敏。那两人都忧心忡忡地望着哈利,似乎担心其他人一走,他又会大吵大嚷起来。看到他们俩神情这么紧张,哈利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个……”他吞吞吐吐地说,但罗恩摇了摇头,赫敏轻声说道:“我们知道你会生气的,哈利,我们真的不怪你,但你一定要理解,我们确实试着说服邓布利多——”
“好啦,我知道了。”哈利烦躁地说。
哈利换了个话题:“钢琴声好像停了,一会我去问问艾维斯。”
当他们准备要吃早餐时,梅瑞狄斯才出现在餐厅,他的神色有些疲惫。
“艾维斯如何了,梅瑞狄斯?”韦斯莱先生问道。
“刚刚睡着。”梅瑞狄斯捏了捏鼻梁:“真要命,不过幸好睡着了,让他好好地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
“要我说你们就不应该带艾维斯去,他还是个孩子。”韦斯莱夫人严厉的说。
梅瑞狄斯笑了笑:“好了莫莉,你知道艾维斯已经不算孩子了,如果昨晚不是他,我们不会那么顺利的。”
“顺利?”韦斯莱夫人提高了声音:“小天狼星现在还在昏迷不醒!”
“好了莫莉,如果小天狼星知道你那么关心他肯定会感动极了。”卢平突然笑着开口了:“再说了,西弗勒斯已经去给他治疗了。”
“希望斯内普不会把他毒死。”
“弗雷德!”韦斯莱夫人对弗雷德怒目而视。
弗雷德做了个鬼脸。
“阿斯托利亚呢?”梅瑞狄斯环顾了四周,突然开口问道。
“她说她不舒服,刚刚拿了一杯牛奶回房间了。”韦斯莱夫人解释道。
“梅瑞狄斯,那孩子真的不会出卖我们吗?”韦斯莱先生突然开口问道。
“不会。”梅瑞狄斯淡定的说道:“我给她下了禁制,无论是主观的还是被动的,只要她泄露了我们的秘密,会死。”
哈利突然感到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