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客人 第47章 圣诞节礼物

过了一会，他们走进公共休息室，哈利和小天狼星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

哈利和小天狼星几乎在公共休息室待了一整天，他们说了很多话，大多数是小天狼星在说，哈利在听。

黄昏时，小天狼星对哈利说：“我得走了，哈利。”

“你可以在我们的寝室里！”哈利急忙说。

“不，哈利。”小天狼星说道：“我得回老宅一趟，把老宅收拾一下，这样过暑假的时候就能接你了。”

哈利的眼睛亮了。

圣诞节早上，艾维斯和哈利被罗恩喊醒了。罗恩已经在拆他的礼物了。

“嘿！艾维斯！”罗恩有些兴奋：“你送了我一只小猫头鹰！”

“没错罗恩。”艾维斯笑道：“希望你喜欢。”

“当然！我特别喜欢！”

艾维斯送给梅瑞狄斯一套附有很多防御魔法的斗篷；给哈利一个防护宝石挂饰；给罗恩送了一只小猫头鹰；给赫敏送了一本古代魔文咒语解析。

艾维斯开始拆他的礼物，梅瑞狄斯送给他一个精美的宝石戒指，上边附有许多防御魔法；哈利送给他一套附魔工具；罗恩送给他一袋来自蜂蜜公爵的精品糖果；赫敏送给他一本书。

令人吃惊的是，马尔福家竟然也给他送了东西，是一大包饼干和几件带有防御性质的魔法道具，随着东西来的还有一封信，是卢修斯·马尔福寄过来的，大致写了感谢艾维斯救了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一家永远是福雷斯特的朋友。艾维斯突然想到了小格林格拉斯邀请梅瑞狄斯去她家过圣诞节的事，也不知道他去了没。

哈利发现他的床底下还躺着一个狭长的包裹。

“那是什么？”罗恩望着这边问道，手里是一双刚拆包的暗红色袜子。

“不知道……”

哈利撕开包裹，倒吸了一口气，一把闪闪发光、精美绝伦的飞天扫帚滚到了他的床单上。罗恩丢掉了他的袜子，从床上跳下来细看。艾维斯也凑了过去。

“我真不敢相信。”他声音沙哑地说。

是一把火弩箭，哈利把它拿在手中，扫帚把熠熠生辉。他能感觉到它在颤动，于是就松开了手。扫帚便悬在半空中，恰好是他可以骑上去的高度。他用目光抚摸着它，从扫帚把顶端的金色登记号，细细地看到那白桦细枝做成的、柔韧光滑的流线型扫帚尾。

“谁送给你的呀？”罗恩压低声音问。

“看看有没有卡片。”哈利说。

艾维斯撕开火弩箭的包装。

“是小天狼星！”艾维斯拿出包装里的卡片。

希望你能喜欢。——小天狼星·布莱克。

“我不能相信。”哈利喃喃道，一只手抚摸着火弩箭，这得花多少钱。

“马尔福肯定会气疯的。”而罗恩倒在哈利的床上，为想象中的马尔福的窘样狂笑不已。

“你们两个在笑什么？”

赫敏刚刚进来，穿着她的晨衣，抱着克鲁克山。它看上去脾气很恶劣，脖子上挂了一圈金箔装饰。克鲁克山窜到了艾维斯的腿上，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艾维斯挠了挠它的下巴，它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赫敏张大了嘴巴瞪着火弩箭：“哦，哈利！这是谁送给你的？”

“是小天狼星！”哈利笑着说。

“我的老天，这得花多少钱。”赫敏感慨道。

午饭时他们下楼来到礼堂，发现学院餐桌又都被移到了墙边，一张十二个人的餐桌摆在礼堂中央，邓布利多、麦格、斯内普、斯普劳特和弗立维教授坐在那儿，还有管理员费尔奇。费尔奇脱掉了平素穿的那件棕色外套，穿着一件年头很久、看上去都发了霉的燕尾服。学生只有两个，是两个非常紧张的一年级学生。梅瑞狄斯不在，艾维斯心里有点不高兴。

他不会真的去格林格拉斯家了吧。艾维斯垂眸想着，决心一会要去找他。

“圣诞快乐！”艾维斯、哈利、罗恩和赫敏走到桌前时，邓布利多说道，“我们这么少的人，用学院餐桌显得有点傻……坐，坐吧！”

他们并排坐到桌子末端。

“爆竹！”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着，把一个银色大爆竹的尾端递给了斯内普，斯内普不情愿地拉了一下。一声放炮般的巨响，爆竹炸开，露出了一顶大大的尖顶女巫帽，上面顶着一只秃鹫的标本。

哈利想起了那个博格特，与罗恩相视一笑。斯内普的嘴唇抿得更薄了，他把帽子朝邓布利多一推。邓布利多马上用它换下了自己头上的那顶男巫帽。

“痛快地吃吧！”他号召道，笑眯眯地环视着全桌。

在哈利拿烤土豆时，礼堂大门又打开了，是特里劳尼教授，她像踩着轮子一样朝他们滑了过来。为了庆祝节日，她穿了一件缀满金属亮片的绿衣服，使她看上去更像一只闪闪发光的超大号蜻蜓了。

“西比尔，真是让人喜出望外！”邓布利多站起来说道。

“我刚才在看水晶球，校长。”特里劳尼教授用她最虚无缥缈的声音说道，“令我吃惊的是，我看到自己抛下了孤独的便餐，来加入你们的聚餐。我怎能拒绝命运的提示呢？我急忙从我的塔楼上下来，恳请你们原谅我来迟了……”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眼里闪烁着光芒，“我来给你弄一把椅子——”

他果然用魔杖从空中变出了一把椅子。它旋转了几秒钟，噗地落在斯内普和麦格的中间。然而特里劳尼教授没有坐下，她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向桌边看了一圈，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

“我不敢，校长！如果我坐到桌边，就是十三位了！最不吉利的！别忘了，每当十三个人一起用餐时，第一个站起来的肯定会第一个死去！”

“我们愿意冒险，西比尔。”麦格教授不耐烦地说，“坐下吧，火鸡都凉得跟石头一样了。”

特里劳尼教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坐到空椅子上。她闭上眼睛，紧抿双唇，仿佛在等着雷电击中餐桌。麦格教授将一把大勺子插进了最近的汤碗里。

“牛肚要吗，西比尔？”

特里劳尼教授没有理睬。她睁开眼睛，环视了一遍周围，说道：“可是，亲爱的卢平教授在哪儿？”

“我担心那个可怜的人又病了。”邓布利多说，示意大家自己动手，“正赶上圣诞节，真是太不幸了。”

“可是你想必已经知道了吧，西比尔？”麦格教授扬起眉毛问。

特里劳尼教授冷冷地看了麦格教授一眼。

“我当然知道，米勒娃。”她淡淡地说，“但我们不会炫耀自己无所不知。我经常假装像是没有天目一样，免得让别人感到紧张。”

“这倒很能说明问题。”麦格教授辛辣地说。

特里劳尼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不那么虚无缥缈了。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米勒娃，我看到可怜的卢平教授在我们这里待不长了。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我给他看水晶球时，他分明是匆匆逃走的——”

“可以想象。”麦格教授冷淡地说。

“我表示怀疑。”邓布利多说，语气轻松愉快，但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这就结束了麦格教授和特里劳尼教授的对话，“我不相信卢平教授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危险。西弗勒斯，你又给他配制魔药了吗？”

“配了，校长。”斯内普答道。

“很好，”邓布利多说，“那他应该很快就能起来活动了……德雷克，你有没有尝过这些小香肠？味道好极了。”

被邓布利多招呼的那个一年级学生满面通红，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那盘香肠。

在两个小时的圣诞大餐中，特里劳尼教授的表现还算正常。他们被圣诞大餐撑得肚子都快爆炸了，头上还戴着各自的爆竹帽子。午餐结束时，艾维斯和哈利首先从桌旁站了起来，特里劳尼教授大声尖叫：“亲爱的！你们哪个先站起来的？哪个？”

“不知道。”艾维斯有些不耐烦。

“我不相信这有多大区别，”麦格教授冷冷地说，“除非有个丧心病狂的刀斧手在门外等着，要砍死第一个走进门厅的人。”

连罗恩都笑了起来。特里劳尼教授似乎受了莫大的侮辱。

他们俩走进门厅，根本没有看到什么丧心病狂的刀斧手。

艾维斯和哈利他们在七楼分开了，他要去梅瑞狄斯的办公室看看。

他敲了很长时间的门，门才被打开，艾维斯险些被办公室里冲天的酒气熏出来。

办公室里简直没下脚的地方，堆满了酒瓶子。

“我的老天，梅尔，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艾维斯用了个魔咒，房间里乱糟糟的酒瓶都消失了。

“你来干什么。”

梅瑞狄斯的声音沙哑的厉害，艾维斯给他倒了杯水，他没接。

“来看你。”艾维斯说：“我还以为你要准备去格林格拉斯家了呢。”

“你希望我去吗？”梅瑞狄斯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紧紧地盯着艾维斯。

艾维斯盯着他的眼睛，诚实的说：“我不想让你去。”

梅瑞狄斯终于笑了。

艾维斯把水杯凑到梅瑞狄斯的嘴边，梅瑞狄斯终于接了过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喝的？”

“从你回去之后。”梅瑞狄斯老实的交代。

“没睡觉？”

“嗯。”

艾维斯叹了口气：“去睡觉。”

“你陪我。”

“不。”艾维斯像是想起了什么，眼角抽了一下，拒绝道。

梅瑞狄斯立即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看起来好不可怜。

艾维斯心软了。他神色木然的感受着梅瑞狄斯在他的耳后一直蹭过来蹭过去的，一边起着鸡皮疙瘩一边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进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