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坐落在山脚下,白墙黛瓦,院子里种着几棵桂花树,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松烟香。琴师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见了逾白,笑着夸“这孩子眼神亮,是个懂琴的料”,然后拿出自己珍藏的古琴,给他们讲木材挑选、髹漆工艺。
逾白听得入了迷,时不时提出些问题,从“不同木材的音色差异”到“古琴修复的胶水配方”,问得专业又认真,还拿出笔记本仔细记录,偶尔抬头跟谷维分享:“谷维哥哥,你听,这老琴的木材处理手法,要是能结合现代技术改良,说不定能提高修复效率,以后非遗古琴修复也能规模化些。”
谷维站在一旁,看着沈逾白的眼神里满是温柔,笑着点头附和“你说得有道理”,却没接话往下聊——他似乎只愿沉浸在“逾白喜欢古琴”的画面里,对逾白口中“改良技术、规模化修复”的现实考量,并无兴趣。
沈则安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谷维喜欢的,是“沉浸在古琴世界里、看起来纯粹无害的逾白”,却不是“想把古琴非遗与现实结合、有野心有规划的逾白”,他想“养着”的,不过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影子。
中午在工坊吃午饭,几个人围着一张木桌,吃着简单的农家菜。席间,谷维忙着给沈逾白夹菜,说“这野菜是山里刚采的,你多吃点,对身体好”,还跟琴师聊起“以后想多找些老琴,放在工作室里收藏”,话里话外都是“把古琴当藏品”的意味。
沈逾白没听出异常,一边吃着菜,一边跟琴师聊“要是工坊资金周转有困难,以后可以尝试做些文创周边,或者线上课程,我以后学了金融,说不定能帮上忙”,说得认真又恳切。
沈则安适时开口,接过话头:“逾白这想法挺好,现在非遗产业想活下去,确实得结合新的运营模式。我已经帮他联系了几个非遗项目的负责人,等他暑假有空,先去实习看看,提前了解下行业情况。”他语气平和,却不动声色地强调了“逾白有自己的规划,且有家庭支持”,算是给谷维递了个隐性的信号。
谷维夹菜的手顿了顿,看了看沈则安,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逾白,嘴角的笑容淡了些,没再接话。沈则安注意到,他的眼底掠过一丝失落,大概是发现逾白的世界里,有太多他无法掌控的“现实规划”,远不是他想的“只要给够物质,就能圈在身边”。
回去的路上,车子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雨又开始下了,打在车窗上,模糊了窗外的景致。逾白坐在后座,还在跟沈则安聊琴师讲的“古琴修复技巧”,兴奋地规划着“下次要带相机来,把老琴的细节拍下来,整理成资料”,完全没察觉午饭时那场对话里的暗流,只偶尔提一句:“谷维哥哥好像没怎么说话,是不是累了?”
沈则安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儿子,笑着摇摇头:“大概是今天走了不少路,有点乏了。”
逾白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又低头翻看自己的笔记本,在“古琴非遗金融支持计划”的标题下,又添了几行小字。沈则安转头看向窗外,雨雾中的山峦若隐若现,像极了谷维和沈家之间的矛盾——看似温和相处,实则早已因为“对逾白人生的不同期待”,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回到家后,沈则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整理出“沈逾白剑桥申请进度”和“信托基金明细”。他知道,谷维和谷家不会就这么放弃“养着逾白”的念头,他们需要一个“明确的信号”,让他们明白,沈家的孩子,有自己的人生方向,不需要任何人用“供养”来定义他的未来。
四月十日那天,谷明远托圈子里的共同好友张总递话,说“想跟沈则安夫妇约个饭,聊聊两家孩子的事”。沈则安没拒绝,把时间定在了周末的“松鹤楼”——那是家老字号的苏帮菜馆,私密性好,适合聊这种“敏感话题”。
赴约那天,沈则安和沈母提前十分钟到了包厢。包厢里装修得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幅《姑苏繁华图》的复制品,桌上摆着精致的苏式点心。沈母刚坐下,就看见服务员端着一壶碧螺春进来,茶香袅袅,驱散了些许紧张的气氛。
没过多久,谷明远和谷维就到了。谷明远穿着件黑色的中山装,看起来比照片上更显威严,跟在他身后的谷维,还是穿着那件浅灰色针织衫,只是脸色比上次在古琴工坊时更显苍白,眼神里带着些疲惫,却依旧透着股“不愿放弃”的执拗。
“沈总,沈太太,久等了。”谷明远笑着伸出手,跟沈则安握了握,“早就想跟你们聊聊,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谷总客气了。”沈则安请他们坐下,示意服务员倒茶,“孩子们的事,确实该好好聊聊。”
寒暄过后,菜很快就上齐了。松鼠鳜鱼、响油鳝糊、清炒虾仁……都是地道的苏帮菜,色香味俱全。可桌上的几个人,都没什么胃口,只有谷维偶尔夹一筷子菜,却也没怎么咽下去。
“沈总,我就直说了吧。”谷明远放下筷子,看着沈则安,语气坦诚,“谷维这孩子,从小就犟,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喜欢逾白,想让逾白以后能安安稳稳的,不用为了生计奔波,我们做父母的,也支持——两家家底相当,逾白跟着谷维,一辈子不用愁吃穿,还能专心做自己喜欢的古琴、古籍,多好。”
沈则安放下茶杯,眼神平静地看着谷明远:“谷总,多谢你的好意。但有件事,你可能没弄明白——我们沈家,从来不需要‘靠别人养’来安稳。逾白的信托基金,是他出生时就设立的,足够他在剑桥读完书再创业,不管是做金融,还是支持非遗,还是做其他的,都有足够的底气,不用靠任何人的支持。”
谷明远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沈家的家底居然这么厚,更没料到沈则安会把“养着”这层窗户纸直接捅破。他看了看谷维,又看了看沈则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沈则安继续说了下去:“而且,逾白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他想考剑桥金融系,想用资本帮非遗产业变现,这是他认定的目标,我们做父母的,只会支持他,不会让任何人用‘为他好’的名义,耽误他的脚步。”
“耽误?”谷维忽然抬起头,看着沈则安,声音带着些颤抖,“沈叔叔,我没有想耽误逾白,我只是……只是想让他不用那么辛苦。他喜欢古琴,我可以帮他找最好的琴师,帮他收藏最好的琴;他喜欢古籍,我可以帮他搜罗孤本,建个私人书房——我只是想让他过得轻松些,这也错了吗?”
沈母看着谷维泛红的眼眶,心里有些不忍。她能理解他的委屈,也能明白他的心意——他不是坏心,只是太偏执于“用供养换陪伴”的方式,却忽略了“逾白真正想要的,是靠自己的能力实现理想,而不是被人养在温室里”。
“谷维,你没错,我们也没错。”沈母轻声开口,语气温和却坚定,“错的是,我们对‘轻松’的定义,不一样。你觉得‘养着他、不让他吃苦’是轻松,可我们觉得,‘让他自己选路、自己实现价值’才是真正的轻松。逾白不是一件‘需要被供养的藏品’,他是个有自己想法、有自己目标的孩子,他需要的是能支持他追逐理想的人,而不是一个想把他护在羽翼下、让他放弃理想的人。”
谷维怔怔地看着沈母,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他大概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眼中“最好的轻松”,在沈家眼里,居然是“束缚逾白的枷锁”。他一直以为,自己给的是“最安稳的未来”,却没明白,沈家要的,从来不是“安稳的寄生”,而是“让逾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谷明远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他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看着沈则安夫妇:“我明白了。是我们太想当然了,没考虑到逾白的想法,也没考虑到你们的教育理念。以后,我们不会再让谷维打扰逾白了。”
谷维猛地抬起头,看着父亲,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爸!我……”
“谷维,别再说了。”谷明远打断他,语气带着些无奈,“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尤其是在对方根本不需要你给的‘好’的情况下。你要是真喜欢逾白,就该尊重他的选择,让他去追求自己的目标——而不是把你的想法,强加到他身上。”
谷维看着父亲,又看了看沈则安夫妇,眼底的光芒一点点暗了下去。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沈家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再坚持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好意”变成“负担”,甚至可能让逾白反感。
那天的饭,吃得格外沉默。离开松鹤楼时,雨已经停了,天边挂着一道淡淡的彩虹。谷维走在最后面,看着沈家的车子渐渐远去,手里紧紧攥着那枚他本来想送给逾白的古琴形状的银质书签。那是他跑遍苏州老字号银楼,特意定制的款式,书签背面刻着“琴瑟和鸣”四个字,本想等逾白生日时送给他,如今却只能攥在掌心,硌得指节生疼。
沈则安坐在车里,从后视镜看着谷维落寞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沈母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别多想了,我们只是做了父母该做的事。”
“我知道。”沈则安点头,发动车子,“只是觉得,谷维这孩子,也挺可怜的。”
可怜吗?或许吧。他带着满腔的“保护欲”而来,却撞在了“价值观错位”的南墙上,最后只能狼狈退场。可感情的事,从来不是“谁可怜谁就该被成全”,尤其是在涉及一个未成年人的人生规划时,沈家必须守住底线——他们不能让逾白因为任何人的“好意”,偏离自己选定的轨道,更不能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规划了“被供养”的人生。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逾白还在书房里学习,台灯的暖光透过门缝洒出来,在走廊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沈母轻轻推开门,看见儿子正趴在书桌上,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剑桥金融系官网出神,手里还拿着支铅笔,在笔记本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思维导图。
“逾白,该休息了。”沈母走过去,轻轻揉了揉他的肩膀,“明天还要去博物馆做古籍修复志愿者呢。”
沈逾白抬起头,眼里还带着些对“金融规划”的痴迷,笑着说:“妈妈,我刚看完剑桥金融系的课程设置,有门‘文化产业金融’的选修课,正好跟非遗产业相关,等我考上了,一定要选这门课!到时候我就能把金融知识和古琴、古籍结合起来,帮那些老匠人把手艺传下去了!”
“好,妈妈支持你。”沈母看着儿子眼里的星光,心里忽然无比笃定——他们今天做的决定,是对的。谷维的“好意”或许温暖,却像一层柔软的茧,会困住逾白的翅膀;而沈家要做的,是帮他冲破这层茧,让他能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沈则安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逾白,这是对冲基金实习的申请材料,你明天有空填一下,爸爸已经帮你联系好了面试官,下周可以视频面试。”
“真的吗?太好了!”沈逾白兴奋地接过文件,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谢谢爸爸!我一定会好好准备的!等实习的时候,我就能提前了解资本运作了,以后帮非遗工坊做事,也更有经验!”
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沈则安和沈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他们没提今天和谷家的饭局,也没提谷维想“养着逾白”的心思——有些守护,不必说给孩子听,只需让他在干净的时光里,安心追逐自己的梦想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回归了正轨。沈逾白忙着准备剑桥的申请材料和实习面试,周末去博物馆做古籍修复志愿者,偶尔跟同学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再也没提过谷维的名字——谷维之后没再主动联系他,他也没在意,只当是“谷维哥哥忙着工作室的事”,完全没察觉那场“关于他未来的暗议”,仿佛那个“懂古琴的大哥哥”,只是他人生旅途中一个短暂的过客。
沈则安和谷家也再没联系过,只是偶尔从共同好友那里听到些消息——谷维关掉了古琴工作室,去国外读MBA了;谷明远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地产项目上,偶尔会在商圈聚会上提起“孩子长大了,该让他自己明白,不是所有喜欢的东西,都能按自己的方式拥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七月。逾白拿到了剑桥金融系的预录取通知书,也通过了伦敦对冲基金的实习面试,收拾好行李,准备远赴英国。
送机那天,阳光正好。沈则安帮儿子提着行李箱,沈母帮他整理着衣领,一遍遍叮嘱:“在英国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饭,天气冷了要加衣服,有什么事一定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逾白笑着点头,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妈妈,我知道啦!等我实习结束,就去剑桥看看,拍照片给你们看!对了,我还想趁着假期去英国的博物馆看看,有没有中国的古琴藏品,说不定能找到些修复的灵感!”
看着儿子背着书包,转身走进安检口的背影,沈母的眼眶有些湿润。沈则安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轻声说:“别担心,咱们的儿子,能照顾好自己。”
是啊,他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他会在伦敦的金融街里,认真学习资本运作;会在剑桥的图书馆里,钻研“文化产业金融”的知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用自己的力量,帮那些非遗传承人实现“靠手艺活下去”的梦想。
而那场“没让逾白察觉的小风波”,就像砚边的一点墨痕,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淡去。沈母偶尔整理书房时,还会看到那本清代古琴谱——它被装裱得精致,放在书架的角落里,旁边沈逾白临走前留下的《货币银行学》,书页上还留着他的批注,写着“此处可结合非遗产业资金流动模型分析”。
她拿起琴谱,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忽然想起那天在松鹤楼,谷维失魂落魄的样子。或许很多年后,谷维会明白,那天沈家的“拒绝”,不是对他的否定,而是对逾白人生的负责。他会遇到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人,一个愿意与他共享“安稳生活”的人,而逾白,也会遇到一个能跟他并肩前行、懂他“用金融守护非遗”梦想的人。
有些爱,不必说出口,只需悄悄为孩子拨开前路的迷雾,让他能顺着自己选的路,一步步走向星光。而那些曾经的“纠结”与“僵持”,终将成为岁月里温柔的印记,见证着一个孩子的成长,也见证着一对父母最深沉的爱。
砚边的墨痕已干,纸上的琴谱依旧温润,而少年的故事,还在继续——在剑桥的校园里,在非遗产业的路上,在与爱人并肩前行的时光里,书写着属于他自己的、璀璨而独立的人生。
真正的爱,是尊重个体独立意志与人生规划,支持其追逐理想、实现自我价值,而非以执念强加意志、用供养制造牢笼,更需守住底线护其成长,接受价值观差异。
我们的沈总心有凌云志,目标坚定,性格要强,根本不是可以圈住的人。别说沈逾白不知道父母帮他处理的谷维事件,就算知道,当年的少年白也不会答应。
即使15岁的白白感情懵懂,父母也没发现谷维心思,一旦白白再长大点自我意识觉醒,谷维的控制欲肯定会被白白察觉。到时候矛盾爆发,白白的理智脑会选择先抽身,而谷维的感性脑会因为投入的感情更久而受到的伤害冲击力更大,更难走出来。俩人最后会闹的很难看。
然后,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来,谷维对逾白的感情其实根本不是情爱,虽然谷维自己认为是。
他对逾白的上心,本质是心智没成熟的执念:他自己没活明白,没见过不掺利益的纯粹,所以撞见逾白后,就把这份向往当成了特殊的情感,还笨笨地想用物质供养把这份美好留住。
谷维的心理年龄没有跟上他的实际年龄。他的这种感情是心理年龄比十五岁的逾白还小的人,把找到同类的欢喜,误当成了要攥在手里的喜欢。
另外,谷维能任性抛开地产家业开工作室,谷父还支持他养逾白的想法,是家境优渥下的溺爱。我猜谷父早年创业时,大概率是把心思都扑在地产生意上,错过了谷维成长的不少时刻。后来日子好了,心里难免对孩子有愧疚,便想用无底线包容补回来。
沈父沈母体面人,有边界感,当面没点破。
谷明远那只老狐狸肯定一开始就知道这事大概率不成。但是一来,他觉得刚知道时就拦着儿子,谷维肯定不听,还得怨他不懂自己。二来谷明远也存着侥幸心理:沈家是真门当户对,沈逾白本身也干净。要是真能成,不仅儿子能得个合心意的伴,两家在资源上也能悄悄互补。三来,他算准了沈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没出格,就算最后不成,也不至于闹僵。所以最后他选择让谷维自己去接触,去发现沈逾白的理想、沈家的底线。
如果谷维后续还是没走出来,和谷明远说“只是父母反对,逾白还不懂我的好”“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继续想纠缠。谷明远没办法了大概率会断掉谷维大额经济来源,只保留基础生活费。只是,谷明远自己也会好一阵子睡不好觉。谷明远本来就因为早年创业对谷维存在补偿心理,他会处于又担心儿子受委屈,和自己关系闹僵,又担心儿子闯祸的头疼纠结状态。哈哈哈
谷明远:“养个儿子比谈十亿的项目还累”[摆手][摆手][摆手]
万一谷维因为被断经济来源绝食抗议,就更精彩了[狗头][狗头][狗头]
没断奶的孩子撒泼打滚。
谷明远无语:我的祖宗啊![666]
再戏剧一点,假如知情人添油加醋传八卦,传到最后变成了谷维追爱受挫,被沈逾白多次拒绝后仍不死心,自杀绝食砸古琴,扬言“非沈逾白不可”,谷父反对断开支。[狗头]
多年后,有人好奇追问谷维,谷维连忙澄清“没有的事。不吃饭是工作室压力导致,与沈逾白无关,我爸误会了以为我闹脾气。至于沈总拒绝,没有拒绝这回事。他当年连有人喜欢他都没察觉。”[狗头]
在场的人现场觉得“嗯,果然是谣言”。回去一想,“不对,谷维说沈总没发现有人喜欢他。他说漏嘴了。喜欢是真有。解释就是掩饰。自杀绝食是真的”[狗头]
谷维于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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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番外四十七:砚边护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