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不会生病,就像小时候祈祷家长可以来接我回家一样,我也想像别的小朋友一样可以牵着父母的手,可这终究是一种奢望,不会有人来接我,妈妈也不会来了
这些年我一直做一个梦,总是梦见那一幕,车祸,惨叫,血,我的手被染红了。自那之后我总觉得手洗不干净,当初死的应该是我,那一幕一直闪着,我有时候不自觉地开始憋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我感觉自己有病,但我不打算去治,而是选择去模仿一个正常人
“诊断书表明患者有严重的焦虑症抑郁症,还伴有一定的突发病,要多多关心患者的情绪,任何一种小事都有可能发酵成一颗定时炸弹”医生语言清楚的说道
“那医生这个病,还可以通过后天治疗好吗”阿雨回道
“这个病主要在患者本身,如果他愿意积极配合治疗,那好的概率还挺大的”医生说道
“好的,谢谢医生”阿雨回道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一缕光照在病床旁,就像丁达尔效应一样,光在此刻有了形状
“头好痛啊……”阿渔半坐在床上说道手里端倪着药瓶
随后将药揣进兜里穿好衣务,打开门径直向住院部
“您好,我办出院”阿渔走在台边敲着桌面
等待过程中阿渔突然想问一个事,“对了我有一个事情你可以把给我办理住院的人联系方式给我吗?”阿渔停止敲桌扭头问道
“可以的,这是您的出院证明和要的联系方式”护士听完后递了过来回道
“好的,谢谢”阿渔回后手里拿上表走了出去
临近年末,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市里三分之二的人都走了,留下的只有一片荒凉。
来到熟悉的店面,想开门却被铁链束缚住了手,抬头看到上面贴的字条
“你好阿渔当你看到这张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到家了,前几天你的突然消失我以为你只是短暂的离别,没想到那是最后一面。你和阿雨的消失让店里少了几分热闹,因为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张妈就给我放了假让我回去了,如果有机会来年再见,如果你想来找我打电话就好-致阿渔和阿雨”
阿渔沉默了一会把信撕下来叠好放进了口袋。
店里的一个人渐渐直起身子“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阿渔啊快进来吧”张妈看到阿渔后说道
铁链被解开,阿渔只感觉身上少了几分重,仔细想想我们何偿不是被链条所束缚着,挣扎不起作用只会把链条绷的更紧
两人坐在台旁的摇椅上,旁边摆了一个小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张妈……对不起”阿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道歉着说眼框也渐渐被染红了
“没事的小渔,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归宿和道路,有些事不是你去做去干就一定可以成功的,就像深陷于泥潭之中,越挣扎只会越陷越深,只有慢慢找支点和技巧才是最好的,而且这都不怪你”张妈用手撑起阿渔的肩膀说着
“好我明白了,谢谢张妈”阿渔说完直起身子向门走去
阿渔手停在门把手上,想到了有事还没做完,“张妈,感谢您这些天的收留,等年后我再回来给您帮忙”阿渔边说腰边向下弯,深深的鞠了一躬
随后直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与此在另一边
“什么?!离家出走?什么时候的事”李国庆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语气也慢慢加重了几分
“什么是不知道,她这几天没回家你会不知道?我再跟你说一遍,她如果有什么差错我可没办法向她交代!”李国庆一字一咬的说着
海上的狂风凌冽的吹着,海水不断冲击着船身发出呯呯的声音,李国庆望着不远处的灯火,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嘴里骂了几句熄灭了灯,隐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通向S市的列车正在检票了,请各位乘客携带好随身物品,尽快检票上车”广播声响彻车站
阿渔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背包,但又很重,装着她们的思绪,这让阿渔不会孤单,阿渔缓缓起身,看着车站大屏,随后低头在挎包里翻找直到看到一小包用塑料袋装着的东西,这才让阿渔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随后合上包向检票口走去。
暮秋将去,街上的行人也开始把自己包裹起来以求得温暖。
而在另一边S市的一处烂尾楼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手脚皆被束缚身上只单单披了一张布,另外一个则不语,只是站在一旁
“你是觉得把我像宠物一样圈在你身边很好玩吗?为什么不能放过我!”见其不语“你说啊!”椅子上的人吼道,铁链被挣得发直,浑身颤抖着,肩上披的一块布也随之掉落,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血痕在皮肤上固定,呈现出褐色,结痂也在透着血,让本就瘦弱的身体显得更为可怜。
另一个人也随之有了反应缓缓转过身“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惩罚?”缓缓走过来用手掐住椅子上的人的脖子“为什么?因为我他妈要让你知道,你和你妈那个贱人都是我的东西,别以为出去挣了几个钱就算离开我了,你们都必须靠着我才能活,你们离不开我!你们永远都是我的东西!”他歇斯底里的吼着表情癫狂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手慢慢松开,另一只手晃动着银尺,好像随时都会落下,椅子上人的头随着手松开,头自然向下低去好像失去了意识,沉默不语心里想着那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