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忽然升起了暖阳,在冬日里让人很是舒适,桂嬷嬷和珑语站在二人的婚房外尴尬且手足无措的对视,今日是回门的日子,眼瞅着时间不早了,房内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自己又不敢上前去打扰,只能踌躇的在门外看着,等着。
暖阳照进房内,沈君安才缓缓的醒过来,但也是着实被吓了一跳,自己就像是一只章鱼一样包裹着萧星穆,一只手还在萧星穆的里衣内取暖,被子被自己卷起了大半,萧星穆一半的身S子露在外面,敞开的里衣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还清楚的能看到结实的胸X肌,萧星穆被冻得嘴唇发紫,皱着眉睡得正香。
沈君安有点心疼他了,心中更是羞愤欲死,于是紧闭双眼轻轻的抽出那只不安分的手,给萧星穆盖上被子,自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她动作极轻,但萧星穆睡眠浅,在她红着脸抽出那只手的时候他早就醒了,只是眯着眼看着她的动作,怕她害羞,一直忍着,装着。
沈君安穿好衣裳,萧星穆从床上爬了起来,朝门外喊道:“进来伺候吧!”
珑语和桂嬷嬷早就等着了,热水是换了一盆又一盆,听见自家王爷的声音才抬着东西进去。
一进门就见满面红光的王妃站在堂屋中手足无措,反观自家王爷像是被抽了精气神,眼底带着倦意,双手朝后撑着身子,身上的衣物散开来,珑语和桂嬷嬷又是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珑语为沈君安理着衣服,眼睛时不时瞟一眼自家害羞的小姐。
桂嬷嬷则是神助攻,为自家王爷找出一套正红色的广袖长袍,挂上了床侧的衣架,对沈君安恭敬道:“王妃,可以过来帮王爷更衣了。”
沈君安不是很懂,但以为规矩就是如此,于是一脸懵懂的走到床边拿起那件宽大的里衣,珑语和桂嬷嬷则一脸姨母笑恭敬的退到一边低着头。
沈君安又想起了起床那一幕,羞耻感涌上心头,此时与她面对面站立着的萧星穆将她的表情揽在眼里,并毫不犹疑的将里衣褪去露出上身精壮的躯Q体,沈君安本就比他矮一截,抬眼时只见白茫茫一片,于是忙的闭上眼睛,耳根和脸刷一下红的能滴血。
萧星穆昨夜被她欺负狠了,心里生了逗弄她的意思,他知道她害羞,更知道王妃不一定要为王爷更衣,于是他当着她的面脱衣,见她紧闭着眼睛,羞愤欲死的模样,他是心满意足的畅快。
萧星穆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瞧见她闭着眼,手里捏着那件要换的里衣,他还是忍不住要逗她,于是拿过里衣套上,拉着她的手,让她摸索着将自己里衣的系带系上。
沈君安毕竟是个女儿家,哪里经历过这些事,只是在心底暗暗生气,这都什么破规矩!
还有萧星穆,他知道她害羞,但还是不肯放过,非要抓着她的手给他穿衣,沈君安毕竟是摸索着,玉白的指尖会似有似无的擦过他的腹肌,原本冰凉的手指,只一瞬就像是裹了一团火。
沈君安再也按耐不住心神,将自己的手从那双大手中抽了出来,背过身去深吸着气。
萧星穆不忍心逗她了,自己将衣物穿好,等沈君安平复好心情扭过身的时候,只剩腰间的一条革带就完成了,萧星穆是属于那种宽肩窄腰的,但跟沈君安站在一处就会显得沈君安很娇小。
沈君安拿着那条配着玉石的革带从他的腰后穿过,可能是太过紧张,革带上的扣子怎么也扣不上,萧星穆满眼都是她,看到了她的慌张,又将自己的大手附了过去,将她小手包裹在手心里,引着她扣上了结扣。
这一早上的,虽然是萧星穆逗弄沈君安,可沈君安一举一动无不在撩拨着他,这一早上他也算是自讨苦吃。
磨蹭了好一会,两人终于是出了府,冬日里凉萧星穆也没有骑马,钻进马车与沈君安平排坐着,两人挨着,沈君安又在想昨夜。
沈君安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记得夜里很冷,她身后像是有个火炉温暖着她,迷迷糊糊的就入睡了,但萧星穆可是清楚的很,他只在清早时睡了两个时辰。
昨夜里沈君安是睡的真不安稳,他拥着她,她在他怀里睡得很香且肆无忌惮的扭动着身子很是惹R火,萧星穆好几次差点忍不住,但又在她睡不安稳发出嘤嘤嘤的哼唧声时,轻轻的为她拍着背哄着她,刚把她哄得乖觉了一阵,她的手有不安稳了,一会探紧他的里衣上下游走,一会又亲昵的用头抵着他的下巴像只小猫一样来回磨蹭,这一夜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一时间也只觉得是什么酷刑都比不上的。
萧星穆本想着她已经是自己的妻,一切暂且不急,一夜过后,萧星穆改变了想法,急!!!非常急!!!!
但是他又怎会知道,攻略这样一个对情爱懵懂的姑娘是何等的折磨,且难于上青天!
沈府门口,一大家子早就在门口等候,见王妃的到来时,几人都是喜笑颜开,萧星穆先下的车,而后才将自己的一只手伸了出去,让沈君安撑着下车。
沈府中早就摆好了席面等着二人。一家子围坐在饭桌边有说有笑,好不温馨。
饭后沈君安就被萧明月拉着进入房内去说一些体己话,萧星穆则是被沈霁川扯着上了家中练武台,说什么都要跟萧星穆比试比试。
沈霁川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直男,他看男人就两种,一种是打得过他的,一种是被他打的,前一种他瞧不上,后一种则是轻松能给他吊成翘嘴。
萧星穆很无语,也很无奈,他就没见过这么一根筋的人。
但毕竟是自己的心爱之人的哥哥,虽是不理解,但也得忍着。
萧星穆一身红袍跳上擂台与沈霁川相视而立,沈霁川扔了一把剑给他,随后气势汹汹的朝萧星穆杀过来,萧星穆接过剑,轻松一挡,随后就是老样子,沈霁川在擂台上追着他砍,萧星穆则是提着剑挡。
一套下来,沈霁川有点奇怪,他总感觉这样的招式他在哪见过,随后在脑海中捕捉到一个身影——那一夜房梁上的男子阿宣!
但是他还是不能太确认,毕竟只是有一个招式相同,其他的还是差别的。
但怀疑一旦入了心就会生根发芽,沈霁川虽然是不太确定,但是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应该想的所差无几。
沈霁川没有拆穿萧星穆,只是走近萧星穆恭敬的说一段意味深长的话:“殿下,君安虽不是尊贵无比的万金之躯,但家中都将她视作珍宝,沧海桑田,殿下若有一日对她爱意削减,厌她,怨她,但求殿下不要伤害她,无论何时何地,只需书信给我,我必风雨无阻接她回家!”
看着沈霁川的变化,萧星穆知道沈霁川大体猜出自己就是阿宣,听了沈霁川的话,萧星穆深受震撼,原来这就是铁汉柔情。
萧星穆没有急着回答,他知道说的多不如做的多,他唯有一生一世,一心一意护着,爱着沈君安,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
另一边沈君安正从萧明月的房中出来,走在长廊上,白鹤一身白袍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站在她的面前。
沈君安被吓了一跳,白鹤连忙致歉:“君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的。”
沈君安倒是没有生气,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白鹤:“我没事,好久不见白鹤哥哥。”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沈君安回府的时候也寻过他的,只是他避而不见罢了!如今再见她已经盘起了发成了别人的妻,见她以后不必再遮遮掩掩的活着白鹤也很为她高兴。
“我要走了,今日见你回府,我来瞧瞧你!”白鹤也还是个正直风华的少年郎,眉宇间却全是苦。
“你要走?!”沈君安很惊讶!
“嗯,不说这些了,今日我是来给你送新婚的礼物的。”白鹤忙的扯开话题,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雕花的红木盒。
对于白鹤,沈君安是了解的,除了他自己愿意开口,别人怎么问也没有用。
沈君安接过盒子,正欲打开的时候,白鹤连忙拦住她:“等你出沈府再打开。”
沈君安很听话的点点头,他走的突然,沈君安也没有准备什么,只是真诚的对他说:“白鹤哥哥以后你不必再担心护着我了,日后我会好好地,你也要好好的,满心欢喜的过活。”
白鹤举起了手想要揉揉沈君安的头,以前是她的哥哥,现在是什么身份呢?白鹤始终没有落下半空中的那只手,只留给沈君安一个苦涩的笑便飞身走了。
满心欢喜的过活!可令他满心欢喜的人都没了,往后余生再不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