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末的期待中,门终于开了。
小说中描写的图林是个身世凄惨,性格坚韧,抉择果断的男人,节目中的嘉宾以及节目外的观众都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可当巴末看清来人时,他惊了。
“这是谁?怎么又是司徒泠的脸?”
【这是图林,之所以是司徒泠的脸,可能是因为主人太喜欢……】
静静给出来的依旧是那套说辞。
可巴末还是难以接受。
“你睁开眼自己看,这对吗?”
谁家万人迷男主受一米九几,肩宽窄腰?他这外形条件比陆裴觉都攻,如果按照体型搭配的话,能给他当攻的,恐怕只有游仲了吧?
【主人不要刻板印象,没有人规定男主受就得是柔弱的形象,也没人规定男主攻就得壮硕。】
静静一番话说得发人深省,巴末为自己的狭隘而惭愧了那么几秒,然后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大家好,我是图林。”
熟悉的声音响起,巴末突然愣住了,因为他想起了司临。
分明是一样的声音,不知道司临现在……
【主人,做任务啊。】
静静的声音把巴末飘远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图林跟其他人一一握手,很快到了巴末跟前,而巴末的任务就是忽略图林的握手,给他甩脸色。
巴末已经准备好了,甚至还在心里演练了一遍,然而他的准备没派上用场,因为图林转身走了。
图林跟所有人握了手,唯独忽略了巴末。
巴末傻眼了。
其他人也惊讶于图林的操作。
一个体面的成年人,只要不是跟对方有仇,不会在公共场合给人这么难堪。
可图林就是这么做了,他的行为让所有人达成了一个共识——图林讨厌班末,而且是非常讨厌的程度。
图林什么意思?
巴末想不明白,根据他所了解的剧情,在此之前班末和图林根本不认识,更别说得罪过他,可图林为什么要当众给他难看?
【恭喜主人完成忽视任务。】
巴末:“……”
到底谁忽视谁?
算了,任务完成就行。
巴末放弃了纠结,试图从图林的身上找到司临的影子,可除了长相和声音,图林没有一点儿像司临。
司临不会无视他,司临有求必应,司临……
巴末意识到自己又在想司临,肚子里升起一阵无名之火,更让他生气的是节目组的作为。
嘉宾之间的矛盾节目组是不会帮忙隐藏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矛盾意味着讨论度,讨论度代表着热度,他们巴不得所有人都有冲突。
而且为了节目播出后有热度,节目组有时会故意放大矛盾,录制到现在,他们觉得可以炒作的最大矛盾就是班末和图林。
为了抓住这个热点,节目组对录制流程做了调整。
原本嘉宾自由选择和心仪对象做舍友的分宿舍规则,经过节目组的临时调整变成了首尾分组,顾名思义就是第一位到的嘉宾和最后一位到的嘉宾分一组,第二位和倒数第二,以此类推。
所以,最后的分组结果是班末和图林,单原和陆裴觉,季鸣琰和游仲,邬可和施南伊。
分好组的嘉宾自动站位到一起,除了巴末和图林。
两人一个南一个北,中间站了三组嘉宾,隔了最远的距离,造成这样局面的不是巴末,而是图林。
巴末的位子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变过,图林是变了,却是从中间的位置挪到了最边上,就连节目组的提醒图林都假装没看见。
巴末再一次被当众给了难堪。
小跟班邬可这时候突然贴心起来,他问巴末:“班班,你想不想换房间。”
巴末心想无所谓,跟谁一组也改变不了万人嫌的结局,不过如果是班末的话,他肯定想跟陆裴觉住一起。
所以,巴末看向了单原。
“我想跟学长住,你跟我换。”
都不问陆裴觉愿不愿意,巴末按照班末的行事作风命令单原跟自己换。
谁都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单原听后果然皱了眉头,他张了嘴刚想说什么,就被导演一票否决了:
“不能换。”
又说:“以后有换房间的机会,已经确定分组就不能换了。”
结果在巴末的预料之中,不过他还想再争取一下,可还没开口导演就把这篇掀过去了:
“好了,现在开始选房间。”
导演宣布选房间的规则,现在有套房一间,双床房两间,大床房一间,四组嘉宾通过游戏得分获得优先选房的权利。
听完规则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有一间大床房,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两个人要在节目中同床共枕。
节目组为了热度真是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的导演这时候突然宣布:“蒙眼挑战,现在开始。”
恋综节目中的蒙眼挑战是改编版的,没有激烈的肢体冲突,而是充满暧昧的蒙眼摸手挑战。
具体规则是嘉宾依次蒙上眼睛摸其他嘉宾的手猜名字,猜对最多的队具有优先选房的资格。
套房自然是大热选项,在没明确自己心仪对象之前,大家都希望能一个人住。
巴末也不例外,他已经打算让静静帮自己作弊,可这样关键的时候,静静竟然掉线了。
更倒霉的是他听见导演说:“从班末开始挑战。”
“为什么?”巴末表示不满。
第一个挑战的肯定要吃亏。
导演:“因为你的队友是最后一个,这样很公平。”
巴末:“……”
行吧。
然而,看见工作人员塞到手里的眼罩,巴末表情都僵了。
白色蕾丝边猫耳造型眼罩,耳朵边垂坠着几缕飘带,每根尾部系了小巧的铃铛,轻轻一动就叮当作响。
巴末觉得烫手,更烫脸。
这合适吗?
这是正经节目吗?
这东西能登大雅之堂吗?
巴末发出三连问,可导演似乎没注意他脸上的震惊:
“开始。”
巴末还想争取一下,可眼罩突然被人拿走了,就见季鸣琰拿着叮当作响的眼罩对他说:
“我帮你戴。”
巴末根本来不及反抗,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按说视线被隔绝,听力应该更敏捷,可不知道为什么,巴末觉得世界像是被按了静音键,周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只有空调运转发出轻微的响声。
“是开始了吗?”
丝带弄得脸有些痒,巴末拨了一下,坠在上面的铃铛马上在耳边丁零零响起来。
与铃铛一起响起来的,还有此起彼伏的低咳,像是在心虚掩饰什么,又像是在传递某种隐秘而暧昧的信息。
莫名其妙的气氛弄得巴末有些不安: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