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头妈咪饲养幼崽实录 第12章 正常是个伪命题

事情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相关的说明报告得写一份出来，留着给未来的自己看。而在这段较为清净的修整时间内，待周围权限足够的基地人员有空闲了能够赶过来了，彼此还要碰头去可信的科研机构再去做个全身体检。

…不说别的，现在别人但凡没瞎都看得出来朱莉娜脸上两只眼睛的颜色变色了，唯一的区别是外人会猜测这是美瞳，而知晓内情的人却会越想越紧张。虽然不知道这种外表上的变化是如何产生的，但以现在的科学水平，要去解释不同阶段的灵魂对身体的具体影响显然也不是一件易事。

当然，朱莉娜自己是觉得无所谓。

毕竟刚落地的时候也没听人说自己过去穿越完有出什么问题，想必是顺利的。

至于会被耽搁的实验，本来她要做的也只是充当一个收集信号的特殊装置，然后作为一个坐标让大家更直观地建立起末日相关的数字模型－－说真的，人类科技发展到那么离谱的程度真没人觉得怪异吗？这真的不是魔法？

她想到凯西莎总会在有空时摩挲的水晶球和塔罗牌，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

旁边划拉着虚拟屏幕的机器人微微抬起笨重的方块脑袋，似乎在无声询问。

——几个月后的它已经度过了实习期，顺理成章成为了基地的正式员工，自然也携带了有基地分派下来的带电击、小刀、急用药物、病毒代码等等杂七杂八东西的万能手机，而除了保密水平较高的联络，基本没人会在平常把它当上世纪的手机用，大多数工作和娱乐还是用万物互联时代的智能屏幕完成的。

“你如果那么喜欢喝甜的，为什么还要点咖啡？”，AE03没等到朱莉娜主动说明，却因望见那杯咖啡而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冲击（？），于是放下手头在处理的事物忍不住开口问道，“假如你是为了提神，我觉得还不如直接从那边拿点中枢兴奋剂给自己来一针，再者，咖啡似乎还不如功能性饮料更有用吧，起码它们没有上瘾风险。”

“但它们不好喝。”，朱莉娜搅了搅那杯多少有点惨不忍睹的卡布奇诺，垂眸又不知从哪掰开了块巧克力扔进去，于是它肉眼可见的变得更粘糊了几分，但她自己没觉得有什么，挺满意地酌饮一口，还有些奇怪地反问，“你一个机器人搞得这么活泼话多真的好吗？”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些你们世界里的、可以量产的机器人。”，它没有灵活的面部五官，但屏幕上还是生动地模拟出一个嘴角下撇的表情，“我只是不懂你到底在做些什么。虽然我是战争型机器人，但为了确认敌人的弱点和预测生物轨迹，机体也安装了X光之类的扫描用装置…”，它因对方突然投来的冰冷目光缩回了后半句话，低声道：“你确认自己的思维没有出现异常吗？”

“嗯哼？你指什么。”，她心不在焉地伸手点点桌子，无端显出一种十分不自在的紧绷，但话语的急促与徒然变得抽象的叙述内容又好像是一瞬间想破罐子破摔把一切托出，“你认为我不正常？你觉得只是这样就不太正常了吗。可正常没有标准的，正常…正常是个伪命题。”

话题的跳跃彰显了朱莉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而在说出这些后，她懊恼地用手抵住嘴偏移走了视线。

横梁上挂着的捕梦网连着个叫太阳捕手的多面玻璃体，在安静的咖啡厅内投下五颜六色的浅色光影，这里的隔音挺不错的，可人天生具有的通感能力似乎光是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脑中就会腾起相应的喧哗声，只是在遮光玻璃的影响下这些都通通虚化成了视网膜上一个马赛克虚影。

他们坐在这里，却像是隔出了一方小世界。

AE03没接话，随意应了几声把人糊弄过去。

似乎在如愿成为朱莉娜的下属后，它话就越来越少了，更像是一个安静的观众，只有很少数的休息时间会像论坛网友那样就某些剧情评论几句。

也是因为这点，朱莉娜总是意识不到对方并不是一个毫无自己思想的机器，对待它和对待一个自己从家具厂买的扫地机器人差不多，提不起太高警惕，而真正的信任程度也很有限。

纯粹就是会有点想把对方当情绪垃圾桶。

手环上亮起提示□□，她循着一束直白到过分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了街对面过来接洽的人手。不得不说，她为自己总算能合理地切断这个话题而松了口气。但说到底贸然说出那些话的就是她自己，所以想得到正经的回应其实也是真的。

朱莉娜那点后悔不过是心里本来就不抱有会被好好回答的希望，所以预估出的结果只有对方把自己当神经病迅速闭嘴/对方听不懂所以想和自己拉开距离/对方根本不想听/对方听懂了但懒得回应这几种。每一种她都亲眼见过，每一种的出现概率都很高。所以她不太会期待，也会下意识把所有想询问的话题包装成自己已经有了答案的陈述句。

剩了个杯底的咖啡捏着杯把晃晃还能看见底部沉淀着的糖粒和半融化的巧克力，味道甜腻但回味苦香，很有种拾柴煎茶的古典余韵。

机器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好吧，虽然我感觉在说了这句之后会再次被针对彻底，但我都成你直系下属了也不好什么也不做。我的确是没法给你充当心理咨询师，但如果你有想说的倒也不用像顾忌人类那样想太多，反正你也有办法删除我的记忆内存不是吗？”

它似乎想开个玩笑，只是在大多人的眼里这是有点地狱的，“别告诉我你没做过，我早觉得自己记忆内存那块有点怪怪的了。”

但机器人不会问朱莉娜究竟做了什么，在什么时候尝试的，它意识到自己的机体被动了手脚也不过是好奇一下对方的目的。

毕竟它的上司，它的世界，早就全完蛋了。

“……”，对方大概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坦诚噎了一下，只无奈道：“我现在还没做过这些事呢…起码没来得及尝试太多，我想你大概是因为机器的特性在之前就把时间轴搞混了，不然怎么对我的态度会这么奇怪。”

她意有所指。

“你又不会当真，那随便说着玩又有什么，反正你不也想找个机会尽情抒发自己的倾诉欲吗，这下我们扯平了。”

“也行。但我们现在可没时间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他们都快推门进来了。”，少女提醒到。

…

……

基地在这座城市并未有很强的掌控力，不过手里零零散散的股份也支持他们在这些地方享有一定特权，有钱总是能让人过得舒坦很多。

也不知道只过去几个月世界怎么就真的天翻地覆了，疑惑之余朱莉娜也确实想赶紧和科研部长对上头让他把那些罗里吧嗦的东西赶紧讲得详细点。

前来接人的两个员工动作倒是利索，但即便在路上也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在询问过朱莉娜并不在意他们的失礼后就调出之前的工作页面线上和几个小队继续沟通，每个人都活像是身兼多职，丝滑地在不同页面和沟通话题中切换。可能基地的策略就是用繁重的工作分散别人注意力，让朱莉娜的异常变得不再异常吧。

车流攒动，他们的目的地是郊外一片白色的建筑群。

…

他们从生满青苔的后门拐进去，枯黄带红的落叶厚厚地在地上铺了一层，踩起来嘎吱作响，疗养院只是明面上的伪装，为首之人踩了踩周围几块地方，猛地掀起一片假草坪，地下室大门就在那里。

瞳孔验证指纹验证通过之后，大门自动从中心裂开，旋转着收起关闭时会组成一整面门扉的钛合金叶片。

这些机械控制的叶片上还切割有倒刺的形状，只看一眼便有一种心理上的凉意，鼻尖似乎还能嗅到股微妙的血腥味。

两排的灯光感应到有人进来便自行打开，众人拾阶而下，重叠在一起的阴影在台阶上拉得很长，像是掘墓人下到古墓中，愚勇的冒险者主动深入巨龙森白的尖牙中。

大概是因为这里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武德在身，每当脚尖触地几乎都发不出什么声响，进来时的大门已经合拢，他们站在用荧光颜料画出的平台中央，周围电路打开，运转时发出的光映得所有人脸上都带了些科技感强烈的冷色。

“这里通向哪里？”，朱莉娜问道。

“附属研究院的时空研究所。”，那人不冷不热地回答，用手迅速输入一串密码，“这是第二道防线，基本上没人会觉得走到这里还需要输入密码才能到达真实的位置。”

听语气他对这个离谱的设计真还挺满意的。

“已经有人试图闯进来然后被装置杀死了吗？”

“每周都有。”，男人挑眉道。

本来想日更，但昨晚熬到十一点半都还差几百字太困了就先睡了。

总之尽力吧，毕竟是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光凭这一点就要努力去写完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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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正常是个伪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