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宜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脸上,跟着笑了起来,又看向周寒木:“行啊,我们现在赶紧去吧。”
周寒木看着她这副样子也笑了起来,转头看着孔佑:“当然,毕竟我还想好好参观下城主府呢。”
许颂宜看着面前这座虽说是以黑白为主色调的城主府,但是却并没有庄重严肃的距离感,反而给了他们想要进去探勘的神秘感。
孔佑将他们带到一座院子面前,然后停了下来,招呼了几个下人过来,对着她们说:“你们照顾好两位仙人。”刚说完便想要离开。
许颂宜发觉了他的行为,立马开口想要将他留下来:“孔城主,您先留步。”
孔佑的脚步一顿,满面笑容的看向许颂宜:“仙人,还有什么事吗?”
许颂宜看着孔佑的笑容,也笑了起来,但说的话却有着一丝不近人情,或许在孔佑眼里还透露着些许威胁:“俞时逢答应我去给我拿衣服了,要是过了一会儿,我还没有将衣服换了,说不定你那些宾客会吓着,毕竟一个身穿血衣的美人不管怎么看也会让人多想的。”
在许颂宜刚说完的时候,一旁突然传来了笑声,许颂宜朝旁边白了一眼,对方立马止住了,然后又和蔼可亲的看向对面的孔佑。
孔佑看着这场面,装模作样地说:“是我照顾不周了,竟没想到这方面。”说着立马吩咐身旁的人去拿一身衣服过来,说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询问许颂宜衣服有什么要求没有,见许颂宜摇了摇头,立马松了口气,但又听见许颂宜说:“你将俞时逢买的哪一件拿来就行了。”
孔佑立马应下,转头训斥身后的人:“还不快去拿。”又看向剩下的人:“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着两位贵客。”说完又看向他们两人,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了,看到他们二人点头了,才悻悻退下。
二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孔佑急忙离开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玩味,随后周寒木缓缓开口道:“真的不去找俞时逢吗?”
许颂宜像是听到什么玩笑一样,转头看过去:“你们俩不是商量好了吗?”
此时的周寒木像是刚发现什么一样,探究的看向许颂宜,希望从她那眼神中发现什么端倪,但很可惜,许颂宜的眼神就像是一潭死水,并没有任何波澜,但也仅仅是因为她那死水一般的眼神,他肯定了一些事情。
正在这时,风悄然飘过,除了些许树叶有一丝移动过的痕迹,仿佛并没有什么能证明,它曾来过,并且改变了一些东西。
许颂宜坦荡的看着周寒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下,转身走进了那座院子。
周寒木看着许颂宜坦然的脚步,小声嘀咕:“好像有哪里改变了。”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在心里腹诽:“俞时逢,你要残了。”想到这儿,周寒木竟隐隐有些期待。
“阿秋。”不在趴在谁家屋顶上的俞时逢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肯定又是周寒木那家伙在搞事。”,同时想到自己与周寒木安迪取得联系的时候。
刚知道许颂宜被太初宗赶出来的时候,就守在太初宗附近了,毕竟那是自己这辈中唯一可以胜过自己的存在了,好不容易脱离了她的门派,他一定要将她说服,跟自己一起另立山头。
但太初宗不知道将许颂宜搁置到了哪里,让他好找,好不容易找到周寒木让他算了一算。
才找到了地方,到了哪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就是红色,满目的红色,但等看到她的时候,发现她身上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伤口了,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他以带她下山为由,换来一个吃饭的地方,他将许颂宜带到了一个早已踩好点的地方,他想那里她是喜欢的,在那他也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告与她说。
在许颂宜将剑扔给自己的时候,俞时逢其实就与周寒木取得了联系,周寒木其实有劝说俞时逢,望枫城可能有鬼,最好不要去那里了,但看着许颂宜递过来的糖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神,俞时逢明白了,自己已经不需要计划了。“跟着她走吧。”这是自己当时脑中唯一的想法了。
在木鸢上,周寒木又传来许多消息,俞时逢其实根本没听,但在周寒木传来的最后一道消息的时候,俞时逢知道自己需要先离开了,不知找什么理由的时候,许颂宜突然给自己递来一个理由,于是他将自己包中的一件衣裳收了回去,拿出一件斗篷出来。
如果周寒木能将许颂宜劝回去,那他就跟着走了,如果不能,那就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将望枫城的生活搅乱,不用太混乱,只需要一点小波澜就好了。
于是,俞时逢在城主府周围游荡的时候,面对孔佑端过来的那杯被下了药的水,没有丝毫疑虑地喝了下去。
而现在明明应该躺在床上的俞时逢,却趴在人家的房顶,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终于,门响了,里面的人走了出来,看见出来的人,俞时逢有些震惊,那人像是知道他在屋顶上一样,朝他看了一眼,同时,周寒木传来了消息:“意外不,我也挺意外的,她居然来了。”
哪怕不在面前,俞时逢也能猜到周寒木传消息的表情,一定十分欠打。
俞时逢看着对方在身后比的手势,心下了然,便十分流畅的跳下屋顶,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屋子,想要去寻找些什么,终于,在柜子旁发现了法力的存在,那是一股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法力。
俞时逢明白了,就是这里,立马双手结印,立下结界。
与此同时的许颂宜,在屋子里看着周寒木拿出来的衣服,看着他,说道:“知道你有许多要问,但现在,你可以先出去吗?”
周寒木看着许颂宜的表情,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问出一丝丝东西,但想到那个不请自来的人,希望她能够得到一些东西吧。
屋中,许颂宜将衣服换好后,倒了杯茶,坐了下去,询问系统:“你既然能够,知道周寒木与俞时逢的联系,你不知道他们联系了什么吗?”
“宿主,我们可以感知到有可能改变世界运行的一丝动静,但只是感知而已,并不能知道确切的东西。”
许颂宜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杯即将到底的茶,饶有兴趣的说道:“这样吗?那你可以猜到到人的意图或是行动吗?”
“我们无法预测或是感知,只有人们做出会改变世界的行为时,我们才能够知道,所以,到那时的时候,您必须出手,阻止他们的行动。”
“阻止么?可我连法力都不会用,怎么阻止呢?”
系统听了许颂宜的话有一丝的卡壳,但又立即说道:“宿主,您无需担心,因为我们会帮您的,只要您遇到危险,我们会立即为您提供保护,并且,在您面对不得不使用法力的时候,我们将会为您提供原主残留的肌肉记忆来帮助您。”
许颂宜不知从系统的话中听到了什么,肉眼可见的心情变好了,又向系统确定了一遍:“所以,我是可以学习法术的对吧。”
“理论来说,是的。”
听到系统肯定的答复,许颂宜笑了下,说道:“那我可以用法力干任何事情吗?你可以教我怎样用法术吗?”
“这个不可以,您的法术只能在收到威胁的时候才能够激发出来。”
许颂宜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但又立即掩饰道:“行吧,那还是希望不会碰到需要我用到法术的时候吧。”
正当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周寒木不耐烦地敲了敲门,:“你好了没啊,我进去了……。”话还没说完,又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将敲门的频率提高了,甚至有重要破门而出进的架势。
许颂宜认命的去给他开了门,还不忘问系统一句:“你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
感到系统这样子,也明白了,它现在应该也是不知道的,然后看向屋外的周寒木没好气地开口“怎么着,见鬼了,这么急着喊我出来。”
之见屋外的周寒木哆哆嗦嗦的开口,顺便错开身,好让许颂宜看清自己身后站着的人“这可比见鬼了可拍。”
许颂宜顺着周寒木给自己留出的视角,看了过去。
只见,一名身着一袭翠绿罗裙的妙龄女子站在门口的树下,面容姣好,眉眼恰似画师精心勾勒的水墨画,弯弯的柳叶眉下,双眸犹如一泓清泉,澄澈明亮,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英气与坚毅,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一头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恰好又为她平添了几分灵动。
她静静地伫立在树下,身姿挺拔而优雅,恰似一棵傲然独立的翠竹,在微风中坚韧不拔。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她的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与她的绿衣相互交织,相互映衬,如梦似幻,让人不忍打扰。
当然,如果能够忽略她浑身上下暴露出的怒气的话。
许颂宜看着眼前的人,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是与系统的对话却处处充斥着不安。
“系统,那树下站着的美人是谁啊,怎么看着如此不好惹。”
“陈清芮,太初宗大师姐,与原主有着极深的羁绊,说原主是她带大的也不为过。注意,您务必演好您现在的角色,不要让她发现您的不对劲。”
听了系统说的,许颂宜心中已经跑过了好几句无法过审的话,但还是咬牙切齿地说:“所以,‘我’不是已经被除名了,她为什么跟了过来,还有,那个周寒木为什么跟老鼠见了猫一样那么怕她。”
“呃……,宿主,她为何跟来目前本系统还不知道,至于周寒木为何怕她,大概是因为,孩童时期被送往过太初宗吧。”
许颂宜听了系统的话,匪夷所思的扭头看向周寒木,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东西一样,突然心情大好。
周寒木感受到了许颂宜的目光,抬头看着她,像是在询问又像是不解,但由于身后的人的压迫感太强,无法直接问出来。于是,他只能默默感叹,“这样诡异的场景还要坚持多久啊!”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诡异的平衡。
陈清芮,像是不耐了一样,朝着许颂宜迈出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