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四头恶犬的正确方式 第19章 第一次循环（19）

猩红色的触须从闫伊蝶的皮肤下钻了出来，用从尖端处冒出来的眼球仔细地打量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检查一圈后，闫伊蝶发现也只有她的大腿内侧有明显的痕迹。

显然这是盛泽的杰作。

但闫伊蝶完全没想到，那个平时看起来懦弱胆怯，被她稍稍一撩拨就会面红耳赤的盛泽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真是有趣。

闫伊蝶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并不打算追究盛泽的冒犯。

她闭上双眼，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浸泡在温水中。

距离上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可以好好地泡个热水澡，然而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却打乱了她的计划。

电话来自联邦警局：“闫小姐，王雨想要见你一面。”

嗯？这个时间点吗？这么突然。

闫伊蝶感觉到了几分微妙。

现在还不到七点，王雨之所以在这个时间找她应该是有十分紧急的事情要向她说明。

闫伊蝶站起身来，迅速裹上毛巾，还不等擦干正在滴水的长发，她就准备动身赶往警局。

好在这时候落尘星和盛泽都已经离开，给闫曦哲准备好早餐后，她就匆忙前往警局。

等闫伊蝶到达警局的时候，王雨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坐在昏暗的审讯室中，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

他的状况看起来比昨天还要糟糕不少，仅仅过了半天时间，那头黏腻的幽绿色长发已经垂至胸口。

但最为诡异的还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球已经鼓胀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似是下一秒钟就会脱离眼眶的束缚，虹膜也从一开始的深黑转变为金绿色，所有的生理特征特征都在逐步往青蛙的方向靠拢。

“闫伊蝶！”见到她，王雨的眼中又重新焕发出光彩，说话也变得流利顺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闫伊蝶坐在他对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吧，我听着。”

王雨警惕地扫了眼站在身边的警察，神秘兮兮道：“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你让他们都出去。”

闫伊蝶点了点头，向警察吩咐道：“麻烦你们在外面等候了。”

警察不赞同道：“闫小姐，王雨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我怕他会伤害你。”

闫伊蝶的声音很平和，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感：“你们放心，如果王雨表现出任何异常状况，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寻求你们的帮助。”

见此，警察也只能选择同意。

等他们离开后，王雨终于主动开口：“闫伊蝶，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变成怪物！我还有妻子和孩子需要照顾，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王雨声泪俱下，看起来可怜极了。

但闫伊蝶并没有因为他的这番话而对他产生哪怕半分同情。

闫伊蝶神色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语气冷漠道：“你这么早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

王雨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不留情面地拒绝，无奈之下，他只能跪在地上请求她的原谅：“对不起，可是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听警察说，等法院那边定下判决后，就要把我转移到研究所。闫伊蝶，你和那个叫做盛泽的人不是青梅竹马吗？你帮我跟他求求情，好不好？我不想去那里，我不想被他们当做怪物解刨实验。”

闫伊蝶俯下身，微笑着看向痛哭流涕的王雨：“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凡是皆有代价，而这就是你需要背负的代价啊。”

她管他会变成什么样，她只要他把吃进去的全部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王雨咬紧牙关，像是下定决心般快速道：“我之所以会盗取资料，是受人指使。那个人给得实在太多了，我一时间没能经受住诱惑，所以才做出了蠢事。”

这件事闫伊蝶已经知道了，她语气冰冷道：“说重点。”

王雨：“那个人一直是单方面联系我的，他很谨慎，从来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有次，他无意间打开了摄像头，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间，但我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的胸口有个蟒蛇图样的纹身！”

闫伊蝶眉头微扬，她压下心中的翻腾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淡然：“哦？有蟒蛇纹身的人很多，一个一个找下去无疑是大海捞针。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王雨立即辩解：“都到了这时候了！我怎么可能骗你！”

闫伊蝶：“那你告诉我，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蟒蛇？有多大？是什么颜色的？你要告诉我具体些，我才能找到他。”

王雨面露思索：“我记得……记得是……”

话音未落，王雨忽然面色痛苦地掐住自己的脖颈。他的脸像是迅速鼓胀起来的气球，变得又红又肿，他张开嘴，将青紫色的舌头伸在外面，黏腻浑浊的唾液沿着舌根不断地往外冒，像是条垂死挣扎的哈巴狗。

意识到情况有异，闫伊蝶立即朝门口喊道：“快进来！王雨状态不对……”

“砰！”最后一个音节还未落地，王雨的脑袋就如同瞬间爆裂的西瓜，浓白的脑浆和黏腻腥臭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像是一副狂野潦草的水彩画，猩红的颜料向四周溅射，很快就将她身上的衣服彻底浸湿。

“滴答。”血污沿着闫伊蝶的脸颊不断往下流淌，浓郁刺鼻的血腥味灌入鼻腔，堵得她胸口发闷。

难怪昨日她见到王雨时，他的状态是那么的诡异。现在所有的异常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闫小姐，你没事吧？”警察关切地为她递来纸巾。

闫伊蝶她冷静地擦去脸上沾染的血污，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有人在他脑中植入了控制芯片。这件事，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

血污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红色印痕，漆黑的长发几乎被血液彻底浸湿，配合冷冽肃穆的表情，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警察被她所展露出来的气势吓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半晌后，他们才缓缓开口道：“我们已经对他进行过全面的核查，但我们确实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任何芯片植入的痕迹。也可能是对方使用了我们目前还无法掌控的新技术……”

前世闫伊蝶就已经见识过联邦警局的腐朽落后，但她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个小问题他们竟然都没能处理好。

这种能够操纵他人思维和神经的芯片是在三年前研发出来的，本意是想通过芯片的操纵，让底层员工拥有更高的工作效率。

简单来说，就是要通过芯片榨干他们的每一滴骨血，让他们彻底沦为无法思考也无法反抗的牛马。

但很快，这群傲慢的上位者就遭到了反噬，他们也沦为了这种神经芯片的受害者。

也是因为此，联邦勒令封锁所有的神经芯片正产线，但这个危险的东西依然在广泛传播，而且随着技术的更迭不断完善。

而像是王雨体内的这枚芯片就融合了目前最为顶尖的技术，他们在中安装了微型炸弹，寻常的检测仪器根本无法发现任何端倪。

原本闫伊蝶对于这些事情并不了解，但她现在是恒星科技的总经理，所以她必须要强迫自己去跟上这个时代的脚步。她以为，联邦警局也是如此，就算没办法彻底杜绝芯片泛滥的乱象，他们也应该于第一时间拿出相应对策。

但结果呢？

王雨在她的眼前炸成了一滩烂泥。

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闫伊蝶眸色深暗，她打断他的辩解，语气严肃道：“我不想听这个。我只知道王雨死在警局里，这是你们的疏漏，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交代。”

警察也知道这件事责任在他们，面对闫伊蝶的怒火，他们只能选择承受：“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也请您稍安勿躁。”

闫伊蝶讽刺道：“我没有生气，但对于你们的工作能力我表示质疑，先是放走了这样一个四体不勤的罪犯，现在，他又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死掉了，你们联邦警局就只有这点本事吗？真是废物。”

这番话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给他们留有半分情面，但在场的警察没有一个敢出声反驳。

他们也很清楚这件事情的责任在于他们，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闫伊蝶的身份。

她背后的恒星科技是联邦中的三大巨头公司之一，掌握着联邦的经济命脉，甚至在某种意义上，算是联邦警局的直属领导。

他们哪怕心里有再多不满，也不敢显露在脸上。

他们只能再次向闫伊蝶道歉：“抱歉，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些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闫伊蝶已经听腻了，她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感觉自己烦躁的心情稍稍舒缓了几分。

“希望如此。”

见她态度软化，警察连忙道：“您今天应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先去休息室坐一会吧，稍后我会安排警员为你送来干净的换洗衣物。”

闫伊蝶：“不必了，我的时间有限，我不想在无用的事情上继续浪费时间。我先回去了，只希望你们能像是承诺的那样，尽快给我一个交代。”

留下这句话后，闫伊蝶直接转身离开。

“叮铃。”像是感应到了她的离开，手机提示音忽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闫伊蝶下意识地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内容让她毛骨悚然。

照片上的她正位于鲜红色的对话框中央，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粘稠的鲜血，在她的身后，正是威严肃穆的联邦警局。

闫伊蝶抬眼看向前方，联邦警局的大门正对着宽阔的马路，而在那条马路尽头就有个摄像头，恰好能够完美地捕捉到她的身影。

小丑很大概率是在通过对面的监控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小丑：“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闫伊蝶很快明白他话语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含义。

原来从头至尾都没有别人，一直是这个小丑在自导自演。

闫伊蝶：“是你指使王雨盗取公司机密。也是你在王雨被逮捕的那天指挥他逃走的。”

小丑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你很聪明。”

果然。

得到了对方的答复后，闫伊蝶不仅没有感到欣喜，心情反而变得更为沉重。

闫伊蝶记得前世的小丑的针对目标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人，这次是为什么？

不，或许小丑前世也这么做了，但那时候的她还没有接手公司，闫曦哲也很少跟她提起公司事务，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她并不了解。

这样想来，的真正目标很可能不是她，而是他们闫家。

这样一来一切都能说通了。

他们闫家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靠得可不是与人为善，做生意，尤其他们所从事的科技武器行业，本身就处于一个难以界定的灰色地带。他们闫家虽然看着光明正大，但实际上，他们一直都和各方地下势力都保持着密切联系。

这个小丑大概率是地下势力的一员。也只有他们，能使出这一系列下作手段。

但她对地下势力了解也非常片面。

要说这方面的专家，闫伊蝶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顾灏。

看来她要找个时间把顾灏约出来，顺带弥补她昨晚的失约。

至于王雨所提到那个男人胸前的蟒蛇纹身，闫伊蝶更倾向于这是小丑放出来的烟雾弹。

如果这个幕后黑手不是小丑，她或许还会沿着纹身的这条线索继续找下去。

但如果对方是小丑，那就完全没必要了。

她和小丑打过交道，深知这家伙有多么精明，他绝对不可能留下这么粗劣的把柄。

小丑：“不过我有一件事很好奇，那日我明明指挥王雨去杀你，你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从已经变异的王雨手中活下来的呢？”

闫伊蝶知道小丑此刻正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她并没有选择用文字的方式回复小丑，而是抬起头来，笑容甜美的朝着前方的摄像头竖起中指。

“想知道？那就跪下来求我啊。”

小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比起之前那个故作柔弱的你，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你竖起尖刺的样子。”

闫伊蝶反唇相讥：“我想真没想到，原来你是个受虐狂，还有这种让人恶心的癖好。”

小丑：“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刺猬小姐，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刺猬小姐？

闫伊蝶皱起眉头，对他给自己的随便冠以称谓这件事感到非常不爽，但她也很清楚，眼下最为重要的并不是纠正他的口癖。

闫伊蝶：“什么交易？”

小丑：“你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吗？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你们吗？你想知道的话，就用你的秘密来交换吧，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脱逃的，我真的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呢。”

闫伊蝶忍不住发出嗤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小丑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不慌不忙地回复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所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把这份资料交给你，你先看吧，看完后再决定是否要跟我交易。”

随着最后一个字符落下，面前的猩红色对话框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灰色的文件传输窗口。

闫伊蝶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接收这份文件。

她要看看，这里面到底写着什么，能值得她用自己的秘密来交换。

***

闫伊蝶来到工作室。

她身上的沾染的血污还没有彻底干涸，血液顺着她的皮肤缓慢地流淌着，就像是一层附着在皮肤上的黏腻油漆。

见到这样的闫伊蝶，落尘星忍不住拿起相机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咔嚓。”

伴随着一道快门按动的轻响，闫伊蝶浑身浴血的身影被他清晰地捕捉下来。

落尘星满意地看着相机中呈现出的影像，语气轻松地问道，“老板，你这是刚从杀人现场回来？”

闫伊蝶懒洋洋地抻了抻腰，漫不经心道：“这都被你猜到了？”

落尘星的语气依然非常轻松：“处理好尸体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闫伊蝶笑着说道：“当然处理好了，而且是警察亲自帮我处理的呢。”

落尘星愣住了，他看着闫伊蝶，极为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闫伊蝶忍不住笑道：“别担心，我没有杀人，只是有个倒霉蛋恰好死在我面前。怎么，听到有警察，你害怕了？”

落尘星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对方是警察的话，处理起来会很麻烦的，但如果在贫民区的话，就方便多了。”

贫民区。

闫伊蝶这才想起眼前这位看似高贵的摄影师，其实是从底层贫民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孤儿。

闫伊蝶开口问道：“你经常混迹在贫民区，对地下势力应该也很熟悉吧？”

落尘星脸上的笑意稍微收敛了几分，他垂眸看向手中的摄像机，声音中染上了几分严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要是和他们有所牵涉的话，你可能会遇到危险。”

闫伊蝶：“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背后站着恒星科技。哪怕我不愿意和他们接触，但在我生下来的一刻，就注定要与他们的命运纠缠在一起，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回答我的问题，明白吗？”

落尘星点了点头：“你说，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隐瞒。”

闫伊蝶：“你知道一个名为小丑的黑客吗？他应该是名顶尖黑客，甚至能够攻破联邦警局的防护网。”

落尘星眼中流露出了几分迷茫：“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但如果能做到这点的黑客并不多，据我所知，整个联邦中也只有三人，他们分别是幽灵、艾可、沙。”

闫伊蝶：“这三个人在为哪个势力服务？”

落尘星：“我只知道艾可是青苍社的成员，幽灵和沙很神秘，有流言说，沙是个年仅七十岁的老头，因为近些年来他活动的频率越来越低，有人说，他是因为身体机能严重退化，已经无法像是之前那样维持高强度工作。至于幽灵，我了解的就更少了，只知道他是在七年前才开始活跃起来的。”

闫伊蝶点了点头：“谢谢你提供给我的资料，对我很有帮助，那我先去楼上洗个澡。”

落尘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魅惑道：“老板，我好歹帮了你，你就这样把我一脚踢开吗？”

闫伊蝶轻笑道：“所以你想要什么奖励？”

落尘星将她揽在自己怀中，炙热滚烫的身躯贴附在她的背后，带来酥麻的颤栗感。

他用消瘦的下颌轻轻地摩挲她的发顶，语气暧昧道：“老板，现在我身上也脏了，我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吗？我还可以帮你清洗后背。昨天你不是说要看我表现吗？现在表现得机会来了。”

闫伊蝶眯起眼睛，语气危险道：“你就不怕我不小心失手把你按到浴缸里吗？”

落尘星全然不在乎道：“老板，你下手可要干脆点，溺水可是很痛苦的，如果你没办法立即杀了我，我可是会反抗的。”

闫伊蝶：“既然你不怕，那就来吧。”

工作室的二楼被闫伊蝶改造成了休息室，因为她偶尔会在这里过夜，所以这里的装修完全是以住宅的水准建造的。

闫伊蝶将身体伏趴在浴池壁上，仅用双臂支撑着上半身。

落尘星坐在她身旁，用沾了水的毛巾轻轻为她擦试着皮肤上沾染的血污。

浓郁粘稠的黑褐色血污在落入水中的一刻就迅速化为了鲜艳明亮的红。

闫伊蝶静静地看着水池中荡漾的波纹，像是浸泡在尸山血海中，眼前的景象也似乎跟着发生了变幻，闫伊蝶看到了头颅碎裂的王雨，浓白的脑浆铺散一地，中间还躺着两颗黑黝黝的眼珠。

很快这幅景象就再次发生变幻，黑与白融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份冰冷的电子文件。

上面列有无数条恒星科技犯下的“罪状”。

其中还包括闹得沸沸扬扬的910事件。

联邦历3204年9月10日，威尔斯科技公司位于黑镜区的分工厂发生严重爆炸事故，导致187人死亡、151人重伤昏迷。

威尔斯科技一夜间破产，公司负责人陆泉、林灵无法忍受压力，最终以跳楼自杀了结。

那时候的恒星科技还没有坐稳联邦三巨头的位置，威尔斯科技出事后，她父母立即出手收购，这才有了现在的恒星科技。所以也有很多人认为，威尔斯科技的爆炸事故和恒星科技脱不开关系。

但比起这件事，闫伊蝶更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

当时陆泉和林灵还留下了一个后代，而那个孩子就是被她父母带回去收养的闫曦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