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不久就是雪宝的百日宴,席天霖真的送了一把金锁过来。
星星冷脸问:“你要向我道歉,不该给我备一份致歉礼吗?”
席天霖对雪宝说改天叔叔给你打个大的,作势把手里的金锁挂在星星脖子上。
星星绷不住笑了,无奈道:“少爷,咱都奔三了,能不能有点正行?”
席天霖帮雪宝戴上长命锁,帮他理了理上面的流苏链,撤身看看,点了点头:“少爷可以,你小叔子呢?我去问问他能接受入赘嘛。”
星星朝他身后说:“呈哥别走,我室友想和你谈谈入赘的事。”
席天霖单手插兜,一手朝外摆了摆:“得了吧,咱们一间寝室住了四年,谁不知道谁呀?你唬不住我。”
星星但笑不语。
席天霖敛起笑,慢慢回过头,对上alpha端正忠厚的脸,瞬间红温。他就是个嘴炮王者,平时嘴炮突突突,荤段子一段一段的,好似阅人无数,ABO都谈过,轮到正格的就完球了。
“你们聊,我去招待客人。”坑了这活该挨坑的货一头,星星就抱着雪宝走开了。
陈蔚带二毛儿去洗手间,在盥洗室遇到了席天霖。最讨厌穿正装的席少为了参加雪宝的百岁宴穿了全套正装,不过当下没穿外套,衬衫外面就一件修身马甲,两袖挽到手肘,掬了水往脸上泼。
陈蔚怕儿子尿了裤子,没顾得跟他打招呼,直接带着儿子进了洗手间。
被带进隔间的二毛儿扬起小脸说:“爸爸,我要尿尿,不拉臭臭。”
陈蔚:“这里没有儿童小便池,你够不着。”
二毛儿:“爸爸抱。”
陈蔚:“不尿就憋着。”
二毛儿悻悻地垂下小脸,耳听他爸说:“你要是犯坏尿在裤子上,我就让你沤着。”
席天霖洗完脸,拆开一片一次性的擦手巾,一边擦拭脸上的水一边自言自语:“可恶的小不点,害哥这么社死,我跟你没完!”
站在把头隔间外的陈蔚侧身问:“他怎么害你了?”
席天霖吓了一跳,循声一看是他,没好气道:“问你小叔子去!”
二毛儿打了个冷颤,拨拨小丁丁,扭头对陈蔚说:“爸爸,我尿完啦。”
陈蔚帮他整理好裤子,道:“出来吧,它自己会冲的。”
二毛儿伸出小手给他牵,陈蔚手伸出去又顿住了,定睛看他的小手,随即拎住他的小胳膊,把他从隔间里拎出来,在他屁股上连拍了两巴掌:“我叫你坏!叫你坏!”
挨了揍的二毛儿不痛不痒,还咯咯笑,出去洗手看到席天霖,笑嘻嘻的说:“席叔叔,我尿在手手上了。”
席天霖迷惑又好笑:“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二毛儿:“我尿在手手上给爸爸牵。”
席天霖忍俊不禁,一个两岁大的小崽崽怎么这么多坏心眼?
给儿子洗干净手,带着他往回走,陈蔚这才得空问他小叔子怎么害少爷社死了。
听席天霖讲明缘由,陈蔚笑说:“你摆他一道,他摆你一道,刚好扯平。”
席天霖:“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他会当真?”
陈蔚:“你不知道他在给他的小叔子们物色对象吗?”
席天霖:“知道我就不拿这事儿逗贫了,话说他不是要尊重个人意愿,非请不保媒了吗?”
陈蔚:“那是以前,现在他家大宝有可能继承龙家能者多劳的命运,他心疼自己的儿子,又不能为了孩子轻松些就把他养废,只能寄望于小叔子们早日成家,多生几个劳动力。”
席天霖嘴角抽搐:“这是曲线救国吗?亏他想的出来。”
陈蔚:“可怜天下父母心,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理解了。”
席天霖下意识的看了眼他家二毛儿,心说少爷可没那么伟大,如果我家崽整天犯坏捣蛋,我会用大巴掌告诉他谁比较可怜。
三人回到宴会厅,又和轩呈打了照面,轩呈手里还拿着席天霖的外套,说星星的同事过来了,临时加了一桌,服务生挪走了衣帽架,其他客人都把衣服拿走了,只有他的放在那里,自己就帮他拿上了。
席天霖接过来,道了声谢,感觉这个大个子还挺细心的。
轩呈走开后,陈蔚用手肘碰碰他,噙着笑问:“考虑考虑?”
席天霖把外套挽在胳膊上,横他一眼:“少拿少爷开涮。”
陈蔚:“说正经的,轩呈人挺好的,去年宇晖去晏城巡店,铮铮淙淙打完疫苗低烧不退,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正常现象,连退烧药都没给开,我又带他们两个去了宁大夫的医馆,碰巧轩呈在那,又帮我抱孩子,又帮忙拿药,宇晖回来想请他吃顿饭谢谢人家,人家说什么都不来,只说举手之劳,让我们别放在心上。”
席天霖:“你家的管家和帮佣呢?怎么会让你自己带着俩孩子去看大夫?”
陈蔚:“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轩呈为人真的不错,反正你俩都单身,接触看看呗,咱们寝室就剩你一个单着了。”
狄晋家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供他读完研已是极限,无法再为他提供助力,他便在研究生毕业后放弃了考编,经影介绍去了电视台工作,之后在那里结实了他现在的先生。因为今天要值班,不能参加雪宝的百岁宴,他便提前包了分百岁礼,给雪宝送到家中去了。
席天霖不以为然:“有什么好的?出个门拖家带口的,再看少爷我,想去哪去哪。”
陈蔚:“你能去哪?不放假就在学校里泡着,成天跟学生斗法,斗的你发际线越来越高。”
说来也要感谢影,研究生毕业后四人里脾气最爆最没正形的席天霖经影举荐去了辉大任教,如今是一名在职读博的青年教师。在学生面前他要尽力压抑本性,端起师长该有的威严,不然那帮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学生就跟他嬉皮笑脸,插科打诨。
席天霖如遭雷击的抚上自己的发际线:“有吗?真的假的?不行,我得去宁大夫那抓点固发生发的汤药喝喝。”
陈蔚笑:“逗你玩的,还和年轻时一样帅。”
席天霖:“发际线能拿来开玩笑吗?还有,我本来也不老!”
温东初从他们身后冒出来,一手搭住一人的肩膀:“前任们,聊什么呢?”
席天霖:“东哥,你也来了。”
温东初:“嗯,北哥给我发请柬了。在哪写礼呀?我没找到写礼台。”
陈蔚:“不用写礼,他家不收礼金,没设写礼台。”
温东初:“北哥讲究,东哥也讲究,我给二侄子准备了百岁礼,刚献完。话说他家二宝真萌,看的我都想生孩子了。”
陈蔚把不敢松手的二毛儿推到他面前:“看看我家二宝,保准你瞬间不想生了。”
温东初伸手摸二毛儿的小脑袋,二毛儿抬起小手和他握了握手,温东初一乐:“呵,小大人儿似的。”
席天霖:“他刚才尿手上了。”
温东初一僵,继而对坏笑的二毛儿说:“没事,东哥也尿手上了,而且东哥没洗手。”
二毛儿收回小手,使劲在裤子抹。
席天霖忍俊不禁的挑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呀东哥,真狗。”
周宇晖抱着三毛儿牵着呦呦找了过来,把呦呦交给陈蔚,便大步流星的奔洗手间去了。
三毛儿抬起小手招呼大家:“席叔叔,东哥,去尿尿呀。”
周宇晖:“这事儿不用呼朋引伴,憋住了啊,别尿裤子。”
两人乐不可支,问陈蔚怎么不给孩子穿纸尿裤,陈蔚一脸无奈:“他俩太好动了,夏天穿着纸尿裤爬上爬下,总是一裤兜汗,换了几个牌子的纸尿裤都不行,我怕他们起热痱,就不给他们穿了。等天凉快了他俩穿不惯了,我一拿出纸尿裤他们就跑,哥俩都为不穿纸尿裤跑摔过,淙淙脑袋上摔出个鸡蛋大的包,全家心疼的够呛,从那以后我就由他们去了。”
席天霖:“不尿裤子吗?”
陈蔚:“尿了再换呗,我给他们带着裤子呢。”
温东初感叹:“你们家这俩大宝儿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席天霖:“你还想驾驭他们?能在他们手里活下来就认便宜吧。”
陈蔚摸摸女儿的头:“还好呦呦能镇住他们,不然真难说。”
二毛儿带点讨好意味的凑过去,想拉姐姐的手,嘴说:“姐姐,我洗手手了。”
呦呦把手背在身后,拧着小眉头问:“你摸什么了?”
二毛儿老实的说:“小ji ji。”
呦呦更不给他牵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56章 第 35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