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求助无门,并没有影响alpha的理所应当。
邵苇霖提着铲子把垃圾倒到卧室里的垃圾桶里,垃开抽屉,把里面的一瓶药一粒不剩的倒在垃圾桶里,往里重新倒了小半瓶药。
提着一垃圾袋的锐器,往楼下走。
看样子又打算跑塔楼去躲风暴了。
小洲吃完午饭正在一楼蹬四轮自行车,闻到alpha爸爸的信息素,猛蹬了几脚,把前轮撞在阶楼上。
“爸爸!”
alpha爸爸正想抬起脚往下踩,小洲突然拔高音量,叫了声。
“小洲?”像是入室犯罪后被屋主撞破出逃的罪犯,alpha爸爸心虚但不外露的随口问:“你怎么不去睡觉?”
邵苇霖紧张地看着儿子一脸紧张地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生怕被不谙世事的儿子闻到身上成人亲密的味道。后退了一步。
小洲一双眼睛却没看他,而是直直的盯着他的脚。
以为是什么痕迹留在脚边,alpha赶紧低头一看。
原来是家里那只肥猫睡在楼梯中间。
“……”
小洲哒哒哒地跑上来,用力拍醒那只肥猫,很担心爸爸一脚把猫踩死了。
肥猫“喵!”地尖哨一声,起床气很大的甩着尾巴冲小洲哈气。
小洲揪了揪肥猫的后脖肉,奶声奶气的骂:“臭猫!快走快走!等我爸爸踩死你!”
“我爸爸很凶的!”
上敬老下敬幼的肥猫包容了小屁孩对它的无礼,虎扑发力,后脚一蹬,从扶手旁边跳出去了。
邵苇霖摸了摸小洲的头,问:“小洲,爸爸很凶吗?”
小洲仰头看alpha爸爸,诚实的点点头。
“好凶。”
alpha爸爸嘴角维持的笑有点崩不住,蹲下来平视臭小子。
“小洲,你再看看?爸爸不是那个凶爸爸。”
主人格坚定的认为,“凶儿子”“凶老婆”这种劣性特质是副人格那种拿不上台面的蠢货才有的。
小洲有点害怕的后退了一截台阶。
邵苇霖兀地笑起来,摸着小洲的脸,认真道:“小洲,爸爸不凶的,你不要害怕爸爸,好不好?”
小洲紧张兮兮地看着alpha爸爸手里捏着的那只还带着血迹的剔须刀。
“可是,可是,爸爸,你身上都是有臭臭的腥味,像是吃了人!”
alpha爸爸侧目看了看手里握着的那只剔须刀。刚刚王禹就是拿这个东西砸他的。
……那是自己应得的。
alpha爸爸神色一柔,把刀往兜里一揣。
“宝宝,爸爸没有吃人。上次阿紫姐姐来家里的时候,爸爸身上臭臭的是因为有人要吃妈妈和小洲,所以爸爸把他们处理了,知道吗?不要害怕爸爸,爸爸会很难过的。”
小洲眨了眨眼睛,缓慢的“哦”了一声,像是在小小的脑袋瓜里匹配了一个骑士斗恶龙的故事。
眼睛里燃起兴奋,捏着娃娃的耳朵,好奇而激动的问:“那爸爸这次臭臭的是又去杀恶龙了吗!是不是爸爸又打赢了!”
alpha笑了笑,胸前火辣辣的,但腆着脸大大方方的回应:“对,就是这样的。小洲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儿子崇拜地抱紧怀里的妹妹,“哇,爸爸好厉害!”
邵苇霖把小洲牵到了儿童房,:“爸爸出去上班了,小洲好好睡觉。爸爸不在的时候,小洲不要惹妈妈生气,好吗?”
小洲张开手臂,方便alpha爸爸给他脱外套,闻言乖巧的点点头:“妈妈从来都不生小洲气的。妈妈的话小洲都听。”
最不听王禹话的alpha像是被儿子明亮如按照灯般的眼睛照得无所遁形。这一瞬间,什么美化起来哄孩子的骑士故事显得不堪一击。
“爸爸?”
小洲挨着床开始扯被子,却发现alpha爸爸屁股压着他的小被子。于是出声叫到:“爸爸,你不要压小洲的被子!”
“哦……”邵苇霖回神,起身,看着儿子很独立的盖好了被子,伸出肉乎乎的手在床头的乌龟灯座上按了一下。
“爸爸,午安。”
黑暗中,alpha爸爸叹了声,释放了点信息素。
小洲又开始呢喃:“爸爸,你身上怎么有妈妈的味道?你和妈妈打架了吗?”
“……”
“爸爸,你不要打妈妈呀!”三岁的小孩操/着将近三十岁老父亲的心,“妈妈好瘦的,他打不过你。你不可以欺负妈妈。”
小小的儿子都知道不可以恃强凌弱、为夫不仁。
邵苇霖静默片刻,直接上前把小洲捞起来,掀开被子往里塞,沉声道:“睡觉,哪来那么多话说。”
小洲不满的扒开被子露出脑袋,小小声说:“我又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