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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漫天缠绕着古朴道观的飞檐翘角，香火与玫瑰香交织成独特气息。林玄素身着改良版道袍婚服，月白底色绣暗金云纹，裙摆缀着细碎珍珠，既不失道士清雅，又添新娘温婉。她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带笑，指尖被沈清寒紧紧攥着，力道大得像怕她跑了——这位顶流影帝早已推掉所有工作，化身专属护卫，九尾狐妖气收敛得一丝不剩，只剩满眼紧张。
“慢点走，台阶陡。”沈清寒扶着她的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说了让你坐着等，偏要出来迎人，要是摔着怎么办？”
“我是道士，又不是瓷娃娃。”林玄素无奈摇头，“来的都是熟人，总不能让客人自己找座位。”
话音刚落，顾衍牵着林晓走来。顾衍穿一身笔挺西装，头发梳得整齐，昔日毛躁少年已然沉稳，看向林晓的眼神仍满是小心翼翼的宠溺。林晓穿淡粉色连衣裙，攥着裙摆，看到林玄素时眼睛亮了亮，瞥见沈清寒却下意识往顾衍身后缩了缩——她仍记得这位“影帝”展露妖王真身时的威压。
“林掌门，沈先生，恭喜新婚！”顾衍递上红包，语气诚恳，“这是我和晓晓一起准备的，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林晓跟着点头，小声附和：“恭喜林姐姐，沈先生。”她声音怯生生的，经历过被拐卖的噩梦，对陌生环境仍有戒备，唯有靠在顾衍身边时，眼神才会安定。
林玄素笑着接红包：“谢谢你们能来。晓晓别害怕，这里都是自己人。”
正说着，一道清脆声音传来：“玄素姐姐！沈先生！”
画眉穿五彩斑斓的礼服，裙摆绣着羽毛纹样——正是她本体的颜色。她身后跟着特殊管理局工作人员，如今刑满释放后，成了感化院特聘“音乐导师”，专门用歌声安抚有心理创伤的妖和人。她快步走到林玄素面前，满脸欢喜：“你的婚礼我可不能缺席！这是我用歌声换来的贺礼，能保你家宝宝平安健康！”
她递来精致木盒，里面装着一根灵气滋养的羽毛，散发柔和光晕。林玄素接过道谢，目光瞥见不远处的苏晚晚。
苏晚晚穿白色长裙，由经纪人陈姐陪着，脸色仍有些苍白。自从被救后，她淡出娱乐圈调养身体，却因那场囚禁患上轻度PTSD，对陌生人和密闭空间格外敏感。她看到林玄素，犹豫片刻走上前，声音轻轻的：“林老师，恭喜你。”
“谢谢你能来，晚晚。”林玄素温和看着她，“不用拘谨，就当在自己家。”
画眉性子热络，见苏晚晚孤零零的，主动凑过去：“晚晚妹妹，好久不见！你今天真好看！”
苏晚晚愣了愣，看着画眉明媚的笑容，心里莫名生出亲近感。她从小缺爱，被囚禁后更渴望温暖，画眉身上的纯粹善意让她放下些许戒备，下意识往画眉身边靠了靠，想和她贴贴。
陈姐在一旁低声对身边人感叹：“没想到晚晚这么喜欢画眉小姐，以前她都不怎么跟人亲近。”
旁边不知情的宾客接话：“这位画眉小姐看着就讨喜，性子也好，是什么来头啊？听说是特殊管理局的人？”
另一个人凑过来压低声音：“何止啊，我听内部消息说，她根本不是人，是修行百年的画眉妖！之前还在娱乐圈待过呢！”
这话不大，却恰好飘进苏晚晚耳朵。她本就因PTSD容易紧张，猛地听到“妖”字，瞬间想起被蛇妖囚禁的恐怖经历，瞳孔骤缩，脸色惨白，身体一晃，直直晕了过去。
“晚晚！”陈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扶住她。
画眉也懵了：“她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不是你的问题。”林玄素快步上前，指尖搭在苏晚晚脉搏上，探了探气息，“她是受了惊吓，PTSD犯了。”她掏出清心符贴在苏晚晚额头，“没事，只是暂时晕过去，休息一下就好。”
沈清寒立刻吩咐人把苏晚晚送到后院休息室，又让随行医生过去查看。一场小插曲让气氛有些紧张，顾衍紧紧攥着林晓的手，低声安抚：“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林晓点点头，往顾衍怀里缩了缩，偷偷看向画眉，眼神里有畏惧却又忍不住好奇——她知道画眉是妖，但这位妖姐姐刚才给过她甜甜的糖，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别看了，喜欢的话，以后我常带你来见她。”顾衍摸了摸她的头，“玄素姐姐和沈先生都在，所有妖都不敢作乱。”
林晓嗯了一声，安心靠在他怀里。
宾客们渐渐平复，婚礼仪式继续。拜完天地，林玄素坐在主位，趁着敬酒间隙悄悄开启阴阳眼——这一看，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清寒凑过来：“笑什么？”
“你看下面。”林玄素用眼神示意他，“真是千奇百怪，千姿百态。”
沈清寒顺着目光看去，宾客席里藏着不少妖物：化为人形的树妖在偷偷吸收道观灵气，修炼多年的兔妖抱着胡萝卜吃得正香，还有几只他从妖界带来的小狐妖，正好奇打量人类婚礼，甚至有特殊管理局工作人员混在其中维持秩序，以防不懂规矩的妖作乱。
“都是些安分守己的妖，不敢闹事。”沈清寒低声道，“我已经打过招呼，谁敢扰了我们的婚礼，我扒了他的皮。”
林玄素白他一眼：“新婚大喜，别说这么血腥的话，传出去影响你影帝形象。”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在你面前，什么影帝形象都不重要，我只想让你和宝宝平平安安。”
婚礼热热闹闹进行到傍晚，宾客散去。林玄素回到房间刚坐下，就被沈清寒按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给她揉腿。
“今天累坏了吧？”他语气心疼，“早说让你少动，你偏不听。”
“还好，不算太累。”林玄素摸着肚子，“宝宝很乖，没闹。”
提到宝宝，沈清寒眼神瞬间柔软，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她小腹上，听着里面微弱动静。
“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他抬头，眼里满是期待，“我觉得是女孩，像你一样，又漂亮又厉害，以后肯定是个顶尖道士。”
林玄素挑眉逗他：“说不定是男孩，像你一样，是个黏人的吃货影帝。”
“男孩也好，我教他修炼，让他保护你。”沈清寒笑得宠溺，“不过还是女孩好，我可以把她宠成小公主。”
林玄素忍不住打击他：“先别纠结男女了，不如想想，生出来的是狐狸还是人？毕竟你是九尾狐，我是人，这可说不准。”
沈清寒一愣，随即失笑：“不管是狐狸还是人，都是我们的孩子。是狐狸更好，我教他九尾狐法术，让他成为妖界最厉害的小殿下；是人也不错，跟着你学道术，做惩恶扬善的好道士。”
“想得倒挺美。”林玄素戳了戳他的额头，“以后不许教他调皮捣蛋的招数，要教他守规矩、知善恶，不然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都听你的。”沈清寒握住她的手，眼神认真，“只要你和宝宝好好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日子过得飞快，林玄素肚子越来越大，却丝毫没闲着。这天，特殊管理局打来电话，说城郊有只作乱猪妖，毁坏庄稼还伤人，请她过去帮忙。
“我去吧。”沈清寒立刻接话，“你在家好好休息，别乱动。”
“不行，那猪妖妖力不算强，但性子暴躁，普通人对付不了。”林玄素掀开被子下床，拿起桃木剑，“我是道士，这是我的本分。再说，我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受伤。”
“你都怀孕六个月了！”沈清寒急了，拦住她，“万一出事怎么办？我不能冒这个险，所有工作都推了就是为了照顾你。”
“放心，我只是去镇住它，不是硬拼。”林玄素劝道，“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在旁边看着我，这样总行了吧？”
沈清寒没办法，只好妥协。他给林玄素穿上厚厚的防护服，渡了大半妖力形成保护膜，又把桃木剑换成轻便的符咒，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出门。
到了城郊，果然看到一只巨大猪妖在地里打滚，庄稼毁坏得一片狼藉，几个村民躲在远处不敢出声。
“孽畜，休得放肆！”林玄素上前一步，指尖夹着镇妖符。
猪妖抬头看到她，怒吼着冲过来。沈清寒立刻挡在她身前，九尾狐尾一甩，妖力屏障挡住冲击——他生怕伤了林玄素，只用了三成力道。
“玄素，小心！”他紧盯着猪妖，随时准备出手。
林玄素点点头，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镇妖驱邪，令尔归尘！”
符纸飞出，精准贴在猪妖额头。猪妖浑身一僵，动作渐渐迟缓，最终倒在地上，化为小猪仔模样，哼哼唧唧不敢动弹。
沈清寒连忙转身扶林玄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累到？”
“没事，我说我有分寸吧。”林玄素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把它交给特殊管理局的人，带回感化院管教就行。”
沈清寒还是不放心，仔细检查一遍，确认她没事才松口气。他抱起小猪仔递给赶来的工作人员，语气严肃：“看好它，再敢作乱，我饶不了它。”
回去的路上，沈清寒一直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
“还在生气？”林玄素戳了戳他的脸颊，“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沈清寒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恳求，“等宝宝生下来，你想怎么降妖都行，现在不行，我不能让你和宝宝陷入任何危险。”
林玄素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好，听你的。以后除非万不得已，我不再轻易出手。”
沈清寒这才露出笑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乖。”
回到家，沈清寒给她泡了温水，又耐心揉腰。
“你说，这孩子以后会不会也喜欢降妖？”他突然问道，眼神满是期待。
林玄素想了想：“如果是女孩，可能喜欢安静些，跟着我学符咒、看风水；如果是男孩，说不定像你一样爱折腾，但我会教他，降妖是为了守护，不是逞强。”
“不管他喜欢什么，平安健康、三观正就好。”沈清寒摸了摸她的肚子，“不过我还是希望他温柔点，像你一样。”
林玄素笑了：“说不定他既不像我，也不像你，是个独一无二的小家伙。”
“嗯，独一无二的宝贝。”沈清寒俯身在她肚子上轻轻一吻，“宝宝，我是爸爸，你要乖乖的，别让妈妈操心。等你出来，爸爸带你去妖界玩，给你找最好吃的灵果，还带你去看爸爸的电影首映礼。”
林玄素看着他温柔的侧脸，忍不住笑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温暖惬意。
道观外香火袅袅，妖界人间秩序井然。林玄素知道，未来她仍会以道士身份守护这份安宁，而身边这位顶流影帝兼妖王，会永远为她遮风挡雨，护她和孩子一世周全。
至于肚子里的小家伙，是男是女、是狐是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她和沈清寒爱情的结晶，是这个充满烟火气与妖气的世界里，最珍贵的礼物。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守护与陪伴中，继续书写下去，温暖绵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