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本 第8章 Chapter8从肌肉劳损到心律不齐：魁地奇明星的意外烦

“tm的每周三个晚上的魁地奇训练啊——” 哈利瘫倒在公共休息室一张过于柔软的扶手椅里，对着刚从楼梯上溜下来的弗雷德和乔治抱怨道，手里还无意识地揉着酸痛的胳膊，“感觉骨头都要被伍德拆了重组，他还嫌我躲游走球的动作不够‘优雅’，说‘波特，你是在跳舞不是搏斗！优雅！要有欺骗性’——优雅？被铁球砸出脑震荡比较优雅？”

弗雷德像只嗅到猎物气味的嗅嗅一样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乔治则灵活地占据了哈利椅子对面的位置，两人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过分了解的坏笑。

“体力透支了？” 弗雷德模仿着庞弗雷夫人严肃的腔调问道，但眼中的促狭出卖了他。

“后悔了？” 乔治紧接着问，一条腿悠闲地晃荡着，“放弃未来魁地奇明星的荣耀？想想马尔福那张嫉妒到扭曲的脸！”

哈利还没来得及反驳，弗雷德已经探过半个身子，压低了声音，但确保整个角落都能隐约听到他那故意拖长的、充满暗示的腔调：“还是……陪赫敏的时间少了？”

这句话像一道无声的霹雳，精准地劈中了哈利。

空气瞬间凝固了。

哈利完全僵住了，甚至忘了呼吸。他那只揉胳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眼镜都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弗雷德那句“陪赫敏的时间少了”在嗡嗡作响，像一群惊惶失措的狐媚子在里面乱撞。

?什……什么？?

他从来没把这几个简单的词汇组合在一起想过！他和赫敏？时间？陪她？这……这算什么理由？他抱怨魁地奇训练，是因为占用了宝贵的自由探索时间、研究魔咒时间，甚至发呆时间……怎么会和赫敏扯上关系？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荒谬、震惊和被冒犯（但又不完全是纯粹的冒犯）的情绪攫住了他。他感觉自己像被弗雷德用一个超级黏稠的泡泡糖咒语粘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思维也卡壳了。

“我……” 哈利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出一个单音节后就没了下文。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升温、涨红，一路红到了耳根。他下意识地想反驳，想跳起来大喊“胡说八道！”，或者像往常一样用自嘲和玩笑化解尴尬——“梅林的胡子！弗雷德，你脑子被游走球砸了吗？”。但此刻，他引以为傲的急智和伶牙俐齿仿佛被施了统统石化咒，彻底失效了。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现出最近的片段：在图书馆，赫敏精准指出斯内普的漏洞时闪闪发亮的眼睛；魁地奇球场边，她虽然恐高却强装镇定分析战术时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被攥紧的袍角；在走廊里，给他安排分数狂补计划时该死的聪明头脑……甚至还有她鼻尖因为专注思考而微微皱起的样子，她咬着羽毛笔尾端列计划的样子……这些画面以前在他脑子里只是“好朋友赫敏在做某件事”，但现在，弗雷德那句话像一把奇怪的钥匙，“咔嗒”一声，似乎打开了某个他从未留意过的盒子的一角，里面涌出的东西既熟悉又陌生，让他心头莫名地慌乱和……痒痒的？

“噗——” 乔治看着哈利那副仿佛被巨怪踩了脚趾的表情，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赶紧假装咳嗽。

弗雷德则得意地扬起了眉毛，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戳到点子上了。”

就在这时，公共休息室的门开了。赫敏抱着一摞厚厚的书走了进来，她似乎刚从图书馆出来，脸上带着惯有的专注神情。她习惯性地扫视了一下休息室，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这个角落——哈利瘫在椅子里满脸通红、眼神飘忽、一副如遭雷击的样子，而弗雷德和乔治则像两只刚偷吃了金丝雀的猫一样，脸上挂着过于灿烂且不怀好意的笑容。

赫敏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她太了解这两个韦斯莱捣蛋鬼了，更了解哈利——他这种窘迫又震惊的状态，绝不是单纯因为魁地奇训练累的或者被嘲笑了飞行技术。

她的目光如同精准的鹰眼术，迅速捕捉了关键信息点：哈利的异常窘迫（排除单纯训练疲劳）、双胞胎的促狭（目标明确指向哈利）、三人间的气氛（充满一种被引爆的、尴尬的能量）。大脑如同最高效的处理器，瞬间得出分析结论：?弗雷德和乔治刚刚用非常私人化、很可能涉及自己的话题，精准“击中”了哈利，造成了目前的混乱局面。

赫敏?没有像设想的那样完全目不斜视或抛出复杂的学术问题?。她深吸了一口气，力度比平时稍重一点点，似乎想给自己注入一点镇定剂。她抱着书，?步伐比平时更快一些?，几乎是?径直朝着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走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路过那个尴尬的角落时，她?无法完全无视哈利那副仿佛被巨怪踩了尾巴的模样?。她的目光?飞快地、如同受惊的鸟儿般扫过哈利涨红的脸和僵硬的姿势?，然后又迅速移开，?死死盯住前方楼梯的第一级台阶?。

她?试图开口?，想用她最擅长的学术话题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或者至少给自己一个离开的理由。但她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平稳清晰，而是微微急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哈……哈利，” 她的声音?有点飘?，“我刚核对完《魔法史》和《魁地奇溯源》关于扫帚禁令的矛盾点，发现可能需要查证《中世纪巫术判例汇编》的原始记录……”她语速很快，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但内容?显然不如平时周密严谨（“可能需要查证”？对于赫敏来说这太含糊了！）?。?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表现得不够完美，?急于结束对话?，于是?紧接着话锋一转，用一种努力想显得公事公办、但语速过快反而泄露了仓促的语调补充道?：“还有……庞弗雷夫人提过的那个针对肌肉过度劳损的缓和剂配方，我……我好像记错了一味药材的剂量，得马上去查一下！”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踏上了楼梯，步伐快得差点踩到自己的袍角。就在她身影即将消失在转角时，那摞原本抱得很稳的书堆?明显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最上面那本厚重的《魔法理论溯源》“啪”的一声滑落，重重地磕在台阶上，然后一路翻滚下来，停在公共休息室的地毯中央，书页哗哗作响。

赫敏的身影僵在楼梯转角，?哈利甚至能想象她懊恼地闭了下眼睛的样子?。她?没有回头捡书，只是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秒，然后?微不可闻地、带着点泄气似的“哦！”了一声?，便?更加快速地消失在了楼梯上方?。

那本厚重的《魔法理论溯源》可怜兮兮地瘫在地毯上，书页在穿堂风中微微翕动，像在无声控诉着刚才的混乱。公共休息室里短暂的寂静被一声喷笑打破——乔治终于憋不住了，弗雷德也咧着嘴，肩膀一耸一耸。

“梅林的……绷带啊！”乔治抹了抹笑出的眼泪。

“精准命中，效果拔群！”弗雷德得意地朝乔治伸出手掌。

“啪！”两人响亮地击了个掌。

哈利还僵在扶手椅里，感觉自己的脸皮烫得能煎蛋。弗雷德那句“陪赫敏的时间”还在脑子里嗡嗡盘旋，而赫敏那比他还慌乱的逃跑、掉落的书、那声懊恼的“哦！”……每一个细节都比游走球的呼啸更猛烈地撞击着他的神经。

她没事吧？书没砸到她吧？（明明看到她只是书掉了，但脑子自动生成担忧）

她……她怎么比我还慌？（这不合逻辑！但该死的真实！）

这tm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就在这时，通往男生宿舍的楼梯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有点含糊的抱怨：“谁把奶油蛋糕搁楼梯上了？差点害我摔……” 罗恩·韦斯莱顶着一头更乱的红发出现了，手里还抓着一块啃了一半的鸡肉馅饼。他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目光先是落在哈利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脸上，然后顺着弗雷德和乔治促狭的视线，看到了地毯上那本《魔法理论溯源》。

“哇哦，地震了？”罗恩咽下嘴里的食物，好奇地走过去弯腰捡起那本大部头，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赫敏的书？她人呢？《魔法理论溯源》……这书名看着就让人眼皮打架。” 他掂量着书的重量，做了个鬼脸，“她每次搬这么一堆，我都怀疑她用了无痕伸展咒在书包里。”

他抱着书，这才把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哈利身上。“嘿，哥们儿，你看起来……”罗恩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哈利通红的脸、僵硬的姿势和失焦的眼神，恍然大悟状，“……训练又被伍德虐惨了？我就说那家伙是魔鬼！他是不是又逼你躲了五十个游走球？脸都气红了！胳膊还疼吗？要不要我去厨房给你弄点热可可？或者……” 他凑近哈利，压低声音，自以为很懂地出主意，“……偷偷倒点弗雷德他们的提神药剂？保证你明天生龙活虎，就是可能有点……呃……副作用，比如头发变绿什么的……”

哈利张了张嘴，感觉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罗恩那一连串完全跑偏的关切像一根根稻草压在他快要崩溃的神经上。

他怎么能……这么迟钝？！

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个“精彩即将升级”的眼神。弗雷德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比刚才更加抑扬顿挫、充满“暗示”的腔调，打断罗恩的絮叨：“亲爱的弟弟，你的观察力真是……感人肺腑。”

“是啊，感人得就像巨怪跳芭蕾。”乔治接口，坏笑着指向哈利，“红脸？气红的？啧啧啧……”

弗雷德身体前倾，模仿着罗恩刚才压低声音的动作，但音量一点没减：“罗尼小宝贝，我们亲爱的找球手刚才可不是被伍德虐红的……”

乔治默契地接上：“是被……某种突如其来的、甜蜜的烦恼，‘点’红的！”

“‘点’红的？”罗恩抱着赫敏的书，一脸茫然，看看弗雷德，又看看乔治，最后视线落回哈利仿佛要滴血的脸颊和恨不得钻进椅缝里的表情上。他的眉毛困惑地绞在一起，嘴里还在下意识地咀嚼着最后一点馅饼。几秒钟的沉默后，罗恩的眼睛猛地瞪圆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天动地但又极其离谱的可能。

他倒抽一口冷气，凑近哈利，声音因为震惊和一丝（自以为的）了然而颤抖：

“梅林的三角裤啊！哈利！你……你该不会是……吃错弗雷德他们的实验品了吧？！我就知道那些五颜六色的糖豆不靠谱！你现在是不是浑身发烫心跳加速还觉得世界有点扭曲？弗雷德！乔治！解药！快把解药拿出来！兄弟不是拿来这么试药的！”

空气再次凝固了。这次不是因为霹雳，而是因为罗恩这颗威力巨大的、完全跑偏的“巨怪炸弹”。

哈利只觉得眼前一黑，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被抽干了。他彻底瘫进那把过于柔软的扶手椅里，发出一声长长的、混合着绝望、荒谬和无地自容的呻吟，一只手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另一只手无力地挥了挥，仿佛想驱散整个世界。

“罗恩……” 哈利的声音闷在手掌后面，虚弱得几乎听不见，“……闭嘴……求你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弗雷德和乔治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两人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肩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弗雷德一边笑一边指着罗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解……解药……哈哈哈哈哈……罗尼……你……你真是天才……哈哈哈哈……比我们预想的笑话商店……哈哈……还有前途……”

罗恩抱着书，看着笑作一团的两个哥哥，再看看彻底“阵亡”的哈利，脸上写满了无辜和困惑：“我……我说错什么了？看他脸红成那样，又僵在那里，不是吃错东西的反应吗？赫敏的书掉在这儿……难道……”他脑海里闪过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声音都拔高了，“难道赫敏也吃错了？！怪不得她跑那么快！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说完，他抱着《魔法理论溯源》，迈开长腿就要往女生宿舍楼梯冲。

“罗纳德·韦斯莱！” 哈利猛地放下捂脸的手，发出一声濒临崩溃的低吼，眼神里充满了“你敢上去我就把你喂炸尾螺”的绝望威胁。

罗恩被哈利的眼神钉在原地，迈出去的那条腿僵在半空，彻底懵了。他看看哈利，又看看笑到打嗝的双胞胎，再看看怀里沉甸甸的书，彻底陷入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的巨大迷茫之中。

哈利绝望地闭上眼。魁地奇训练？伍德的咆哮？优雅地躲避游走球？这些烦恼此刻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下几个大字在疯狂闪烁，伴随着弗雷德的坏笑、赫敏慌乱逃离的背影和罗恩那惊天动地的误读：

?梅林的臭袜子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那天晚上，哈利真的很感谢自己提前把作业写完了，不然他必然会强迫自己坐在公共休息室把作业一字不差完成（即使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可能性极低），他讨厌任何必须事项的拖延，更害怕第二天要补前一天作业时的无力感。

当然，今天如果再去做看书学习的事情，应该是完全没有可能的——效率极低，哈利讨厌低效，那种努力是自我感动式的欺骗。

此刻，他在怀疑赫敏在想什么，是否会硬逼着自己查证《中世纪巫术判例汇编》，但她也讨厌低效啊，她应该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吧。

不行，先不要去想赫敏怎么想，这种内耗会吞噬了你的！

想着，哈利打开了小黑本，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上面写东西了，繁忙却充实的生活让他无暇顾及在小黑本上写一些顾影自怜的文字，其实他也很久没有顾影自怜过了，这让哈利很欣慰，他想把自己藏在心底的天真善良的小男孩照顾的好好的。

1991.10.24

所以，今天这件事情需要一个梳理（脑子炸了！比海格通知我是巫师那天还要彻底！）

首先，触发的人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挺懂我的，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有点过分了？

天哪，哈利·波特，想想前一段你还在为害怕功利性社交而担忧，你不就喜欢被人戳破面具吗？！

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关于赫敏。

首先，弗雷德和乔治（无意中的故意）提出一个观点：我抱怨魁地奇训练是因为能陪赫敏的时间少了。

首先，我本身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原因，但通过我的反应，能推测这是原因的一部分。

或者是双胞胎敏锐地发现了这一部分。或者说不是抱怨魁地奇的原因，而是发现了我和赫敏特殊关系的苗头。

陪伴是一种很亲密的关系，可以发生在朋友之间、伴侣之间、亲人之间。

但双胞胎意有所指：这是爱情（好吧，就是这样，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必须对自己绝对真诚）

而我们的反应呢？

我的社交面具全部宕机，而赫敏出现了罕见的慌乱与失控。

所以，当“爱情”被戳破，我们都做出了异常反应，这种异常意味着双胞胎说的是对的。

这里需要补充一下关于赫敏的想法：

首先，也许她没有听见这句话本身，但，我相信，她的洞察力让她发现异样了。

那么她竟然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是否意味着她之前思考过？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产生慌乱，慌乱中夹杂关心（乐）。

另一种情况是她听到了。

而这两种情况指向同一个结果：她在被双胞胎指出我们的关系超出朋友范围时，慌了。

好，这个场景分析完毕，现在分析的是我，我对她什么感受？

首先，我们相处不到两个月。但这两个月却发生深度链接。

先是我在丽痕书店看到她的震撼（这可以叫所谓的心动？），然后在火车上发现她说在好多书上都提到我（好吧，这可能只是对知识本身的关注），不过接下来我们的互动让我觉得她很有趣，或者说我很想去了解她。

接着是坐船时超越对我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标签，直指我本人的关心，让我慌了一下。

接下来是因为相互认识所以坐得近，而且经常接触（发现赫敏没有女性朋友？）

后来在她的邀请下我们开始一起去图书馆。

但最重要的是那次魔药课让我情绪化地卸下伪装，依赖了一个我觉得可以信任的人。然后是去海格小屋，发现自己的责任重大后的无力感。

这被她敏锐地发现了，并且对我的洞察、关心和宽慰直指我内心。

我抱了她。我告诉她她是可信任的。

这样，我卸下了第一层，也是最难突破的铠甲。

后来我们一起走的时间变得更多，虽然我之前没有和别人捆绑销售过，但发现和她一起走还挺舒服？

我经常会自嘲地跟她讲在德思礼家的糗事，对魔法的看法，对社会的看法，对各个学科的看法。

她可以包容我的某些惯性面具，但在正事上仍然给我完全的真相。时不时纰漏我的逻辑漏洞给我带来思维碰撞的快感。

那种思想在跳华尔兹的感觉简直太美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

当然，我小时候经常自我辩论，但总是在一个体系下绕圈子，她总能一语道破让我的思维破局。

所以，这对我来说是爱吗？

虽然《简·爱》这本书看得很别扭，但是它传达的是爱情是两人相互平等，精神上的共鸣，而《大卫·科波菲尔》倒让我产生过思考，大卫和艾尼斯最终的结合，是理性、成熟、责任与精神契合的共同体→为什么他们总让我觉得与我和赫敏有些微妙的相似？

不过另外，爱情难道不应该有生理上的吗？

我承认今天晚上的事情让我脸红 心跳。

但平时的接触都是如此自然，就是朋友之间的友谊啊？

但我知道，当我开始解离我和赫敏之间是否不只是友谊时，那就意味着已经不只是友情了。

但这个进程快得异常，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看赫敏明天啥反应。

她会装作无事发生，还是像研究魔咒一样研究这事？

或者是研究后装作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