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霜脉总觉得不对劲,因为他第一次见到祁景渊,是在知·音,他要是不喜欢掺和这些,就不会出现在裴松雪组的局里才是。
但是他也确实是……
第一次的样子。
连霜脉突然有点怀疑,会不会在自己之前,他都是做1的,所以才会那样?
那也……
挺有意思的。
平心而论,连霜脉并没有希望他会给任何人带去困扰,但是所有的麻烦都在主动找到他。
连霜脉犹豫着要不要给对面打个电话,反正他都已经醒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被他拨出去了。
连霜脉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他总觉得有点不一样。
“先生。”连霜脉开口道,“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没关系,我也不能顺着网线来打你。”
连霜脉愣了一下,而后就笑了起来。
祁景渊向来严肃,甚至有些古板,居然也会开这样的玩笑。
“这么好笑?”
连霜脉咳嗽了一声,而后说:“很意外。”
祁景渊说:“看起来你对我有什么误会。”
连霜脉也没接他的话,说到底他们也是不熟的。
至于眼下,也确实是他打扰了祁景渊,连霜脉觉得,他应该为此负责,而不是说去逃避什么。
“先生。”连霜脉说,“我只会绝对不会再不注意时间了。”
祁景渊也没接他的话,只是说了一句:“没关系。”
看起来好像是不介意的样子。
“那我先挂啦,您好好休息,先生。”
说完之后,他就赶紧把电话挂掉了。
连霜脉也不好自己去觉得什么,说到底,没有祁景渊,他没有任何解决问题的能力。
他不喜欢这样。
连霜脉觉得,裴松雪没有死心就是目前最大的困境。
很显然,和祁景渊同居也没什么用,裴松雪根本不会相信他这个朋友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不过电话已经挂了,连霜脉没机会说什么别的了。
眼下时间还早,连霜脉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只是觉得,现在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得想个新的办法。
不过电话已经挂了,连霜脉没机会说什么别的了。
眼下时间还早,连霜脉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只是觉得,现在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得想个新的办法。
次日下午,连霜脉才去学校,他上午没课,但是一想到放学有可能遇到裴松雪,他就觉得有点烦。
得亏裴松雪大学不是在这读的,不然他进来岂不是更容易。
连霜脉胆战心惊了一会,上了课之后就有些无聊,在打游戏和睡觉之间,连霜脉选了后者。
还是闭眼舒服。
连霜脉其实是有些担心自己被拦的,但是,曹叔告诉他,今天他把车开进来接他。
连霜脉顿时就放心了下来,虽然不知道祁景渊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也不重要。他能帮助自己解决麻烦,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很好的事情。
消停了几天之后,祁景渊也就要回来了。
连霜脉觉得,作为他的准未婚夫,既然有时间,那就还是去接他一次。
虽说如此,其实连霜脉从来没有去过机场,他是有些紧张的。
不过他也不觉得,这种事情他还得叫个人陪着,显得他毫无诚意。
好在祁景渊的航班非常准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连霜脉就叫了一声:“先生。”
祁景渊看到了他手里的花:“为我准备的?”
“当然。”连霜脉点了点头,“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想你的。”
祁景渊单手解开了衬衫顶端的扣子,眼神晦涩不明:“真心话?”
“当然是真的。”
祁景渊点了点头:“走吧。”
他的行李有人拿,这一点,连霜脉是不怀疑的,所以他就没问。
感觉到连霜脉的脚步不算快,祁景渊问他:“怎么了?”
连霜脉摇了摇头:“好久不见先生了,有点……”
“我们呆在一块的时间没有分开的时间长。”祁景渊开口道,“我很抱歉。”
连霜脉并没有想到他会因为这样的事情道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自己和他情意甚笃。
连霜脉是曹叔送过来的,但是这会儿,接祁景渊的换了辆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连霜脉也没问,祁景渊去哪他就跟着去哪里。
“曹叔专程安排给你的。”祁景渊主动告知连霜脉。
“喔喔!”连霜脉说,“谢谢先生。”
祁景渊“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说别的话了。
连霜脉偷偷看着他的表情,感觉祁景渊和去的时候一样,严肃认真,一丝不苟。
除了他刚才自己解开的那颗扣子。
“最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祁景渊开口道,“我思虑不周。”
“啊?”
连霜脉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往他自己的身上增加了多少担子,这些东西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裴少自己的事情,和先生没关系。”连霜脉开口道。
祁景渊看了他一眼,而后道:“有的。”
见他语气非常认真,连霜脉也就没接话,祁景渊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自己没有打断他的必要。
“连霜脉。”祁景渊语气认真,“你是要和我结婚的。”
“我知道。”连霜脉虽然不知道他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强调这件事情,但是祁景渊既然说了,他就会给出回应。
“连霜脉。”祁景渊语气认真,“你是要和我结婚的。”
“我知道。”连霜脉虽然不知道他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强调这件事情,但是祁景渊既然说了,他就会给出回应。
“你可以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
祁景渊语气认真,像是告诉连霜脉,他永远都可以成为他的盾。
连霜脉小声道:“他们不会相信的。”
祁景渊顿了一下,而后道:“是我思虑不周。”
“我没有在怪先生!”连霜脉说,“先生是我的恩人才对,这样不对。”
祁景渊开口道:“没有,我说过,是我需要一段婚姻。”
连霜脉只好作罢:“好。”
祁景渊看着他欲言又止,连霜脉也就没有问。
他们回去了之后,祁景渊就先去洗澡了。
他去了,连霜脉干脆也去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祁景渊也在客厅等他。
祁景渊洗了头发,头发吹到了半干的状态,比起之前清冷端方的样子,更多了一点活人的气息。
“先生。”连霜脉叫了祁景渊一生。
“脉脉,”祁景渊开口道,“我总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些生疏。”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可是连霜脉还是有些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不叫他这个还有什么合适的吗?
“那我应该叫什么?”连霜脉说,“我也不能叫你祁景渊吧,感觉很没礼貌。”
“可以。”祁景渊说,“景渊也可以,但是我们是要结婚的。”
连霜脉眼睛一动:“老公?”
祁景渊咳嗽了一声,而后点了点头,显然是对这个称呼满意的意思。
连霜脉都有些意外,自己不就是个挡箭牌,祁景渊这就乐意自己用这么暧昧的称呼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是他有结婚的需求,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比较好。
“没想到您喜欢这个。”连霜脉说,“我还以为您会觉得不高兴。”
“何出此言?”
连霜脉摇了摇头:“感觉。”
祁景渊说:“我有说过,你不知道我。”
“抱歉。”
这会轮到连霜脉开口说抱歉了。
“好奇怪。”
说完这句话之后,连霜脉就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状态非常奇怪和尴尬,完全就没有这样的必要。
说白了,祁景渊是要和自己结婚的,就算是再生疏,自己和他也上过床了。
看着他此时此刻穿着家居服的样子,连霜脉都会有一种自己其实和他在一起了的错觉。
“脉脉。”祁景渊说,“我不知道你之前误会了什么,又或者把我当成了什么样的人,但是我身边没有过别人。”
连霜脉愣了一下,而后就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其实没必要解释。
祁景渊看着他:“我想,既然是要结婚的,就还是应该把这些话和你说清楚,免得你老是误会。”
“我……”
连霜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经常把自己的情绪就摆在脸上,才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慢慢来。”祁景渊说,“别给你自己太多压力了。”
连霜脉也不知道他在跟自己说什么话,其实自己没觉得什么有压力的。
“我没有。”
“你不是很开心。”祁景渊说,“你担心的是什么?”
“没有啊,之前会有讨债的人,但是先……老公你帮我还完之后,就没有了。”连霜脉说,“我没有什么别的好担心的啊。”
祁景渊见他这么说,也就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先生辛苦了。”连霜脉说,“要是没事的话,您早点休息。”
“嗯?”
“老公。”连霜脉紧急改口,等他说完之后,脸都变得通红。
祁景渊问他:“是你想去休息了?”
“啊?”连霜脉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祁景渊和他说:“正常的婚姻关系里,这样的话算不算是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