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注视着陆乘舲的笑容, 眼角余光瞥见今天买的一堆东西中的某样,挑了挑眉,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 轻佻问道, “乘舲, 要不要试试新买的牙膏口味。xiashucom”
陆乘舲纳罕, 现在还不到入睡时间, 干嘛洗漱。
然而他这念头刚在脑中升起, 就感受到唇角上的轻舔。
暗示的意味深长。
陆乘舲脸色倏尔涨红,瞥了眼那被他撩得佻起的地方。
抿了抿唇, 红着脸低下了头颅。
这种事以前他没少给谢安澜做过,即使是换了个时空,那被镌刻进识海深处的娴熟技巧,如今做起来依然信手拈来。
半个小时后, 陆乘舲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认真地刷着牙,牙膏是清新的柠檬口味,很好闻,就是有一点不好, 碰到被磨破皮的唇瓣, 会有一股沙沙的刺疼感。
“新牙膏好用吗?”谢安澜仰躺在沙发上, 舒服得蜷起了指尖,见陆乘舲刷牙出来,轻轻滚了滚喉结, 带着餍足后的低哑声问道。
陆乘舲哈了一口气,嗅了嗅,“挺好用的。”
“喜欢就好。”谢安澜轻轻笑笑, 稍微调整了下坐姿,让陆乘舲坐进他怀中,重新拿起在一旁被冷漠了许久的手机。
“这个是打电话,我不在家出什么事了,或是想跟说我,就打给我。”谢安澜装好手机卡,调整出拨号键,存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顺便演示了一遍怎么使用。
谢安澜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陆乘舲滑动接起放在耳边接听,“是这样吗?”
“是的。”
手机里传出谢安澜轻朗低沉声音。
学会了打电话,谢安澜又给陆乘舲的手机上安装了几个常用软件,顺便把自己的卡绑了上去。
低头见怀里的人看得十分认真,轻轻笑笑,吻了吻他的发顶,耐心教导起他怎么点外卖,怎么网购,怎么使用微信。
谢安澜的语调平稳轻缓,柔和又温暖,没有半点不耐烦,陆乘舲靠在他肩上不知不觉就听入了迷,不再去看他怎么演示,反而微微偏头,迷恋地看着他的侧颜。
闻着他身上混合着药膏的味道,心底那点烦躁和不安,被人温柔地用手抚平了,只余下一片片心安。
身心的舒服,让陆乘舲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眸里沁出困倦的泪花,眼皮下滑,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
“会了吗?”谢安澜说完了一遍,见怀中人久久没有回应,稍稍低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呼吸声淡淡,眼角边还坠着一颗小泪花,手中还握着他的衣角。
谢安澜的目光落在陆乘舲那蹭破皮的唇上,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轻轻俯身吻去他眼尾处的泪花。
陆乘舲似有所感,轻轻颤了颤眼睫,微微睁眼。
“困了就睡,我陪着你。”谢安澜温柔地揉了揉他头顶,轻声道。
“嗯。”陆乘舲声音轻不可闻地应了声,把脸埋里谢安澜的胸膛,轻轻蹭蹭,安心睡过去。
谢安澜等人睡了后,拿着手机敲了许久,直到窗外华灯初上夜色阑珊,怀中人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才阖上手机,把人抱进卧室。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谢安澜是被手机的闹铃声给吵醒的。
艰难地从温柔乡里抽出手臂,勾过床柜上的手机,掐灭了闹铃。
还没醒神,怀中人就自己坐了起来。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谢安澜睁眼,作势要把人重新抱回被窝。
陆乘舲揉了揉眼没动,颇有些无辜,“我昨天睡着了?”
谢安澜嗯了声。
“那你岂不是白教了我一遍。”陆乘舲懊恼,他怎么就睡着了。
谢安澜笑,“能哄你入睡也算是没白教,我们扯平了。”
“什么扯平了?”
“你前夜哄我一次,我昨晚哄你一次。”谢安澜起身,抱了抱软乎乎的他。
陆乘舲头抵在他胸上,抬了抬眼,模样半清醒半含糊地想了想,最后颔首算是认同了。
“你是不是还得上班。”被抱了会,陆乘舲才想起谢安澜今天有事。
“嗯。”谢安澜的肩膀靠在陆乘舲肩窝上,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眷恋不舍地应声。
“我去给你放水。”陆乘舲说着就脱离了谢安澜的怀抱,去浴室给谢安澜调好了水温,又在盥洗室里准备好毛巾,挤好牙膏。
谢安澜见他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活脱脱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手指抵眉,轻轻笑笑。
舒服地享受了把这被人亲自伺候的清晨。
等他全部洗漱完毕出来,陆乘舲已经替他找好了一套衣服,正拿着棉签和药膏在等他。
“涂了药再穿衣服。”陆乘舲坐在衣服边,手中拿着药膏,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温柔地看着他。
谢安澜看了看床上的休闲服,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地走过去,装模作样地皱眉,低声道,“可是我怕疼。”
“那还是跟昨天一样上药行吗?”陆乘舲想了想道。
“行。”谢安澜正有此意,眼中闪过一抹得逞地笑意。
陆乘舲无奈一笑,站起身来,牵着谢安澜的手,主动凑上了自己的唇。
轻柔濡湿的触感在唇边蔓延,谢安澜闭上了眼,享受着这温柔如水的亲吻。
“……可以了吗?”
结束后,陆乘舲看着谢安澜一脸惬意的模样,微微红了红脸。
“可以了。”谢安澜睁眼,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忍不住蹭了蹭他发烫的脸颊,然后大大方方脱下身上的睡袍,等着某人来给自己上药。
陆乘舲沉了沉呼吸,用棉签沾着药膏,轻柔细心地涂抹在谢安澜身上的淤青处。
待身上的伤处理完,这才把目光放在谢安澜的头部,动作更加温柔的拆开纱布,按照医生说的步骤,更细致更轻柔地上着药。
“不疼,你可以更大胆一点。”谢安澜被他紧张的模样逗乐,怎么有种他比自己更疼的感觉。
“别乱动。”谢安澜一说话,陆乘舲紧张得手一抖,差点戳到伤口,吓得心慌。
谢安澜见他如此慎重,闭口不再言语了。
等陆乘舲重新裹好纱布,他才松了口气,身上起了层薄汗,用手背轻轻揩了揩,拿起床上的衣服,一件件服侍谢安澜穿上。
穿好衣服,谢安澜才想起,他还没有点早餐,正准备去拿手机,陆乘舲忽然心有灵犀道,“我已经点好了,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谢安澜愣了愣,拿过陆乘舲的手机,打开检查了订单,点头,“没有错,是对的。”
陆乘舲笑了笑,笑得舒心。
还好昨晚在睡着前,先学会了这个。
不一会早餐送到,两人吃过早饭后,谢安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沉吟道,“我要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能行吗?”
陆乘舲一下又一下地点头,“可以的,我在家看电视就好。”
谢安澜原本还很伤感的,被他这句看电视给逗笑,“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这么喜欢看电视。”
“电视好看。”陆乘舲用纸巾揩去唇边的油渍,起身把餐桌收拾了,“生活在你们这个时代的人真幸福。”
“那你觉得在这里生过幸福吗?”谢安澜接过陆乘舲收拾起的一堆外卖盒,准备走的时候顺便带出去。
“幸福的。”陆乘舲颔首,下一句又道,“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幸福。”
谢安澜的心被他撩得砰砰直跳,指腹没忍住碰了碰他的唇,“你这是在那个情话培训班学的,这么会说。”
“爱你这件事需要培训吗?”陆乘舲唇角上的伤口不小心被谢安澜触碰到,轻轻蹙了蹙眉。
谢安澜笑笑,“当然不需要。”
陆乘舲挑了挑眉,站在门边目送着谢安澜出门。
“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谢安澜看他低眉顺眼地站在门口,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似的,及其不舍。
“好。”陆乘舲乖巧应着,等谢安澜出了门,啪地一声把门关了。
谢安澜站在门外,摸了摸鼻子,“这么绝情的吗?”
还以为能期待一个离别吻或者一个离别抱抱,他就可以勉为其难地留下来陪他,结果看来并不需要。
谢安澜像个被抛弃的男人一样,失魂落魄去了公司上班。
公司离着住所并不是很远,打个车十几分钟就能到。
站在公司的大厦楼下,谢安澜微微眯了眯眼,收敛起身上的温情,又变回了那个眼中只有工作的人。
虽然他现在顶着一头纱布,身上穿的也是件休闲服,看上去比平时多了些温度。
但他踏进公司的时候,不少人还有些胆战心惊。
谢安澜没理会周遭打量他的眼神,直接坐董事长电梯上了顶楼办公室。
“老板,关于你出车祸的热搜要不要撤。”谢安澜刚一进办公室,孟坤就拿着手机上来问道。
谢安澜接过他的手机看了看,热搜里配着一张他出车祸的图,但图片高糊到都看不清人影,评论底下说什么都有。
还有好多人猜测,他这个总裁是不是得罪人被人买凶了。
谢安澜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把手机还给了孟坤,想了想道,“先不撤,热搜词条里不是有公司的大名吗,趁这个热度,多做两个活动,宣传网站。”
“好勒。”得到谢安澜的首肯,孟坤下去办事了。
谢安澜摇摇头,回到自己的电脑桌前,打开各类文档重新熟悉了一下穿越之前的业务。
有好些事他都记不太清了,有些还有点模模糊糊的影响,好在他本身是有真材实料的,就算不记得了,也能慢慢着手。
时间不知不觉进入到中午,楼下的员工都去食堂吃饭了,孟坤也给他带了份午餐上来。
“中午了啊。”谢安澜看到午饭才回神,急忙拿出手机给陆乘舲点了个外卖,然后速度拨了电话给他。
“喂?”陆乘舲此刻正坐在电视机前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午饭,一边接起谢安澜的电话。
“一个人在家待得还习惯吗?”谢安澜紧张地问道,都怪他看文件看得太入迷,冷落了人。
“挺习惯的。”陆乘舲小小地喝了一口水,缓解了一下嘴中的油腻。
没从电话里听见陆乘舲的不满,谢安澜安心了,“到中午了,我给你点了外卖,你别饿着自己。”
陆乘舲看着自己面前刚吃完的快餐盒,沉默了半晌,“……我吃过了。”
谢安澜,“……”
“那再吃点?”
“吃撑了。”
“行,我撤单了。”谢安澜无奈,只得在手机上点了撤单,对着电话里的人笑道,“陆乘舲,你学得挺快啊。”
陆乘舲嗯了声,没否认。
他想快点融入这个时代,就必须加快速度学习这些基本常识,少让谢安澜操些心。
“会用手机了,就给我拍张照片,我想你了。”谢安澜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咳咳咳咳。”孟坤猝不及防被喂了把狗粮,呛得直咳嗽。
谢安澜睨了他眼。
他便梗着脸,出办公室去咳嗽去了。
陆乘舲挂了电话,打开摄像头,随便拍了两张照片,慢吞吞地打开微信准备给谢安澜发过去。
微信里只有谢安澜一个好友,操作起来也方便。
只他一打开微信,就看见自己微信里有好多张谢安澜发给他的图。
他愣了一顺。
一张一张点开来看,全是谢安澜给他做的手机操作指南,每张图片都用红色的字和圈圈标注好该怎么使用,清晰简洁,一目了然。
陆乘舲心底一暖,一张张仔细地翻看着,舍不得放下手机了。
谢安澜等了会,久久没等到陆乘舲把照片发过来,主动又拨了个电话过去,“是不会拍照还是不会发图片?”
“没有,我这就发。”陆乘舲摇摇头,依依不舍地放下微信里的图片,拖出聊天框下面,把刚才拍的照片发送过去。
谢安澜收到照片,迫不及待点开看了看,只见陆乘舲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沿,满头的青丝垂在身侧,一双黑沉沉的眼眸正温柔地看着他。
谢安澜的指腹摩挲了一下照片上的人,唇角轻轻笑笑,毫不客气地把这张照片设为了屏保。
“没……收到吗?”
陆乘舲静静等着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没听见声音后,慌张问道。
“收到了,很好看。”谢安澜回神,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那你好好上班。”陆乘舲耳朵红了一瞬,捏了捏自己的下颌说道。
谢安澜轻轻笑笑,“好好上班做什么,嗯?”
“……”陆乘舲沉默了一顺,磕磕绊绊道,“好好上班……养我。”
挂了电话,谢安澜沉了沉呼吸,饮了一大杯水才把心里的那点燥动给压下去。
时间不咸不淡的过着,谢安澜发现,有陆乘舲的每一天,他都是被泡在蜜罐里的。
每天早上都有人放好水,等着自己起床洗漱,每天下班都有人在家门口等着他下班,温柔地给他递上一双鞋子。
生活中的琐碎仿佛离他们很远很远,每个相处时间和细节两人都格外珍惜。
陆乘舲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越来越多,不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熟练运用手机和电脑,他不会拼音,就用五笔,总能找到合适他的方法。
偶尔心情好他也会出门逛逛,知晓怎么打车,怎么坐公交车,怎么看地铁线路。
如果不是他那一头突兀的青丝垂在身后,完完全全跟一个现代人没什么两样了。
陆乘舲从商场里买了东西出来,后背的发丝又从侧肩滑落到身前。
三伏天里本就闷热,偏生他又不穿短袖,长袖外面还得套个外套,发丝贴在汗涔涔的脸上,有点难受。
透过商场外面的玻璃能清晰地看到此时他略有些狼狈,还有与周遭环境的格格不入。
陆乘舲抿了抿唇,提着刚买好的一提东西,默默地转了转身,深呼吸一口,走近到挨在商场不远处的一家理发店里。
“你好。”
他一踏进去,理发店的服务员就很有礼貌地上来接待。
看到他一头长发,愣了愣,旋即很有职业涵养地问道,“做头发?”
“不是,”陆乘舲摇摇头,“我来剪发。”
“这么漂亮的头发,剪了挺可惜的。”服务员还未说什么,坐在店里的一个理发师看了眼陆乘舲的长发,略带惋惜地说。
“没事。”陆乘舲倒挺无所谓的,但他还是舍不得地问了句,“我剪下来的头发可以带走吗?”
“可以。”理发师点点头。
“那你剪吧。”陆乘舲被安排坐在一张镜子前,心一横,打算把这对过去的最后一点羁绊也给斩断。
闭上眼睛能清晰地听见剪刀剪过头发清脆的咔嚓声,也能感知到头发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少,指尖微微缩了缩。
偏偏有人不让他安生,“客人你的头型很漂亮,剪了头发要不要再做一下,染个色肯定漂亮。”
近来一段日子陆乘舲也看过不少电视剧,想到一些现代剧里红黄蓝的杀马特头,他打了个寒颤,拒绝道,“不用了,自然挺好的。”
被拒绝理发师也没有气馁,“那客人要不要办张卡,我们店现在搞活动,满2888可以享受五折优惠,以后你有亲戚朋友……”
“也不用了。”陆乘舲正沉沁在剪头发的悲痛中,听见头顶一阵推销,内心烦躁不安。
“哦。”理发师应了声,陆乘舲松了口气,现在可以继续缅怀他的头发了。
旋即头顶又一个声音传来,“那客人我给你推荐几款洗发水和发膜吧,你这个头发剪了一定要好好保养……”
陆乘舲,“……”
最后陆乘舲出理发店的时候,是抱着他剪下来的头发,逃命般走的。
对剪掉头发的伤心感半点都没产生,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理发店太可怕了。
晚上谢安澜下班回来的时候,看见陆乘舲如往日一样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电视,只是今天他的略有些不同。
他走近,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热就剪了。”陆乘舲把手中的薯片塞进嘴里,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把头发剪了。
“剪下来的头发呢?”谢安澜揉了揉他那被剪得短短的乌黑柔发,打量他那更加清晰的五官,倒也没有生气。
这样看起来貌似更乖了。
“在袋子里。”陆乘舲指了指被他放在桌上的一个袋子。
谢安澜走过去,看见他那爱不释手的青丝被皮筋绑好安然无恙地放在袋子里舒心了。
只不过……
谢安澜挑起袋子里的两瓶洗发水,问道,“家里不还有吗?你干嘛又买两瓶啊。”
陆乘舲缩了缩脖子,声音小小道,“那是在理发店买的,他们太会推销了。”
谢安澜了然,有被笑道,“花了多少?”
陆乘舲蠕动唇,说了个数字。
谢安澜眉梢一扬,“没办卡?”
陆乘舲摇摇头“没有。”
“那我是不是该表扬你一下。”谢安澜笑。
陆乘舲轻咳声,耳背红了红,抱着薯片偏过头继续看电视去了。
谢安澜听见电视里传来的声音,调笑道,“可以啊,陆乘舲,中国电视剧已经不能满足你了,都开始看美剧了。”
陆乘舲歪头否认道,“只有国外的电视剧,有我们这样的……”
他后面的话没在说下去,谢安澜也知道他在看什么,挑了挑唇角,没说什么先去洗漱了。
洗完出来,客厅已经昏暗了下来,谢安澜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来到沙发前,陪着他一块看电视。
就是来的不巧,电视剧此刻正上演到燃情一幕,陆乘舲看得津津有味,连薯片都忘了嚼。
谢安澜有些吃味,“把你的薯片给我尝尝。”
陆乘舲眼睛都不带眨地把手中整包薯片都递给了谢安澜。
谢安澜没有接,“我要你喂我。”
陆乘舲无奈,收回薯片,尽量挑完整地一片喂给他。
谢安澜满意了,准许他靠在自己身上看电视。
客厅里弥漫着电视机传来的喘息声,陆乘舲的薯片也吃光了,他用湿巾擦拭干净手指,躺在谢安澜膝盖上,很认真地看着谢安澜,“要不我们做吧。”
谢安澜猝不及防被他噎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躺在自己膝盖上正一脸期待的人,呼吸加重稍许,手都攀上他发顶,但还是坚决地摇摇头,“改天吧。”
“……”陆乘舲沉默了一顺,从沙发靠垫里摸出一把黄色的小包装袋,红着脸道,“我买了这个,你今天不打算试试吗?”
看清包装,谢安澜心跳加速,“在哪儿买的?”
“商场里。”陆乘舲起身,跨在谢安澜面前,吻了吻他唇,“找零不够,我在货价上拿的。”
“嗯。”谢安澜已经不想去听他在说什么了,扣住他的头,一点点加深了陆乘舲主动凑上来的吻。
谢安澜自从上次按着陆乘舲在沙发上试过新牙膏后,就再没做过别的,哪里经得起他撩拨。
舌尖勾着陆乘舲,在他唇里反复碾转,直把人吻得发出一声声轻哼的鼻息声。
衣服被他推到了脖子处,衣服下,全都是吻痕。
“可以……可以了。”陆乘舲攥着谢安澜的衣角,打颤说道。
“你自己买的,你自己戴。”谢安澜唇上不知何时叼着一个包装袋,抿唇道。
陆乘舲偏过头,咬住袋子的侧条,唇辨从谢安澜的唇辨擦过,抽出包装袋里的东西,低下头,颤颤巍巍地去戴。
半晌过去……
陆乘舲的脸潮红出了血色,汗渍顺着鬓角直往下滑,整个人看上去又香又软,声音呐呐道,“好像……有点小了。”
不用他说,谢安澜已经感受到了,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腹中的火气,问道,“你买的时候没看型号吗?”
“额……”陆乘舲脸色红得滴血,身上的肌肤滚烫得灼人,“这……还要看型号吗?”
“当然,”谢安澜挑眉,含住他烫人的耳垂,“我的跟你的能一样吗?”
陆乘舲瞬间明白了,声不可闻道,“抱歉……我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