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的。我马上到医院,等我!”
三天前,贺云杨接到母亲的打来的电话很是惊讶,因为自从父亲母亲离婚后,从此与母亲再无联系。
贺云杨的父亲贺承安是个头脑灵活,性格强势的商人,母亲徐婉婷则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
两人性格互补,家境殷实,不久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结婚不久徐婉婷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哥哥叫贺云杨遗传了贺承安灵活与聪慧,弟弟贺云海遗传了徐婉婷的温婉儒雅。
兄弟两人从小关系亲密,因为贺云海性格腼腆软弱经常受欺负,贺云杨作为哥哥就一直保护着弟弟。
时间久了贺承安与徐婉婷两人因育儿方式产生分歧,经常争吵不断,两人最后和平离婚。贺承安带着了哥哥贺云杨留在M市,从此将他当为贺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重点培养。而弟弟贺云海便跟着母亲徐婉婷去了A市发展,从此断了联系。
三天前徐婉婷突然给贺云杨打来电话,贺云杨得知了弟弟贺云海跳楼自杀的事情,现在人在A市最大的医院接受治疗,至今昏迷不醒,徐婉婷打来电话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见母亲徐婉婷打这通电话就是奔着让两兄弟见最后一面的打算才找的贺云杨。
......
贺云杨来到医院门口,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不安与窒息的气息充斥在贺云杨身边,让他不敢前进。
他深吸一口气按着徐婉婷给他的位置信息找到了贺云海所在的VIP病房。
贺云杨推门进去只见干净整洁的病房空无一人,安静的房间只能听到24小时动态心电图的机器嘀嘀嘀声。
贺云杨缓步挪到病床前,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消瘦的少年,少年的脸上戴着呼吸机,头上缠着纱布,脸上脖子上还有不少擦伤。
少年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薄弱,若不是心电图还有反应,贺云杨都以为躺在床上的贺云海再也醒不过来了。
贺云杨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贺云海如今这副样子躺在病床上,心脏不免像针扎的一样疼,躺在这的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眼中泪花闪动,贺云杨用手轻轻拨动贺云海遮挡住额头的头发,裸露出隐隐渗血的纱布和少年苍白的面容。
贺云杨闭眼,眼泪夺眶而出,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竟是以这种方式再见到贺云海。看着弟弟像活死人一样躺在这的,贺云杨又愧疚又恼怒,是他这个哥哥没有保护好贺云海!
病房门被推开,徐婉婷走进病房就看到了伫立在病床边的贺云杨,许久不见她的云杨长大了很多,身形挺拔,风度翩翩。再与病床上的贺云海一对比,徐婉婷一下子哽咽了。
她走到贺云杨身边,看着贺云海缓缓出声
“云海呀,你哥哥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他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啊”
徐婉婷一边说话一边控制不住的流泪,可是她的云海始终没能回应她
贺云杨没有说话,眼泪确是止不住的流,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安慰性的拍拍徐婉婷的肩膀
徐婉婷感受到了来自贺云杨的安慰疑似抽干了所有力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掩面哭泣。
贺云杨揽过母亲徐婉婷,母子两人相拥而泣,谁也没有说话,片刻后徐婉婷示意贺云杨出来,两人一起出了病房
两人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徐婉婷拉过贺云杨的手,一脸疲惫的看着贺云杨
“赶飞机累了吧,你其实不用着急的,妈妈一直在这守着呢,明天来也不迟”
在贺云杨的记忆里,徐婉婷年轻漂亮,温柔体贴。十几年不见不知是岁月在她娇媚的面容上留下了痕迹还是被贺云海的事打击太大,徐婉婷现在整个人都透露着苍老与疲倦。
贺云杨看着这样的徐婉婷一瞬间有些恍惚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样想着贺云杨哑着嗓子问出了声
“没事的,您也辛苦了,今天让我来陪云海吧,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海怎么会好端端的自杀呢”
徐婉婷闻言又湿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
“医生说云海伤得很重,脑部受到重创,但经过治疗云海是应该醒来的,之所以不醒,是他不愿意醒来”
接着徐婉婷从手提包里拿出几本笔记本,颤抖地递给了贺云杨
“你也知道管理一个公司要花费不少的精力与心血,我一直想为云海提供优越的物质生活却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是我从云海的公寓里找到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的云海原来活的这么辛苦……”
说罢徐婉婷就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
贺云杨接过笔记本陷入了沉思
在贺云杨的一再坚持下,徐婉婷终于同意让他留下来照顾贺云海,顺便交代了几句
贺云杨送走了徐婉婷,来到病房里,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贺云海,想起来徐婉婷的话,他小心翼翼的翻看贺云海的身体,这才发现贺云海身上有不少的伤痕
除了这次跳楼造成的重伤,还有一些新旧不一,大小不一的伤痕,但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位置隐蔽不易发现。有许多伤痕都在手臂大腿内侧,或是腰部背部这些不易察觉的部位。
这些伤痕都不严重,但明显不是短时间造成的。大部分像被人掐出来的淤青或是打出来的青紫,最显眼的就是贺云海的胸口靠近锁骨处有一片烫伤,伤口呈斑点状,形状酷似一朵盛开梅花,妖艳又神秘。
贺云海待人亲和,性格内向不会去招惹那些校外人员,这些伤来的实在蹊跷。
贺云杨将贺云海的衣物穿戴好,怜惜地伸手轻抚贺云海的发顶,语气坚定的说道
“别怕,哥哥来了,不管是谁,哥哥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贺云杨拿着徐婉婷给他的笔记本,坐到了病房里的沙发上,翻看起来,每翻看一页,贺云杨的紧皱的眉头就加深一分。
不一会,贺云杨就翻看完了整整一本日记,贺云杨放下日记将手指捏的咔咔作响,一向温和的面容此时也充满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