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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归·死亡免上无 第10章 数据线祭

作者:常俞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5-04 21:33:33 来源:文学城

安全屋的灯光在暴雨夜忽明忽暗。

谢安野的指节抵在潇故深第三根肋骨下方,那里有一道新鲜的贯穿伤。

医用缝合线在皮肤间穿梭时发出细微的嗤响,每穿过一针,他都能感受到潇故深腹肌的紧绷。

“再装睡就把线缝歪。”谢安野的剪刀咔嚓剪断线头,“让你留个蜈蚣状的疤。”

潇故深睁开眼,瞳孔里还残留着纳米芯片溶解后的金色微粒。

他忽然抓住谢安野的手腕,拇指按在那道淡白色的旧伤疤上——去年冬天谢安野为他挡下的刀伤。

“蜈蚣比蜘蛛好看。”潇故深的嗓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金属,“你背上那个才叫惨不忍睹。”

谢安野甩开他的手,酒精棉狠狠擦过伤口边缘。潇故深闷哼一声,却露出牙齿笑了。这个笑容让谢安野想起三年前在码头仓库的初遇,潇故深也是这样带着满身血迹对他笑,然后当胸给了他一枪——麻醉弹。

医用托盘突然被扫到地上。潇故深翻身将谢安野压倒在医疗床上,未愈合的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绷带。他的膝盖卡在谢安野双腿之间,左手钳住对方的手腕按在枕头上,右手却温柔地擦去谢安野颧骨上干涸的血迹。

“殡仪馆里,”潇故深的呼吸喷在谢安野的耳廓,“你明明有机会拿走芯片独自逃命。”

谢安野的膝盖猛地顶上潇故深大腿内侧的淤伤。在对方吃痛松劲的瞬间,他反手抽出枕下的手术刀,刀尖抵住潇故深喉结下方两厘米处——那里有言殊知植入的次级控制芯片。

“因为我想亲手杀了你。”谢安野的刀尖划开皮肤表层,露出一点银色反光,“慢慢杀。”

潇故深忽然俯身,这个动作让手术刀刺入更深。血珠顺着谢安野的虎口滑落,温热粘稠。他们的睫毛几乎相触,潇故深的瞳孔在昏暗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琥珀色。

“撒谎。”潇故深舔去谢安野唇角的血痂,“你连我的头发都舍不得烧。”

谢安野的刀尖突然转向,挑出那块次级芯片。潇故深在剧痛中咬住他的肩膀,犬齿刺透黑色战术服。两人在血腥味中僵持,谁先松口谁就输了——这是他们之间持续五年的游戏。

门锁转动的声响让潇故深率先退开。秦霜端着医用托盘站在门口,独眼在两人之间转了转,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打扰了你们的...伤口护理?”

谢安野推开潇故深,手术刀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光:“他的芯片。”

秦霜用镊子夹起那枚沾血的微型装置,放在灯光下观察:“次级控制单元,已经失效了。”她突然掰开潇故深的左眼,“但角膜上的纳米电路还在增殖。”

谢安野看到潇故深眼底的金色细丝像活物般蠕动。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解毒剂,却被潇故深扣住手腕。对方的掌心烫得惊人,皮肤下仿佛有金属熔流在奔涌。

“暂时死不了。”潇故深用谢安野的衬衫下摆擦了擦手上的血,“眼球分析完了?”

秦霜扔过来一个数据板。全息投影展开,言殊知左眼球的显微结构旋转放大。在虹膜第三层组织上,刻着一串二进制代码。

“坐标指向城北污水处理厂。”秦霜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冷光,“但更有趣的是这个——”她放大晶状体的横截面,几十个纳米级的储存单元排列成DNA螺旋状。

谢安野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见过这种结构——在潇故深被强制上传的意识数据里。

“神经记忆编码。”潇故深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冷静,“言殊知把自己的童年记忆植入了眼球。”

暴雨敲打着安全屋的铁皮屋顶。谢安野注意到潇故深左手小指在轻微抽搐——这是他撒谎时的微表情。五年前那个雪夜,潇故深解释肩膀枪伤时也是这样无意识地颤动手指。

秦霜突然将镇静剂扎进潇故深的颈动脉:“睡吧,骗子。”

潇故深在倒下前对谢安野做了个口型——“地窖”。

等秦霜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谢安野立刻掀开医疗床下的暗格。生锈的金属梯通向漆黑的地下室,潮湿的霉味中混着一丝血腥气。他的手电照出墙角蜷缩的人影——真正的潇故深被铁链锁住手腕,嘴角挂着血痕,但眼睛是正常的深褐色。

“她给你注射了什么?”谢安野的匕首砍向锁链。

“能让我说真话的玩意儿。”潇故深咳嗽着站起来,扯开衣领露出胸口发光的植入物,“秦霜不是帮我们,她在找言殊知的意识核心。”

谢安野的手电光扫过地下室墙壁。上百张照片和文件钉在霉变的墙纸上,全是关于STilY的人体实验。中央最大的那张照片里,年轻的言殊知搂着秦霜的肩膀,而背景中的实验舱里漂浮着一个金瞳少年——长得和潇故深有七分相似。

“你是他们的...”

“失败品。”潇故深扯下照片塞进口袋,“言殊知最早的意识传输实验对象。”他突然将谢安野扑倒,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射入墙壁。

秦霜站在楼梯口,手枪瞄准潇故深的心口:“我该叫你47号实验体,还是潇故深?”

暴雨冲刷着废弃医院的玻璃窗,谢安野的军靴踩碎地上散落的药瓶。

走廊尽头的实验室亮着诡异的蓝光,陆然文被禁锢在机械手术台上,左半身的皮肤已被剥离,露出下面精密的合金骨骼。他的右眼瞳孔不断缩放,虹膜上闪过数据流般的金色纹路。

“他把自己改造成了双向接口。”秦霜的独眼在阴影中闪烁,“言殊知通过他控制整个尸群网络。”

谢安野的枪口对准陆然文太阳穴的植入芯片:“直接摧毁?”

“不行!”潇故深突然按住他的手腕,“芯片连着三百具载体的自毁程序——”

手术台上的陆然文猛然睁眼,机械左手掐住潇故深的喉咙,发出的却是言殊知的声音:“亲爱的潇先生,你比我想象的...更关心旧情人?”

谢安野的子弹擦着陆然文的耳际射入主机,火花四溅中,陆然文的右眼突然恢复清明:“快...杀了我...他在我的视觉皮层...”

宋寒严跪在贺驾的办公室里,后颈的STilY烙印暴露在监控下。

贺驾的皮鞋尖挑起他的下巴:“三年卧底,就为了帮潇故深偷我的密钥?”他的手指滑进宋寒严的衬衫领口,“还是说...你更想偷这个?”

藏在袖口的刀片抵上贺驾的动脉,宋寒严笑得像淬毒的玫瑰:“潇哥教过我...最危险的武器要贴在最近的位置。”

玻璃窗突然爆裂,狙击子弹穿透贺驾的右肩。宋寒严趁机翻身压住他,舔掉他锁骨上的血:“现在,该我收利息了。”

谢安野在通风管道里找到瀟故深时,他的右眼已完全变成机械金色。

“还剩23分钟。”潇故深将戒指塞进谢安野掌心,“等会儿引爆时...别回头看。”

谢安野狠狠咬破他的嘴唇:“你他妈又想独自赴死?”

黑暗中突然传来言殊知的笑声,三百个监控屏幕同时亮起,每块屏幕里都是不同载体的陆然文:“真感人...不如看看你们的小秘书?”

画面切换——宋寒严被绑在电击椅上,贺驾的手正放在启动按钮上:“选一个吧,潇故深。是救你的小宠物,还是...”

所有陆然文的载体同步举起注射器:“...来拿解药?”

谢安野的刀抵在陆然文原生体的机械心脏上:“启动病毒程序。”

“你会害死潇故深...”陆然文的机械手指突然刺入自己眼眶,挖出闪着蓝光的芯片,“...但这是唯一能杀死言殊知的方法。”

与此同时,贺驾的枪口从宋寒严太阳穴移开,突然调转对准自己下颌:“记住...你欠我的...”

鲜血溅在宋寒严苍白的脸上,他怔怔地看着潇故深发来的最后讯息:【接管PYT,等我】

三个月后,谢安野站在焚毁的STilY总部废墟上,指尖摩挲着那枚刻着日期的戒指。

宋寒严的新任秘书送来加密文件:“贺驾的遗产清单...包括一套囚具。”

谢安野冷笑一声,文件最下方却滑出一张照片——模糊的监控画面里,潇故深戴着墨镜走进南美机场,右眼的位置隐约闪着金光。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这次换你追捕我,典狱长先生。”

谢安野将照片捏在指间,打火机的火舌舔舐过边角,灰烬飘落在南美地图上。

“他去了里约热内卢。”宋寒严站在阴影处,新换的银灰色西装勾勒出锐利的线条,“贺驾在那有座地下实验室,专门研究神经机械。”

谢安野抬眼看他:“你早就知道?”

宋寒严微笑,袖口的机械手环闪过蓝光:“潇哥教我的第一课——永远给自己留条退路。”

里约的贫民窟深处,谢安野踹开锈蚀的铁门。

实验室里摆满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潇故深的克隆体。正中央的操作台前,真正的潇故深正在往太阳穴接入数据线,右眼的机械瞳孔扩张成诡异的扇形。

“欢迎来到我的新王国。”他的声音带着电子混响,“现在我有三百具备用身体,你准备...杀我多少次?”

谢安野的子弹精准打碎主控屏幕:“直到你学会求饶。”

暴雨夜,谢安野将潇故深按在破碎的培养舱玻璃上。

“你改造这么多克隆体...”他的犬齿刺入潇故深后颈的芯片接口,“是怕我找不到你?”

潇故深闷笑,染血的手指插入谢安野的发间:“是怕你...玩腻了。”

窗外,宋寒严的新任狙击手已经就位,瞄准镜对准了潇故深的机械右眼。耳机里传来陆然文残留意识体的电子音:【要现在清除他的控制程序吗?】

谢安野舔掉潇故深唇上的血:“再等等...”

子弹上膛的声音像一句叹息。

谢安野的瞳孔骤然收缩。

三百个培养舱内的潇故深克隆体同时转头,机械右眼闪烁着完全同步的金色流光。他们的嘴唇开合,发出完全一致的电子混响:

“你确定要杀死我吗,谢安野?”

真正的潇故深突然暴起,机械手指掐住谢安野的喉咙,力道却控制在刚好不会窒息的临界点。他的左眼还保留着人类的光泽,右眼却已经完全被数据流占据:“每一个我都会记得你手指的温度......”

宋寒严的狙击手在耳机里急促请示:“目标已锁定,请指示——”

谢安野的指尖划过潇故深锁骨下的旧伤疤,突然发力将针剂刺入他的颈动脉:“睡吧,疯子。”

当潇故深在束缚椅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机械右眼被替换成了普通义眼。

谢安野坐在监控台前,屏幕上显示着三百个陷入休眠的克隆体。

“陆然文留下的礼物。”谢安野转动着手中的神经抑制器,“他说你的意识才是最好的病毒载体。”

潇故深尝试挣脱束缚带,却发现每条肌肉都被精准计算过力度:“所以现在......我成了你的新囚笼?”

谢安野将一枚新的戒指套进他手指,内圈刻着两行小字:

「囚徒编号001」

「典狱长:谢安野」

三个月后,宋寒严站在STilY废墟改建的控制中心里。

全息投影显示全球范围内的意识载体正在逐个失效。屏幕角落的小窗口里,谢安野正在给潇故深戴上特制的颈环——那既是监控装置,也是反向神经链接的接收器。

“游戏结束?”宋寒严问。

潇故深的声音突然从所有扬声器里传出,带着熟悉的戏谑:“不,亲爱的秘书先生......”

镜头拉远,显示谢安野的太阳穴上也贴着相同的电极片。

“......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谢安野的指尖擦过颈环边缘的暗扣,金属表面倒映出潇故深微微扬起的嘴角。

“这玩意会让我脑死亡吗?”潇故深仰起头,喉结擦过谢安野的虎口。

“看心情。”谢安野按下启动键,颈环内侧的纳米针头刺入潇故深的脊髓,“陆然文设计的双向神经锁——我痛你也会痛。”

潇故深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到监控屏幕前。全球地图上数百个红点正在熄灭,唯独南美某处闪烁着危险的金色光斑。

“漏了一个。”潇故深的呼吸喷在谢安野耳后,“猜猜是谁的克隆体在等你?”

宋寒严将婚礼请柬扔进焚化炉时,袖口的机械手环正播放着加密影像——

潇故深的克隆体站在里约教堂,脚下躺着十二具被拧断脖子的保镖。他擦拭着染血的戒指,对镜头微笑:“来抢婚吗,典狱长先生?”

谢安野的子弹穿透全息投影,转身将宋寒严按在数据终端前:“启动天网协议。”

“你确定?”宋寒严的义眼闪过红光,“这会连他的原生神经一起烧毁。”

玻璃窗外,暴雨中的霓虹灯牌突然全部变成血红色。

当谢安野踹开教堂大门时,唱诗班正在用机械声线吟诵:

“凡囚禁的必被囚禁......”

克隆体潇故深站在圣坛前,西装口袋里插着枯萎的洋桔梗。他的右眼完好如初,左眼却变成了谢安野熟悉的金色。

“惊喜吗?”他张开双臂,“这次换我当典狱长。”

谢安野的子弹精准命中他眉心,尸体倒下时颈环数据同步闪烁——全球最后一个红点熄灭了。

真正的潇故深在三千公里外的安全屋里猛然惊醒,后颈的烙印灼烧般发烫。监控屏幕自动开启,显示出一行跳动的小字:

「找到你了,囚徒001」

宋寒严删除了天网协议的最后备份。

焚化炉里,两枚染血的戒指逐渐融化。窗外的暴雨停了,新的霓虹灯牌亮起——

「本世纪最伟大的神经机械展览明日开幕」

海报上是潇故深放大的右眼特写,虹膜里藏着一串二进制密码。谢安野站在巨幅海报下,将解码器按在脉搏处。

耳机里传来久违的电子混响:“这次......换你戴颈环了。”

谢安野穿过展览馆的量子加密门禁,指腹在虹膜扫描仪上停留半秒——系统显示“认证通过:特级研究员潇故深”。

全息投影在他面前展开,三百个潇故深的意识碎片悬浮在玻璃柱中,每个都在对他微笑。真正的潇故深坐在中央控制台前,手指间缠绕着两条金属颈环。

“欢迎参加我的复活仪式。”他扔过来一副镣铐,“选一个吧——是锁住我,还是......”

谢安野接住镣铐的瞬间,所有投影突然变成他自己的脸。

“......成为我?”

宋寒严的机械义眼捕捉到异常数据流时,谢安野已经接入意识网络72小时。

监控画面里,两个潇故深正在虚拟牢房中下棋。左边的突然捏碎皇后棋子:“你故意让谢安野找到这里。”

右边的潇故深舔掉指尖渗出的血:“不然怎么骗他自愿链接神经网?”

屏幕突然雪花纷飞,真正的谢安野从宋寒严身后走出,枪口顶住他后心:“关闭所有出口。”

潇故深在现实世界苏醒时,发现颈环正锁在谢安野脖子上。

“惊喜。”谢安野拽动锁链,将他扯到监控屏前,“你制造的意识牢笼......”

屏幕上显示全球所有克隆体同时睁眼,每双瞳孔里都映出谢安野的虹膜纹路。

“......现在关的是你自己。”

潇故深突然大笑,染血的手捧住谢安野的脸:“终于学会我的手段了?”

玻璃幕墙外,宋寒严按下总控键。所有培养舱开始注入红色药剂,而他的机械手环正播放着贺驾生前最后一段录音:“......记住,活下来的才是赢家。”

三个月后的新闻发布会,宋寒严展示着“神经永生”技术成果。记者提问为何首席科学家从未露面,他微笑着切换幻灯片——

实验室里,谢安野的牙齿陷入潇故深肩膀,两人手腕上的监控环闪烁着相同频率的红光。潇故深按住他后颈新植入的芯片接口,在痛呼声中低笑:

“现在我们都成了......”

镜头突然转向墙壁,那里钉着两副锈蚀的镣铐,锁链交织成DNA螺旋的形状。

字幕浮现:

「人类意识囚笼计划·第1015号实验体·状态:稳定共生」

谢安野在数据洪流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意识空间里。

脚下是无数交错的锁链,每一条都连接着漂浮的记忆碎片——有潇故深被囚禁的第五年冬天,有宋寒严在贺驾尸体前点烟的画面,甚至还有陆然文被改造前的最后微笑。

“喜欢我的新作品吗?”

潇故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谢安野转身,看见三百个潇故深的投影站在不同记忆碎片里,每个都戴着不同编号的颈环。

最中央的潇故深举起双手,腕间是谢安野亲手铐上的镣铐:“欢迎来到意识的终极牢笼——这里的时间、生死、爱恨......”

他忽然贴近谢安野耳畔,呼吸灼热:“......都由我定义。”

现实世界开始崩坏。

宋寒严看着监控屏幕里,实验室的墙壁正逐渐数据化。谢安野的实体在消失,而潇故深的克隆体一个接一个睁开眼睛,瞳孔里跳动着相同的金色代码。

“启动熔断程序!”宋寒严对技术人员吼道。

“不行......”技术员颤抖着指向主控台,“系统在反向入侵我们!”

屏幕突然切换成谢安野的特写,他的嘴角渗出鲜血,却带着胜利的笑意:“告诉潇故深......”

所有扬声器爆发出尖锐的电子音,谢安野的声音与潇故深的混在一起:

“......锁链的另一端......”

“......永远在他脖子上。”

潇故深在意识深渊里下坠。

他看见谢安野站在记忆宫殿的尽头,手里握着最初那枚刻着日期的戒指。无数数据锁链从戒指里伸出,缠绕住他的四肢。

“你算计我?”潇故深挣扎着,却发现每条锁链都连接着自己的神经接口。

谢安野将戒指戴回他手指:“不,是给你真正的自由。”

宫殿突然坍塌,两人坠入一片猩红的数据海。潇故深在灭顶的瞬间看清——那些红色是谢安野的神经记忆,每一滴都刻着他的名字。

三个月后,宋寒严打开保险柜里的密封芯片。全息投影展开,显示出一个不断变化的数字牢笼。

潇故深和谢安野的意识体正在下棋,棋盘是缩小版的记忆宫殿。每当潇故深移动棋子,谢安野的颈环就亮起蓝光;而谢安野每走一步,潇故深手腕的镣铐就收紧一分。

“第1015局平手。”宋寒严关闭投影,转头对实验室里的克隆体们说,“准备‘双生子’计划。”

克隆体们同步微笑,右眼闪过金光:“遵命,典狱长先生。”

新世界的霓虹灯下,两个戴着同款戒指的男人擦肩而过。

高个子的右眼在阴影处泛起机械金光,矮个子的后颈有芯片的蓝光一闪而逝。他们背对背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内圈浮现新的刻字:

「囚徒编号∞」

「典狱长:彼此」

宋寒严的机械义眼在暗巷里闪烁红光,他盯着全息投影中不断重组的数据流——谢安野和潇故深的意识体正在量子层面厮杀,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新的记忆残片。

“启动‘幽灵协议’。”他对着通讯器低语,袖口的机械手环展开成微型控制台,“把他们的意识碎片植入所有克隆体。”

三百个培养舱同时开启,潇故深的克隆体们集体坐起。而实验室最深处的黑色培养舱里,谢安野的克隆体睁开了眼睛,左眼瞳孔里跳动着与潇故深完全一致的金色代码。

暴雨中的教堂尖顶,两个身影在十字架上缠斗。

“你篡改了我的意识编码!”潇故深掐着谢安野的喉咙,机械右眼疯狂闪烁。

谢安野的匕首刺入他锁骨下的芯片接口,鲜血顺着刀刃滴在潇故深的唇上:“不,我只是让你永远记得......”

闪电劈落的瞬间,所有克隆体同步仰头,发出非人的尖啸。他们的皮肤下浮现出相同的纹身——

「1015」

宋寒严站在燃烧的数据中心里,看着主控台上跳动的倒计时。

“真是完美的实验成果。”他抚摸着最新一批克隆体的培养舱,突然被身后伸来的手贯穿胸膛。

潇故深和谢安野的声音同时在他耳畔响起:“你忘了......”

宋寒严低头看着胸口冒出的机械触须——那是最初代纳米机器人的原型,源自言殊知当年植入他体内的种子。

“......真正的囚徒......”

爆炸吞没一切的瞬间,全球所有显示屏亮起相同的画面:

潇故深将谢安野压在新世界的监控屏前,咬着他的耳垂低笑:“......永远是你。”

谢安野的意识在混沌中苏醒,发现自己漂浮在无边无际的量子海洋里。

无数潇故深的数据碎片像鲨鱼般游弋,每个碎片都带着不同的记忆——五年前囚室里的初遇,冰岛基地的生死对峙,暴雨夜教堂里的血腥婚礼......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

真正的潇故深从数据漩涡中现身,机械右眼已变成纯粹的金色光团。他伸手触碰谢安野的胸口,指尖穿透皮肤直接抓住跳动的神经光缆:“现在,让我们真正合二为一。”

谢安野突然反扣住他的手腕,嘴角渗出数据态的鲜血:“你确定......”

所有潇故深的数据碎片突然僵直,它们的金色瞳孔里同时映出谢安野左眼亮起的猩红代码——那是陆然文临终前植入的终极病毒。

现实世界开始大规模崩坏。

宋寒严的机械义眼炸裂,鲜血中爬出纳米级的银色小虫——它们组成言殊知最后的面容,又迅速被红色病毒吞噬。全球的潇故深克隆体集体跪地,皮肤下浮现出谢安野的神经纹路。

在量子层面,两个意识体正在上演最残酷的华尔兹。

潇故深每吞噬谢安野的一段记忆,就有对应的克隆体自燃;谢安野每改写一行潇故深的代码,就有数据监狱的牢门永久关闭。

“你杀不死我,”潇故深在数据风暴中大笑,“我早已成为规则本身!”

谢安野扯开自己的数据表皮,露出底层最原始的1015编码:“那就改变规则。”

当宋寒严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坐在熟悉的办公室里。

监控屏幕显示日期是五年前——谢安野刚捕获潇故深的那天。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玻璃窗外阳光正好。

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左眼——完好的血肉之躯。

“很逼真,不是吗?”

潇故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寒严转身,看见两个身影并肩而立:

谢安野的颈环闪着蓝光,潇故深的镣铐哗啦作响。

“欢迎来到......”

两人同时伸手按住宋寒严的肩膀,将他推入突然出现的深渊:

“......最完美的囚笼。”

新纪元第七年,考古队在南极冰层下发现巨型量子计算机。

主控台上刻着两行小字:

「当观察者出现时,请打开第1015号记忆匣」

匣子里是段全息影像——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数据海中沉浮,他们的锁链缠绕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每当考古队员移动视角,就能听到不同的对话:

版本A:

“认输吗?”

“除非宇宙热寂。”

版本B:

“疼吗?”

“你咬轻点就知道了。”

版本C:

“他们来了。”

“正好需要新的观察者。”

夜色如墨,雨水冲刷着霓虹灯下的街道。

宋寒严站在巷口,机械义眼扫描着墙角的血迹。血迹延伸至黑暗深处,像一条引路的红线。他缓步向前,指尖轻抚袖口的暗刃,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你迟到了。”

贺驾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宋寒严抬眼,一道修长的身影倚靠在废弃的自动贩卖机旁。他西装笔挺,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落在宋寒严身上,像是审视,又像是等待已久的猎人。

宋寒严神色未变,只是微微抬眸:“情报呢?”

贺驾轻笑,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无法后退:“急什么?”

他的拇指摩挲着宋寒严颈侧的皮肤,声音压得更低:“先说说,最近为什么总躲着我?”

宋寒严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并未挣脱:“工作忙。”

“撒谎。”贺驾的呼吸近在咫尺,“你最近见了潇故深三次,却一次都没向我汇报。”

空气凝滞了一瞬。

宋寒严的指尖无声地抵上贺驾的腰侧,袖刃微微出鞘:“所以,今晚是审讯?”

贺驾低笑,突然松开他,后退半步:“不,是交易。”

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枚芯片,在指间翻转:“潇故深的神经锁密钥,换你今晚的诚实。”

宋寒严的瞳孔微缩。

“怎么?”贺驾挑眉,“不敢接?”

宋寒严沉默两秒,伸手去拿——

贺驾却骤然收手,顺势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墙上。芯片抵在他的唇边,贺驾的嗓音沉哑:“用嘴接。”

雨声渐大,巷子深处的阴影里,无人察觉的监控探头微微转动,红光一闪而逝。

实验室里,陆然文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言殊知的意识碎片仍在试图重组,哪怕已经被分解成最基础的代码,那些数据仍像有生命一般,不断尝试突破防火墙。

“真是顽固。”他低语,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身后的门无声滑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入。

“还没睡?”

陆然文头也不回:“你不也没睡。”

言殊知——或者说,他的某个意识载体——靠在桌边,伸手拨弄着全息投影中的数据模块。他的动作轻佻,像在把玩一件玩具。

“你明明可以彻底销毁我。”他轻笑,“为什么留了一线?”

陆然文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科学家的好奇心。”

言殊知低笑,指尖划过他的后颈,在植入接口处轻轻一按:“还是说……你舍不得?”

陆然文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别太高估自己。”

言殊知任由他钳制,只是微微倾身,呼吸拂过他的耳廓:“那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数据流剧烈波动。陆然文皱眉,甩开他的手,转身去调试系统。

言殊知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

“我们之间的游戏……”他轻声说,“还远未结束。”

宋寒严推开安全屋的门时,潇故深正坐在沙发上擦拭一把匕首。

“贺驾起疑了。”宋寒严径直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潇故深头也不抬:“意料之中。”

“他给了我密钥。”宋寒严将芯片丢在桌上,“条件是监视你。”

潇故深终于抬眼,金色的机械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妖异:“你打算怎么做?”

宋寒严抿了一口酒,嗓音平静:“你觉得呢?”

两人对视一瞬,空气凝滞。

最终,潇故深低笑,将匕首插回鞘中:“告诉贺驾,我最近在查言殊知的残党。”

宋寒严挑眉:“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潇故深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拿走他的酒杯,就着他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顺便告诉他……”

他的嗓音压低,带着危险的意味:

“你和我上床了。”

宋寒严的指尖微微一顿。

潇故深笑着将酒杯塞回他手里:“这样他才会信你。”

窗外,雨势渐猛。玻璃映出两人的身影,一触即分。

贺驾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

身后的门被推开,宋寒严走了进来。

“汇报?”贺驾头也不回。

宋寒严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潇故深在查言殊知的残党,最近频繁接触陆然文。”

贺驾转身,目光落在他颈侧的一抹红痕上,眼神微暗:“还有呢?”

宋寒严神色不变:“他试图策反我。”

“哦?”贺驾缓步走近,指尖抚上他的颈侧,“怎么策反的?”

宋寒严抬眸,直视他的眼睛:“用你最擅长的方式。”

贺驾低笑,突然掐住他的下巴:“你让他碰你了?”

宋寒严的唇角微微勾起:“你猜?”

空气凝固了一瞬。

最终,贺驾松开手,转身走向酒柜:“下次见他,带上这个。”

他抛来一枚微型监听器。

宋寒严接住,指尖微微收紧:“遵命,老大。”

他转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贺驾的酒杯在掌心碎裂。

深夜,陆然文的实验室警报骤响。

他猛地起身,看向屏幕——言殊知的意识碎片正在疯狂重组,哪怕已经被分解成最基础的代码,那些数据仍像有生命一般,不断尝试突破防火墙。

“真是顽固。”他低语,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身后的门无声滑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入。

“需要帮忙吗?”

陆然文回头,看见潇故深倚在门边,金色的机械瞳在黑暗中闪烁。

“你做了什么?”陆然文冷声问。

潇故深微笑:“只是加速了进程。”

屏幕上的数据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金色光点,最终凝聚成一行字:

「游戏继续」

陆然文的呼吸微滞。

言殊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戏谑的低语:

“亲爱的陆医生……”

“这次,你还能关住我吗?”

雨水顺着废弃教堂的彩窗缝隙渗入,在石砖地上蜿蜒成血丝般的痕迹。宋寒严的皮鞋踩过水洼,袖中暗刃无声滑出半寸。

“你果然来了。”

贺驾的声音从忏悔室传出。宋寒严推开门,看见他正把玩着一把老式左轮手枪,弹巢里只剩一发子弹。

“俄罗斯轮盘赌?”宋寒严挑眉,“真老套。”

贺驾低笑,将枪推过木桌:“赢家通吃,输家回答一个问题。”

宋寒严毫不犹豫地拿起枪,对准自己太阳穴扣下扳机——

空响。

贺驾的瞳孔微缩。宋寒严把枪滑回去:“该你了。”

第二声空响。第三声。第四声。

枪第五次回到宋寒严手中时,他突然调转枪口对准贺驾:“其实弹巢是满的。”

砰!

子弹擦着贺驾耳际钉入十字架。宋寒严俯身,呼吸喷在他渗血的耳垂:“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三年前码头爆炸案,是不是你策划的?”

贺驾的喉结滚动,鲜血顺着耳廓滴落在神父袍上:“是又如何?”他突然抓住宋寒严的手腕,将枪口按向自己心脏,“有本事就扣扳机。”

宋寒严的指尖在扳机上悬停。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彩窗,在贺驾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破碎的圣像画。

“不敢?”贺驾轻笑,另一只手抚上宋寒严后颈的烙印,“就像当年不敢阻止我一样。”

宋寒严猛地撤枪,却被贺驾反剪双手按在忏悔室的铁栅栏上。冰冷的金属硌着他的肋骨,贺驾的呼吸烫得惊人:“你以为潇故深真的信你?他不过是把你当棋子。”

“至少他不会用炸弹炸死三十七个无辜者。”宋寒严的声音发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某种压抑多年的怒火终于破堤。

贺驾突然咬住他的后颈,在烙印上留下齿痕:“那些人里有STilY的卧底,包括你那个刚怀孕的姐姐。”

宋寒严的动作瞬间僵住。

“她在码头仓库当记账员,”贺驾的声音贴着他的脊椎下滑,“你以为潇故深为什么偏偏选在那天交易?”

忏悔室的门被一脚踹开。潇故深站在月光里,金色机械瞳在暗处格外刺眼:“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

贺驾突然将宋寒严拽到身前,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让你的人退后。”

潇故深身后的阴影里走出六个黑衣人,每人手里都握着神经抑制器。他摊开手:“我只是来送贺先生一份礼物。”

一个金属托盘被推进来,上面放着枚跳动的机械心脏,表面刻着STilY的标志。

“你当年移植的人工心脏,”潇故深微笑,“用的是我实验失败的残次品。”

贺驾的脸色骤变。宋寒严趁机挣脱,袖刃划破贺驾手腕——枪声与金属落地声同时响起。

当谢安野带着人赶到时,只看到宋寒严跪在血泊里,指尖捏着半枚染血的十字架项链。贺驾的尸体倒在忏悔室中央,胸口的机械心脏还在徒劳地跳动,每跳一下就喷出一点银色液体。

“他说的是真的吗?”宋寒严抬头,眼底没有焦点,“我姐姐……”

潇故深蹲下身,用手帕擦去他指缝的血:“码头爆炸前半小时,她已经被转移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现在在新西兰养羊。”

照片上的女人抱着个金发孩子,笑得眉眼弯弯。宋寒严的指腹抚过照片边缘,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就有了眼泪。

谢安野的目光扫过贺驾的尸体,最终落在潇故深手腕的新伤口上:“你的克隆体在南美发动了三次袭击。”

“只是热身。”潇故深站起身,金色瞳孔在晨光中流转,“言殊知的意识碎片还在增殖,尤其是在……”他突然凑近谢安野耳边,“……你的潜意识里。”

谢安野的手瞬间摸向腰间的枪,却被潇故深按住。对方的掌心带着金属的凉意:“别紧张,典狱长。我已经把抑制程序藏在你常用的钢笔里了。”

三个月后,新西兰牧场的木屋外,宋寒严看着姐姐逗孩子的背影,机械手环突然震动。

加密频道传来潇故深的声音:“贺驾的遗产里有份名单,STilY最后的研究员都在瑞士。”

宋寒严转身望向雪山的方向:“你想怎么做?”

“你姐姐的新身份需要保护,”潇故深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而谢安野……正在追踪我的最后一个克隆体。”

木屋的门被推开,女人抱着孩子出来:“小寒,进来喝杯热可可吧?”

宋寒严挂断通讯,微笑着走过去。阳光落在孩子的金发上,像撒了把碎金。他没看到手环屏幕上闪过的最后一行字:【小心谢安野的左眼】。

瑞士阿尔卑斯山的研究所里,谢安野盯着全息投影中的大脑模型——那是言殊知原始意识的三维重构图。模型的前额叶有块深色区域,与潇故深机械眼的神经波形完全吻合。

“找到了。”他低语,指尖在控制台上敲击,调出隐藏文件夹。

文件夹里只有段视频:五年前的实验室,年轻的谢安野举着枪对准言殊知,而潇故深被绑在手术台上,右眼正在被植入芯片。

“你选他当载体,就是因为他和我有相同的基因序列?”谢安野的声音在视频里发颤。

言殊知的笑声像玻璃摩擦:“不,是因为他能承受你的意识碎片。”

谢安野猛地关闭视频,左眼传来尖锐的刺痛。镜子里,他的虹膜边缘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和潇故深如出一辙。

研究所的警报突然响起。谢安野抓起枪冲出去,走廊里的警卫已经倒在地上,脖颈处有细密的针孔。

最深处的实验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潇故深的笑声:“你果然还是找到这里了。”

谢安野踹开门,看到潇故深正站在培养舱前,舱里漂浮着个与谢安野长得一模一样的克隆体,左眼是醒目的金色。

“言殊知的终极计划,”潇故深转过身,手里把玩着枚注射器,“让我们的意识在同一个身体里融合。”

谢安野的枪口对准培养舱:“你早就知道。”

“当然,”潇故深的笑容里带着疯狂,“毕竟我是最了解你的‘失败品’。”他突然将注射器刺入自己的颈动脉,“现在,游戏进入最后阶段。”

培养舱的液体开始沸腾,克隆体的眼睛猛然睁开——那是双属于言殊知的、带着戏谑的瞳孔。谢安野的左眼剧痛难忍,视线里的潇故深逐渐与克隆体重叠。

“看到了吗?”言殊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们本就是一体两面。”

谢安野扣动扳机,子弹击碎培养舱的瞬间,潇故深扑过来按住他的左眼。刺骨的凉意从对方掌心传来,那些疯狂增殖的金色纹路正在消退。

“用你的痛苦……压制他……”潇故深的声音模糊,金色液体从他眼角涌出,“记住……1015……”

当宋寒严带着人赶到时,实验室里只剩谢安野一个人。培养舱碎成一地玻璃,潇故深的尸体不见了,只有枚戒指留在血泊里——内圈刻着的日期被新鲜的血迹覆盖。

谢安野的左眼缠着绷带,手里捏着那支潇故深送的钢笔。他看着宋寒严:“启动‘净化协议’。”

宋寒严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那会清除所有与言殊知相关的意识碎片,包括……”

“包括我记忆里的潇故深。”谢安野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执行命令。”

净化程序启动的瞬间,全球所有与STilY相关的数据库同时崩溃。谢安野站在阿尔卑斯山的雪地里,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记忆里剥离,像被风雪卷走的灰烬。

一年后,谢安野成为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别顾问,专门处理神经机械犯罪。他的办公桌上放着枚没有日期的戒指,和一支用旧了的钢笔。

新助理敲门进来:“谢顾问,南美有宗案子……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用神经干扰器抢劫了三家银行,监控拍到他右眼有金色反光。”

谢安野的手指摩挲着戒指,突然笑了。

机场的广播在催促最后登机的乘客。潇故深摘下墨镜,露出完好无损的左眼和闪着金光的右眼。他看着手机上谢安野的航班信息,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

“游戏重启,典狱长。”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的座位后方,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潇故深回头,看到谢安野坐在那里,手里转着那支钢笔,左眼的虹膜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色。

“需要我帮你戴上颈环吗?”谢安野微笑着问。

万米高空的云层之上,两只握着钢笔的手在桌下交握,金属的凉意与皮肤的温度交织,像一场永不停歇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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