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冷又黑,这栋别墅又没有地下室,实在无处可逃,陆屿朝只好把自己锁进了隔壁的房间。
两种可能,林渊领情,看完视频后更兴奋了,并且对着视频里的人发泄了一番。
至于另一种可能……
不得不说这木制别墅的隔音是真差,林渊在隔壁发怒的动静,他听的一清二楚。
“夫人,请您先出来一下。”
“别敲了。”
陆屿朝直接道,“你们转告林渊,我已经决定在这间房间里度过我的后半生了。让他以后多保重。”
安静了几秒,林渊脚步声和咆哮声同时从门外传来:“陆屿朝,你给我出来!”
“……”
他竟然亲自过来抓了,不知道穿裤子了没有?
“别费劲儿了。”
陆屿朝咬紧牙关,说:“现在不是在家,你要是敢把门拆了,我就把你发网上说你破坏民宿!”
林渊没再说话,站在门外比了两个手势。
四个保镖接到手势命令后立刻悄悄地摸下了楼,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爬上了陆屿朝所在客房的窗户,直接把陆屿朝堵在了里面。
“卧槽,你们这是犯规!!”
房门被打开,穿着睡袍的林渊缓缓走了进来,陆屿朝被他们几个人围在中间,大喊道:“你们以多欺少!你们五个人,我就一个!凭什么!有本事你自己从窗外爬呀!”
林渊冷笑一声,“我要是爬了你怎么办?任我摆布?”
他那么惜命,又是个大少爷身子,陆屿朝就说:“你爬,我不跑,你可以让他们在这守着我。这是三楼,我不信你能爬上来。”
“好,你等着。”
林渊说完转身就下了楼。
听着林渊穿鞋,开门,出门的动静,陆屿朝趁几个保镖没反应过来,抢了两个对讲机,转身就跑。
他慌不择路,直接溜进了走廊另一头的另一间卧室,并将门窗全部反锁。
有机会能跑,那谁不跑谁是傻子。
“你们不必告诉我他在哪间房。”
几分钟后,林渊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我自己找。”
“林总,您接一下外套,山里寒气重,您怎么……”
“说了不用。”
林渊仰起头,喊了句:“陆屿朝,我知道你能听见。你可藏好了,最好别被我抓到。”
听着远处主卧方向传来的动静,陆屿朝却没觉得有多害怕,一股迷茫感忽然席卷了他的大脑。
有必要……跟林渊闹这种地步么?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外面温度零下,林渊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睡袍,还赤手空拳的……只要好好跟他表达接受不了被捅屁屁,林渊应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啊,林总,您的胳膊流血了!”
隔壁屋传来保镖的哀嚎,“他不在这屋,您别拆窗户了!我们帮您开!”
陆屿朝蜷缩成了一团。
怎么办,要不算了吧?在山上的日子还长,闹得太难看,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况且……他们现在也不是内讧的时候,暗处还有仇家在盯着他们。
林渊好像真的很生气。如果因为一时心软,他来强的,这深山老林里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可是……这和平时在家似乎也没太大区别,之前林渊也不是没有生气过,自己的屁屁目前也还好好的。
听着窗户下面传来的动静,还有时不时踩空往下滑的声音,每一下都令陆屿朝觉得心惊胆战。
林渊摸到了窗边,发现这里的窗户都锁死了,基本也能够确定了,陆屿朝就在这间屋子里。
还没等他砸玻璃,陆屿朝竟然主动打开了窗子。
“抓住我。”
陆屿朝向他伸出了一只手,“我拉你进来。”
林渊:“……?”
林渊:“你有那么好心?这次又准备怎么害我?”
“不进来是吧?”陆屿朝皱起眉,“那你冻死在外面算了。”
林渊稍稍松了口气,抓住陆屿朝的手,爬进了屋。
他浑身冰冷,手上和胳膊肘处都是鲜血和玻璃碴子。
陆屿朝心里很不是滋味,沉默了许久——就算再不喜欢,这也确实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林渊垂眸看着他,“再在外面多待几分钟我身上就该结冰了。都这样了你也不愿意过来抱抱我,是么?”
“不是的,你想多了。”
陆屿朝走过去,一把抱住他,“对不起,是我闹过头了。”
“林渊,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虽然理解不了,但毕竟都是男人,光是靠眼睛看我也能想象……但是,说实话,你这样我也确实越来越害怕你了。”
林渊站着没动。
陆屿朝这人有个很有意思的点,他说他害怕,林渊绝对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但,这种害怕丝毫不影响他跟自己耍小心思。
而且,陆屿朝这个人很容易蹬鼻子上脸,只要一有机会他就该开始了,最后导致雪球越滚越大。
但同居三年,林渊并不讨厌他这样。
感受着两人之间的体温变化,陆屿朝还在继续坦白道:“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是个直男……这换谁都会觉得害怕的吧?这种害怕不是说你给了多少钱,就能安抚的。”
林渊叹了口气,“知道你害怕,我也没想着要跟你做到最后一步。”
“真的么?”
陆屿朝仰起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我怎么感觉,刚才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我一直都这样。但我的自制力很好。”林渊低声道。
他这么一说,陆屿朝更愧疚了,为了掩饰只好对着门外喊道:“保镖呢?被子呢?你们老板都冻僵了,门锁我刚才就已经打开了,还不进来?!”
躲门外偷听上瘾了?
下一秒屋门便被推开了。
几个人将扛过来的厚被子展开,正准备把林渊卷进被子里,陆屿朝却说:“这被子又不会自己发热,你们得把我也一起卷进去。”
保镖们一脸啧啧啧地看向林渊,后者把脸转到一旁,高冷道:“你们看我干嘛?就按他说的办吧,这样体温恢复的快。”
被子卷好了,陆屿朝被一条冰凉的胳膊悄摸地缠住了腰,双脚很快就离开了地面。
“走,回屋喝杯热茶。弄坏的窗子,明天天亮了麻烦你们修一下,这个月奖金加倍。”
林渊这样说着,胳膊夹着陆屿朝,大步流星地将他带回了房间。
“在我行李箱侧面,有一副牌。”
手和胳膊肘处的伤口处理好后,林渊抱着茶杯,眼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流血了,浑身发冷,不能离开被窝。你帮我拿。”
“行吧。”
陆屿朝心说,他想的还挺周到,这山里的信号时好时坏,波动很大,睡前想玩玩手机也很容易被这破网搞得心态炸裂。但要是能打打牌,晚上也就没那么无聊了。
这副牌比平时玩的那种扑克牌小一半,牌盒是纯色的,上面只有两个字:XX。
陆屿朝也没细想,直接问他:“我们玩点什么比较好?今天都听你的吧。”
毕竟话都放出去了。
林渊拆了牌盒,将那副方块大的牌放在手里熟练地洗了洗,而后将牌在床上一把铺开,说道:“你抽十张,我抽十张。”
“这是什么玩法?我完全不……记得。”
陆屿朝说着,还是选择抽了牌,第一张牌是张功能牌,上面写着:与对方随机交换一张牌。
“我抽到功能牌了。”陆屿朝像是捂宝贝一样,笑嘻嘻地将那张功能牌捂在胸口,“不需要告诉你是什么牌吧?”
林渊浅浅地笑了一下,“不需要。继续抽,这可是你以前最喜欢的——”
情趣卡牌之一。
这次,陆屿朝为了图省事,直接从里面选了九张牌。等翻开牌面的那一刻,陆屿朝傻了眼。
【用舌头在对方的嘴唇上写下你的名字】
【含一口果冻,吮-吸对方的手指】
……
……
“卧槽!”
陆屿朝像是被烫到了手,一把将手里的牌全部丢飞,“这这这!这什么玩意啊,不堪入目!成何体统!!”
林渊眼疾手快,一秒将摊在床上的那堆牌给扫了起来,微笑道:“好险,差点让你把牌又混回去了。现在该我了,我也抽十张——”
“停!等一下!”陆屿朝瞬间急了,“你刚刚还说,没想着跟我……那样。”
“别怕。”
林渊抽了十张牌,将剩下的牌全部装回了牌盒,“这副牌只是**,不会让我们做到最后的。想玩更狂野的牌,家里情趣3号房的抽屉里还有好几副。现在把你刚刚抽到的牌收好,万一丢一张,等到时候退租了……”
陆屿朝绝望地闭了一下眼,极其抗拒地将刚刚丢出去的那十张牌一张一张地捡了回来。
他刚刚抽到的十张牌确实……只是**和撩拨,尺度很大,但也确实没有哪一张牌说需要两个人做。
“嚯,我抽牌的不错,有你以前最喜欢的,也有我喜欢的。”
“说吧,你想怎么玩,一次全出?”陆屿朝瘫着脸问道。
“每天晚上我们各出一次牌,功能牌不算次数,如果你的功能牌用掉了,那就再从牌盒里抽一张牌。10天后,我们再抽剩下的牌。”
林渊晃了晃自己受了伤的手臂,“刚刚你亲口答应的,任我摆布。”
所以,这些牌不能算是对陆屿朝重新回去当演员的惩罚。
陆屿朝琢磨了一阵儿,一天一张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比如他手里就有一张牌,要求是拍一段两人湿吻的视频。之前也湿吻过一次,这目前算是在陆屿朝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只是不知道林渊那边都抽到了什么牌。
林渊:“你先?”
陆屿朝捏着那张要湿吻的牌犹豫了片刻,随后道:“要不还是你先吧。”
“那我可要开始了。”
林渊将一张牌摊开放在了床上,上面写着:
【本回合指定对方出两张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