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巴太进屋才发现老爸苏力坦不在,给他新买的手机他也没有带上。巴太无奈地摇摇头,给文秀到了杯水,招呼她随意坐。
“今天晚上就在我家吃吧,我给你做手抓羊肉。趁着天还没黑,打电话让婶子和奶奶一起过来吃吧,别让婶子做饭了,可以省一顿水,冬天打水太辛苦了。”
文秀开心地笑了笑:“那我就先替张大侠女士谢谢你了哈。”于是开心地给老妈去打了电话。
张凤侠听说苏力坦不在,脑瓜子一转立马识趣地说天太冷不过去了,已经给奶奶在做饭了,叫文秀替她和奶奶谢谢巴太。
巴太知道后,爽朗地说:“没事,吃完我送你回去,顺带给她们带一点过去。”
“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帮我切点皮牙子吧。手别碰眼睛,小心又变‘呜呜’了。”巴太调皮地说到。
文秀切完了洋葱,又切了些葱姜小料给巴太备好。询问巴太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么,巴太挥挥手说一会帮忙多吃点就好。
文秀漫无目的地在巴太屋里闲逛,仔细端详着墙上的老照片,有一张已经有点褪色的全家福里还有巴太去世已久的妈妈和刚去世的哥哥木拉提。巴太明显是遗传了妈妈的美貌,秀气又英俊,文秀心想。柜子上巴太的各种马术奖状、骑射奖杯,也让文秀印象深刻。
突然她走到巴太床头,看到一个CD随身听,她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心想巴太会听些什么?不由得带上耳机,按了开机键,结果大脑瞬间被一种说不出感觉地旋律给摄住了魂魄,动弹不得。
文秀被耳朵里的旋律瞬间带回到了几年前的一幅幅画面里:她一个人独自坐在窗户下写作看着大雪堆积的无言清冷;她一个人坐车去北京路上的静默低沉;她一个人在水厂楼顶看夕阳时想着海边那个少年是不是也抬头看到了今天的落日。她觉得很奇怪,好像这首歌她上辈子就听过了一样,第一次听就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和归属感。
文秀完全沉浸在音乐里,有人悄悄走近她都没有察觉。巴太从她背后轻轻环住了她,下巴放在文秀的颈窝里,脸贴着文秀的耳朵轻轻地说:“喜欢吗?”
文秀被吓了一跳,赶忙摘下耳机,发觉是巴太松了口气,赶忙说:“不好意思,我没问你就拿起来听了。”
“没事,我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能知道的。反而我希望你知道我越来越多。可以更清楚地看见我。”巴太柔情地说道。
文秀会心一笑,侧头问:“这是什么歌?谁唱的?”
“你先回答我,你喜欢吗?”
“喜欢,感觉我好想上辈子听过这首歌一样。”文秀点点头答道。
巴太拉着文秀坐下,一人戴上一只耳机,按下了回播键。
第二遍,这次文秀越来越留意旋律里那个男声的英文唱词,听起来肃穆又深情。
听完了,巴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CD盒和一个本子。盒子上写着“A RUSH OF BLOOD TO THE HEAD”。“这是第四首”巴太说。翻到背面文秀看到第四首叫“The Scientist”。
“在这几年最难过的时刻,每次都是他们陪我捱过的,因为这首歌这张专辑我甚至喜欢上了架子鼓,自己网上自学练习,我还甚至把这首歌改编成了吉他曲,都还是听不腻弹不够。今晚你把这个随身听和歌词本拿走吧,我想让你也能体会到我的喜欢。”巴太真诚地说道。
这时,屋里飘进阵阵的羊肉香气把两人都拉回到了现实。
巴太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饿了吧,走,去吃饭。”巴太拉着文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