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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守村人NPC 第6章 第 6 章

作者:发癫啊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21 15:21:15 来源:文学城

毛球也在这个过程中,被训练得越发机敏凶猛,成了大花最可靠的伙伴。

赵石头伤势很重,加上村落被毁、传承可能断绝的巨大打击,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看着黑衣人数年如一日的教导,虽然方式令人侧目,但确实是在倾囊相授,而且似乎……对大花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他心中的疑虑渐渐被一种默许所取代,至少,大花需要足够的力量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活下去。

三年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黑衣人如同她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临走之前,赵石头看见了黑衣人的脸,“你是?”

“对不起,师父,我——”

“我知道,孩子,不是你的错,好好活下去。”

赵石头那声“孩子,不是你的错,好好活下去”,如同烧红的烙铁,一直烫在赵大花心上,也烫在八岁那个刚刚失去一切、被迫踏上流浪之路的小大花灵魂深处。

而赵石头,也在那个冬天,油尽灯枯。

临终前,他拉着八岁的大花的手,看着这个已经褪去大部分稚气、眼神沉静、身手矫健的女孩,浑浊的眼里满是复杂难言的情绪。

“大花……后山……守……”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最终还是没能说完那句传承了无数代的话。他看了看趴在床边、同样沉默的毛球,又看了看窗外被风雪笼罩的后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八岁的赵大花,在石屋里沉默地坐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毛球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第二天清晨,风雪稍歇。赵大花用她那双已经布满薄茧和小伤口的手,在石屋后挖了一个坑,将赵石头埋葬。她没有立碑,只是堆起了一个小小的坟茔。

然后,她回到石屋,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只有几块风干的肉条,那把赵石头留下的祖传短刀,以及角落里那块蒙尘的、写着“山”和“守”的石板——她最终还是把它带上了,尽管她依旧不认得那是什么。

她站在石屋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三年、充满了痛苦、失去和残酷训练的地方,看了一眼远处那片死寂的界限和山下早已化为白骨的故乡。

为什么?为什么努力了二十年,跨越了看似不可能的时空界限,结果却依旧一模一样?爹娘化作了白骨,村庄成了死地,师父油尽灯枯,而自己,这个从未来归来的“救世主”,除了身上多了一道与记忆中毫无二致的、泛着黑气的伤口,什么也没能改变!

“为什么?你不是告诉我,只要我努力,我就能救他们吗?为什么还是这样?爹,娘——”

绝望的嘶吼在望崖石上回荡,却穿不透下方那片吞噬了数百条生命的死寂雾气。

赵大花双眼赤红,死死盯着雾气中那个若隐若现、与她轮廓相似的人影——那是引导她、训练她,告诉她可以改变过去的神秘存在。

雾气中的人影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音依旧带着那种非人的淡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那么天真?”

“天真?”赵大花像是被这个词刺穿了最后一点理智,积蓄了二十年的痛苦、悔恨、不甘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她双足发力,身形如离弦之箭,双手成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取人影的脖颈!“我把一切都赌上了!你告诉我这是天真?!”

人影似乎早有预料,身形不动,却如同没有重量般向后飘去,轻易避开了这含怒一击。

“赵大花,”人影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你是忘了怎么到我面前的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赵大花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双手颓然垂下。

是啊,她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她忘了那二十年非人的挣扎了吗?

八岁,牵着毛球,走出赵家坳的那个冬天,是她漫长噩梦的开端。

外面的世界,并不欢迎一个来历不明、眼神像狼一样警惕又带着死寂的孩子,和一条同样不好惹的狗。

饥饿是常态,寒冷如影随形。她做过乞丐,因为力气大不怕欺负,抢过别的乞丐的地盘,但也因为不肯向恶霸低头,被打得半死扔在雪地里,是毛球拖着她找到一处破庙,舔着她的伤口让她活了下来。

她偷过东西,最初只是为了一个能果腹的馒头,后来是为了活下去。她被打过,被追捕过,也……伤过人。她渐渐明白,赵石头和黑衣人教给她的,不仅仅是山林生存的技能,更是这个冰冷世界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力量至上。

十岁那年,她在某个城镇的阴暗角落,遇到了一个流浪的老兵痞。

那老兵痞看出她根骨奇特,力气远超常人,用一顿饱饭和一处勉强遮风挡雨的窝棚为代价,开始教她一些战场上搏杀的技巧,如何更有效率地杀人。那是比黑衣人更加直接、更加血腥的教导。她学得很快,因为不学,可能下一秒就会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巷尾。

十二岁,老兵痞死了,死在一场帮派斗殴中,临死前告诉她,想要真正活下去,要么拥有绝对的力量,要么找到强大的依靠。她选择了前者,也开始了寻找“力量”的流浪。

她去过边关,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捡拾过武器和干粮,见过最**的人性;她深入过蛮荒之地,与野兽搏杀,寻找传说中能增强气力的草药,几次九死一生;她也曾混入过一些小的宗门或者武馆,偷学粗浅的功法,但她的根基是那身蛮力和黑衣人留下的诡异战斗方式,与正统的修炼格格不入,总是很快被识破、驱逐,甚至追杀。

毛球始终陪着她,从一条小狗长成了一条凶猛忠诚的巨犬,是她黑暗中唯一的光和温暖。她们相依为命,在泥泞和血污中打滚,挣扎求存。

十五岁那年,在一个混乱的地下角斗场,为了赢得一笔足够她和毛球安稳生活一段时间的钱,她拼着重伤,打死了连续十七场的擂主。那场死斗,让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身体里潜藏的力量,似乎并不仅仅是“力气大”那么简单。也是在那个角斗场,她听说了关于“时空裂隙”、“命运长河”的模糊传说,一些强大的存在,能够窥视甚至干涉过去未来。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种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如果,如果能回到过去,是不是就能阻止那场灾难?是不是就能救下爹娘,救下赵家坳?

此后的五年,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寻找回去的方法。她变得更加沉默,更加冷酷,像一把只为某个目标而打磨的利刃。她主动接触那些游走在世界阴影里的神秘人物,接取最危险、报酬也最诡异的任务,只为了换取可能相关的只言片语或者古老物件。

她闯过凶名在外的古墓,与守护遗迹的诡异生物搏杀;她潜入过某些隐世宗门的禁地,偷阅被视为禁忌的典籍;她甚至与一些非人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存在做过交易,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比如,她左臂上那道永远无法彻底愈合、泛着黑气的伤口,就是在一次试图沟通“界限”彼端存在的仪式中留下的)。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她从那个懵懂无知的八岁孩童,变成了一个满手血腥、遍体鳞伤、内心几乎只剩下执念的“怪物”。她抛弃了名字,抛弃了柔软,抛弃了一切与“赵大花”这个身份可能相关的温情,只为了一个目标——回去。

最终,在她几乎要绝望,准备用最后一种近乎自我毁灭的禁忌之法进行尝试时,那个雾气中的人影主动找到了她。人影告诉她,她是特殊的,她的力量与后山的“根源”同源,她是唯一有可能扭转悲剧的人。人影给了她一个坐标,一个时间点,以及一种临时撕裂时空屏障的方法。

她信了,或者说,她只能选择相信。这是她二十年黑暗人生中,唯一看到的,微弱的光。

于是,她回来了。带着二十年的伤痛、磨砺和所有的希望,燃烧着自己,跨越了时空。

可结果呢?

结果就是,她亲手重复了历史!她成了那个“黑衣人”,救了人,教导了过去的自己,然后……眼睁睁看着一切再次发生,甚至可能因为她这个“变量”的介入,而使得某些细节更加清晰,痛苦更加刻骨铭心。

“我走了二十年……确实早就不应该天真……”赵大花颓然低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可是,我真的……真的想要救赵家坳啊……”

雾气中的人影沉默了片刻,周围的死寂仿佛有重量般压迫着呼吸。

“救?”人影的声音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你以为,‘救’是什么?是阻止一场灾难的发生?还是……让该发生的,以另一种形式达成?”

赵大花猛地抬头,眼中尽是血丝:“你什么意思?”

人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指向下方那片被雾气笼罩的白骨村落,又指向更远处,后山那深邃的、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界限。

“赵家坳的宿命,后山的秘密,守村人的职责……你所看到的悲剧,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你努力了二十年,改变了过程,但结果……你真的确定,你理解什么是‘结果’吗?”

人影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要融入那弥漫的雾气中。

“好好想想吧,赵大花。你拥有的力量,你经历的苦难,你跨越时空的‘奇迹’……这一切,难道仅仅是为了重复一次徒劳的拯救?还是说,有更深层的‘因’,在等待着你去发现,去……终结?”

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散在风中。

望崖石上,只剩下赵大花独自一人,站在寒冷的晨风里,左臂的伤口隐隐作痛,心中是比二十年前更加深重、更加迷茫的绝望与困惑。

她救不了过去。

那她这二十年的挣扎,算什么?

那她未来的路,又在哪里?

脚下的赵家坳,白骨森森,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似乎无法改变的悲剧。而远处的后山界限,雾气缓缓蠕动,仿佛一张巨口,等待着下一次的吞噬。

她,该何去何从?

——

“老天,我是怎么相处这么尬的东西?”

真是够了,这也太给自己加戏了吧?

自己当时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写的这种剧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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