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我怎么找到幻影移形的洛瑞,要我说,她留下的魔法痕迹我太熟悉了,只要用一个追踪咒就会发现她那在暴动边缘的魔力,多亏了我捡到的那颗珍珠。
我看着她斜倚在那个烟囱旁边,一口接一口地给自己灌酒,真想看看她的酒量有多好,没看多久她就坐不稳了,而我已经能熟练地施展幻影移形到她的身边,一把拉住她失去控制的身体。
没想到她喝的那么醉还能认出我来,但也有可能她刚才在想着我。我一边将她扛起来,一边漫无目的地想着刚才那个自负的可能,之后我打算将她带回我正打算要租下的一个住处。
这个地方在伦敦的某个角落,我相中这里部分原因是这里没什么麻瓜在住,当然这得益于我施的麻瓜驱逐咒,而那个麻瓜房东在魔法的影响下以很低的租金就答应了租约,只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我打算在霍格沃茨毕业后就完全搬进这里,其他时间我完全可以和詹姆斯一起住。
因为魔法的缘故这里始终保持着整洁,我带着洛瑞幻影移形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她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以往一直苍白的脸颊红扑扑的像化了很浓的妆,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的呼吸很重,浑身都在发烫,也有可能是着凉了——她可只是披着一件皮夹克。
我可没有照顾醉鬼的经验,本来打算就这样将洛瑞丢在沙发上让她睡一晚,只不过我放下她没多久准备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她就开始说胡话了,一会叫着亨德里克斯·坎贝尔的名字,一会喊着那个叫苏珊的麻瓜,一会又是母亲,这让我很确定她发起了高热。我并没有任何的魔药治疗她,这让我开始认真考虑让她自己睡醒会不会让她把脑子烧傻。
如果洛瑞·坎贝尔的大脑烧成了浆糊,那将是一个极大的损失。我站在一旁想了想平时洛瑞那冰冷或婉转的讽刺,实在不能忍心她这样生病下去,我决定到街角的酒吧去拿点冰给她降温。
而当我给她降温的时候,才发现她耳垂的伤口有些发炎了,这大概是她生病的原因,酒精、冷风让她着凉,而没有妥帖处理的伤口趁虚而入。
需要白鲜香精。我盯着那红的有些发白的伤口,想到了之前在家里她强行将耳环扯下来的决绝的样子,我的心口真的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情绪,觉得她真的很需要帮助,而我很想尽心尽力地帮助她。
难道这就是怜惜吗。
我最后费尽心机到破釜酒吧的前台拿了点白鲜香精,再回到洛瑞身边的时候,已经接近了破晓时分,简单处理了伤口后,给她敷上从酒吧里顺手拿到的冰,我已经累得坐在她身边合上了眼睛睡着了,我想我的确没有照顾醉鬼的经验,特别是生了病的醉鬼。
所以,洛瑞·坎贝尔,请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健康了。
没想到我醒来的时候情况已经和昨晚完全相反了。
还是带着一身酒气的洛瑞看起来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原先我杂乱的桌面已经被收拾整齐了,我睡着的地方被她塞了一个枕头,而我的身上盖着那件她披在身上的皮夹克,我眯着眼寻找她的身影,她仍然穿着单薄的裙子,但她站在壁炉边已经生好了火,正在挥舞着魔杖调节温度。
“西里斯,你醒了。”她转过身来,脸颊上还残留着昨晚的红色,让她看上去十分可爱,完全是新的感觉,之后她捏着裙摆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是光着脚的,那双高跟鞋已经被她踢到了角落,她将头发轻轻挽到耳后,露出了我昨晚简易处理的伤口,她轻轻因为白鲜香精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对我说:“谢谢你帮我。”
然后她坐在了我面前的那张桌子上,弯下腰和我对视,问道:“为什么你昨晚在家里呢?西里斯。”我看向她伸出的手掌,手心里躺着一颗圆润的粉白色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