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本无意招惹白河,偏偏又招惹上了他。现在被甘草误会,当真是骑虎难下。
解释是解释不清的,秀姐只能强笑一声,对上甘草的目光诚挚劝说:“孙小姐,一个烤红薯而已,你喜欢那是这个红薯的福气。”
甘草被秀姐的态度弄得有点懵了,这话听着总感觉很奇怪,好像说的不是红薯,而是人一样。
秀姐不会是在反讽她吧!
那不行,坚决不能让秀姐误会。
“我不喜欢吃什么烤红薯,秀姐,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再不走,万一秀姐和白河说出她昨晚倒霉摔下楼的事怎么办?
这修罗场的局面还是早溜微妙。
“孙甘草,你跑什么?饭还吃不吃了?”
“吃吃吃,谁要吃你带毒的东西?”
“有毒?”榆安安低头看向自己亲自提回来的饭菜,“不可能,我亲自拿回来的,不可能有人下毒。难道是做的时候下的?孙甘草,什么毒?”
“断头饭毒,吃了不久于人世,只有远离危险人物才能解毒,榆安安,本大爷才不跟你去采购什么祭祀品,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自己去搞你的封建迷信吧!”
“不行,你必须先跟我去采买祭祀品,办完我的事你再去办你自己的事。”
“呵呵!呸!”
“…”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厨房,榆安安去追甘草,甘草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自己房间,想把门关上,结果被榆安安硬撑开了。
“孙甘草,别任性了,我要办的这件事很重要。”
“每个搞封建迷信的人都说自己可笑的祭祀很重要,你还想祭祀山神不成?”
榆安安被说中心思,无话可说,甘草冷笑:“本大爷不管你祭祀什么,你自己去买祭祀品就是了,干嘛非要找我?榆安安,你就是抠门,想让我给你打下手出钱,我不去,我有自己重要的事做,你爱找谁找谁,没钱找你妈我爸报销,大爷不跟你玩。”
把粽子搞进队伍里,还想她听命做事,门都没有。
“出去!再不出去,我让你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甘草情急之下拿出粽子给她打造的被她命名为“刀二”的军刀对着榆安安一通比划,威胁她赶紧离开别耽误她办事。
见她死活不肯跟她去采办祭祀品,榆安安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没看清她怎么动作的,等甘草反应过来时,她的刀被抢了,右手被反拧在背后,甘草没想到榆安安真动手,颜面尽失,气疯了。
“榆安安!你敢打我!粽子…”
“别喊了,我和他事先有约定,合情合理的事他不能干预,他不会帮你的。”
榆安安竟然把粽子都收服了?甘草第一时间不敢相信,但等她抬头看见粽子站在一边纠结的样子就知道榆安安没说谎了。
“榆安安,你真是个魔鬼,你是不是威逼利诱粽子了?我要和你单挑!”
“你都落我手里了,还单挑什么?老实点,跟我去采买祭祀品!”
甘草在心里大骂榆安安神经病,竟然和当地人一样信任山神,非要她陪着去买祭祀品。
不就是买点香烛纸钱和六畜之类的东西吗?为什么非要她去。
她给钱还不成吗!
甘草着急自己要做的事,哪里有心情去和榆安安买祭祀品,屈于淫威之下,甘草提出自己可以报销,大不了给她一沓现金,榆安安都没放过她,非押着她一块去。甘草再傻也知道榆安安要采买的祭祀品可能不一般了,说不定要她出人出力,她更不愿意去了。
被强押到门口,甘草又看到门口的秀姐和白河充满同情地看着她,当然白河那张淡然平和的脸是看不出同情的,只有袖手旁观的冷漠,可甘草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折辱。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她孙甘草头不可断,血不可留,面子也不能丢!
“榆安安,我们聊聊。”
榆安安迟疑没回答,甘草扭头看向她,表情平静认真,“你现在就算押着我去,本大爷不配合,你也拿我没办法,有本事你就把我买了,看我还跟不跟你去药神山。”
榆安安表情松动,最终放开了手,“那就好好聊聊吧,我也是为了队伍好,孙甘草,你要为大局着想。”
着想个屁,甘草看着榆安安转身进了屋,冷笑一声,然后甜笑着请秀姐和白河一起进屋做个见证。
“这…不好吧,我们算起来,只是被请来的打工的…”秀姐迟疑没进。
白河就比她果断多了,只多看了甘草一眼,打量了一会儿就进屋了。
甘草不知道白河是不是怀疑什么,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好话说尽把秀姐请进屋,等秀姐一进去,她立即用力推了秀姐一把。趁着秀姐倒在榆安安身上,把坐在屋内唯一一张椅子里的榆安安压住起不了身,甘草兴奋地跑到屋外把门关上,再把锁飞快一锁,榆安安等人都被她关在屋子里出不来了。
做完这些,甘草得意地大笑三声,转身毫不犹豫地跑了。
想强逼她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没门!
甘草要去做自己的事,当然不会等着被榆安安抓,所以等榆安安被找了刘老二回来的阿七和本来就在自己房间里看守行李听到动静后出来观看情况的李勇救出来时,甘草已经没了踪影。
“算了,不管她了,我们自己去。”
榆安安又问了小李哥和小秦哥,得知两人已经回来,去上厕所后,就往楼下走。
刚到楼下,便看到门口躺着个人,正是阿七找回来的刘老二!
这时候一群人又听到外面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阿七追出去一看,回来急慌慌禀报:“大小姐,李野那辆车被秦军开走了,肯定是孙甘草叫他开车的,她八成要跑!”
榆安安倒是很淡定,看了一眼旁边无事人一样的粽子,“李野和他在,孙甘草不会跑的。刘老二被迷晕了,你们把他抬到外面秦军的皮卡车上,我们去采办祭祀品。”
说完又嘱咐了李勇一句,让他看收好大家的行李,别让人进其他人的屋子拿东西。
安排好这些,榆安安就带着阿七、秀姐、小李哥、粽子和白河准备上车去朱家采办祭祀品。
结果刚搬完小秦哥皮卡车上的东西,赵商等人就开车回来了。
看到刘老二昏迷不醒,他的两个铁哥们着急地跑到他身边质问:“你们把我二哥怎么了?”
说话的是土夫子中的老三,一个胖得连自己脚都快看不到的大胖子,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隙了,见自己二哥情况不明十分担忧。
榆安安很淡定道:“高反了,暂时晕过去了,待会儿就会醒。”
一群人齐齐侧目看着她。
这会儿高反晕过去了,当他们都眼瞎?!
可没人说什么,齐老三和另一个高大的土夫子王老大检查了刘老二的情况,发现他确实只是晕过去了,放了心。
可这人晕过去却叫不醒,分明是中了迷药,两人有心问清楚一点,但榆安安没给他们机会,告知自己要去采办祭祀品,让他们自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要再乱跑就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