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吟过生日,在冯洋的允许和控制下,众人也喝了点酒。几十号人开了几箱啤酒,这是因为有几个人实在是太能喝,而闻吟显然不是这一类人。
被大家抢着灌了几杯啤酒下肚,闻吟就晕乎乎地要倒在桌上了。要不是最后冯洋和迟寻拦着,估计今晚闻吟都没办法自己走路回房间。
冯洋在和迟寻聊天的时候,还颇觉得奇怪问道:“哎你不是也喝了挺多的,怎么看你不怎么醉啊。”
迟寻自如地笑笑,“我酒量好。”
冯洋:“你才多大啊,就这么能喝。”
迟寻:“不知道,我也没刻意去练自己的酒量。”
冯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顾自的说:“不过这种事情貌似也是看运气,有些人就是天生比较能喝。”
所以等迟寻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时,他整个人除了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头晕,基本与没喝酒的时候并无二致,神色清醒正常,脸颊两旁也没有醉人的潮红。
闻吟虽说被其他人灌了几杯,但好在后面他也没再喝,也勉强说得上是清醒。他拖拖拉拉地洗完澡,出了浴室却没往床边走去,而是出了房间门敲响了迟寻的门。
迟寻刚刚洗完就听见有人敲门,料到是闻吟,他没犹豫地让他进来。
一开门,闻吟半眯着眼往前走去,扑到迟寻的怀里,双手缠上他的腰头放在他的颈窝,无赖地乱蹭。
迟寻的肩上还搭着擦头发的毛巾,被他这么一段乱蹭,毛巾就掉在了地上。闻吟只是胡乱擦了擦头发就来找迟寻了,湿着的头发蹭得迟寻的衣服上全是水渍。
迟寻却不恼,摸上他的脖子,慢慢摩挲。
“小吟,你知道冯洋给我们俩留时间是给我们干什么的吗?”
迟寻本想着逗一逗他,看他有些醉调戏几下就放他回去睡觉,要不然明早起床就该头痛加一些难以言喻的地方痛了。
谁知闻吟平地一声惊雷,“什么?□□吗?”
迟寻没想到他吃醉了酒就这样坦诚,闷声笑了几下,手上抚摸闻吟脊背的动作也不停下,还有意无意地在腰靠着股沟的地方停顿下来,弄得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而刚刚说出那番话就耗光了闻吟所有的勇气,此刻又被迟寻手上的动作吸引去了注意,此时此刻他的脸色更加红,像是晚上没开封的红酒撒在了他的脸上,浸上一片诱人的红。真不知道是喝酒喝红的,还是被迟寻撩红的。
再开口时迟寻的嗓音已有些沙哑,他松开手放开闻吟,“好了,快去睡觉。”
闻吟有些惊讶,疑惑地叫了他一声,“哥?”
迟寻生硬地别过脸不看他,“你喝了酒,快去睡觉,否则明天要不舒服了。”
傻蛋啊,我喝酒就是因为平时不敢啊,喝酒壮人胆的道理懂不懂啊。
闻吟像是没看见他的忍耐一样,还往前去凑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我只是喝了酒,我不是不清醒。哥,我明白我在干什么。”
如果迟寻此刻是蛰伏待发的野兽,那么闻吟就是一块活生生的肉。偏偏这块肉还找死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丝毫不知道危险正悄然靠近。而迟寻除了忍着去撕裂这块肉的**,滴着口水,别无他法。
草,上次也是这样。迟寻都要怀疑他再这样忍下去就要忍出毛病来了,到时变成忍者神龟。
闻吟是不是故意的!!!
迟寻守着最后一点理智,“那也不行,什么都没有。”
......
第二天闻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头顶就响起一道声音,“醒了。”
他勉力睁开眼睛看见是迟寻,哑着嗓子回答:“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拿起床头早早放好的热水,将闻吟扶起来,“来,喝点水。”
闻吟借着他的力气半倚在床边,就着迟寻的手喝了几口热水,这下彻底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为昨晚的事感到脸红,吞吞吐吐羞臊地开口:“后面...后面有点不舒服。”
相比之下迟寻倒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嗯,你转过去给我看看。”
“啊?”
“要是肿了的话就给你上点药。”迟寻仿佛没有看见他的吃惊,一本正经地跟他解答。
闻吟乖乖地答应下来,顺从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头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迟寻盯着他的后面瞧了好半天,一边给他上药一边交代,“有点严重,以后上药我给你上。”
冰凉的药膏涂在自己难以启齿的地方上,没有了酒精的帮助,闻吟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就又变成了一只随时随地要把自己埋起来的鹌鹑。
穿好裤子,迟寻把他拉起来靠在自己的肩头。闻吟犹豫许久才说:“哥,太凶了。”
迟寻笑笑,摩挲着他的手臂,“好,那我下次温柔一点。”
“我前段时间看到一个帖子,里面是粉丝投票Turret的矿工榜单。”
迟寻:“矿工?什么是矿工?”
闻吟:“就是狂攻的意思,大猛1。”
迟寻:“嗯。”
闻吟:“有好几个选手都上榜了,你也在上面。”
迟寻对于他在上面丝毫不意外,毕竟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是他自恋,他这个身高身段还有这个批脸,想不上都难。
闻吟:“虽然你不是第一名,但是我可以开个小号实名用我本人昨天的亲身经历去认证你就是Turret第一矿工,绝对没有人争得过你。”
迟寻被他可爱到,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Turret第一矿工。”
......
再过几天,老梦例行开每周例会时,顺道说了现在的比赛情况。
“昨天胜决的比赛结果出来了,黑曼巴打DOL,DOL赢了。”
说完老梦长叹一声气,“哎DOL还是厉害,上赛季的本土赛区冠军不是吹的,和大魔王King打比赛也是有来有回,上赛季世冠赛就差那么一点点。”
迟寻:“那就意味着如果我们败者组半决赛要是赢过Knight的话,在败决我们还会遇到黑曼巴了。”
老梦点点头,“是的。”
苏苏:“天哪,我们这是要与黑曼巴死磕到底啊。胜者组第一轮就与黑曼巴打,败决又是和他们打,偏偏每次我们都是棋差一招,总是差那么一点。”
是的,在迟寻和闻吟还没来到Rival前,甚至老梦还没来到这支战队之前,在更久远以前还没有如今四人组的任何一人时,Rival凡是在关键对局遇上了Black Mamba,那么Rival一定是战败的那一方。到现在为止,两支登上Turret职业联赛的战队已经碰上了53场,而黑曼巴赢了39场,超过七成的比赛都是黑曼巴在赢。
把时间拉的更近一些,在这两年间,Rival更是一场没赢,次次都输给黑曼巴。
老梦;“额这周五我们就要和Knight打败者组半决了,大家这几天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今天晚上我们看下DOL与黑曼巴的比赛回放,这场比赛含金量很高,里面很多操作和配合我们都可以学习,顺便再结合之前我们跟黑曼巴的比赛,仔细研究他们,把他们的战术吃透。”
晚上四人组和教练组集合在训练室,今天老梦有意地减少队伍的训练量就是为了腾出时间让队员观看胜决的回放。
老梦:“我们和DOL的实力差距还是比较大的,上次我们与黑曼巴场均时长13分26秒,跟联盟官方给出的数据刚刚好。但是DOL跟黑曼巴却将他们的场均时长拖到了16分54秒,可见DOL有多棘手了。”
“而我们要是想进世冠赛,起码要保证我们春季赛要稳住前二也就是现在我们除了已经进了总决赛的DOL,其他战队无论是Knight还是黑曼巴,我们都不能输,明白了吗?”
这两支战队是打满了五场的,最后一局决胜局可谓是波澜起伏,形势的扭转甚至等不及其他人眨眼的功夫。
Rival训练室里众人围在沙发前的大电视机前看着最后一局比赛。开局先是DOL抢占到了先机拿下了优势,但下路火力兵突然被对面来的指挥师和火力兵一打二导致掉点,趁着输出手掉点,黑曼巴反制成功将局势扭转。直到过了比赛十分钟的关键节点,DOL都还是处于逆风的状态。期间DOL一直避而不战,减少了黑曼巴正面制裁的机会,多亏华队一直不声不响地放置净化皿获取到了更多的视野,最后靠着视野优势给黑曼巴来了几波埋伏,一波接着一波,六分钟的时间来了四场埋伏,最后拿下比赛胜利。
华队真不愧是Turret现役的联盟顶级指挥师,当之无愧的中国赛区第一名。
看完比赛,教练组正热火朝天地讨论赛局内两支战队的表现,一直在旁听的迟寻这时说起话来。“你们没注意到黑曼巴有个习惯吗,或者说wind有个习惯。”
教练组停下讨论都看着他,想听他接着说下去,“什么?”
“我们胜者组第一轮打黑曼巴的比赛回放我看了十多遍,今天再看DOL和黑曼巴的比赛,我发现wind总是在比赛来到三分钟这个节点的时候,就会消失在小地图上。”
只要不是对局中的两支战队,旁观视角就像是解说或者游戏回放,都是可以在游戏界面中的小地图看到两支战队每个人的图标的,所以当迟寻在观看回放时发现wind会消失在众人视野这件事时,就感到非常奇怪。
老梦先是一惊,因为他们输给黑曼巴的那一场比赛的回放,他们复盘时也只是看了三遍,没想到迟寻私底下自己一个人还看了这么多次。
他拉动电脑鼠标,把进度条拉到2分55秒,没多久果真如迟寻所言,wind真的消失在了小地图中。
老梦:“一般会消失图标的情况有三种,第一种就是死了,阵亡了图标就没了;第二种是选手藏起来了,但是Turret这个游戏,除了荆棘丛林这一块的灌木和荆棘就没有地方可以藏了;最后一种买了厄瑞玻斯Erebus,可以隐身五秒钟。但是这个是只有魔法师能买的魔法元素,wind一个指挥师是没办法用的。再说,他都消失了不止五秒钟。”
迟寻听完他的话,若有所思片刻,“第二种情况还有一种可能。”
数据分析师追问道:“什么?”
迟寻看着他的眼睛,掷地有声地说出答案,“沼泽,它可以藏在沼泽里。”
老梦拍了一巴掌,“对啊,你两年前不是用过这招吗?”
迟寻尚在EST替补时,在他为数不多上场的几次比赛中,他就用过这个藏匿的方法。
这个方法几乎是没有人用,因为实在是损人不利己。且不说不一定能干掉对面,就算真的成功了,自己也会因为沼泽的毒气而丢掉半条命,水平一般的选手根本想不到这种可以算得上是烂招的方法。
老梦看了一眼钟表,已经很晚,“好,今天我们先训练到这。seek的思路我们明天接着讨论。”
我记得这里我是写了的,但是时间太久忘记放哪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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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