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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牧听着他这话有些怪，没忍住问道：“玛格丽特的地盘？这些魔女之间难道还是互相对立的吗？”
苏翊顿了一下：“不是，魔女之间是互相联合的，但是在城堡内部，她们是分开住的，而且她们手下的人之间的关系，比想象中的要紧张一些。”
“当然，这仅限于极个别人，大多数魔女之间互相都还是很友好的。”
正说话间，他们迎面撞上了一个身穿魔女服的人。
“你们是谁？”魔女警惕地看着两人。
苏翊用自己一成不变的调子开口：“我是卡莉尔·温雅。”
魔女皱了皱眉：“卡莉尔？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你是维多利亚身边的人？”
苏翊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魔女就接着问道：“戴安娜？”
“不是。”
“海伦娜？”
“不是。”
“卡罗琳？”
“不是。”
顾以牧站在一旁直接看呆了，这魔女居然这么多。
苏翊另一边的感受不一样，眼看这魔女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苏翊急忙打断了她：“我是伊丽莎白身边的人。”
魔女“玛格”两个字卡在嘴边，强行绕了个嘴：“哦，伊丽莎白的人啊，你早说。”
顾以牧：“……”
苏翊：“……”
你倒是给个说话时间啊。
魔女依旧没给时间，很快又接着说道：“但是你是伊丽莎白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苏翊很有礼貌地答道：“自然是为了祭典。”
魔女对这个词有着相当好的容忍度，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行，我知道了，等下跟我来吧，正巧我是负责这片区的。”
在说完之后，她眼睛移到了顾以牧身上，好看的眉头皱起：“你...”
顾以牧眯了眯眼，从刚刚来看，这个魔女应该是不怎么认人的，也就是说，他可以伪装一下身份。
他还没开口，魔女一句话直接给他堵死：“等等，你一个人类，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以牧胡诌的名字在嘴里打转，差点一下咬到舌头。
魔女看着苏翊的眼神也冷了几分：“你一个魔女，带着外人过来，是想做什么？”
苏翊依旧客气而礼貌地开口：“这里我要纠正一点，他并不是普通的人类，伊丽莎白小姐选定了他。”
“嗯？”魔女好看的眼睛又看了过来，盯着顾以牧看了几秒之后，她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不过话依旧很不客气，“原来是这样，但是这人类也太差劲了，真的能行吗？”
顾以牧乍一听感觉这魔女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她说的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差劲，他也不好意思多开口。
苏翊嗯了几秒，又重复了一遍：“伊丽莎白小姐选中的人，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魔女又皱了皱眉，不过她还是点了头：“行吧，这件事我会跟玛格丽特大人上报的，至于现在，你们就跟我来吧。”
说完，她动作迅速地朝着长廊另一边走了过去。
顾以牧和苏翊两个人有些吃力地跟在后面。
半路上，顾以牧极小声地问了一句：“你说的选中是什么意思？”
苏翊看了眼魔女，又看向苏翊：“就是之前说过的治疗，具体的我不太清楚，这应该是伊丽莎白本人才知道了，不过我唯一清楚的是，这个治疗，是一个选定的过程，在月圆之夜的祭典有很重要的作用。”
顾以牧无端地想到某种献祭或者别的什么仪式。
他抿了抿嘴唇，忽然间对这个祭典的印象大打折扣。
前方的魔女及时出声打断了他的谴责：“好了，就是这里了。”
她的手指朝着前方的一个角落一指：“这里，还缺映月，那里，还有那里，缺个盈月，再那边，还缺个迎月，我去那边补个应月和营月，明白了吗？”
顾以牧和苏翊被她这一连串的月绕昏了头。
魔女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这么简单的影月阵法都不知道，你们一天到晚都在学什么？”
顾以牧很想问一声，们在哪？
他是魔女吗？就来这么一句。
一旁的苏翊看起来也想问这个问题，他抽了抽嘴角：“学的并不是很多。”
大概是他的回答太过直白真诚，魔女小姐一时间哑了火。
她准备了几秒，烦躁地开口：“算了算了，你尽量吧，能做多少做多少。”
说完，她转身直接走向了自己一开始定好的地方，路上还能听到她断断续续地小声嘀咕：“真是的...居然能教出这种新人...这么重要的祭典...太失职了...”
在她走之后，顾以牧看着角落，问道：“怎么做？”
苏翊沉默了几秒：“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做？”
顾以牧：“……”
忘了这家伙也不是真的魔女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在这里互相干瞪眼半天，最后是顾以牧打破了氛围，偷偷看向了一旁的魔女。
她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施展一系列高阶魔法或者召唤出阵法啥的，反而是半蹲在地上写着什么。
苏翊注意到他的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怎么样？能看清吗？”
顾以牧摇头：“看不清。”
距离太远了，而且那个魔女的头发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苏翊想了几秒，试探着提议：“要不，你过去打探打探？”
顾以牧歪头看向他：“为什么不是你？”
苏翊嗯了两秒：“大概因为你不是魔女吧，那个魔女多多少少应该对你有些容忍度，不然我一个该施展阵法的人去看她怎么施展，那我们要经历的，不是支线故事，而是支线事故。”
理由很充分，他没办法反驳。
“行吧，那我过去看看。”他试探着，小步朝着那个魔女走了过去。
苏翊则是半蹲在这个角落旁，点开自己的面板开始看着什么东西。
注意到顾以牧的身影，魔女头也不回地冷冷开口：“你想做什么？”
见自己的目的被识破，顾以牧索性也不装了：“就是没看过布置阵法，有些好奇。”
“你一个魔...”这位魔女小姐话刚出口，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算了，看就看吧，谅你也不懂这些。”
魔女小姐在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区区一个渺小的人类。”
顾以牧看着比自己还要矮的魔女，选择绕过了这个说出来必死的话题，专心开始看她手上的动作。
这个布置阵法的方式也和顾以牧认知里的不太一样，不是那种低吟浅唱，反而是用手刻画一系列稀奇古怪的字符。
刻画的动作以及刻出来的字符都很随意，硬要说的话，顾以牧第一时间想到了小孩子的鬼画符。
如果魔女小姐知道顾以牧的想法，语气可能还要更冷一些。
但是她现在顾不上理会，手底下的这些字符在出现之后，开始杂乱无序地运动起来。
魔女小姐这次用了简单的魔法，将这些字符牢牢地朝着中央聚拢了过去。
很快，这些字符同时暗了下去，魔女小姐起身拍了拍手：“搞定。”
顾以牧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这一幕被魔女小姐瞥见，她嗤笑了一声：“看得懂么。”
顾以牧摇了摇头。
“看不懂就对了。”
顾以牧：“……”
合着你就多余问这一嘴呗。
魔女小姐没多看一眼，转身直接去了下一处。
另一边，苏翊看着顾以牧走过来，问了一句：“怎么样？有收获吗？”
顾以牧又摇了摇头。
苏翊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要先跑吗？我觉得这里已经不太适合...”
“我们在这里等下她吧。”顾以牧看着魔女的背影，出声打断了苏翊的话。
“嗯？”苏翊明显愣了一下，“等谁？”
他顺着顾以牧的视线看过去，目光从疑惑变成了震惊：“你等她做什么？”
正常人碰到这种情况，不应该是想办法躲避吗？怎么还有人等着送死？
顾以牧刚开口准备答话，魔女小姐已经转过了身。
“你们两站在那里做什么？”魔女小姐眉头一瞬间就皱了起来。
顾以牧先苏翊一步开口：“在等你。”
刚准备解释的苏翊一嘴话被打碎咽了下去。
魔女小姐听到之后皱起了眉：“你等我做什么？”
“等你完成后面的阵法啊。”顾以牧朝着角落努了努嘴。
魔女小姐目光顺着看过去，眉头又紧了几分：“这里不是…”
不是后面的内容她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顾以牧直接打断：“你刚刚不是说我看不懂吗？你再演示几遍，看看我能不能看懂。”
身旁的苏翊已经因为他这波发言呆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哪个玩家赶在游戏里跟有实力的NPC这么说话？这怕不是上赶着找死吧？
魔女小姐脸色果然在一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冰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以牧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补充了一句：“怎么，难道你不会？”
苏翊反应过来，张嘴想说什么。
魔女小姐抢先了一步：“来就来，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实力，蝼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