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何以纵横 第6章 第六章：途中遇袭

昨夜风声有些大，盖聂被那醉醺醺的人传过来的打呼声吵的一夜未眠，天际刚露一丝鱼白，他便从榻上起了身，将临街的窗子一开，一阵微微的凉风跟着袭了进来，盖聂深呼吸一个，感受着自窗外吹来的清新空气，一夜未眠，与他而言，并没什么妨碍。

正巧这时，忽听隔壁厢房的窗子也被推了开，盖聂却不知卫庄竟然醒来这么早，就听那边传来一声慵懒的问候：“师哥，倒是起的早啊。”

盖聂一愣神，那边又接着道：“昨夜睡得可否安好。”不知为何，盖聂只觉得那话中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他敛过眸子，看了眼昨晚喝的酩酊大醉的荆轲，轻声开口：“尚可，小庄可好。”

那边传来一声闷闷的哼，继而又道：“师哥，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准备一下，我在楼下等你。”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那边的窗子已经被关了起来。

盖聂怪异的看了眼还未醒来的荆轲，又看了眼大街，时辰尚早，出来摆摊做生意儿的才刚刚匆匆忙忙的在街上穿梭，这个时间下去，怕是早了些许。

想到这里，盖聂无奈摇摇头，正想跟小庄商议一下，忽又听见房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想来，小庄已经下了楼。

无妨，早些便早些了，也好早点回鬼谷，免得有什么意外，盖聂稍许整理一下自己，拿起行李准备出门，见到荆轲依然还在睡梦中，留了一封短书，也就和上门下了楼。

楼下，小庄已经坐下大厅等着他，厅中并无多余一人，就连客栈掌柜和小二哥也不在，盖聂走了过来：“小庄，时辰尚早，我们先去西街吃些早饭。”他刚站在窗边的时候，大概方位看清了哪个区域卖哪些东西，正好，西街基本都是一些以早饭为主的摊位。

卫庄点点头，打开客栈大门，也不说话，先行出了客栈，直奔西街而去。

盖聂尾随其后，出门的时候又将客栈大门带上，这才追着卫庄的脚步，朝着西街而去。

一大早，街市上人不是很多，也就西街十好几家卖早点的，盖聂与卫庄在一个包子铺下坐了下来，点了些早餐，不急不慢的吃了起来。

“这个包子，不如师哥的手艺好。”

盖聂吃饭的时候极少说话，而卫庄与他却是相反，只见卫庄用筷子插住一个包子塞进嘴中吃了两口，缓缓说道。

盖聂不以为然，他做的包子，味道自是不错，只是，这家包子店的包子也不如小庄说的那般，与他比之不得，两种口味而已。

吃过早饭，沿着西街一直前行，到了十字路口，只听卫庄淡淡道：“师哥，师弟有点小事，需要单独处理，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在这个路口碰面如何？”

盖聂默不作声，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小庄这般说辞，已是很明显，不想他插手此间之事，只不过…

“怎么，师哥莫不是不答应？”看到盖聂有些犹豫的样子，卫庄微微勾起一丝唇角，师哥莫不是担心他，想与他一块作战，若是如此，当是甚好。

“小庄，你…”盖聂想了想，最后点点头：“也好，那就一个时辰后，我们在次碰面。”盖聂说完，一个步子如飞，飞快的向着路口的那边而去。

卫庄挂着唇角那丝尚未荡开的笑意，一瞬间陡然转成冷意，师哥，你走的这么快，难道不怕再也见不到师哥吗？

卫庄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盖聂的身影尚未在他视线消失，他一个转身，朝着与盖聂概不相同的另一个方向而去，周边的空气，莫名了多了一丝肃杀，卫庄的步子依旧不紧不慢的前行着，早市毕竟人少，空气中的那抹肃杀在这个冷清的清晨似乎更加不愿影藏，越发的压抑不住，朝着四周散开。

盖聂的步子慢了下来，他借着街角的一处镜子看到身后的小庄向他截然不同的方向一闪而过，心中不约多了丝不安。

那群从出客栈就一直跟着他们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是来找小庄的吗？还是来杀小庄的？就在盖聂遐想间，周围突然传来一阵肃杀的冷冽之气。

盖聂再未多想，一个健步如飞，转身向着卫庄刚消失的那个路口追去。

盖聂赶到的时候，卫庄已经跟一群黑衣人交起手来，那群黑衣人身法怪异，训练有素，一看就是专业的杀手，盖聂一跃，就要上前援助，只听一声肃然的声音响起：“阁下是谁，不要阻扰我主人办事，否则，杀无赦。”

盖聂一怔神，只见不远处的卫庄再一个不注意的回合中，被右侧袭击的黑衣杀手得了逞，背上受了一剑，盖聂再无多想，从布袋剑鞘中取出木剑，一个转动，就要加入战斗。

那刚才奉劝他的人正站在不远处的一处房顶，那人见他抽出来的木剑，一瞬间，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我当你是有多厉害，原来只是一个拿个木剑就想杀人的人。

那人的讥讽还未来及消化，几丈之外的盖聂，一闪、一跳、一纵、一跃、转眼之间已来到他的身边，在他那双惊骇的眼睛中，呼的一声，血迹四溢，那尚未来及说的话再来不及说出来，只一剑，见血封侯。

那群黑衣人依然还沉浸在卫庄的打斗中，有那么一两个不小心看到这个瞬间的，尚未来及反应，就被盖聂那鬼魅的身影封了语音，不一会，街上的人也越发的多了起来，有那么几个不小心走到这条街的人看到这一幕，吓得纷纷逃散四窜，嘴里更是不停的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盖聂看了眼逃窜的人，一个纵剑，将最后仨人砍倒在地，上前扶起卫庄，只见他拿受伤的肩上已经慢慢止住流血，只是，那殷红色的鲜血却是慢慢染成了紫红色：“小庄，怎么样，你没事吧！”

卫庄因为打斗又流血甚多，额上已是汗珠淋漓，面上也越发的苍白起来，盖聂将他架在肩上，扶着他准备离开。

“无碍，这点伤，还不足以让我去死。”卫庄原本就苍白的脸色，随着他这么一泄气，更加的苍白了。

就刚才，他真的以为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刚才血战，依他的身手，若不是人多，定然可以突破重围，可是，他听到了房顶那个人的声音，他忘不掉，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个声音，那是，他曾因的噩梦。

卫庄只觉得两眼无力，眼皮也不听使唤的自己闭合，他只隐隐中听到盖聂在叫他，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盖聂看了眼昏死过去的卫庄，这样架着不好走路，他将木剑系在腰间，一个横心，将卫庄环抱起来，刚才力战，有些虚脱，又带着小庄，只能慢了下来，要尽快找到一处安全的地点，这帮杀手，一看就不是普通杀手，恐怕这波过去还有下波。

晨风尚早，空气中的那抹血腥味道也渐渐散开，等到有人到附近官府通报，有人赶来的时候，这片巷子已经像是被洗涤一般，打斗痕迹已经无处可寻。

那官府中的头领见到此景，对那通报的人厉声责斥，然后将人打了二十板子，扔了出去，那人郁闷的在街上走着，不信邪的再度回到那片曾经打斗过的地方，真的什么打斗痕迹也看不出来，若不是他亲眼所见，还真当是自己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