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贴我的爹系竹马 第5章 当场下跪

那天之后徐西洲强迫盛星河忘记这件社死的事情，甚至为此天天缠着盛星河复习不让他找到任何机会提起这件事。

盛星河嘲笑他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但奈何第二天全天考四科。

早上八点到九点半考物理，十点到十一点半而化学，下午考生物和英语，一天考下来盛星河也确实把这件事忘了。

当天少年直接翘了晚自习跑回家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起来的时候头昏脑涨，唇色苍白。

下楼的时候差点一头栽下去，吧唧之前被徐西洲一把扶住，塞了颗糖在嘴巴里。

盛星河靠在徐西洲肩窝里缓了会儿，半晌抬起头时脸色雪白眸子黝黑：“睡蒙了。”

“昨晚没吃饭吧。”徐西洲说，“怪不得低血糖，给你热点粥，加糖趁热喝。”

盛星河胃不太好，没吃晚饭早上不会饿还不怎么吃得下东西。徐西洲半强迫地逼他喝了半碗粥，这才出门上学。

早自习是理所应当地翘掉了。

大门也理所应当地锁住了。

“所以，翻墙也是理所应当的。”盛星河小心避开保安大叔跳下墙，轻松地耸耸肩。

徐西洲边走边笑：“都是你带坏我，以前我从来不迟到的。”

盛星河张口就说：“都直接翘课去当帅哥？”

徐西洲脸上笑意一僵，语气莫名悲愤：“说好不提的！”

“我可没说过这话。”少年脚步异常轻快，轻微地舔了舔唇，“我的胃表示也许需要一个雪糕才能忘记。”

徐西洲简直要被这小混蛋气笑了：“没有雪糕，今天早上还反胃呢，等天气三十度了才能吃雪糕。”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教室，教室里应该鸦雀无声地做题背书。

薛凯的同桌叫陈齐，平日里和徐西洲倒一倒二，朋友遍布高一高二高三，又是学校表白墙的管理人。

徐西洲和盛星河刚坐下，前面俩人就转了过来。

徐西洲怕影响后面的人做题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薛凯欲言又止，半晌捅了捅陈齐的肩膀：“我说不出口，你来说吧。”

盛星河也抬起头。

陈齐：“徐哥，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林静没来？”

林静是考试坐在盛星河后面的全校第二名，平日里是个很勤奋的女孩子，从来都是第一个到教室自习的，但是今天女生的座位空荡荡的。

徐西洲：“她为什么没来？”

“我听说盛爹和你昨天在食堂抓住了黄尚偷拍女生。”陈齐小声说，“黄尚不是被带去教务处了嘛，结果教务处老师一查他手机，好家伙，都快成聚众……那啥了。”

盛星河眉头皱得很紧：“说人话。”

“黄尚原本是拍女生的腿，用软件P上黑丝再卖出去，五块钱一张图。”薛凯叹了口气，“后来买的人多了他就搞了个群，专门在里面卖黄图。”

“后来看黑丝销量不好，就开始拍女孩的……，咱们学校平行班的女生基本都不穿校服，天热了穿裙子的也多，食堂人挤一拍一个准。”

“那些照片穿了安全裤的十块钱一张，不穿安全裤的五十块一张。”薛凯脸色非常难看，“甚至还有人开会员点单，点名要看哪个班哪个女生，昨天不是考试嘛，林静就穿的粉红色长裙，被人点单了。”

林静是班里很多男生的女神，其中也包括陈齐，男生没忍住猛的一锤桌子，眼睛都气红了：“让老子知道是谁，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声音太大，班上不少人都转头来看发生了什么。

盛星河在底下踢了陈齐一脚，后者赶忙噤声坐下。

薛凯已经尽力避开了一些不好的字眼，但盛星河听见这段话还是一阵不适，偏头呕了两声。

吓了薛凯一跳：“盛爹，盛爹没事吧？”

徐西洲拍着少年后背给他顺气：“没事，他今天胃本来就不太舒服。”

少年拧开保温杯给他到了点热水，盛星河喝了两口脸色稍微好了点。

少年脸色很白但是眼神和语气都冷得仿佛下一刻就能结出冰碴子：“教务处怎么说？”

“删照片把群解散了。那些女生的家长都来了，打算让学校给个交代，送黄尚进监狱。”陈齐说，“据说学校是打算开除黄尚的学籍，记大过。”

他手机被收了，本来打算一大早去把手机拿回来，结果在门口听见了林静的名字，秉着想听听女神的情况。

结果听到了这些。陈齐知道这事儿不能乱传，只给盛星河和徐西洲讲。

“就这样？”盛星河不敢置信。

“就这样黄尚的家长都不干，说什么愿意赔钱，但是不能开除学籍。”

饶是徐西洲这么好的性格听到这里都忍不住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陈齐压低声音:“你们昨天抓到黄尚，等会儿吴老师肯定得叫你们过去。”

“他爸妈没来，只有奶奶来了。”薛凯叹了口气，说，“我刚过去交检讨的时候瞟到一眼，他奶□□发都白完了，挨个给人家下跪道歉……”

陈齐话还没说完，教室门口传出三声咚咚咚的敲门声。

“盛星河徐西洲，吴老师让你们去一趟教务处。”传话的人说。

两人赶过去后教务处里已经站了一大堆人，放眼望去大部分是中年男女——都是那些女孩的爸爸妈妈。

吴老师是他们班的班主任，见到两人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过来。”

人群让开一条缝让他们过去，盛星河大踏步走进去，眼睛锁定包围圈里的黄尚，未发一言拽住他的衣，一拳挥了过去。

黄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挨了实实在在的一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没来得及骂脏话第二拳已经落在了小腹上。

黄尚没忍住痛惨叫了两声。

他奶奶原本是跪在地上的，见状赶忙就想去救自己的孙儿，徐西洲立刻把人馋住扶起来，声音故意放得很大。

“哟老人家，你怎么了？没事吧，裤腿上全是灰，我给您拍拍。”

“尚尚，尚尚！”

徐西洲借着拍灰的名义拦着不让她过去，顺道也小心观察老人家的脸色——要是稍有不对就打算打120.

在场的老师家长全部没说话，足足过了十分钟吴老师才出手阻止了盛星河：“别打了，盛星河你冷静点。”

彼时黄尚鼻青脸肿，垂着头没说话。

盛星河收回拳头抬高下巴，用没人听到的声音骂了句脏话。不知道骂了句什么，黄尚猛地抬起了头。

盛星河已经走回吴老师身边。

教务处主任这才开口说话：“是这样，盛同学和徐同学，夏彤把原不原谅黄尚同学的决定权交给你们，所以才叫你们过来。”

夏彤还记得昨天是盛星河帮他抓住了黄尚。

夏彤今天没来，她能在被偷拍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照片有没有被卖出去，被卖出去多少份，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人点单。

黄尚奶奶一听，猛地就给盛星河和徐西洲跪下了，老泪纵横：“两个同学，你们就原谅我们尚尚吧，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有苦衷的，他还小啊！”

夏彤的爸爸几乎是忍不住冲出来：“还小，巨婴吗？”

黄尚奶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给你们磕头了，你们饶了尚尚吧！”

说着深吸一口气闭眼一头砸在了地上，这是用了最大的力气磕血头，但是没磕下去，被一只手拦住了——是徐西洲。

少年半跪着，手托起老人家的头，抬头示意盛星河想说什么就说。

他不是什么心软，只是不希望这个头磕下去成了绑架盛星河的武器。

少年面无表情：“你孙子应该有群里成员的名单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家长们纷纷开口。

“对，那些买照片的也得查出来！”

“我女儿的照片绝对不能流传出去。”

“让你孙子把名单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报警处理！”

“不能报警！不能报警！报警尚尚这一辈子就完了。”黄尚奶奶一下子就慌了，“尚尚，你，你把那些人说出来吧！”

黄尚梗着脖子：“不行，我收了人家钱。”

黄尚奶奶一拍大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收了多少钱咱们就还回去。”

黄尚眼睛一红冲着老人吼：“我把钱还回去你的药钱怎么办，咱们吃什么喝什么，水电费怎么交？”

黄尚奶奶被吼得一懵：“这，你爸爸妈妈会寄钱回来的。”

“寄钱？”黄尚冷笑，“寄个屁的钱！有整整一年没寄钱回来了吧，你的药也没了，退休金也没了，他们在外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还能指望谁？”

“我赚钱有什么不对？”

“我要不赚这个钱我和你早就饿死了！”

黄尚奶奶不敢置信：“你，你这几个月拿回来的钱都是这么赚的？”

黄尚没说话，但已经默认了。

“你个畜生！”有个纹花臂的爸爸再也忍不住冲出来，一把揪起黄尚的衣领：“老子不管你家里有多穷，我女儿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我就这么一个闺女，老子当时就发誓以后绝对不让她们母女受一点委屈。那么多年我一根指头都舍不得碰她一下。”

“昨天晚上，她和她妈抱在一起哭，哭了一晚上，现在直接不敢出门。”

“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盛星河没再看黄尚，微微低头看着黄尚奶奶语气没有一点温度：“他不愿意只能你劝了，把名单交出来。”

夏彤父亲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他要是愿意把名单交出来，确定没有遗漏，我同意不起诉。”

“这太便宜他了。”夏彤母亲不愿意。

夏彤父亲揽住妻子的肩膀：“现在确定彤彤的照片不流传出去最重要。”

盛星河来教务处这么久就是这个意思，黄尚固然可恶，那些买照片的也绝对不可饶恕，一个也不能漏掉。

他要在保证消息不走漏的情况下，把知情人全部逮住。

盛星河转头看向徐西洲：“你的意见呢？”

改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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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