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以至于现在的我已经没了力气。
听着窗外的小鸟叫声,我会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听着mp3里的歌曲,我也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此刻的我………
已然成了一具“木乃伊”,只剩个嘴巴和眼睛露着。
方修文削苹果的手一顿,没好气地瞥了眼床上缠满绷带的鹤炎:“知足吧你俩,为师亲自来照顾,打车费都够我吃顿好的了!”
苹果最终进了他自己嘴里,鹤炎因为自己的好师傅能喂自己,却只能委屈地扁了扁嘴。
另一边,天珝正努力用打气筒给纸片人似的岚云充气。
方修文看不下去,一指点中岚云檀中穴,岚云“噗”地一下恢复原形,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啊!差点就嗝屁了……咦?师傅?”
“啊什么啊,没规矩了。”方修文顺手拿起桌上的封魔球,神色凝重:
“这东西的来历,我特意向‘神核’查证过,它根本不是普通的古董,而是拥有上亿年历史的无价之宝‘羲和神珠’,此物十分的凶险……”
“既是无价之宝,怎么会危险呢?”鹤炎忍不住问。
“最初,这是青衫天帝命人打造的祭祀器皿,用来焚香敬天。”方修文沉声道:“后来发现它竟能吸纳并封存世间邪祟,才从礼器变成了封魔之球。”
天珝轻声问:“那……这和仙魔君又有什么关系?”
方修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讲起昨晚的事……
昨夜,方修文的书房
特制平板屏幕上,映出一张严肃的面孔——方修文的老友:周。
两人寒暄几句后,方修文切入正题:“老周,之前中央发来的那个营救人员档案,到底什么情况?”
周委员皱眉:“你先别问我——你能不能把镜头拉远点?我这儿只看得见你的下巴和那张粉嘟嘟的嘴,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偷用徒弟的护肤品了?”
方修文悻悻调整镜头:“你也好意思说我?你那光头反光得我眼睛疼,镜头往下挪点!”
周委员无奈照做,轻咳一声:“你反映的那件事上面查过了,智核计算机完全没有被入侵的痕迹,这件事……邪门得很。”
他压低声音:“那地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所有技术人员进场前,通讯设备是绝对隔离,这事一闹,直接脱的只剩裤衩才让进去。”
(技术人员里有女性成员)
方修文吹了声口哨。
“说正经的!”周委员瞪眼,“技术团队反复核查,最终只得出一个推论:有某种未知力量,以0.0001舜秒的极速生成了一份根本不存在的档案,并伪装成中央指令发到你平板,这才导致你误以为是上级任务,派徒弟去精神病院救人。”
方修文摸着下巴,眉头越锁越紧。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叫天珝的孩子,身上一定藏着某种特殊的力量。
“关于天珝的身世,还能查到更多吗?”
“查不到,一片空白。”
“那……能不能通过巫师的权限,调阅历代帝王档案试试?”
“喂!”周委员当场炸毛,尽管他没头发可炸。
“你这是让我引火烧身!我虽是御军司负责人,也没权私查帝王档案!现在的巫师不是在做阑尾炎手术就是在度假,这事儿,我帮不了!”
周最后只告诉方修文:
“那个孩子你得提防着点,青衫天帝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封档的帝王,你可以找个机会检查一下那个孩子的体内有没有一股特别的……血味,如果有,那么他跟青衫天帝有着一定的血缘。”
病房里,方修文放下羲和神珠,目光扫过三个徒弟:
“现在你们明白了?我们卷入的,恐怕是一场远超想象的风暴。”
有多远超?”岚云一边活动着刚恢复的身体一边问。
“至少……”方修文神色凝重,“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为了这颗神珠,他们必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他的目光转向病床上的鹤炎:“你的枪,我已经通过空间传送送回神核,请那边的高手重新锻造。”
“太好了!”鹤炎努力想抬手却动弹不得,“虽然全身麻痹,但还是要谢谢师傅!”
“哎呀,小意思的啦。”方修文不好意思地挥挥手。
就在这时,天珝补了一句:“师傅,您不是说打车花了很多钱吗?大师兄好像藏了私房钱。”
岚云助攻:“对,就埋在那棵老歪脖子树下的三叶花花盆里!”
病房里瞬间寂静。
鹤炎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方修文脸上绽放出异常“和蔼”的笑容:“炎炎啊,这事为师怎么不知道呢?”
“师傅您听我狡辩……啊不是,听我解释……”
我打!
啪!
啊!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彻病房,紧接着是鹤炎委屈的惨叫声。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方修文气得直抖手。
“为师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居然敢藏私房钱?知不知道现在镖局都快揭不开锅了!”
岚云在一旁幸灾乐祸:“大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们这两个叛徒!”鹤炎欲哭无泪,“那是我攒着准备买游戏机的……呜呜呜”
方修文正要继续发作,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位穿着素雅长裙的少女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她微微一笑,声音清澈: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四人齐刷刷转头,同时愣住——
来者正是苏婉儿。
“哇!婉儿,你怎么来了!”方修文瞬间变脸,刚才的“严师”模样一扫而空,几步就迎到门口,笑得像个孩子。
苏婉儿提着精致的餐盒,抿嘴一笑:“自打你来了这地球,我们怕是有许久未见了。专程来看看你,一切可还安好?”
“嘿嘿嘿,好,好得很!”方修文搓着手,眼睛直往餐盒上瞟。
“饿了吧?我带了点自己做的吃食。”
“好呀好呀!”
转眼间,这两人便在一旁坐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起美食,时不时还低声哼唱起旁人听不懂的悠扬小调,周身仿佛飘起了无形的愉悦泡泡。
被彻底无视在病床上的三位徒弟,交换了一个悲愤的眼神。
“咳咳!”岚云用力咳嗽。
“师傅,我伤口疼!”鹤炎大声哼哼。
天珝没说话,只是用幽深的目光无声地谴责。
方修文完全没听见。
三个人同时伸手,推动方修文和苏婉儿:“师傅!您出去秀恩爱吧!”
(话说鹤炎不是全身受伤了吗?)
方修文这才回过神,看了眼仨徒弟哀怨的脸,老脸一红,略带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哎呀,小孩子们不懂事,真扫兴……那我们出去?”
苏婉儿掩口轻笑:“好啊好啊。”
两人从善如流,并肩走出了病房,还体贴地关上了门,将那满室的温情与美食香气一并带走。
病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三只仿佛被遗弃的“小狗”。
岚云崩溃地后仰倒在床上,四肢乱舞:“啊啊啊!师傅他又这样!见色忘徒!我们的午饭呢!”
全身麻痹的鹤炎只能无能狂怒,用唯一能动的脖子捶着枕头:“重色轻友!气煞我也!我的苹果没了,私房钱也没了!”
天珝依旧沉默着,默默站在窗口边表示不服。
门外,苏婉儿将一份密封的文件轻轻塞进方修文手中,压低声音:
“科研部冒了很大风险才悄悄做了血液比对,你找个合适的时机,替天珝验一次血,如果血液能够相融,就证明他确实与青衫天帝血脉同源,是直系后裔无疑。”
说着,她将一块验血片交给方修文。
“明白了,谢谢你。”方修文将文件仔细收好,声音柔和下来:“你……最近还好吗,和那个人?”
“我很好,谢谢。”苏婉儿浅浅一笑,转身欲走,“该回去了,再会。”
“再会。”方修文望着她的背影,终究没再多言。
人生啊,总有许多遗憾……他并非放不下那段旧情,只是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当年那个灵秀动人的姑娘,最终会选择嫁给一个脑满肠肥、貌如一头猪的家伙呢?
他摇摇头,将以前对初恋那点不甘和唏嘘甩开,转身推开了病房门。
次日,方修文打发岚云与天珝外出护送货物,镖局里只剩他和鹤炎。
“师傅,治伤……需要用这么大的桶吗?”鹤炎看着那几乎能装下整个他的木桶,声音发虚。
“知足吧你。”
方修文一边忙活,一边头也不抬:“从那么高摔下来,只是全身骨折,经脉寸断,没成粉末算你祖师爷保佑。”
他将桶注满水,烧至滚沸,随后取出苏婉儿送来的五味奇药投入水中,不过片刻,整桶水便化作深邃的药黄色,热气蒸腾,药香弥漫。
方修文利落地扯掉鹤炎身上层层绷带,将他整个人拦腰抱起,“噗通”一声放入药桶中,又拿过个木盖子,“哐当”一下合上,只留个脑袋露在外面。
“师傅!”鹤炎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您这是要炖了我吗?我可是您亲徒弟啊!”
“闭嘴!炖你就是治你!”
方修文言罢,脚下一震,那盛着人的大桶竟凌空飞起!他顺势一托,将桶稳稳架在早已备好的灶火上。鹤炎在桶里看得目瞪口呆。
柴火噼啪燃烧,半个时辰后,鹤炎满头大汗,感觉自己快被煮得外酥里嫩,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药力。
待到药浴结束,鹤炎除头部外,全身肌肤已呈古铜色。方修文随即运指如飞,银针精准刺入周身大穴。
“感觉如何?”
“又麻又痒,百爪挠心似的。”
“要的就是这个劲儿,这是在替你重续经脉。”
泡好后,方修文拿出一卷针,根据穴位慢慢刺入。
此时的鹤炎,活脱脱一个人形刺猬。
一个时辰后,异变陡生!鹤炎周身白气蒸腾,屋内云雾缭绕。
方修文正要上前取针,却听鹤炎一声低吼:“师傅且慢!我……我控制不住了!”
话音未落,他周身蓄力,所有银针剧烈震颤,随即“嗤嗤”破空激射而出!无数银芒瞬间钉满四周墙壁。
方修文身形不动,信手拈住射向面门的两根。
“哈哈哈!我好了!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好!”鹤炎站起身来,周身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方修文将衣物丢给他:“出去活动活动,看看恢复了几成。”
师徒二人来到院中,但见身影翻飞,堆放院门的木桩被接连抛向空中,鹤炎或拳或脚,凌厉出击,木桩应声而断!
最后,方修文亲自将一截巨木推向鹤炎,师徒二人各出一掌抵住木桩两端——“咔嚓!”巨木从中裂为两半!
“走!随为师出去透透气!”
“好!”
二人施展轻功,穿行于山林之间。鹤炎只觉身轻如燕,速度竟比师父还快上几分,将那陡峭山壁如履平地,方修文在后头奋力追赶,仍是慢了两分。
跃上峰顶,万丈金芒泼洒而下,云海在下,群山如簇。
鹤炎张开双臂,只觉胸中块垒尽去,忍不住纵声长啸!
“哈哈!师傅!我浑身舒畅,感觉再也无需死练了!”
“你这是刚恢复,劲头正足罢了。”
“对了师傅,两位师弟呢?”
“护送货物去了。”
“要不,我们再比比?”
方修文一听,乐了,在他眼中鹤炎还是个小不点,若不是用上等药材和万古扎针术恢复肉身,恐怕这一辈子得躺着过。
“来吧,让为师瞧瞧!”
二人起手式,互相试探,当天空传来鹰叫之时,二者便出手。
三方神智,爆天星。
万里浮云,游身过。
鹤炎出招狠、快却没有准头,方修文起跳踏云诀,指一念,鹤炎硬破诀指冲来!
师徒二人打的那是天昏地暗,鹤炎旋转身形将云雾卷身袭来,方修文丝毫不慌,一掌冲天破了云雾,鹤炎从中打出一拳却被方修文消力推开。
鹤炎换式冲打,「十方铁焰拳」爆发出尖锐的音波如同钻头刺破耳膜般巨疼,方修文使出「铁掌」劈砍过来,鹤炎闪身躲开,整座山被削成两半,飞沙走石。
师徒二人出腿迅速,无影脚在面前也得让出三分道。
脚下高山已然被削成了平地,二人飞天落至云层,交手数回合打了平局。
方修文轻飘落地,鹤炎则是翻个滚才稳住身形。
“看吧,你小子落地都不稳,不过是仗着恢复的身体进行速度与力量比拼罢了。”
“哎呀,还是师傅懂我,那……我去练习轻功水上漂得了!”鹤炎兴奋的手舞足蹈,踏碎地板出了门,直奔山下湖水。
“喂!回来记得给我把院里的地板修好!”方修文无奈的摇头,进了屋便追剧去。
岚云和天珝一同来到港口,在交代好货物运送路线后,便跟着司机上了卡车。
天色渐渐滑落,血红的夕阳被天界线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轮明月。
这路上让岚云有些不适晕车,打开窗户想透气却被司机制止。
“千万别打开窗户,我们马上进国道去。”
“为什么?”
“这条线经常有山贼拦路打劫,那些家伙会从山旁窜出来朝车里面丢石头砸人。”
话音刚落,无数块石头从空中划出弧线纷纷砸向挡风玻璃,司机急刹撞向路边的围栏,货箱里的天珝穿破遮布飞向空中,连消带打将所有石头全部打回去。
山旁边上的山贼都被飞来的石头砸的鼻青脸肿。
前方的道路被一组车队给拦住,为首的是山贼大当家:独眼狼,他扛着一把大柴刀走去一看,这小孩子竟抱着把大刀站在车顶上,双眼中透露着狠。
“小孩拿刀?有意思!”
独眼狼上前一步,咂了咂舌头,对这个小孩一脸不屑:“小朋友,你拿这刀做甚?”
看傻子般看着对方不理睬
“哟,有脾气啊,老子现在就好好教训一下你!”
说时迟那时快,怀中大刀悍然出鞘,带着一道凄冷的寒光,直劈独眼狼面门!
“锵——!”
铁器交鸣之声刺耳欲聋。柴刀与大刀狠狠撞在一起,迸溅出几点火星。
独眼狼手臂一沉,心下骇然:这小孩儿好大的力气!
不待他变招,天珝刀势一转,变劈为扫,刀风呼啸,直取对方腰腹。独眼狼狼狈后撤,柴刀堪堪格住,却被那沉重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
“都他妈看戏呢!给我上!”他又惊又怒,朝身后吼道。
一众山贼这才如梦初醒,挥舞着刀棍嗷嗷叫冲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鹞子般从卡车驾驶室翻出,岚云手持三节棍,凌空一抖,棍影如轮,啪的一声便将冲在最前的山贼抽翻在地。
“以多欺少,要不要脸?”岚云稳稳落在天珝身侧
岚云的三节棍舞得密不透风,时而如长枪直刺,时而如软鞭横扫,专攻下三路,打得山贼们哭爹喊娘,一时竟近身不得。
而天珝这边,更是煞气冲天!他的刀法毫无花哨,只有最简单直接的劈、砍、扫,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带着一股狠厉与精准。
“妈的,遇上硬茬子!”独眼狼转身逃跑,大刀贴着耳廓掠过,削掉了他半只耳朵。
岚云瞅准机会,用三节棍缠住独眼狼的脚踝用力一拉。
“噗通!”独眼狼摔了个狗啃泥,翻身那一秒刀尖指着他眉心处。
天珝踩在他胸口上,冷冰冰的说:“就这点本事,也学人拦路打劫?”
“小孩……不!大侠,我错了!饶我一命可否?”
“饶你可以,下次再来拦路就斩了你腿!”
独眼狼点头,心快从嗓子眼飞出来,岚云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小师弟,我们快赶路,不然耽误了时间。”
卡车启动,司机被刚刚的场面吓得不轻,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还能看到货真价实的武侠,这镖局是真有本事,也让司机心里有了底气,管他路上有什么挡路的——就当是减速带吧!
到达目的地:海天渔场。
车子熄了火,司机带岚云二人下车去路边摊吃了点快餐,“二位大侠,我先下货去,这钱老板付了,你们拿好。”
支付现金:7万
岚云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钞票,眼睛都在放光:“耶!这下回去总算能改善伙食,吃点好的了!”
天珝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仰头问道:“二师兄,这钱……不是应该全数交给师傅吗?”
岚云满不在乎地揉揉他的脑袋:“安啦,师傅又不是不讲道理。我们出来辛苦一趟,留点跑腿费,师傅不会怪罪的。”
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渔场地处偏僻,想打车必须步行到三公里外的小村落。
两人想等司机下完货跟着回去,可时间漫长,他们决定在渔场周围逛逛。
这一逛,却让两人看得触目惊心。
流水线上的工人们动作机械而熟练。
他们捞起一条条形态各异、甚至闪烁着微弱荧光的珍奇鱼类,手起刀落,麻利地剖开鱼腹,精准地掏出一大摊晶莹如宝石、金黄如流光的鱼籽,随后便将仍在抽搐的鱼身像垃圾一样随手扔进旁边的废弃桶里。
不过片刻,那桶就已堆满,而传送带上还有源源不断的“货物”送来。
天珝沉默地看着一块标示牌,上面写着这条鱼的名称:奥美鱼。
这是一种通体呈现彩虹般光泽的稀有鱼类:
其鱼脊丰腴,是熬制上品鲜汤的绝佳之物,鱼肉细宜生食,其蕴藏的鱼油更是自然萃取的精华,能温和补益人体所需的健康脂质,滋养元气。
这已不仅仅是捕捞,这是一场对天地灵物的系统性屠戮与浪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气,却掩盖不住那股令人心寒的暴殄天物之感。
“我的天……”岚云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他被眼前这规模化的奢侈浪费惊呆了。
“这些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扔掉了多少宝贝?他们只取那一摊鱼籽,图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工头模样的人注意到了这两个生面孔,皱起眉头大声呵斥:“喂!你们两个,哪里来的?这里不是看热闹的地方,赶紧走开!”
岚云眼珠一转,立刻换上笑脸:“不好意思,我们来错了地方了。”,他拉着天珝的手快步离开工棚区域。
“不对劲。”岚云压低声音,脸上再无半点轻松,“这渔场太邪门了。我得想办法搞清楚,这些被当成垃圾的鱼最后都到哪里去了。”
二人悄悄的潜入到另一区鱼市,天珝踩着岚云的肩膀扒墙看去,那些丢进垃圾桶里的鱼被工人拿出来往鱼肚里塞了一包包白色的物体。
“都收拾好了吗?走!”
工头带着其他人离开现场,回头时的面貌很熟悉,居然是暴龙,它打个响指现场关灯。
二人悄悄进入,鱼市将那些鱼全部扒拉出来一一查看,岚云用刀子切开鱼肚,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包包白色的粉末,吓得他丢掉粉包。
天珝扒拉着里面的粉包,嘀咕:“这都是什么啊?居然藏进鱼肚里?”
感到大事不妙,拉起天珝就往外跑,可为时已晚,大灯打开,刚刚工作的工人们竟围堵着走道逼近二人,他们听说这里居然有人□□!这下是真的解释不清。
“各位…”岚云拍了拍手上的白粉,“这件事我知道说出来不信,但是我们亲眼看到的。”
“你说看到就看到啊?”
“就是!我们已经报警了!等着吧!”
工人们冲来,天珝拔刀,刀光上的寒气逼停了在场所有工人,这么小的娃娃竟然拿刀,架势像要砍人!
岚云见状,赶紧将他刀收回鞘里,“你干嘛?不能动刀!”
“现在都动刀子了,还能不打?抓住他们!”工头发话带头。
“够了,是有一伙人将这些白粉放进去的,以此来污蔑我俩,你们不信去查监控,有摄像头……欸?头呢?”
墙上的监控器正维修,头被拔去。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工头见也不废话直接带人冲上来要擒住二人。
二人原地腾空!
撞破天花板顺着顶棚离开此地,寂静的夜空和孤单的路灯下,岚云背着天珝徒步去小村落打车。
“师兄…对不起,是我冲动了。”天珝趴在岚云的背上小声道歉。
“没事,下次注意就行了。”
星光点点,圆圆的月儿照着前方的路,天珝闭眼睡去,岚云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是镖局这个“大家庭”里的活宝。
相比起世间的糟蹋,没有谁能比他们更懂得爱护。
师弟,不要把口水流我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