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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羡鸳鸯我羡仙 第1章 第一面

作者:欧阳雪瑞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15 01:35:30 来源:文学城

【学费打到你卡上了,好好读书,顺便给你买了个新手机,寄阿默家。】

这是三天前姐姐发来的短信。

此时江舒窈刚从ATM机把学费取出来,一张张红色的钞票,工整的装进钱包里,刚要往书包里塞,似想到什么,迅速从包里掏出她随身携带的日记本,转而把那沓钱又拿了出来,挑了一张最旧的塞回钱包里,其余的分成三份夹进日记本中。

整顿好之后,她把书包护背在胸前,出了自助银行,步入人声鼎沸的闹市,手里抓着个边缘都掉漆了的旧手机,边走边敲字回复姐姐的短信:【知道了。】

看着短信发送成功后,才将手机塞进书包,吱啦一声拉上拉链,抱紧,提着胆去阿默家拿她的新手机,还没走多远手心却已冒了一层冷汗。

江舒窈也是为了要去拿手机,才特地到这么远的自助银行来取钱的,姐姐短信中提到的阿默住在这边的西街。

与其说西街,倒不如直接说地狱算了,所以她现在相当于是要去一趟“地狱。”

那“地狱”里住着两个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一个是她最痛恨的生物学父亲秦宗利,另一个则是最痛恨她的小学同学左黎。

这两个人见到她,都要打她,秦宗利打她,骂她小婊/子,左黎打她,骂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这些揪心的话语,几乎在每个午夜梦回都辗转在江舒窈的脑海里,充斥着每一根神经,令她崩溃又无助,她想逃离,可命运却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禁锢在这里。

跟这两个人已经五年没见了,但只要一想到,他们的嘴脸就能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江舒窈缓慢的往西街的方向走着,胸前的书包也越抱越紧,手指甲不自觉地抠着书包的拉链齿,发出细小的嘎嘎声,脚下偶尔踩过一个没被捶打严实的地砖,脚板跟着地砖一个起伏,身体也小幅度地偏一下,心也就被带得咯噔一下。

其实完全可以打电话给阿默让他把手机送出来的,这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可江舒窈偏偏不正常,她都没问,就已经脑补了一堆阿默不乐意的样子了,只好自己过来找他取。

眼看就要到西街口,她自然是不敢再靠近,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攥在手里,始终没有拨阿默的电话,而是在一盏昏暗的路灯下徘徊,偶尔路过一辆摩托车,引擎声轰鸣,她的心更是跟着剧烈地起伏,是心慌的那种。

江舒窈这人敏感,多虑,胆小,她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当然更怕麻烦别人。就这样踌躇了将近十分钟,终于抬头望了望路灯,有细尘在灯下浮浮沉沉,漆黑的苍穹下,她也如同这些渺小的尘埃,可亿万的尘埃中命运偏偏就抓着她不放。

看完路灯后,像摄取到了能量般,终于鼓起勇气拨了阿默的电话,接通后颤颤巍巍地问他在不在家。

那头传来歌舞升天的声音,听不清阿默有没有应答,江舒窈也没敢挂电话,等了大概十几秒,那头热闹的声音渐渐转小,阿默换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听,问:“你住哪?”

“我快到西街了。”

“啊?你来这边了吗?”电话里头阿默的声音明显是诧异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江舒窈会过来。

“嗯。”江舒窈应他。

江家以前发生那些事,阿默也是知道的,这大晚上,更不敢叫她到西街等,“这样吧,你还没到的话别来西街了,到北街的木格子网吧,知道怎么走吗?在那等我,你的手机我藏我外婆家了,现在给你去取。”

江舒窈边听边望着不远处西街的入口,彼时,为首的那栋房子二楼窗户有灯亮起,而那栋楼,正是那位最痛恨她的小学同学左黎的家,而亮灯的那个窗户正是左黎的房间。江舒窈本能地藏身到路灯杆后面,点了点头,又意识到阿默看不见她点头,小声补了个“好。”

挂了电话,她呼了口气,从路灯杆后面探了半个头出来,远远地看见左黎房间的窗户上映了个人影,大概两秒后,窗户被拉上了窗帘,江舒窈也不由得松了半口气,将视线收回,看向来时的街道。

行人熙攘,八月的晚风多少夹杂着空调外机制造出来的炽热,扫在皮肤上,每个毛孔都有汗液在蠕动,动脉血经过江舒窈不安的心脏,也蠕动得比日常厉害。

从此处去北街有三条路线,第一条,原路返回绕大道过去,但是耗时最长,少说得三十分钟,第二条,则是直接从西街穿过,这是最短的路线,却是一条不可取的路,第三条,从东街穿过抵达,耗时十分钟左右,但走这条路有个最致命的问题,就是要路过西街口。

说到东街也是个伤心地,那里有江舒窈以前住过的家,东街承载着她整个童年,住在那的时光虽有很多的不快乐,多少也算半个天堂了,妈妈去世之后那栋老房子就赔给了左家,她也是那个时候彻底跟东街剥离的。

江舒窈不怕绕远道,只怕碰到左黎跟自己那生物学父亲,虽然胆小怕事,但更怕阿默等她,托人办事哪有让人等的道理,最后她硬着头皮选择了第三条路线。

姐姐之所以把手机寄到阿默家去,是不想让舅妈知道,否则,江舒窈更读不了高中,那个新手机她也别想要。

今天天还没亮,舅舅趁舅妈先去快餐店忙活的时候偷偷给江舒窈塞了个牛皮信封,蔼声蔼气地说:“舅舅给你凑了学费。”

江舒窈低着头,看着舅舅手里的信封,心情复杂,她不能花他们家的钱,内心是感激的,但是嘴唇嚅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

舅舅见她杵着不动,将牛皮信封往她手里塞,她曲指不敢接,信封也顺势啪嗒一下掉到地上。舅舅知道她的顾虑,弯腰笑着捡起,猫着身子小声跟她说:“等你以后工作了,再还给舅舅。”

江舒窈寄人篱下那年,十一岁,家里多了一张口吃饭,舅妈本就不乐意,天天想扫她出门,她之所以能住下来全靠姐姐每个月打一千块钱给舅妈,钱让舅妈停了手,但是堵不住她的嘴,每天江舒窈最少唉一顿骂,也天天被嚷着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就送她到厂里去打工。

舅舅对她的好,可千万不能给舅妈看到,否则,会连舅舅一块骂。

“姐姐......给我寄钱了。”江舒窈嗫嗫回道,“我要读高中,但是舅妈......”

闻言,舅舅只好点头,“不用在意你舅妈。”他是支持江舒窈读高中的,即使舅妈再反对,舅舅也会驳回去,不过眼下还是给她留了一句慰心的话,“要是钱不够,你再跟舅舅说。”

此时,江舒窈抱着书包低头小跑到西街口,跟小时候回家一样,几乎是贴着左黎家楼下的墙根路过的,一步,两步,三步......步履薄冰。

直到踏足东街后才不由得放慢了步伐,街道还是老样子,鹅卵石路面,两边房子围起的小院传来不知名虫鸣,偶尔不知道哪家飘出几声犬吠,路过以前的家门,小楼连着左右的两栋都搬空了,漆黑一片,中间那栋是她以前的家,小院铁门紧闭,绕着麻绳,还贴了符,对面几栋楼都挂了好几个八卦镜向着这边。

这一系列诡异的东西,江舒窈看了一点也不怕,甚至还触足在门口往屋里深探了一会,就着昏暗的灯光能看见院里的植物死的差不多了,只有一颗耐旱的仙人掌活着,还记得她被舅舅带走时那仙人掌都没这么多分枝,眼下竟已结满殷红硕果。

-

江舒窈跟阿默几乎是同时到的网吧门口,阿默骑摩托车来的,熄火停在她面前,摘下头盔,甩甩头把凌乱的头发甩顺,他烫了个很奇怪的发型,倒跟他的方脸挺配。

多年未见,阿默见到江舒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若无其事地问:“你姐姐呢?”

“不知道。”江舒窈摇头,一边接过他递来的新手机,是滑盖的,她很喜欢,还挂了好看的挂饰。

江舒窈的姐姐江俏兮,有她的联系方式,但却很难联系到她人,除非她主动联系过来,不然没人能联系到她,所以也没人知道她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平时江舒窈也只是有事才会给她发短信,回不回全看姐姐手机什么时候开机,但是她给舅妈打钱却极准时。

而阿默也没想到她会把手机寄到自己家里,收件人名还明目张胆地写着:江俏兮,好就好在阿默跟她虽不常联系,但默契却未减半分,快递员送到他家铺面门口,嚷了一句江俏兮的包裹,阿默便如雷贯耳般冲出去,三下五除二将包裹签收再藏到外婆家,拆开一看是个女生手机,他便明白了。

阿默之所以没联系江舒窈给送过去,是以为江俏兮会联系他交代什么,没想到竟连一条短信也没有,让他盼了个空。

“我送你回去吧。”阿默语音刚落,后头就传来一个戏谑性的男声。

“默老弟,这,弟妹啊?”

说话的男人刚从网吧出来,手里嵌着根未点的烟,上衣下摆掀到肚子往上一寸的位置,暴.露着圆凸如石墩子般的肚腩,皮肤上仿佛出的不是汗,而是一层油,咧笑时一口黄牙若隐若现。

江舒窈一个激灵,往阿默身后躲。

“我妹。”阿默说完就后悔了,想掌自己嘴的心都有了。

“你这么好看的妹,咋没听你说过啊,是亲妹不?”男人将烟举到唇边欲叼不叼,一只手在裤兜里掏火机,动作粗野,猥.琐。

“远房的。”阿默说。

“这......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正正当当,都长哥心巴上了,不给介绍介绍啊!”对方眯着眼看江舒窈,别提多猥琐了,他一个跨步将网吧门前的两节台阶下完,肚皮跟着微微颤抖,正要凑过来细瞧,被阿默上前两步拦下了。

“妹啊,瞧你出了一脸汗的,哥哥带你去买冰可乐喝啊。”

江舒窈抱紧胸前的书包,被他瞅得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阿默回头给她使眼色,她懂,拔腿就跑,风流呼啸在耳边,奔跑时好像还碰到了个人,但也顾不上了。

身后让她别走要给她买可乐的唤声愈来愈远,一口气跑回东街,仍不敢放慢脚步。

直到看见前方院墙根蹲着个身影,那人正举着酒瓶往嘴里灌酒,江舒窈的心脏因剧烈奔跑而跳动得厉害,喘着息放慢脚步,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墙根上蹲着的男人正是她那生物学父亲秦宗利,江舒窈抬手把扎在脑后的马尾扯下来散了散,把两边鬓发往前捞,试图挡着脸,心想着,只要不出声,低头冲过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才在心里盘算完,脚边一米开外传来一声碎响,玻璃酒瓶碎片溅得四起,一块弹到江舒窈脸颊上,如同子弹击来,刺痛过后瞬间有热流涌出,墙根蹲着的身影早已站了起来。

江舒窈哆嗦得正要往回跑,刚迈腿后衣领就被揪住,整个人被拖了去,脚跟磨着鹅卵石路面,有那么几秒钟仿佛天旋地转,不知道在哪,直到整个人被猛掼到墙上,脊骨磕撞墙面,脖子被男人掐死,她满脸胀热,呼吸困难。

整个人被掼得只有脚尖能点到地面,双手也使不上劲,喉咙只能发出细细地闷哼。

“你个小婊.子舍得回来看你爹了,有钱没!?”秦宗利咬着牙问,一身酒气。

泪从眼角溢出,江舒窈摇不了头,也点不了头,双手不停地捶打男人的手臂,可整个人毫无缚鸡之力,对男人来说像是挠痒痒。

“跟那老婊.子一个样,取了钱就把包往胸前背!”秦宗利一边骂一边拉她胸前书包的拉链,掐她脖子的手也因此松了点,江舒窈逮着呼吸的机会,喘着气也不忘护着包。

秦宗利伸包里掏东西的手被她抓得抽不出来,“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说完,松了掐她脖子的手转而真掴了一巴掌到她脸上,江舒窈感觉脸颊上那道往下淌的热流被掴得换了轨道,有汗流经伤口处,新一轮刺痛与**袭来。

终于,她护不住了,胸前的书包被秦宗利扯下,腹部还挨了一脚,看着他摸了钱包出来,打开,一张一百的,还有几枚硬币一些散钱全被他抓走了,钱包扔地上。

又掏出一个信封,倒出来的不是钱是一张纸,他拧着眉哼哧一声将纸撕成两半甩地上,紧接着是那部新手机,江舒窈来不及攘夺,手机已哐当一声被摔地上碎成三块,像她此刻破碎又无助的心。

然后是她的日记本,厚厚的封皮,印着一个很大的风车图案,男人掌在手里,视线停留在封面上,准备翻页,江舒窈眼疾手快夺走抱进怀里,秦宗利飙脏话扬手又要掴她。

里面夹着的是她的学费,是她上高中的希望,就算没了半条命也不能落他手里。江舒窈死死抱着日记本,双目紧闭,眉头揪紧,等待着火辣的巴掌,大概过了两秒,并没有巴掌落到脸上,她试探性地缓睁开眼皮,一只紧实有力的手臂正锁在秦宗利脖子上,皮下青筋脉络凸显,腕上带着一个黑色的机械手表,边缘有字母G-SHOCK。

“还愣着干嘛。”对方音质清冽,带着寒意驱散了八月的焦热,让江舒窈一下子回神,来人的脸被秦宗利的头挡住了,加之街道灯光昏暗,剪影黢黑,但他挽上臂弯的衬衫衣袖却白得耀眼。

“哪来的王八羔子,我教训女儿管你屁事!”秦宗利挣扎伸脚踢人,不料踢偏了。

见他反抗,少年动作利落,行云流水,另一只手揪上秦宗利的后领将他按到院墙上,用腿压制着他的腘弯以防他再动脚。

“你老实点,我不想打你。”少年平平的语气中竟还带着两分礼貌,丝毫没有要继续动手的戾气仿佛他只是问个路。“把钱还给她。”

秦宗利压根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一个劲飙脏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一旁的江舒窈不敢回头看,慌乱中拾起地上的东西囫囵地塞进包里撒腿就跑,那黄皮信封被她遗落在了墙根处。

江舒窈的名字我取自《月出》这首诗——舒窈纠兮,劳心悄兮。她姐姐的名字是取的最后两个字悄兮,至于她为什么要叫俏兮,这个我后面会提。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这篇文,如果有,并且知道这句诗的想必也会联想到,怕出现误会,所以我先在这说明一下,诗句里是悄兮,而我也不是打错字。(嘻嘻嘻)

鞠躬,那么言归正传,我又开启我的单机码字旅程啦,很高兴又创作了一个新故事上传上来,也很高兴你看到了这里。

如果有缘,陆羡匀跟江舒窈也很想认识你哦,希望能跟你做朋友直到这个故事结束,所以点一个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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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僻清冷含而不露VS开朗直白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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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我竹马他小舅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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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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