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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比我好 第1章 五分熟

作者:灯燎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7-14 05:55:11 来源:文学城

《他哪里比我好》

文/灯燎原

首发晋江文学城

第一章

“怜怜,怜怜,怜怜…”

“好想你…好想你…”

“…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近乎痴缠的低喃萦绕在追怜的耳畔。

捻成蛛丝,贴缚生长。

低回不去。

一圈,一圈,又一圈。

空气结着半透明的痂。

十二月末的边陲小城 ,冬日的凌晨五点,寒意刺骨。

追怜猛地从床边坐起,她自认梦魇已全然退潮,但那痴缠低喃却仍久久不散地黏在睫毛上。

就和曾在她耳边低喃这些话的那个人一样。

疯狗,恶犬。

潮湿,阴森。

一滩发霉的日光,鬼一样的作派——

哦,不对,那个人早就真的是鬼了。

追怜无不嘲讽地想。

她习惯性往身侧一摸,却并未触碰到熟悉的体温。

半年前,追怜和交往三年的男友禹裴之刚结婚。

他们结婚的最大一个原因,就是禹裴之从相貌、气质、性格等各方面,都像极了追怜因车祸意外去世的白月光乔洵礼。

除了职业不尽相同。

禹裴之是个画家,职业一向自由,而追怜刚辞去上一份不称心的工作,便想换个环境散心。

所以一个月前,他们从繁华的S城来到这座山川雄奇的边陲小城居住,当作蜜月旅行。

只是最近……丈夫越来越奇怪了。

“怜怜,怎么了?”

一双手臂从后面箍上来,力道很大,瞬间收紧。而后背也贴上肌肤的触感,一道男声冷不丁响起。

追怜回头,果见站在床边的丈夫正满目温柔地望着她,额前的细碎黑发垂下来,略略遮住那双惯来沉静的眼瞳。

“没事,就做了个噩梦。”追怜轻声回。

禹裴之的语气听起来关切而担忧:“什么噩梦?”

“记不清了。”

追怜含糊一答,随后迅速抬手,拨了拨禹裴之额前的碎发,转了个话题,说,“刘海怎么这么长了。”

“是吗?”禹裴之歪了歪头,忽而笑了。

追怜很难形容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笑容。

很轻,很慢,嘴角弧度一丝一丝抽开,恰到好处的上扬,完美无缺的定格,却带一点阴郁的诡谲。

“怜怜不喜欢吗?”

他的手抚上追怜的面颊,冰凉的掌心一点一点摩挲过她的肌肤。

追怜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把她拥在怀里的禹裴之又一遍重复了刚刚的话,是轻柔到极点的声调:“怜怜,你不喜欢吗?”

昨夜刚下过雪,苍白的雪光透过未拉紧的窗帘缝隙,泄露一点光亮在他的脸庞上。

苍白到几近透明的皮肤,堪堪遮过眼的黑色碎发,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声气幽森如青天白日的艳鬼。

丈夫的手指在笑……不对,是嘴唇在笑……不对,是眼睛……眼睛在笑……这是一种太熟悉的诡谲。

多年未见,却深入骨髓、一触即知的诡谲。

一如毒蛇爬过的黏腻,也如——

那个死人给她的感觉。

陈年旧事,附骨之疽。

终身,终生。

“裴之,你刚刚去哪了?”追怜别开眼,压下狂跳不止的心绪,又一次不动声色转了话题。

*

家里浴室的镜子总是莫名其妙碎掉。

边缘平整,却布满裂痕。

这是追怜最近的发现。

早餐桌上,她把这个困惑同新婚丈夫禹裴之说,对方把刚切割好的牛排推过来给她。

禹裴之想了想,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说:“可能是这里的昼夜温差太大了吧。”

热胀冷缩,倒也不无道理,但追怜总觉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

“可能吧。”她托着腮望向窗外被雪覆盖的高耸青山,手上本能地叉起一小块肉送入口中。

咀嚼,停顿。

追怜才咽到一半,喉咙却猛地收缩,捂着嘴呕了出来。

禹裴之立刻起身,走到她身后,手掌在她的后背拍抚,给她顺气。

声音从头顶响起,禹裴之在温和问询:“宝宝,怎么了?”

搁在一旁的玻璃杯里盛着热牛奶,追怜抓起灌了一口,压了压浓重的反胃感。

她蹙一蹙秀气的眉,说:“…有点生。”

禹裴之的目光转回对面自己位置上放着的雪白餐盘,里面也摆着一份牛排,颜色深褐,边缘焦脆。

“对不起宝宝。”

他抽了一张湿巾,俯身,替追怜擦拭嘴角。那擦拭的动作很轻,可指节却压着她的下颌,爱怜中带点不容挣脱的意味。

禹裴之注视着她的眼睛,语含歉意:“是老公搞错了,把自己那份给你了。”

把自己的那份给她了?

追怜垂眸端详餐盘里的那份牛排,切面是均匀的粉红色,肌理间渗出透明的汁水,这是明显的五分熟。

“裴之,”她抬头,声音有些不确定,“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吃全熟的吗?”

“是吗?”

禹裴之的手滑到她腰间,握住,将她从椅子上带起来。

“宝宝,你记错了吧。”

他牵着她到卫生间的梳洗台处,水龙头拧开的哗哗声中,回应的声音柔和:“上次我们在翡冷翠约会,我不就点了五分熟吗?你还说那家牛排煎得特别好呢。”

指尖,指节,指根。

指缝,手背,掌心,禹裴之低着头替她仔细清洗。

翡冷翠?

追怜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大圈,仍旧没有找到这段记忆。

“不可能,我……”她话还在说到一半,便见禹裴之掀起漂亮的眸子,目光锁住她。

他的手指很凉,紧紧圈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起毛巾,开始擦拭她手上的水珠,从指尖,到指根,再到手腕内侧。

擦得很慢,但很仔细。

“宝宝。”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很柔,似诱哄。

但那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仿佛一锤定音:“你可能真的忘记了呢。”

见追怜沉默着没说话,禹裴之擦干她手上最后一点水渍,又凑得离她更近了些,湿漉漉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和颈侧。

“怜怜——”

“宝宝——”

“老婆——”

他拉长声调叫追怜,尾音黏连,一遍又一遍重复,宠溺纵容得如有哄孩子一样的耐心,“生气了呀?那都听我们怜怜的,老公以后都吃全熟好不好?”

“没有。”追怜摇摇头,抬手挡了挡禹裴之凑过来的脸,细声细气说,“没有生气,只是还有点反胃。”

“这样啊。”

禹裴之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类似笑的气音,而后捉住她的手腕,手指强硬地挤入她的指缝,牵着她往沙发上去。

“那宝宝在这休息一会。”他按着追怜的肩膀让她坐下,说,“老公去给你泡点蜂蜜水。”

对方刚刚牵得太紧,力道太足,交扣得太严丝合缝,但此时的追怜却无暇顾及指节的隐隐作痛,她正兀自出神。

她真的记错了吗?

但她和禹裴之的第一次约会,便是在西餐厅,对方穿着白色的衬衫,水洗蓝的长裤,一身温和清爽的少年气。

那张本就和她的白月光洵礼有七分相似的面孔,在相似的穿衣风格叠加下,更是犹如死去的洵礼本人竟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一般。

然后,禹裴之要了一份全熟的牛排。

这也和当年洵礼的习惯一模一样。

那个照亮她青春岁月、给予她最初温暖与悸动的人,也总是点全熟。

而她这辈子认识的人里,最喜欢五分熟的……只有那个……那个死了的……追怜没敢再细想下去,而是深吸一口气,稍稍垂了垂眸。

这一垂眸,便瞧见沙发底下,竟不知何时还遗留了一块未打扫到的碎镜。

碎镜上的裂痕如蛛网织丝般裂开。

而狰狞的裂痕中,倒映出的女人有一张清纯到极致的脸庞,下垂的眼尾自带红晕氤氲,依旧如未经世事的十八岁少女。

柔弱纤薄,苍白脆弱。

她是典型的小白花长相。

是最漂亮的那种小白花长相,也是最楚楚可怜的小白花长相,还是最让人看了便生出恶念的小白花长相。

——弄脏,玷污,摧毁。

冰冷的锁链,无光的囚室,黏腻的喘息……所以也难怪那个死人当年,那样,那样对她,对她——

追怜紧拥着抱枕,猛地止住思绪,她遥遥朝厨房的方向喊了声,声音有点急:“裴之!”

“宝宝,怎么了?”

禹裴之从厨房里出来,澄黄的蜂蜜水在杯里摇晃,他走到追怜的身边坐下,杯沿抵在她的唇边。

“不用,我自己——”

追怜下意识去接,但却被禹裴之反手捞了起来,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需要的,宝宝最近老是出神,自己喝烫到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温柔,手臂却箍紧,扣着她的腰固定,不容抗拒地把温热却甜腻的液体一点一点喂进她嘴里。

当玻璃杯终于离开嘴唇时,追怜的舌尖都有些发麻了,连带着脑袋都有些发晕。

而禹裴之的指尖却还流连在她唇角,不忘轻轻揩净那遗留的水渍。

“怜怜,我好爱你啊。”他把头深深地埋进追怜的颈窝,止不住贪婪地轻蹭,一下,又一下,缱绻低喃,“我真的好爱你啊,好爱好爱你啊。”

这样的氛围甜蜜,旖旎,狎昵,让人不自觉便想沉醉其间,永不醒来。

但当追怜的目光越过对方的肩膀,落在那块沙发下的碎玻璃上时,空气中漂浮的昏沉甜腻瞬如被冰水浇灭。

追怜抬手,揉了揉禹裴之埋在她颈窝的脑袋:“裴之,我们什么时候回S城?”

“回S城?”

颈窝处的亲昵蹭动戛然而止。

禹裴之缓缓抬起头,脸上痴缠的爱意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一片冷然的平静。

他歪了歪头,舌尖极慢地舔过下唇——

他又一次露出了那种追怜无法形容的、很轻、很慢、带一点阴郁的诡谲的笑容。

嘴角开始向上牵拉。非常缓慢。

肌肉一丝一丝绷紧。提起。

最终固定在那个上扬的弧度。

黑发白肤,鲜红嘴唇,丈夫平日里偏清俊的眉眼,此刻却流露出男鬼一样的艳色。

湿冷,妖异。

“怜怜想回去啊。”

他叹息般的低语,手却抚上追怜的脖颈,轻轻,缓缓于其上游走。

一下。再一下。

像在丈量,也像在确认。

禹裴之又笑了。

加深的、像淬了毒的绸缎一般的诡笑。

“不行呢。”

眼睛,深黑,没有情绪。

他竖起冰凉的食指,贴在追怜唇边,微笑说:“今天是周末哦。”

禹裴之没有再出声,但一道多年前的声音自动在追怜脑海里响起,语调,节奏,一模一样——

“怜怜,今天是周末哦。”

“这周,我们玩什么呢?”

颤栗,颤抖,脊背发凉。

追怜猛地推开了丈夫。

大家好呀开文啦开文啦敲锣打鼓捧着碗求一个收藏~

鉴于怕有小宝困惑,我在这里解释下设定:文里同时存在两个死人,一个是女主的白月光乔洵礼(车祸死亡),一个是文案上写的囚禁女主三年把她当禁脔的那个疯子(死亡原因暂时不能剧透),男主禹裴之最开始是在模仿女主的白月光乔洵礼,为了获得女主的喜欢,然后成功和女主结婚后,男主的行为举止却变得越来越像那个疯子。

推推我的预收,拜托拜托点个收藏让孩子下一本好开文叭[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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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犬遗产》

我家破产那天,阿列克谢来到我新搬的公寓,狭小,老旧,灰尘扑扑。

阿列克谢最穷的时候,在我就读的贵族美高的餐厅当服务生。

骨相锋利,眉眼冷峻,瞳孔里冻着西伯利亚寒风凝成的灰蓝冰原——

他有一张漂亮得让人看了就想让他给自己当狗的、好看得人神共愤的中俄混血脸。

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所以,我曾经是他的主人,而他是被我遗弃的疯狗,扫地出门的病犬。他为我进医院的那一天,我正在酒吧里蹦迪。

他求我去看他一眼,我不耐烦地说不,我不看穷鬼毛子,别把我财运沾衰了,然后便马上挂断了电话。

而今,我陷在掉漆的皮革沙发里,抬着下巴看阿列克谢。

挺括的黑长大衣,限量的金属腕表,他还是有那样一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条穷狗,而是有名的华尔街疯狼。

但这样的风水轮流转也减轻不了我天生的盛气凌人,我的姿态仍旧居高临下:“你来干嘛?来看我笑话?”

阿列克谢沉默了会,突然笑了。

而后一份文件甩在了我的面前——

是他名下所有资产的转让协议。

我瞪大眼睛,说阿列克谢你疯了,你有病吧,得神经病了就去治!

“是啊,我疯了。”阿列克谢咧着嘴笑了,“迦离,我死了也会从地狱爬回来找你。所以——”

他抓住我的手,强硬按在他脖颈的最脆弱处。

他说:“主人,你永远别想甩开我。”

阿列克谢的供养下,我拥有了比以前还要多的财富,又过回了纸醉金迷的日子。

但他变得阴郁,疯狂,总用湿黏的目光注视我,和用怨毒的视线扫过出现在我周边的每一个人。

他总是会送我一些莫名其妙的礼物,比如我生日那天,他送来的黑丝绒礼盒里,不是珠宝,而是某次聚会后,一位试图送我回家的倒霉鬼的一部分,套着家族徽章戒指的那部分。

阿列克谢从身后环住我,痴迷地亲吻我的头发:“主人,您喜欢吗?”

“如果您需要,我还可以送您更多。”

他说:“您是想要昨天在酒吧听您唱歌的那个,还是前天和您在游乐园同坐摩天轮的那个?或者——”

“都要?”

阿列克谢的声音好温柔,讲出的话却让人好毛骨悚然。

我知道,他真的疯了。

我这辈子也甩不掉他了。

刻薄富家女美高妹x真的很穷但神颜中俄混血疯狗

xp文,女非男c,男主有疯病,黑化前后都有,女主道德低下没有素质,是真·刻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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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五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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