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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还会躺 第1章 姑娘,要一起殉情吗?

作者:二两玉白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7-07 19:13:29 来源:文学城

城中的杀戮与混乱,如同永无止境的噩梦,惊恐在街巷间蔓延。

一抹亮色的倩影捂住受伤的手臂,趁着混乱一头扎进旁边的府邸。几道持刀的黑影紧随其后。

直到身着铠甲的将领带着士兵赶到,一度失控的厮杀才被勉强压制。

这一切,都被隐匿在黑暗中的一人尽收眼底。他懒散地伸了个腰,轻飘飘的越过府邸的围墙,踏着瓦片追向那抹亮色。

李幼澄躲进一间狭小的屋子,长裙此刻成了致命的累赘。她毫不犹豫,抓住被划破的碍事裙摆,“嗤啦”一声狠狠撕开。随手抄起墙边一个硬物,她蜷缩在门后,屏住呼吸。

门外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几声闷哼之后,一切陡然归于死寂。门被缓缓推开。

李幼澄心脏狂跳,紧攥着手中的硬物,猛地起身,朝着那探入的一方衣摆狠狠砸下!

来人轻巧侧身,躲开了这拼死一击。李幼澄用力过猛,收势不住,整个人狼狈地向前扑倒。

“砰!”她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顾不上疼痛,她迅速爬起坐在地上,揉着火辣辣的膝盖,同时飞快抓起掉落的珠钗。打是打不过,既然打不过,要是对方出手,自己就自尽,绝不受辱!

门外涌入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下意识抬起袖口遮挡,逆光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面目模糊不清。

迟迟不动手?是想折磨她吗?

这个念头让李幼澄后背窜起一股寒意,脑仁嗡嗡作痛。

早知今日是死期,离家时就不该和家里人赌气!

她一脸的视死如归,朝着那人喊道:“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妄想辱我让我求饶!”

那人缓缓从刺眼的光晕中走出。李幼澄终于看清,此人身披一袭短至小腿的粉色披风,面似白玉,弱不胜衣,他眼尾微微上翘,眼角似乎带着一股不耐烦。

那人听了她的挑衅,倒也不生气,看起来略微有些吃惊,他眸光深幽,扫过她脸庞的每一寸道:“你狼狈不堪,我还需你屈服吗?”

“……”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一向不讲道理的李幼澄依旧是一脸仇深似海的瞪着他。

面对李幼澄的敌意,那人反倒不在意,眼中笑意荡开:“大橙子?”

听到他这样说,李幼澄双眼瞬间发亮,心中一阵欢喜,音调也升了一个八度:“我家老头子派你来的?”

他缠满绷带的右手探入粉色披风领口,一寸寸拨开,露出内里玄色衣袍。衣襟以金线勾勒着繁复的暗纹,宽松的右袖上,赫然单绣着一簇血红的彼岸花。他将披风扯下,随意丢到李幼澄身上:“路过而已。”

李幼澄立刻换上干净的披风,竟意外地合身。

她连忙起身,小步跟上已走向门口的男人:“你不要不承认啊,我家老头子派你来的吧,不过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刚才屋外打斗声是不是你?你是不是超厉害?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看见男人越来越不友善的脸色,李幼澄把后面想说的话咽下肚:“恩公,我们接下来去哪?”

男人突然停下,李幼澄立刻噤声,乖觉地立在一旁。

他侧头看她,毫不掩饰嫌弃:“你……和传闻中不大一样。没人嫌你话多吗?”

“你.....”李幼澄从未被别人这样说过,脸“唰”地涨红。

“你脑袋是装饰品吗?平时多思考好不好。”男人语带鄙夷,“撕衣服的动静隔着八条街都听见了,一路的血迹跟引路符似的。你觉得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李幼澄回头看去,身后果然有零星滴落的血点。先前高度紧张没察觉,此刻安全下来,手臂的伤口开始一抽一抽地剧痛。

“嘶——” 她疼得龇牙咧嘴,小脸皱成一团。眼前阵阵发花,她强撑着:“你既然是老头子派来救我的,就好事做到底,我这手臂疼得要命……”

身旁人微微眯眼,上下打量她一番,摇头,毫不怜香惜玉:“与我何干。”

“......”

这人分明是存心刁难!她家老头子曾说过,没有什么事是装晕解决不了的事,虽然在家常用这招搏同情,但此刻的眩晕感……真不是装的!

男人看着晕倒在地、满脸污垢的李幼澄,洁癖又犯了,他一把扯回被她攥住的衣摆,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满脸困倦,懒洋洋地对着空气道:“我知道你在,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阵笑声传来,屋檐上倒悬下一个同样身着玄色衣袍的女子。

女人发髻上斜插一支彼岸花簪,红丝绸带飘落,额间一枚落月银,如玉的左耳上带着水滴形的黑宝石耳坠,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手持一柄玉面罗扇。

她带着一丝挑衅道:“这可怎么办好呢?你可坏了组织的计划。”

“管好你自己的事,少操些他人的心。”说话间,男人已轻松跃上屋檐。

女人听后无声的笑了笑,重新坐回屋檐上:“程先生,你我可正相互监视着,做事还是小心为好。我帮你解决了组织上派来的人,你现在怎么感谢我?”

程南无挑了眉,唇角勾起,脸上挂回他那不怀好意的笑,他朝她作揖行了个礼,绅士的伸出一只手:“如此,多谢阿君前来帮助,劳烦移驾六和行馆,程某设宴道谢。”

庾绾君勉为其难地将手搭在他掌心,下巴朝屋檐下一努:“那姑娘呢?就扔这儿了?”

“本就是我多此一举。” 程南无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温柔,“阿爝……快到了。”

数日后,程府。

雕花窗棂透入细碎的阳光。李幼澄睁开眼,陌生的女子闺房映入眼帘。

痛!钻心的痛!李幼澄活了十六年,从小到大,上面哥哥们轮番疼,自家老头子也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疼爱有加,从未遭受这样的苦难。

她捂着包扎好的手臂,艰难起身下床。

侍女推开门,见她醒来,大喜过望,转身就跑:“姑娘醒了!快禀报将军!”

李幼澄蹙眉。恩公把她带回家了?

刚走出房门,在回廊转角处,一名与她年纪相仿、身着银亮铠甲的少年将领正信步而来。

他身姿挺拔如松,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剑眉下双眸璀璨如星,透着一股冷峻。手按在佩剑柄上,身后跟着数名随从。

少年在离她几步远处停下,抱拳微揖:“惊扰姑娘了。”

身后众人齐刷刷行礼。

李幼澄定了定神,“公子客气,敢问公子名讳,此处又是何地?不知是否找到我家小姐?”

男子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在下程爝。姑娘已昏迷三日,程某擅作主张,将姑娘接回府中休养。”

他接着说道:“姑娘不必戒备,程某奉陛下旨意,迎接前来和亲的西京国世稀公主入宫。未料公主车驾甫至边境便遭刺杀。我等赶到时,公主已不在轿中,现场混乱不堪。姑娘当时身着公主华服……”

他顿了顿,目光恳切,“姑娘既已苏醒,望能将当时情形详述,助我等早日寻回公主殿下。”

李幼澄细细打量眼前的程爝。他眼神坦荡,不似作伪。

“好说,好说。”她微微欠身,“奴婢小橘,是公主殿下的陪嫁侍女。那日凶险万分,血都溅到轿帘上了!为引开刺客,奴婢斗胆与殿下互换了衣裳。刚出轿撵,便遭人追杀……后来逃入一座府邸,幸得一神秘侠士相救,再后来……便不省人事了。”

她将所知和盘托出,末了,好奇地凑近一步,“您当真……是瀛洲那位最年轻的程大将军?”

少女目光太过明亮灼人,程爝轻咳了一声,后退半步:“白将军等人已在驿站住下,他们皆未见过公主真容。我已下令全城戒严搜捕。姑娘既是公主近侍,烦请画一幅公主画像,方便我麾下搜寻。”

李幼澄杏眼圆睁,腮帮微鼓,推脱道:“奴婢……奴婢平日只做些研墨洒扫的粗活,不懂丹青。”

“无妨。”程爝神色不变,吩咐道,“请画师来,姑娘口述即可。”

画师很快备好纸笔,他铺开宣纸:“姑娘请描述。”

李幼澄作势凝神细想:“殿下啊,口若含丹,齿若编贝,眉若柳弯,星眸如漆,一笑之时,若朝霞婀娜多姿,一愁之时,若清水漾绿波......” 她抬眼看向迟迟无法落笔的画师,“明白了吗?”

画师尴尬搁笔,朝程爝一拜:“大将军恕罪……公主殿下天颜,实非卑职能绘……”

程爝微微颔首,似早有预料,挥手让他退下。

感受到程爝审视的目光,李幼澄赶紧抓起盘里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口齿含糊着,连忙撇清关系:“可不管我的事,殿下姿容绝世,皇上视若珍宝,等闲不得见天颜。殿下平日深居简出,即便出行,也是在歩撵之中,受万民瞻仰。”

程爝轻叹一声:“在寻回公主之前,还请橘姑娘暂居于此。”

“没问题,没问题!这府中吃喝一应俱全,外面这么危险,殿下下落不明,奴婢也心急如焚。若有差遣,将军尽管吩咐。”李幼澄边说边打开房门,做出送客姿态,“将军您看,奴婢这伤口还疼得紧……就不多留您了,将军慢走。”

程爝一怔,随即失笑,转身出门:“那就不打扰姑娘休养……”

话音未落,门已关上。他无奈摇头,回到书房。

一道青色身影悄然出现在程爝身后:“主子,西京国锦江距此月余可到。青卫已按您吩咐,快马加鞭前去查探公主容颜。”

“嗯。”程爝负手立于窗前,中指食指无意识地交替轻敲窗棂:“那日的刺客你怎么看?”

林涧不假思索,一口道:“表面山贼装扮,为劫财,实为杀人而来。杀手分明两拨:一拨针对御林军,一拨专杀公主。消失的数百辆嫁妆车,绝非贼人劫财能办到。还有那白将军和这位‘橘姑娘’……态度也颇为可疑。

“西京皇如此宝贝他的公主,会这般轻易送来和亲?”程爝唇角勾起一抹冷嘲。他迅速铺纸挥毫,写下几行字,封好递给林涧:“你亲自快马回申都,将此信密呈皇上。另外,”他眼神微凝,“派人严加看管橘姑娘,我倒想看看,这件事情还有哪些人掺和进来。”

“属下领命!”

夜半,程府。

月上中天,府邸一片静谧。

一个突兀的粉色身影正笨拙地攀爬靠墙的大树,借着枝丫离墙并不宽的距离,摇摇晃晃地跳上墙头。

李幼澄朝下望了望,倒吸一口凉气,默默估算着这高度跳下去,会断几条腿。

还未等她下定决心要不要冒着后半生残废的危险翻下墙去,一旁便飘飘然立着一青衣侍卫,那侍卫朝她抱拳行礼:“橘姑娘,主子有令,未找到公主前,您不能离府,请随在下回去。”

“你……别过来!”李幼澄一脸抗拒,身体往后挪:“我眼睛一闭,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被关了几日,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眼看侍卫伸手欲抓,李幼澄把心一横,正要闭眼往下跳,后背却猛地撞上一个硬物!她惊惶回头,截玄色的衣摆映入眼帘。

竟是撞到了一个人的腿!

那人负手立于墙头,衣袂在夜风中微动。感受到李幼澄的目光,他后退半步,优雅地弯腰,背在身后的右手持着一柄玉面罗扇递向她,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今日瞧着,倒是干净了些。”

“多谢啊。”李幼澄扶着扇面站起来,拍了拍裙上的灰,向那人道谢,待认清眼前的男人,她惊呼道:“你怎么在这?!”

青衣侍卫脸色剧变,刚欲出声示警,一道红影闪至他身后!

寒光乍现,一柄彼岸花簪精准地刺穿了侍卫的喉咙!庾绾君面无表情地抽回血簪,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擦拭干净,重新簪回发髻。随即飞起一脚,将尸体踹下高墙。

尸身卷着瓦片噼里啪啦的摔下高墙,发出沉闷巨响!

李幼澄脸色惨白如纸,汗珠聚集在鼻子尖儿上,眼睛越瞪越大,眨都不敢眨一下,她心里忐忑不安,头脑发晕,一下跌坐在墙瓦上。

她勉强抬起头看着站在对面的这个女人,那人上着红色襦衣,下着玄色长裙,金线花纹滚边玄色衣袍,额间的月牙泛着幽光衬的她宛如地域罗刹。

李幼澄强抑心悸,一手扶额,另一手却颤抖着张开,护向身后的程南无,咬牙道:“要杀要剐冲我来,别伤及无辜。”

院内瞬间灯火通明,程爝带着大批护卫如潮水般涌入院中,刀剑出鞘,将墙下围得水泄不通!

庾绾君竖起中指,向李幼澄身后的程南无嘲讽道:“程先生,你当真是个祸害,骗的人家小姑娘为你挡刀子。”

“人家姑娘晕血,擒了人直接走就是。”程南无轻轻一叹,语气满是无奈,“你还真不嫌事儿大,偏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将手中罗扇抛给庾绾君。

庾绾君接过扇子,半掩朱唇,眼波流转:“来都来了,总得看看好戏。”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撕裂空气,直射程南无面门!他微微偏头,箭矢擦着发梢钉入身后瓦片。

“你还有脸回来!”程爝仰头怒视墙头的程南无,双眸犹如烈火,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他反手又从侍卫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弓开满月,再次对准程南无。

程南无却蹲下身,笑嘻嘻地朝他挥挥手:“阿爝,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闭嘴。”程爝厉声喝断,“我的名字从你的嘴里叫出来,真让人恶心。”他一改往日的温柔,冷哼道:“你那副和我相熟的嘴脸也令人厌恶......”

待看清楚程南无衣襟上的花纹,程爝眉宇间全是阴戾怨懑之色,痛责道:“想不到几年未见你竟堕落至此,竟然加入了阿萨辛?!”

说罢,又一箭射向程南无。

程南无抓起一旁李幼澄的后衣领,低声道了句“得罪”,不等她反应,便像扔沙包一样将她抛向虞绾君方向。

同时,他足尖轻点瓦片,身影飘忽,险险避开那夺命一箭。

在他闪开的瞬间,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扑来,在程南无前脚刚走的地方,被剑劈开了一道深长的口子,程爝当真是恨极了他,用上了全身的气力。

程南无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

他一边闪躲着一边朝庾绾君身后跑去,大声嚷嚷着:“阿君,救命!”

程爝脚步急刹,剑势微滞。他惊怒地发现,程南无看似在逃命,身法却游刃有余,总能避开他的杀招。

那种被对方无形碾压的挫败感,点燃了他心中的屈辱和怒火。他以为这几年他拼命练功,已经沉下性子,他的眼神彻底扭曲。

从前便是如此!不论他如何努力都追不上他。皇上器重,父母疼爱,直到程南无亲自毁了他自己,他程爝才从他巨大的光芒下闪耀发光。

真的是可恨至极,程爝纵身一跃,直取程南无要害。

庾绾君捏着扇柄的手一顿,身形飘忽,稳稳落在程南无面前,接住程爝的招式。

她转动手腕,运掌由下往上一挑打在程爝右手腕部,程爝察觉此人内功深厚,持剑的虎口被震的发麻,在他迟疑的一瞬,庾绾君另一掌已击在他胸前。

程爝如遭重锤,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

庾绾君唇角轻轻一勾,袖中的银线探出袖口,程南无心中暗道不好,朝李幼澄勾勾手道:“姑娘,过来!”

李幼澄只觉浑身发冷,下意识地连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谁知这一步刚撤出,就见程南无笑容灿烂了几分,他人已经到了李幼澄面前,手搭在她肩上,在她耳旁低语。

“美丽的姑娘,愿意和我一起去殉情吗?”

下一刻,李幼澄只觉天旋地转!还未弄清楚是什么状况,就被程南无带着,从高高的屋檐上坠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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