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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顾悠棠回神，反应过来木木木马在说什么，她脸色有点发红，下意识地摇头道，“没有啊……”
木木木马笑着挽住她的胳膊，拉她出电梯，目光瞟向刚刚出去的男生背影：“喜欢也没什么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男生长得的确好帅！个子也高高大大的，跟你挺配的。”
“哎呀你小声点儿。”顾悠棠低声嘱托，也忍不住又抬眸看了一眼男生背影，男生已经走到电梯间楼道的尽头，往右拐了。
木木木马拉着她跟上：“我们也走这边。去看看那帅哥去哪儿。”
顾悠棠嘴硬道：“去哪儿也不可能，我比他至少大十几岁呢。”
“你少来了。你这样子，谁看了不叫你声妹妹？再说了，你沉睡的那十八年，根本不算在你年龄上，以后你也得记住了，你今年就是二十岁，别总把自己当老阿姨！这世上啊，根本就没你这样嫩这样纯的老阿姨！”木木木马激动归激动，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免得被别人听见了，顾悠棠再尴尬。
“我更喜欢纸片人。”顾悠棠说不过木木木马，最后拿出这么个杀手锏。
“巧了，我也更喜欢纸片人。”木木木马顺着她说，话锋一转，“但不影响我们欣赏真人帅哥啊！走，他也去了1208，说不定是咱们工作室的竞争者呢！不能叫他捷足先登！”
“喂——”顾悠棠身材相对瘦削一点，不如丰满型的木木木马力气大，被她拽着到了1208。
男生听到响动，回过了头，看到她们，目光变了变，眼神有些复杂。顾悠棠读不懂，索性不再看他，倒是木木木马冲他挥了挥手，打起招呼来：“嗨，好巧。”
男生略略点头致意：“你们好。”他的视线隐晦地从顾悠棠身上扫过。
“我们是来看这间办公室的，你是……”木木木马说明来意。
“我……”男生顿了顿，回道，“我也是来看看办公室的。”
“哇，看你年纪轻轻，也是要开公司吗？”木木木马问道。
男生：“……不是。我……我替别人看的。”
“哦哦。”木木木马走上前，主动道，“你好，我叫林曼曼，计划租下1208当工作室的办公地点。我是漫画游戏行业，你朋友是要做什么？”
顾悠棠恍然想到，哦，原来木木木马原名叫林曼曼……以前老叫她木马，或木木，没问过真名。
“差不多……也是游戏、科技这类行业……还没想好，随便看看。你们先请……”男生说着话又看了一眼顾悠棠。
顾悠棠恰好正在看他，两人视线对上，他又很快移开。
顾悠棠想了想，决定主动介绍一下自己：“你好，我叫顾悠棠……”
男生愣了下：“你好……我、我叫……原飞卿。”
原飞卿？！
这个姓氏本就不太常见，名字也对得上号……应该不是同名同姓的人……
这么说……真的是学长？！
顾悠棠正在犹豫要不要戳破，又听到原飞卿低沉的嗓音，话里带了迟疑：“你……还记得我吗？”
顾悠棠本能道：“记得！学长……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这回轮到木木木马在旁边目瞪口呆了。
原来是认识的吗？
看这位‘学长’的模样和说话、行事的作风，该不会也是用了沉睡技术、近期才醒的吧？
跟她初期认识的顾悠棠有点像，拘谨、客气、话少……
“我是不太确定……”原飞卿解释道，“我的记忆程序还没彻底激活……刚刚在电梯我只是觉得你有点眼熟，后来记忆复苏才感觉你越来越熟悉，直到你说出名字……”
他好像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到这里顿了顿，深呼吸，然后在脸上凝出一个笑容：“……棠棠，好久不见。”
顾悠棠也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是啊……好久不见。”
木木木马觉得这两个疑似社恐的家伙这样站在1208门前寒暄太尴尬了，就提议道：“不如我们先进去看看，然后晚上一起吃个饭？”
原飞卿目光又落在顾悠棠身上，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或者说，在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如果她有迟疑或者慌乱，那他就要参考这些来做接下来的决定。
顾悠棠察觉到了原飞卿的目光，她爽快道：“好啊，晚上我请客！上次……我还欠学长一顿饭呢！”
上次……对于她来说，其实并不算久远。
而对原飞卿来说，竟也回忆得起来。他闻言也笑了：“……好。”
木木木马在旁边看到原飞卿的笑容，露出花痴脸，等原飞卿进了1208看里面环境的时候，她拉着顾悠棠，小声跟她咬耳朵：“天哪，他笑起来也超帅，跟从漫画游戏里走出来的人一样！他眼睛、鼻子、嘴巴都完美无瑕，啊啊啊，笑起来更是迷人，这是什么宝藏学长啊？你画纸片人的时候，是不是参考他为原型的？”
顾悠棠愣了愣，有吗？
好像……是曾经以学长为原型画过一些角色，但都是拆开来的，比如，这个眼睛参考了，那个鼻子参考了，另外的设定则参考身高、生日、爱好等……
但都是潜移默化，如果木木木马不提，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木木木马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笑道：“他果然是你喜欢的款式吧？眼光不错啊。”
顾悠棠不知道说什么，就沉默着用手肘拱了拱她的胳膊。
“哈哈，我不说话了，你们看看吧。我以前看过这里的环境，去上个洗手间。待会儿见。”木木木马冲她眨眨眼，识趣地跑走了。
顾悠棠：“……木马……”没叫住。
原飞卿站在三排办公桌开外的地方，回过头看顾悠棠：“棠棠，其实是你开工作室吧？”
顾悠棠点点头，也迈步跟上他：“嗯。我想试试看。我也是受曼曼鼓励，她说可以做我的经纪人。”
“还是绘画吧？”
“是。”
“我猜也是。你以前就很喜欢画画，画得也很好。”原飞卿道。
顾悠棠反问他：“学长你是不是也是自己要开工作室？”
原飞卿顿了顿，摇头：“我不急着开。就是先随便看看。”等顾悠棠走过来后，他微微侧身，“这里环境不错，你朋友眼光很好。”
“是呀，周围的环境也好。”顾悠棠道。她看着原飞卿英俊的侧脸，不太有底气地问道，“学长，你不会因为是我也来看这里，就不租了吧？”
“我最近的精力并不在工作上，所以……你按你原来的计划进行就好，也不用顾虑我。”原飞卿冲她笑笑。
顾悠棠：“真的？”
原飞卿：“真的。”
都来这里亲自看房间了，还说精力不在工作上，那……学长的精力用在什么上面了呢？
学长是跟她一样都沉睡了十几年才醒的吗？
顾悠棠心中疑惑，却不知该怎么询问，又怕贸然询问会给原飞卿增添烦恼，只好先收起满心的疑惑，按自己原本的计划查看这里的设施环境。
正如木木木马说的，这里很适合她们开工作室——地方不算特别大，但也不小，有工位大概三十来个，还有四个办公室，茶水间、休息区也都有，可以随她们的喜好DIY成带投影仪的观看区，或带懒人沙发的休息区、开会区。
适合她们这个行业的白板也有——这是木木木马特意考虑到顾悠棠写写画画的需求留意到的——这年月，大家更喜欢在虚拟屏上写写画画，方便保存传阅。
但顾悠棠更喜欢在白板上、实际手写出来的方式来列故事纲要、人设推演等。
原飞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顾悠棠身侧，他轻声问道：“怎么样？”
“挺好的。”顾悠棠道，“学长你真的不考虑租这里了吗？”
“不考虑了。”原飞卿道，“但我可以帮你砍价。”
顾悠棠：“？？？”
原飞卿见她迷惑的模样，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点不好意思：“我砍价水平还不错。”
“那我先谢谢学长了！”
“你叫我一声学长，应该的。”原飞卿道。
他见林曼曼还没回来，就拿出手机给什么人打了电话——
顾悠棠看到他的手机也是以前的老古董，不由勾了勾唇。
他们俩……还真挺像的。
原飞卿对着电话那头道：“嗯……对，还有别人也看上了这里，便宜点租吧……五折怎么样？”
顾悠棠目瞪口呆，就、就这么砍价吗？
原飞卿快刀斩乱麻跟对方聊完，挂断电话，又不太熟练地摆弄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联络环，然后几张租赁合同就跳了出来。
原飞卿看她愣着，就主动说道：“棠棠，叫你朋友回来签合同吧。”
顾悠棠：“……哦。”
林曼曼收到顾悠棠的召唤很快跑回来，她见到电子版合同也愣了下：“原先生不租？”
“……嗯。你们租吧，我不着急。”
林曼曼快速浏览了一遍合同，当看到落款的公章时瞪大了眼睛，她猛地抬头看原飞卿，原飞卿眯了眯眼，轻轻摇了下头，又示意地看了一眼顾悠棠，林曼曼瞬间明了，就没再说话。
顾悠棠抬头的时机晚了一点，没看到林曼曼和原飞卿的眼神官司，只懵懵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太感谢原先生了！竟帮我们砍掉一半的费用！”林曼曼欣喜道，而后她在顾悠棠耳畔低声道，“放心，合同没问题，产权以及之前的租赁合约我也都查过了，都是没问题的，我们捡了好大的便宜！”
顾悠棠也不是傻子，她隐约觉得不对，就又疑惑地看了原飞卿一眼：“你是不是认识房东？”
原飞卿知道瞒不过她，就点了点头：“嗯。”
林曼曼内心激动腹诽——岂止是认识啊，那公章显示的集团名字很有名，而集团的主人就姓原，这是原飞卿他们家的产业吧！！！
“这么便宜……不太好吧？”顾悠棠无功不受禄，心中很是纠结。
原飞卿道：“本来也是闲置着，能租出去就很不错了。”
“可是……”顾悠棠还想再说什么，原飞卿盯着她，“信不过我？”
“不是。”顾悠棠连忙道。
“那就租下来吧。明年你们工作室赚了钱，再给你们打八折。”原飞卿怕顾悠棠还不肯接受，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有项目跟你们合作……到时候给我优惠点就行。”
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顾悠棠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林曼曼也八面玲珑笑道：“是啊，棠棠，我们就接受原先生的好意吧，待会儿请他吃晚饭好好感谢他。以后项目往来也都可以优惠。”
顾悠棠：“好。”她看着原飞卿，邀请道，“学长，晚饭……你不会拒绝我吧？”
原飞卿目光灼灼：“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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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原型？【求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