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你而作 第3章 暗流涌动

魏薇准备带大家去外边吃晚饭，崔世叫过陈黯一回，被冷漠的赶出来了，陈黯还对他放狠话：“你再敢进来我就把你打到床底下。” 因为崔世实在不敢再进去，余骜就提出去叫他。

余骜看陈黯门缝里都是黑的，他轻拧开门把手，一片黑色。不吃晚饭不行，余骜放缓步伐进了门，拍了拍床上隆起的那团：“黯黯，吃晚饭去？”

“你们去，我要睡觉。”

“饭还是要吃的，或者我帮你打包回来？” 余骜蹲在床边，等着陈黯的回答。

事实证明余骜的等待是值得的，陈黯不情愿的起来后往身上套了件羽绒服，又盖了个帽子，穿上鞋跟着余骜走了。走到门口，崔世阴阳怪气的说：“还得是余哥，我可是请不动您这尊大佛。” 陈黯有起床气，眼神锐利的瞟过去，他现在很想把崔世丢出大门，宋翎及时喊了咔。

魏薇手上总有很多好吃的饭馆，她很喜欢发掘美食基地，一路上都在和他们念叨这个寿喜锅有多还原日本那里的味道，还滔滔不绝这家的日式拉面。陈黯在后排靠窗补觉，坐在他边上的崔世和宋翎在讲悄悄话，魏薇说完一大段，把眼神放在了和自己仅隔一个过道同一排的余骜身上，余骜露出一个标准的礼貌微笑：“嗯，很期待呢。”

因为是随便吃顿晚饭，魏薇没有订包厢。崔世和幼儿园游街玩一样，左看一眼右看一眼，陈黯抬眼盯着一个地方看了一会，服务员带他们到了一个较偏的地方，位置很宽，够坐五个人。魏薇点了两个大份的寿喜锅，又点了五份拉面，她仔仔细细把大家的忌口报上去：“两碗不要葱，一碗不要葱多加辣，一碗加辣，一碗正常放。” 服务员走后，崔世飞快的给魏魏鼓掌：“不愧是薇姐，把这么小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魏薇一扬头发，骄傲的接受了夸奖。

陈黯一直低着头，帽檐压的很低，他突然站起来，问他们：“我看边上有奶茶店，你们喝什么。”

“我想喝果茶，多冰五分糖，什么果茶都行。”魏薇用手机处理工作，抽空回了句。

“我不喝，我控糖。” 宋翎在健身，所以控糖，余骜看陈黯的眼神缓缓挪到他身上，就知道他需要回答。

“我也不喝，你问问崔世喝不喝。”

“我要一杯七分糖的珍珠奶茶，加一份椰果一份芋泥，再加一份麻薯！”

陈黯意外的没抨击崔世奇葩的奶茶口味，点头之后就走出去了，路过门口时他看着那几桌人，期间很快的一一扫过，在看见一桌中的某个身影顿住，接着面色如常的推门。里面的人似乎也发现他了，起身走出去。

陈黯点完单就站在边上，微信没动静，他的好友很少，朋友圈里最新消息是魏薇发的寿喜锅正在煮的图片，正要抬手按赞，有人喊他：“你是陈黯吗？” 他抬头，是一个男生，对方似乎认出他了，很激动的问：“可以合照吗，我特别喜欢计划乐队！” 陈黯把帽子摘下，抓了一把头发，刚剪没多久，有点短，他不怎么适应，男生举着手机，很快拍了张照，向他表示感谢。

店员提醒他取餐，陈黯重新压上帽子，拿着三杯奶茶，准备返回饭店。突然有人扯住他的羽绒衣帽子，往右边巷子里拖，正要出拳头，一个声音连同拥抱一起袭来，他刚伸出的拳头碰到那人的胸口，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很快，也很杂乱无章。

声音响起，连带着空气都在震动，陈黯低着头，好像这样真的能躲避一些问题，和那张曾靠的无比近的脸，他不想再陷入回忆，四年前他深陷回忆出不来，四年后，回忆也不能成为阻碍自己的路障。

“陈黯，还记得我吗。”

是肯定句，有什么好回答的，答案早就公之于众了。

陈黯不说话，以这种方式抵抗，行为上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静静靠在墙壁上，听那个熟悉的声音说话。

“现在怎么还是喜欢喝七分糖的奶茶。”

“不是我的。” 下意识他就想辩解。

“你骗不了我，陈黯，你明明记得我，还在包厢门口看我了，是吗。”

又是肯定句，陈黯干脆不回答了。

“我的电吉他有进步吧，怎么不加我，我知道你们急着找吉他手，不如试试我？”

陈黯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借着奶茶店的光，被沈醉看的很清楚。

“我发了好友申请。”

“我没有收到呢。”

沈醉拿出手机，操作着什么，陈黯手机亮了。又是 Airdrop。沈醉这次没有走开，他寻找着陈黯的眼睛，盯着说：“再发一遍吧。” 语气弱弱的，不知道在委屈什么，陈黯垂眼，没接收Airdrop的内容，直接打开微信搜索一串微信号，按了发送。沈醉一直压着他，距离近到两个人仰着脸就能吻到，但两个人就这么贴着。沈醉按了通过，笑着看他：“把你们经纪人微信推给我吧，明天我会来。”

说完他两手插兜走出巷子，和那天一样。也和四年前一样。陈黯看着已经通过的微信界面，把手机揣进兜里。

陈黯紧跟着出去了，看着那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背影，和四年前不一样了，好像高了点，又好像瘦了，陈黯细细对比，人都走回到店里了，却也没想出来到底哪里不同。

陈黯把魏薇的微信推给了沈醉，戳开奶茶喝了一口，原路返回。回到桌前，那碗加了很多辣不加葱的面摆在他位置前，余骜接过他手上的奶茶，分给魏薇和崔世，崔世上下摇晃了一下，狠狠喝了一大口，吐槽道：“黯黯，你知道吗宋翎这碗是加了一点辣的，但是吃起来都巨辣，你这碗加这么多辣不得被辣哭。” 陈黯吃了一口，没觉得有很辣：“可能辣的是你。” 崔世轻哼一声，乖乖吃自己不加葱的拉面。

余骜从寿喜锅里夹了一片牛肉，放在陈黯的碗里，魏薇疑问道：“刚刚有人来加我了，陈黯，你推的？”

“新吉他手，你去聊一聊，他应该会来。”

魏薇托腮嚼着牛肉：“我本还想去问问业内的音乐人有没有吉他手推荐，毕竟这个关乎到计划乐队的未来，你说呢。”

“我和下午和薇姐聊过了，我觉得沈醉的solo是蛮新颖的编排，就是勤奋加上比努力更多的天赋，我这边暂时已经定了是他，不过薇姐什么打算，我是不知道的。”余骜把事情同步给陈黯。

“你把地址发他吧，也拟一个合同，我当时听了就定下来是他了，没有其他原因，就因为他敢跳出贝斯的压制，往上爬，不是按部就班的承接，短时间内，这种考验很吃状态和技巧，他完成的很好，这应该也是余哥的原因。”陈黯夹着面往嘴里塞，余骜附和了几句，往陈黯碗里夹了他喜欢的娃娃菜。

陈黯吃完后喝着奶茶，听崔世一边吃面一边叨叨，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有几个女孩子上来问能不能一起拍照，魏薇欣然答应，调侃他们是真火，吃个饭都有人来要拍照。宋翎是很正常的比耶，后来被崔世掰扯成爱心，余骜没动作，只是笑，陈黯比了个摇滚的手势，举在胸前。

回到公寓，几人都回房间休息了，路上余骜就不说话，这会他去了天台，陈黯跟着去了。

“你怎么来了。”

“我感觉你很难过，所以我来陪你。”

“我总想，平时看你没什么表情，你却比薇姐还敏感，一有什么变化你就能感受到。”

“是因为我很了解你，你也同样了解我。”

“你和沈醉，你们之前是认识的吗？”

“嗯，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有时候我很想问你，我们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我不能拥有你。”余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黯喝了口奶茶，声音含糊：

“或许是我们太像了，我们可以认同彼此，但不能互相弥补空缺。你对我很耐心，为我做的努力，我都很清楚，所以我并不想伤害你，我也不能说服自己喜欢你，当朋友已经很好了，朋友是自己选择的亲人，但爱人不是，爱人是支撑活下去的解药。有时候活在这个世界上需要很多精力，我干的很多事情都为了活着，但乐队不一样，你们对我而言的意义也不一样，你们同样是我选择的家人，我很珍惜你们每一个。而爱人，或许我需要过段时间再作出解答，可能是一个月，又或是一年。”

“我明白的，我说这个不是逼迫你的意思，你应该知道。能成为你自主选择留下的朋友，我很开心。话说回来接下来还真要做老本行了，我真的有点慌，我的专业课可是踩着及格线出去的。”

陈黯咬着吸管笑，嘴角扬起一点弧度。余骜说外面很冷，于是揽着他的肩膀，带他回到房子里。

陈黯对沈醉什么态度，你们细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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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