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低头吻了下来,白若转头避开,炙热的唇落在脖颈上。
双手被抓着按在头顶,白若扭着身子想从人身下滑出来,对方好像料到了她的企图,一条腿分开她的膝盖抵在了双腿之间。登时,所有的挣扎都化作了徒劳 。
一番折腾,白若最后卸掉力气不再乱动了。她许久没做过重活了,加之受过重伤,体质大不如前。身上的衣服被解开,作乱的手越发放肆。
禁锢着的手不知不觉间被放开,身下的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任谁都能听出主人的愉悦感。皇甫灵修动作一顿,抬眼去看身下的人,白若笑得眉目舒展,眼睛里都有了粼粼波光,好像开心的不行。
“笑什么?”语含轻惑,带着丝暗哑,皇甫灵修从未见过她笑成这样过,他的头发散开,丝丝缕缕垂落在白若身上。
白若抬手扯住一缕,将人拉到眼前“笑你呀”眉眼染笑的模样和刚刚羞窘推人样子相去甚远。
皇甫灵修眉头皱了皱,觉出哪里不妥一时无言。
“刚刚那些是海棠教的?”身后的头髻没拆,白若觉得不适伸手将发簪扯出来丢下床,顿时一头乌发松散开来,动作间还蹬掉了自己的鞋子。见对方一脸不解又补充道“明明是要幸女人,在女人面前却表现的像盘菜”
是呀,被压在身下的人外衫未除,钗环未解,唇脂未卸,甚至连脚上的鞋袜都纹丝未动。他已经解了发除了衫,亵衣敞开春光大泄,加之出挑的容色,若没有白若之前的那番表现,倒像是个急吼吼冲上前献身的。
皇甫灵修一开始只是被白若突变的态度惊到了,此时哪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一双眼将人攫住,眸光明明灭灭。
白若整个人放松下来“或许世子该找个教习先生,海棠显然在这方面偷懒了”见对方面色愈加阴沉,白若神色未动,依旧缓缓开口,含娇带媚,是他不曾听过的音色“世子既然知晓了我的身份,想必也该清楚我是花魁吧,世子可知,花魁在欢场里是可以挑人的,您刚刚的表现实在令人扫兴,毕竟以前同人……唔”不妨突然被人捏住了下颚,话音顿消。
“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皇甫灵修起身,连带着将白若扯了起来“白姐姐,你想死吗?”
下巴上的手抓得并不紧,白若伸手握住,跪坐起来,青年只穿了白色亵衣,衣襟大开,长发披散莫名惑人,神情却冷的一丝不苟。
白若慢慢凑上去,青年一动未动,直到彼此之间呼吸可闻才停住“恼羞成怒啦?”尾音上翘,带着孩童般的不谙世事。
皇甫灵修伸手想要将人推开,才发现那手正被她握在掌心,一时羞恼的不行,大声呵斥“放肆”
白若像变了个人,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而且也不怕他“忠言逆耳呀世子殿下,您太生涩了,您看看海棠轻而易举成了侧妃,我意欲勾引却还没出手,您就给了近身的机会,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人这样进您的后院,这样可不好,女人呢,其实都坏的很。”
皇甫灵修就这样看着以往温和守礼的人,变的妖精一样往人身上缠,不该是这样的,他今天本来是听了海棠建议,吓吓她,给她个教训的。可现在却着实被她给吓了一跳。
女人的手灵活的探入衣襟,顺着腰线往上滑,皇甫灵修一抖立马将那手扯了出来“你做什么?”反应很大,像是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
白若心下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海棠会将人调教成这副样子,不过这样的反应倒令人愉快不少“妾身在教你呀,世子之前对妾身颇为照顾,白若定倾囊相授,不叫您再被外面那些坏女人沾身”
皇甫灵修扯着将人往床外推“离远些,我不需要你教什么,方才也不是真的想碰你。”不妨将人松着的外衫扯散了,湖绿色的肚兜一下子露了出来。
白若似笑非笑的将人望着,像看着一个撒谎的小孩欲盖弥彰。不过人却顺着他的动作移到了榻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将鞋子穿上。
皇甫灵修看着她动作,后知后觉的升起一丝被戏耍的气闷,扼住马上要起身的人“你好大的胆子”
白若回头,好像有些不解“何出此言?”
皇甫灵修一时之间也拢不清楚心头间那些不快,顿了一瞬,讷讷道“你之前都是装的,欺骗祖奶奶,欺骗我,居心不良。”
白若闻言不禁失笑“这些世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而且侧妃还罚了奴婢”她又开始自称奴婢了“刚刚奴婢问您是否还在生气,您也说了自己并不小气,何故现在又揪住不放?”
皇甫灵修听她这样说只觉得更加气闷,有意开口斥责打压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对方不紧不慢的捡起地上的发簪,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你做什么?”
“世子说今晚不是真的想碰妾身,妾身也不好在这里碍您的眼,这就给您腾地方”
皇甫灵修一急,又将人扯了过来“想得倒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对方如意,不想让人安然的离开这间屋子。
白若被扯的摔坐到他身上,闻言有些无奈“那世子您想怎样?”
皇甫灵修将人拽上榻按好“我晚上怕冷,你今晚给我暖床”说话间扯过榻内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随后又嘱咐“老实些,乱动的话有你苦头吃的”
白若安安静静躺好,闻言乖乖应是,应付他这么久还是有些累的。无论今晚被召侍寝是谁的杰作,目的如何,结果却是如她所意的。
迷迷糊糊间,被人推了一下自“白若,去将灯给熄了”白若内心一叹,认命的起身:或许也不是完全如意。
黑暗里,皇甫灵修听着人踢踢踏踏的摸回来,掀开被子将人拽进怀里,无声浅笑:白姐姐真是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