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旦 第4章 红扇

“你衣角不塞吗？”“我塞个蛋。”彼时，潘渼转过头去，正好对上吉吉国王炙热的眼神，不知他们在想什么，如同两尊雕像一般，静默的看着。这大约过了十秒，但于对于他们来说却比黄河水还要长。他们又默默别开视线。阳光直射着这一切。潘渼撑着书桌站起，将衣角塞好，低头那一秒，侧眼看去，吉吉国王正直直盯着他，潘渼忙侧了侧身子，不多时坐下来了。再过一会儿运动会开幕式即将开始，两人双双立起，迟疑渡进队中。吉吉国王依旧是站在他身后的，但潘渼对于那对视的十秒，也不觉两颊发烫。从周吉的视角来看，红晕是忽然升起的。下楼那一刻，施工地的粉尘气味忽地漫开，一阵闷热。周吉下意识伸出手，遮住潘渼的口鼻，一群女生立刻以异样又充满期待的目光盯着他二人，吉吉国王才觉不自在，悻悻然放下了手。红色的扇子。从扇骨至扇面，都是正红色。那把扇子横在二人之间，不知发给谁，但两人都伸出手来，吉吉国王先一把抢过扇子，之后又干脆的把它扔到潘渼手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正红色的扇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像一块大红锦，差点落到潘渼头顶。潘渼接住了，随手翻过扇面，将其打开在手中摇了摇。扇骨被他举得过高，挡住了整张面孔，能看到的只有一把正红色的折扇。周吉笑着拿起另一把折扇来，轻敲潘渼那扇面，用力大了一些，那扇骨不觉往上挑起，潘渼的扇子被挑起落在吉吉国王手中，正红色的一片。全班坐下时，周吉将潘渼的折扇又夺去，两把红色展开，放在红色跑道上。周吉搂住他的腰，将潘渼的屁股挪到了红扇子上，扇骨就像床栏。他两腿在前，膝盖正好顶着潘渼的腰，又伸出手勾住他的肩，就这么坐着。红色火炬图案，红色跑道，以及那如锦的正红折扇，正红色席卷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