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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娇缠 第1章 夫君

作者:安如沐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9-08 05:02:48 来源:文学城

深秋时分,天色将明,肃杀的秋风猎猎吹过,毫不留情地裹挟着枝头摇摇欲坠的红叶,掠过深红的宫墙与飞檐翘角,飘飘荡荡地朝着皇宫而去。

在皇宫的西南角有一方偏殿,向来人迹罕至。

此时刚刚有了动静,寥寥几个宫女手忙脚乱地进出着,烧炭、打水、沏茶......像是在准备一件大事。

沈如霜天不亮就被叫醒,任由贴身侍女玉竹推到梳妆台前,用温热的素色丝帕净面后才清醒了些,揉着惺忪的睡眼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生了张清媚的面庞,眸若秋水,眉似远山,肤白细腻如雪,鼻尖小巧挺立,粉嫩的唇瓣上沾着漱口的茶水,莹润柔软,从骨子里渗出一种温婉与灵秀,是标标致致的江南美人。

只不过眼底下有着淡淡的乌青,眉间微蹙,眸中的水光泛着忧愁,似是江南春日的朦胧烟雨,细密而无声。

“小姐不必紧张,您准备了那么久,不会出什么差错的。”玉竹一边给沈如霜抹着脂粉,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肩颈安慰着。

沈如霜抿着唇,将双手拢在宽袖中,暗中攥紧了手掌,掌心沁出一层薄汗。

今日是诰命夫人进宫的日子,按理应该是要去拜见皇后的。

可是萧凌安一个月前刚刚登基,忙得不可开交,并未下旨册封皇后,太后又称病不出,所以这些事情不得不落在她这个暂且没有名分的结发妻身上。

玉竹有条不紊地给沈如霜匀好妆面,梳了个垂云髻,缀着金海棠珠花步摇,配上晴水绿玉髓耳坠,又特意挑了一身稳重的靛青织锦宫装,绣着百鸟朝凤暗纹。

沈如霜本就姿容昳丽,此时虽然嘴角噙着端庄矜持的笑,眸中那一抹少女般纯澈灵动的光却无处隐藏,穿在这一身衣裳里倒是别有韵味,看得玉竹直咂嘴,叹道:

“小姐若是自幼养在沈家,定是名动京城,求亲之人踏破门槛,哪还有那些高门贵女什么事儿呀?”

沈如霜已经嫁给萧凌安一年有余,这话自然是没谱儿的,可她还是被逗笑了,心里也轻快些许,作势要拧玉竹的脸,笑道:

“就属你嘴甜,还是快些去前厅吧,免得各位夫人等急了。”

“奴婢说的是实话。”玉竹笑嘻嘻地扶着沈如霜起身,替她整理好衣摆,迈着细碎的步子离开寝阁。

西南偏殿较为狭小,会客的前厅与寝阁也就相隔了一弯拐角,两道珠帘,立在拐角后头都能看见人影,清楚的听见各色声音。

沈如霜拉住玉竹,莹白如玉的食指抵在唇间,紧张地躲在拐角的后面,稍稍探出脑袋观察着前厅的状况,思忖着先一步了解些总能少出差错。

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尽管厅内一大早就烧好了银骨炭,可因为位置偏僻,地气阴寒,还是比不上各家的暖阁舒适,有的夫人已经暗中握紧了暖炉,而为首的沛国公夫人似是实在忍受不了,埋怨道:

“这地方怎么这么冷?我进宫这么多回,还头一次被这般苛待。”

她裹紧了身上的墨狐披风,发髻上的金累丝衔珠蝶形簪熠熠生辉,将一屋子的朴素陈设都比了下去,愈发看不顺眼,忍不住说着闲话道:

“往年不都是在凤仪宫么?就算陛下暂时没有立后,也不给这沈如霜安排一个好点的地方,不仅住得这般差,连个位分也没有,该不会是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吧?”

沛国公世代名将,军功累累,在朝中地位显赫,沛国公夫人也是出生将门,从不忌惮些小节,自然是一呼百应,很快就有别的夫人与她搭腔:

“您不知道吧?这沈家庶女原是沈大人的江南外室所生,登不上台面,丢在江南十多年都没想起来,还是她生母拼了命换来的庶出身份。听说她当年仰慕陛下,明目张胆地就去打听行踪,闹了不少笑话呢......”

“原来如此,”沛国公夫人半是嘲讽半是鄙夷,道:“陛下年少有为,卓越斐然,连正儿八经的高门贵女都瞧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难怪会这么待她,可怜她自个儿还在梦里吧......”

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摆明了把沈如霜当笑话看,也都悉数落在她的耳朵里。

拐角后,沈如霜的笑容一分一分敛尽,眉眼渐渐低垂下来,编贝般的皓齿轻轻咬着下唇,指尖扣紧了墙壁,羽睫微微颤动着。

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了,从她回到沈家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笑柄。起初还会伤心难过,可是时日久了,这样的话就再也伤不到她了,柔柔一笑便当是没听到。

可是今日,沈如霜却觉得这话格外刺耳,听完后觉得空落落的,一颗心都被悬了起来。

或许......是提到了萧凌安吧。

但是沈如霜无暇多想,场面还是要撑下去,只是稍稍愣了一瞬,对上玉竹担心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表示无事,再次抬眸时又是端庄稳重的笑意,扶着玉竹的小臂掀开了珠帘。

见她出来,各位夫人也都噤声了,齐齐起身做着表面功夫,矜贵的面容上无一人能看出端倪。

沈如霜也不说破,笑吟吟地按照规矩来。

因为没有位分的缘故,她与各位夫人行了平礼,坐下后又简单寒暄几句,也是前些日子就准备好的话,甚是熟练,让人找不出一丝错来,也无人再能为难她些什么。

就这样拘谨地坐了两个时辰,终于熬到了夫人们离宫的时候。出宫时倒是甚少再有人背地里说沈如霜的闲话,就连沛国公夫人也只是嘀咕了几句就走远了。

不过沈如霜也顾不上这些,她向来受不了这些规矩,待她们一走立刻松了口气,瘫软地靠在美人榻上,接过玉竹端来的茶灌了下去,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庞,任由脑海放空着。

耳畔再次响起了那些夫人说的话,沈如霜不禁一阵恍惚,双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眸中凝聚起不安的风云,伴随着怀疑与纠结,在她精致的眉眼间笼罩着。

她是萧凌安的结发妻没错,可现在连个位分都没有也没错,她们话虽难听,却也不算是冤枉了她。

让她揪心的是那句“陛下心里没她”罢了。

“小姐,你莫要将她们说的放在心上。”玉竹看出了沈如霜的心思,赶忙替她续上温热的清茶,认真道:

“她们不过是嫉妒小姐,巴不得是自个儿的女儿取而代之呢。再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陪着陛下一路走过来,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你呢?”

听了这话,沈如霜缓缓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这一年里,她陪着萧凌安经历了腥风血雨,亲眼目睹他将那些皇兄一个一个剔除干净,踩着尸山血海从最不受器重的皇子登上了太子之位,受万人敬仰。

她曾在深夜守着一盏烛灯等他回府,为他做江南的糕点,为他擦干净沾满鲜血的双手......那些最艰难的日子,沈如霜没喊过一声苦。

虽然萧凌安总是淡淡的,与她相敬如宾,可沈如霜一直全心全意待他。

登基一个月以来,她未曾与萧凌安见面,每次都是在前呼后拥的人群中匆匆一瞥,想来他是真的忙于政务,暂且顾及不到这些琐事吧。

这么想着,沈如霜心里好受了很多,眸中再次泛起期待的光彩,扬起嘴角吩咐玉竹去小厨房拿上她亲手做的梅花糕,一同去养心殿寻萧凌安。

屋外秋风如刀,光是从马车上探出头就瑟瑟发抖,雪白细嫩的脸颊一阵刺刺的疼,沈如霜只好将披风再系紧些,缩着脑袋躲到了马车内。

皇宫是她见过最大的地方,从西南偏殿到养心殿有一段很长的路,在漏风的马车内,沈如霜搓着冻僵的手指,有些思念四月天的温暖。

那是她与萧凌安初遇的时节。

两年前,她初来京城,总是不经意闹出笑话,被人嘲笑没有见识,连那一口软糯的乡音,也被讽刺成是秦楼楚馆的做派。

还记得第一回跟着嫡母参加筵席,当着豪门显贵的面成为笑柄,她只能咬牙埋下头,一个人偷偷溜到花园抹泪。

抬头却看见四角凉亭内,坐着一位素色衣衫的少年,剑眉星目,墨发如绸,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矜贵与俊逸,眸中一片清明,宛如仙庭白鹤,与那些奢靡的王公贵族截然不同。

他摆了张棋盘与自己对弈着,凝眉沉思,骨节分明的手指郑重落子,仿佛天下风云皆在一盘棋中了。

最新奇的是棋盘边上插了一束野花,用冰青色的点墨瓷瓶装着,还精心撒了水珠,衬得它温婉又不失可爱,很是别致。

花园中百花争艳,野花又矮又小的一簇,月白的花朵弱不禁风,完全比不得精心培育的牡丹与月季,甚至还会被不小心的人踩上几脚。

一如她自己,永远比不上高门贵女如明珠般夺目,落入京城中就像野花般黯淡。

可这世上也会有人偏爱一束野花。

那少年似乎是注意到她了,让侍从收拾了残局,端着瓷瓶走来,挺直了脊梁伫立在她面前。

明媚春光从抽了新芽的枝丫间倾泻而下,覆在少年如画的眉眼上,温熙又柔和。他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斯文地与她隔了一段距离,将掌中的花瓶递给沈如霜,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干净,道:

“姑娘是喜欢这花吗?那便赠予你吧。”

沈如霜愣怔着接过,嗅到了少年身上似有似无的冷杉与雪松的香气,悄无声息地在心中一笔一划烙下少年清风朗月的模样,惦记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马车行过石子路,摇摇晃晃地让人发昏,可沈如霜却格外清醒平静,心间慢慢浮上一股暖流,像是找到了安心的港湾。

她的夫君是这世间最好的人,怎么可能心里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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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妹》文案:

【重组家庭,青梅竹马,养成系】

苏稚出身贫寒,自幼没了爹,跟着阿娘与一位茶商搭伙过日子。

茶商待她们很不好,动辄拳脚相向,只有茶商之子谢妄尘护着她。

后来,茶商病重,阿娘丢下她,独自卷着金银细软跑路了。

苏稚年纪尚小,只能与谢妄尘相依为命,乖软可怜地拽着少年的衣角,杏眸含泪地唤他“哥哥”。

人人都说苏稚命苦,但她从未喊过一声苦。

因为哥哥对她极尽宠爱,会赚银两给她买花生糖,温柔抱着她去看戏,把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捧到她面前。

日子慢慢过去,她以为一切都理所应当,懵懂坦然地接受着。

直到偷跑出去玩,借宿在一对夫妻家,才发觉不对劲——

丈夫替妻子挽发描眉,对着铜镜温存相拥;

丈夫替妻子沐浴更衣,轻柔擦拭发梢水珠;

丈夫与妻子一同入眠,于帷幔后辗转呢喃。

被抓回去的路上,她盯着哥哥那双紧攥不放、掐出红痕的手,陷入了沉思。

苏稚越想越害怕,但看着温柔深沉的哥哥,却不敢开口。

终于,她找到机会,慌张地跑了。

*

谢妄尘生性冷血,手段狠厉,阿娘去世之后,更是对这世间满心厌弃。

直到融融春光下,纯真无邪的姑娘闯入眼帘,跟在他身后一声声唤“哥哥”。

声音清甜可人,婉转动听,雏雀般惹人怜爱。

谢妄尘心生暖意,把唯一的温柔与善良给了她,悉心照料她长大。

未曾想,他一手带大的妹妹,竟没良心地跑了。

顷刻间,谢妄尘神色阴郁,眸光疯狂决然,温柔伪装消失得一干二净。

——

再遇之时,苏稚已经是京城千金,挽着白衣少年的手,笑得自由欢快,好似早已将他抛之脑后。

谢妄尘面上无甚波澜,客套地将他当做妹妹的好友与之寒暄,并亲口言谢他对妹妹的照料之情。

待到深夜,却将她牵过别的男人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

随后撕去所有的清隽克制,牵着她的手放在衣带上,一寸寸摩挲游移。

“阿稚,你由我养大,有许多事,无需他人。”

“哥哥会亲自教你。”

1.双C,HE。

2.男主白切黑疯批病娇,控制欲强。

3.年龄差六岁。

4.男女主无血缘,感情线发生在关系解除后。

《锦帐春》文案:

【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雄竞修罗场】

苏挽清身受重伤,流落街头,巧合之下被沈文檀所救。

郎中说她受了刺激,从此忘却许多事情。

恩人沈文檀是天香阁背后的主子,亦是圣上心腹,苏挽清心下感激,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虽是烟花之地,但也勉强容身,再无其他非分之想。

人人皆道沈文檀阴郁残酷、心机深沉,却唯独对苏挽清极好。

会容忍她的胆小羞怯,只对她勾唇轻笑,甚至偶有兴致,亲自教导。

苏挽清脸红心跳,情窦初开,贪恋这为数不多的温暖。

她想,待到局势安定,沈文檀娶她过门,一切都会名正言顺。

直到有一天,沈文檀拱手将她送给大将军黎舟,没有一丝留恋。

苏挽清彻底死了心,杏眸含泪地抬起头,却忽然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熟悉。

她隐约记起,她曾与黎舟私定终生,靠在他肩头娇声唤过“夫君”。

只不过,新婚之夜并未等到他,等来的是亡命归途的消息,和抄家流放的圣旨。

*

沈文檀是歌伎所出,自幼被家族唾弃,隐藏在天香阁背后掌控风云,成为圣上最锋利的刀。

他与苏挽清只有一面之缘。

少女清丽灵动地冲他盈盈一笑,此后便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起初捡她回来时,只当是个寻常玩物,决不允许她扰乱心房,羁绊前路。

所以在黎舟提出的交易面前,沈文檀毫不犹豫地把她推了出去。

直到在春日暖阳下,苏挽清对他视若无睹,转而巧笑嫣然地挽着黎舟的臂膀,随后在锦帐中恩爱缠绵时,沈文檀才生出悔意。

郎情妾意的一幕刺痛双眸,沈文檀唇角笑意森冷阴鸷,掌心的碎瓷片划破血肉,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行差踏错又何妨,再夺回来便是了。

1.双C

2.有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情节,附加修罗场。

3.男主病娇疯批,男二腹黑将军,强强争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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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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